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晴站在走廊里,看著獨自坐在窗邊的霍謹言,暗暗磨牙。
時念那個賤人!
都離婚了,居然還能勾著他的心!真不要臉!
她原是想站在霍謹言身后看時念怎么哭的,然而……
那個男人根本就不讓她靠近!
也就是說,剛才他所有做的那些,全是在演戲給時念看!
離婚證的事,除非他同意,否則絕不可能讓她說出來!
霍謹言坐在輪椅里,大半個身子隱在暗色里,隔著雨簾看向坐在泥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
多想沖過去替她遮風擋雨,緊緊抱住她。
告訴她:念念,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只是為了氣你。
可是……
他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他那樣做了,只會前功盡棄。
他現在的身體,根本沒辦法照顧她,而且,他還有一個藏在暗處的敵人,稍有不慎,就會連累她。
倒不如……
放她自由。
可放手又豈是說放就能放的?
這個時候,他萬般痛恨自己,恨不得替她承受一切。
只可惜……
造化弄人。
他能為時念做的,就是讓她對自己死心,重新找一個愛她的良人。
哪怕這輩子都被她恨著,他也認了!
“謹言,別看了,回去吧,你身體不好。”
溫曉晴氣得磨牙,又無可奈何。
眼下她只能乖乖聽霍謹言的話,稍有不聽,他就會把她再送回監獄。
她可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
至于邵盛元,他巴不得溫曉晴現在離他遠一些,要不然他怎么有機會追時念!
而且,他需要放一個眼線在霍家,繼續幫他找東西。
既然霍謹言愿意讓她再回霍家,再好不過!
霍謹言貪婪的看著那道瘦弱的背影,對身后的女人不聞不問。
看時念在雨中呆的時間長了,怕她生病,急急忙忙沖進陸景越辦公室:“你下樓去送傘給她!”
陸景越一臉茫然:“給誰送傘?你不能自己送?”
霍謹言跟時念離婚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只不過……
他并不知道霍謹言已經背著所有人辦好了離婚證。
在他看來,既然霍謹言對時念還有情,那就自己去,讓別人去算什么!
溫曉晴跟在他身后進來:“就別麻煩景越了,還是我去吧。”
不等霍謹言開口,她便已經麻利的拿了陸景越的傘。
準備下樓。
“誒誒誒!等一下!”
陸景越向來對溫曉晴沒什么好感,見她不經自己允許就拿東西,臉色更是黑的難看。
“那是我東西,誰讓你碰的!”
“還沒見過這么沒禮貌的!”
他就是看不慣溫曉晴,什么東西!
害得霍謹言成這副模樣,還假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給誰看吶!
之前霍謹言藥癮發作的時候,可從沒見她替他做過什么!
如果這就是她說的愛和喜歡,未免也太廉價了些!
溫曉晴怔在原地,委曲巴巴看向霍謹言,希望他能替自己說句話。
男人靜靜坐在那里,連一記眼神都沒給她,置身事外,好似與他無關似的。
陸景越嘴角上揚,一把奪過她手里的傘:“以后別進我辦公室!”
懶得同她說話,直接走出辦公室,下樓給時念送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