月色如練如帛。
星星躲在云后眨著眼睛,一閃一閃,不停打著哈欠,似也累了。
稀微的月光透過窗子灑進來,照著屋內(nèi)憤怒的男人。
霍謹言坐在輪椅上,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充滿了氣的氣球,隨時會爆裂開來。
父親那句話一直在他耳畔回蕩,扎得他心口發(fā)悶。
“當時我問時念,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她告訴我是!看著我的時候,她的眼睛里盡是星星。”
自從聽到這句話之后,他就開始不淡定。
努力翻找著時念過去的事。
她喜歡的那個男人是誰!
這段婚姻堅持了五年,五年一過她就提了離婚,全是因為那個男人!
他真的很想把那個男人找出來,碎尸萬段。
到底是誰!
即便工作能讓人暫時忘卻傷痛,可他還是心口漲的厲害,又疼又悶,難受的緊。
溫曉晴這個時候出現(xiàn),無疑是撞到了槍口上。
男人看到她便氣不打一處來,所有的怒火都發(fā)在了她身上。
“讓你滾!聽不懂人話么!”
他一向溫文儒雅,極少會用這樣的措詞,實在是忍無可忍。
溫曉晴聽了,立時雙眸泛淚,眼巴巴看著他:“如今,于你而言,我做什么都是錯的,是不是!出現(xiàn)在你面前是錯,給你送飯也是錯,我連活著都是錯的,是不是!”
從前,他可不是這樣對她的。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送給她,拱手河山,只為討她歡心。
到如今……
反差那么大,她怎么能不難過。
“霍謹言,我承認之前的事是我不對!可那是有人逼我!我沒辦法!”
她近乎崩潰,說話的時候歇斯底里,赤目如血,像是剛從瘋?cè)嗽豪锱莱鰜淼寞傋印?br/>
霍謹言連話都不想跟她說,直接給樓下的值班安保人員打電話:“上來!”
若是以前,他雙腿還健康的時候,大可以直接把這個女人丟出去。
現(xiàn)在他只能坐在輪椅上看別人走路,哪里還有那樣的力氣!
男人坐在輪椅上,偏著頭看她:“請你離開!再不走我報警了!”
一段感情,好聚好散,是對彼此最好的尊重。
之前她那樣希望他坐牢,現(xiàn)在又跑來巴巴的掉眼淚、叫委曲,與他有什么關系?
這一刻,霍謹言突然明白一個道理:所謂放下,就是那個人跟你再沒有半點關系,即便是見到她,你內(nèi)心不會再有波瀾,她就是一個陌生人。
電話打完,溫曉晴便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再不做點什么,她就沒機會了。
不管不顧,撕開自己的衣服,朝著霍謹言奔過去。
嬌美的軀體呈現(xiàn)在男人跟前,像是精致的瓷器,透著誘人的光彩,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動心。
她絲毫不理會霍謹言的掙扎和推搡,硬是往他身上坐。
輪椅被掀翻在地,男人被她壓在身下,也不知道那女人喂他吃了什么,霍謹言只覺得全身乏力。
“滾!”
他用盡全身力氣把騎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下去,指尖伸向喉嚨,想把她喂自己吃下去的不明東西吐出來。
可惜的是……
那藥粉融分解特別快,吐出來的全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