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霍謹言聽到,尋個角落,蹲在那里,咬著手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溫曉晴到的時候,靈堂里只有霍謹言一個人。
她站在靈堂門口,看了一會兒,沒看到時念,才放下心來,努力裝出一副哀傷模樣,來到霍謹言身旁:“謹言,對不起,路上塞車,我來晚了。”
說罷,彎下腰來,手伸出來,想握他的手。
霍謹言沒說話,眉心攏起來,徑直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無所謂,反正你不是霍家人!”
這個時候都能遲到,還找堵車這么荒誕的理由,真是可笑!
他從醫(yī)院出發(fā)過來的時候,給她打電話,完全找不到人。
派出去路著她的人說,溫小姐進了一處園子,主人好像是位姓邵的先生,除此之外,什么也沒看到。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去往一個年輕好看的男人家里,一呆就是幾個小時,只是前半句便讓人聽得想入非非,更何況邵盛元是華美娛樂的老板。
他并不在意溫曉晴跟誰在一起,又發(fā)生過些什么,他只在意她背后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雖然現(xiàn)在線索不多,但他有把握撕下他的皮,把他的真面目找出來。
就讓他再蹦噠幾天吧。
溫曉晴聽他話說的不好聽,急忙蹲下,雙手放在他的膝蓋上:“謹言,我真的是出去給睿睿買東西,耽誤了點時間,你不要生氣嘛……”
大約是這段時間的日子過的太舒服了,她居然忘了避孕的事,這陣子,她一直泛惡心,干嘔,便去找邵盛元,問他怎么辦。
那人給的答案是:生下來,算在霍謹言頭上!反正他不在乎多戴這一頂綠帽子。
可是……
回國之后,霍謹言根本就沒碰過她。
除了那回在他辦公室,因為藥,讓她得以靠近他一次,從那之后,這人防自己防和跟賊似的,完全不給她半點親近的機會。
算算日子,根本就不是那個時候懷上的,就算是想栽在霍謹言頭上也不行啊!
今天之所以去找邵盛元,就是想讓他給她安排醫(yī)生,把這孩子流掉。
邵盛元沒有答應,她只能匆匆回來,另外再想辦法。
剛一到醫(yī)院,就發(fā)現(xiàn)霍謹言不在病房,問了人才知道,霍青山去世,他是掛著吊瓶來靈堂的。
霍謹言不說話,粗魯?shù)耐崎_她的手,自己推著輪椅避開她。
冷聲道:“不想來可以不來!”
說完便來到門口,背對著她。
溫曉晴自知理虧,也不辯解什么,假裝擺弄有些亂了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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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儀等了大概有十二分鐘,看到查爾斯帶著一個年輕人進了對面的咖啡店。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年輕人,隨后問報務員要了一個密封袋,將水杯里的混合物倒進去,小心翼翼把它放進包里。
然后又找出錄音筆,打開。
這才起身,走向對面的咖啡店。
進門之后,朝查爾斯坐的位置徑直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笑的一臉淡然:“查爾斯,這就是你說的那位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