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對著鏡子,看著脖子上那塊痕跡,怒火沖天。
怪不得剛才大家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跟姜經理聊天的時候,她的眼睛總往她脖子上瞟,還一副“我什么都知道我就不說”的表情。
呵呵……
原來是霍謹言這廝干的好事!
在他辦公室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腦子一片空白,任由他吻,還夸他吻技好。
然后就一發不可收了。
她當時為什么腦子抽瘋說那樣的話?
現在想想,真是悔不當初,那會她大概是犯糊涂了。
忍不住狠狠在自己臉上捏了幾下,暗罵自己蠢笨如豬。
霍謹言在聽到時念獅子吼那會兒,并沒有急著過來,而是慢吞吞在洗手間抽完手中的煙,然后才不疾不徐走出來,站在女洗手間門外。
他早就預料到時念會發火,所以并沒有走遠,就在等這一刻。
男人想了一下,身姿頎然站在那里,柔聲沖里頭的女人打招呼:“找我有事?”
吃飽魘足的男人眸底帶著笑意,好似沒什么事能難倒他。
時念聽到她的聲音,忙不迭沖出來,惡狠狠瞪著他:“霍謹言,你這個衣冠禽獸!”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這么私密的事,就是想罵,也不知道怎么罵。
霍謹言挑眉,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她,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禽獸總比禽獸不如來的好……”
他一說這話,時念便接不上話來。
在之前,時念全心全意討好霍謹言那會兒,曾經給他說過這么個故事:男的和女的外出旅游,住同一間房,到了晚上,女生在床中間劃一條線:“過線是禽獸!”第二天早上睡醒,男的果然沒有過線,女的直接給了男人一巴掌:“禽獸不如!”兩人分手。
那會兒,她和霍謹言的感情并不好,她天天變著法兒哄他開心,那人總是一副千年冰山臉,想來想去,就把聽來的故事說給他聽,還問他為什么。
故事講完,男人壓根就沒回答她的問題,直接用行動表示,弄得她心肝尖兒都在顫。
從那以后,只要時念提及這個故事,他都會用行動鎮壓她的話語權。
每次霍謹言都沒讓她失望,用他的話說“你這是在暗示我不要不如禽獸!”
眼下,時念被這句話結結實實堵住,接不上話來。
男人隨即抱住她,湊近她的耳朵,壓低聲音道:“還想再一次……”
時念:……
如果這會兒她手里有塊磚頭的話,她一定毫不猶豫砸向這個人的頭。
然而,現實是她手里沒有磚頭,除了包外,再無其他,而她的那個包,這會兒掛在霍謹言的胳膊上。
她還能怎樣!
霍謹言知道她心里紐結,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耳垂,小聲道:“剛才夸我財大器粗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結局了。”
時念被氣得說不上話來,也懶得理他,索性邁開腿就跑。
霍謹言站在墻邊,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眉梢眼角間皆是笑意:“念念,你的包……”
已經跑開的時念不得不停下腳步折回來。
男人拿著她的包,笑吟吟看著她,狹長的丹鳳眼愈發長:“下次我輕一點。”
下次?
他居然還想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