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時念還是記的很清楚。
那天,葉婉儀來醫院,跟她和霍謹言簡單說了一些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事。
當時,霍謹言一直沉浸在悲傷里,沒有什么反應。
葉婉儀便把東西給了時念。
那個時候她說:之所以把東西給你,除了你是霍家最重要的人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們一定覺得東西在謹言身上,會在他身邊安插無數眼線,我這招算是聲東擊西吧。
那個時候,她并沒有明確的告訴她這是什么東西,但時念猜到了。
她想拒絕來著,葉婉儀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將東西戴在了她脖子上。
給她的時候,葉婉儀說過,無論發生什么事,千萬不要把它交出去,否則,霍家再無寧日!
所以,她對這個東西格外看重。
從掛在她脖子上的那天起,便整天戴著,看著。
只不過……
項鏈經過了特殊加工,旁人瞧不出來。
這會兒,查爾斯半夜找她聊天,她可不認為只是單純的聊聊天而已。
查爾斯看看她:“葉女士應該跟你提過這樣東西吧?”
時念搖頭:“她什么都沒說過,就連霍謹言的身世,也沒透露過一個字。”
東西一旦給到他們手里,就是霍家的末日。
沒給出去之前,她和早早還有利用價值,一旦交出去,就是她和早早的死期。
她還沒傻到這種地步。
查爾斯看她一眼,覺得她沒有說實話,便又說道:“時小姐,你跟霍謹言已經離婚,按理說,這件事和你毫無關系。”
“只要你把知道的告訴我,我可以放你自由。”
自由?!
對于此時此刻的時念來說,沒什么比自由有誘惑力,她渴望外頭的陽光,想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陽光下。
可惜的是……
邵盛元毀了她的自由自在。
自由的誘惑太大了。
只是提起那兩個字,時念的眼底便放出異樣的光彩來。
絕不是一般的渴望。
但……
她又是清醒的,清醒的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嘴角微微揚起,閃過一抹嘲諷:“這里如果是查爾斯管家說了算的話,那邵先生算什么呢?”
盡管邵盛元從沒跟她提起過他的身世,時念還是能感覺得到,他不喜歡被家族擺布。
而這個管家,恰恰是在他身邊監控他的人。
查爾斯怔住,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連聲音里都帶了幾分薄怒:“時念,我這是在給你機會!”
時念并不懼怕他。
只要東西還在她手里一天,邵盛元就翻不了天。
看他們對族徽的重視程度就知道,如果沒有族徽,想命令家族的人替他做事,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沒什么可怕的!
這個念頭給了她勇氣,眼睛緊緊盯著坐在對面的查爾斯,沒有半分驚慌。
甚至還對發怒的他揚起了笑意,淡定又從容:“查爾斯先生,你說的自由是我最想要的東西,但……我知道你給不了我自由,所以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這話一出,查爾斯臉色大變。
忿忿盯著她,眼神像是刀子。
時念微微一笑,指指門的方向:“查爾斯管家,夜已深,你出現在我房里,傳出去可不太好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