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他第二次手術,陸景越特意交待:今天晚上一定要保持充足的眨睡眠。
這人偏就不聽,非要路到丹桂園樓下,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開始的時候,葉運以為他想等時念下樓,見見她,沒想到的是……
他一直在車里坐著,見到顧落城那樣跟她拉拉扯扯,也沒有下車。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老板這心思可比女人難猜多了!
霍謹言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雙眸貪婪的看著雨中那道纖細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單元樓道內,他才回神。
淡淡看一眼葉運:“回去吧。”
車子在大雨中調轉方向,駛進遠處的黑幕中。
只留下他長長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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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盛元住的園子里,大大小小的傭人們全部站的筆直,一副如臨大敵模樣。
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所有人都知道:少爺今天心情很不好!
查爾斯管家是在他身邊伺侯最多的人,旁人都還有離開躲避的機會,他只能靜靜站著,承受少爺的怒火。
邵盛元砸了大大小小好幾樽花瓶,雖然比不上青花瓷值錢,卻也價格不菲,其中有一只還是水晶做成的。
老管家站在一地狼藉里,心疼的看著碎了一地的水晶瓶,心疼到無以復加。
卻……
什么也不能說,什么也不能做。
這個時候開口說話,是自討苦吃。
邵盛元摔了一大堆東西之后,拿出雪茄抽著,青色煙霧在他周身繚繞,男人那張陰戾的臉愈發讓人覺得惶恐。
又過了一會兒,他身上的怒氣散開不少,看向查爾斯:“給溫曉晴打電話,再找不到東西,別怪我客氣!”
查爾斯照做。
打完電話之后,邵盛元還是不滿意:“說,怎么才能讓時念同意跟我在一起?”
老管家看看他,思忖了好一會兒才道:“把生米煮成熟飯。”
通過這段時間對時念的了解,知道那是個不容易屈服的女人,想要讓她來到少爺身邊,大概只有這一條捷徑可走。
處在盛怒中的邵盛元不知怎地,突然就靜了下來。
俯下脖子,視線與他齊平,陰森森看著他:“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
上次差點兒他就得逞了,如果不是霍謹言突然出現,時念早就是他的人了。
但是現在……
如果再用那樣的法子,肯定不行。
時念已經對他有所警覺,絕對不會再碰他給的任何東西。
查爾斯被他那樣的眼神瞪得臉色發白:“那……那用霍謹言的解藥路她交換!”
邵盛元聽完,瞇了瞇眼睛:“好主意!”
隨即上樓。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這件事該如何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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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回到樓上,正準備躺下睡覺,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是個陌生號碼,沒有署名。
只有簡單幾個字:我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