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來到他身前,半跪在地上,替他按摩:“我知道那件事是我沒辦好,甘愿受罰。”
“只求先生不要再讓那些人碰我,我畢竟是先生的人,心里只有先生一個……”
她害怕極了,說出來的話也有些慌不擇口。
原以為他會生氣的,沒想到的是……
他非但不生氣,還笑了起來。
“哈哈……”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你不用緊張,接下來的事,就看你的了。”
“能不能成功把霍謹言關進去,是你的事。”
溫曉晴長舒一口氣:“謝謝先生,這件事我一定做好!”
她態度乖巧,邵盛元也沒有再說什么。
不大會兒,她便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不曾想……
邵盛元竟然穿著浴袍擠進了她房間。
“邵先生這是……”
不等她的話說完,男人已經走過來,直接將她扔在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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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星星格外稀少,就連月亮也變得暗淡起來,似犯困的老人一般,無精打采掛在東邊的夜空。
時念按著陸景越告訴他的病房號走過去,果然見到霍謹言安安靜靜躺在里頭。
隔著透明玻璃,只能看到他清雋的側臉。
饒是病著,也好看。
大概真的病的很厲害,男人躺在重癥監護室里,戴著氧氣罩,雙眸緊閉,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原來……
他病的這樣厲害!
那樣濃烈的恨意似乎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他變成這個樣子,她卻一無所知,分明是她這個做妻子的失職。
看著男人蒼白如紙的面龐,時念站在ICU門口,緊緊捏著自己的指尖。
來的路上陸景越已經跟他說了這個男人的情況,昏迷不醒,沒有求生意志,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也不會叫她過來。
時念心頭酸澀,垂下頭去,捏了捏鼻尖。
走進旁邊的更衣室,換上防塵服,包的嚴嚴實實走進ICU,坐到他的病床旁邊。
明明只隔了二十幾個小時沒見,再次見他,卻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她甚至有種錯覺:他又清瘦不少!
不應該啊!
她應該恨他的,恨他那樣對自己,恨他和溫曉晴那樣!
可……
為什么看到他這副模樣,她心頭涌起來的更多還是心疼。
連恨意都消退了七分。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便就這樣干巴巴坐在旁邊,默不作聲,靜靜陪著他。
有護士進來,換好藥水之后便走出去,ICU里又只剩下她和霍謹言。
時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良久之后才開口:“霍謹言,你知道嗎?”
“我其實是是恨你的,可在我剛才來到這個門前的那一刻,又什么都恨不起來了。”
愛情這玩意兒,真讓人無可奈何。
肝腸寸斷。
又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