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顧落城仍舊還是判斷出了方向,知道車子正在往西行駛。
大約行駛了一個小時之后,車子停下。
車門打開,他被拽出來,頭上的罩子拿開,眼前的黑暗被驅走,強烈的光線刺得他睜不開眼,瞳孔急驟收縮。
顧落城閉了一會兒眼睛,才適應眼前的光線。
一個碧藍色眼珠的黑衣白襯衫老者站在他跟前,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著他:“你是羅大夫?”
顧落城點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名牌遞上去:“這是我的名牌,請過目。”
查爾斯拿過名片,看了他幾眼之后,引著他朝屋里走:“羅先生說自己醫術高明,請問對一個出現了流產先兆不能移動的女人來說,如何治療才能讓她可以早些下床走動?”
顧落城知道他在試探自己,把昨天晚上問過好友的回答重復一遍。
也算得上是對答如流了。
查爾斯聽完,微微一笑,把名片交給傭人,側過臉來看他:“我叫查爾斯,是這里的管家,生病的是我們少奶奶,請跟我來。”
他除了打量這個大夫之外,還極力搜索自己的記憶。
以前調查時念的時候,聽說有一個姓顧的大夫也在追求她,所以,他很怕遇上那個姓顧的大夫。
不過……
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半分緊張模樣,也沒有戴眼鏡,想來應該不是他。
查爾斯又打量了這位“羅大夫”一會兒之后,確認他應該不是追求時念的那個,便帶著他去往時念房中。
時念躺在床上,明明身體疲憊的緊,腦子卻清醒的很。
生怕邵盛元和他手下人出什么陰招兒來害她和早早,便一直警惕著,連睡覺都不敢睡的太實。
聽到敲門聲傳來,她讓女傭在背后墊了幾個厚厚的靠墊,靠坐著看向來人。
看到來人是顧落城的那一刻,她眼前一亮,甚至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
然而……
顧落城卻是看都沒看她,只是悄悄的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看到他身旁的查爾斯,時念立刻收回目光,變得安靜無比。
也不再去看顧落城,仿佛他就是個陌生人似的。
顧落城看了之前大夫給時念看病的病歷和檢查報告,沒有說什么,因為旁邊有查爾斯看著的緣故,他和時念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交流。
但……
他已然可以肯定,這幢園子的主人綁架了時念。
站在他身邊的這位管家,就是專門監視時念一舉一動的。
早早呢?
看病的時間很短,再加上有查爾斯和一大幫人在邊上看著,顧落城只在旁人注意不到的時候,給時念比了兩個手勢。
一個是冷靜,一個是一切如常。
便離開了。
離開的方式和來時一樣,還是被人粗魯的拉進車里,又粗魯的被扔出來。
待到車子走遠之后,他急忙脫下白大褂,丟進垃圾桶里,給霍謹言打電話。
“我知道念念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