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門打開一條縫。
沒人出來。
陸景越明白:這是讓他進去。
門打開的瞬間,濃重的酒氣和煙的味道撲面而來,嗆得他連連咳嗽。
忍不住將門開到最大。
沖進來,把窗簾扯開,窗子打開,讓風吹散屋子里的壞氣味。
彼時,霍謹言還躺在地上,身旁歪歪倒倒放著幾個酒瓶,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只知道知道這人眼睛渾濁的厲害,看向他的時候一片茫然。
眼珠一動不動。
“你這是喝了多少?!”
他這樣的狀態把陸景越嚇得不輕,急忙掰開他的瞳仁,替他做檢查。
看到他眼珠還能轉動之后,陸景越松了一口氣。
“霍二,再這么喝下去,你會酒精中毒的!”
“你要是有個什么,誰去救早早和時念?”
興許是時念那個名字刺激了混沌中的霍謹言,男人嘴唇動了動,念出一個名字:“念念……”
隨即丟開酒瓶,“嗵”一聲,直接倒在了地毯上。
“霍二?霍二!”
陸景越嚇得不輕,急忙去拍他的臉,試圖喚醒他。
哪知道……
這人毫無動靜。
探探鼻息,還有呼吸,知道他這是睡著了,終于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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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謹言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四周一片潔白,連天花板都是白色的,鼻尖縈繞著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眼睛突然睜開,適應不了強烈的光線,又迅速閉上。
守在一旁的陸白見他醒了,立刻按鈴。
不大會兒,陸景越穿著白大褂走進來,停在病床畔,雙手操在口袋里,冷眼看著他:“怎么不把自己喝死呀?”
“喝死了就不用聽時念的消息了?!?br/>
嘴上這么說著,其實還是關心他的緊,調了調輸液器的速度。
其實……
霍謹言調查了早早被“自己”接走的事。
他很確定那個人不是自己,是別人冒充的,可……
放眼整個南城,誰敢冒充他!
雖然沒有找到冒充他的人,卻找到了一些關于早早被帶走的消息。
有人帶走了早早,威脅時念,所以,時念才說出跟他分手,喜歡上了別人的話。
至于帶走早早的人是誰?
不得而知。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那個人,但霍謹言有種預感:是邵盛元!
如果不是他,前天的靈堂前,時念不會穿顏色那樣鮮艷的衣服。
還有兩人在靈堂前的種種表現,根本不像是一對情侶,倒更像是一對怨偶。
也許,他忽略了某些細節。
若然,也不會誤以為她真的喜歡上了別人。
念念,是我觀察不夠仔細,不要怪我,好嗎?
面對陸景越的嘲諷,男人沒有回應,黑沉沉的眸子盯著他:“告訴我時念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