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驚訝不已,被這個消息震的呆滯了好幾秒。
“不對呀!我離開公司才幾天而已,走之前她還笑嘻嘻跟我打招呼,那個時候,她好的很呢!怎么會短短幾天就精神錯亂了?”
甚至還覺得莫小晚這是無稽之談:“你少忽悠我,橫豎加起來都不超過五天,她怎么就病了?”
“不可能!一定是她的家族有什么病史!”
直到現在,她眼前還能浮起那個跟自己有說有笑小姑娘的青澀模樣。
時念不相信,莫小晚也不著急,慢慢道:“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去第一醫院的精神病房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關系擺那這里,莫小晚斷然不會欺騙自己,時念也在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想想,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一個剛工作的小姑娘,人又單純沒心機,怎么會?
“什么原因,你知道嗎?”
莫小晚看她一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還記得那個懷表嗎?”
提到懷表的時候,她的表情很沉重,臉色沉得幾乎要滴出墨來。
“懷表?”
時念臉色更難看。
生怕自己錯了,又確認一遍:“就是小吳撿到的那個,說是邵先生落下的那個?”
莫小晚重重點頭,臉色更加陰沉:“對!就是那個,聽小吳的家人說,那個懷表里裝有一種很強烈的致幻劑,會讓人性情大變。”
這下時念終于明白過來,為什么那段時間她總覺得自己脾氣暴躁,莫名其妙發脾氣。
現在想想,后背一層冷汗。
“你……怎么知道的?”
按理說,這種事只有當事人的家屬知道,怎么她會這么清楚?
莫小晚抿抿唇:“因為我去看過小吳,給她們家送了點錢,她媽媽拉著我的手,親口告訴我的。”
“如果那個懷表一直在你身上,你也是這樣的結局。”
那段時間,兩人脾氣都那么捉摸不定,原來……
都是這東西搞的鬼!
兩人皆是全身發涼,對看一眼,誰也沒有再說什么。
后怕。
廚房里一片靜默。
只有兩人清清淺淺的呼吸聲。
實在是太可怕了……
時念心有余悸,站在那里,后背緊緊靠著墻,呼吸略重。
如果……
那個懷表一直放在她抽屜里,或者是一直放在她包里,后果會是什么?
不寒而栗。
懷表到底是誰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絕不是霍謹言的!
是邵盛元的嗎?
她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那人連連搖頭,說不是他的。
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溫曉晴的,男人通常不喜歡戴這種小玩意兒。
越想越覺得后怕。
要是這東西一直在她身邊,那今天精神錯亂的人就是自己。
好歹毒的心思!
時念和莫小晚在里面談了很久,早早等得有些不煩,忍不住跑過來找媽咪。
“媽咪呀,爸比該回醫院了,我們一起送他回去吧?”
大概是父女之間的芥蒂解開了,小姑娘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她,眼底有了神采。
看吧……
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兒,這話一點兒不假。
還沒怎么著呢,這么輕易就原諒了霍謹言。
時念走過來抱起小姑娘,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臉蛋:“你這小東西!什么時候這么心疼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