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沒有急著打電話給霍謹言質問他,而是先打給了成川。
“成助理,你好,我是時念。”
成川聽到時念的聲音,緊張的結巴起來:“你……你好,老板娘好。”
“請問您找總裁嗎?我去叫他。”
時念立刻制止:“不不不!我找你。”
成川聽她說找自己,更是一頭霧水:“老板娘,上次的事我不是誠心的,我也不知道那個合作伙伴是趙小姐。”
他尋思著:他沒得罪過老板娘呀!如果有,大概也就是趙萌萌那件事。
時念沒聽他說完,便就打斷了他:“跟趙小姐有什么關系?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
成川一聽只是問問題,立刻拍拍胸口:不是算舊帳就好!不是就好!
“老板娘請說,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您。”
他左一個老板娘,右一個老板娘,弄得時念很是不自在:“別叫我老板娘!”
“是!老板娘!”
時念還能說什么?
懶得跟他計較這些,直接問問題:“昨天晚上霍總有什么應酬嗎?”
成川把行程表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沒有!這段時間總裁任何應酬都推掉了,說是要在家里陪您。”
聽完成川的回答,時念陷入沉默里。
沒有應酬,卻徹底不歸,也不跟她說一聲,這是為什么?
久久聽不到時念的聲音,成川大著膽子很狗腿的問了一句:“老板娘是不是跟總裁吵架了?總裁很好哄的。”
他很想說:只要您往總裁跟前一站,哪怕給他個屁,他都說是香的。
但他不敢。
時念沒心思再聽他說下去,道了謝之后掛斷電話。
然后便坐在家里反思自己:我最近是有做了什么事讓他不開心嗎?
徹夜不歸到底是為什么呢?
她想到了早早的糖果。
便給陸景越打電話。
陸景越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剛剛熬了一夜,眼底盡是血絲,聽完她的來意,微微一笑:“當然是啦,他來我這兒肯定是化驗東西嘛。”
“這個你可千萬不能算他徹底不歸喲,他這是關心早早。”
答案跟自己想像的一樣,時念心頭的疑惑釋然不少。
但還有一個問題:他為什么匆匆而歸,又匆匆離家?
難道真像成川說的那樣,他在跟自己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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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謹言一到辦公室就給陸景越打電話。
“到底是什么病毒,知道傳播途徑嗎?”
這是他最害怕的地方,如果是唾液傳播,也就意味著他必須遠離家人,所有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陸景越把時念打電話來的事說了一遍,才道:“目前為止,傳播途徑還不清楚,但有幾點可以肯定:說話的時候只要離著一米以上距離,不會有被傳染的危險,共用一個洗手池不會傳播,至于其他的,我還沒研究出來。”
“哦對了,聽說另外一家醫院也出現了像你這樣的病人,我準備過去看看,取些樣本回來。”
“至于其他的,沒有進展,我無法告訴你。”
霍謹言聽完,長長松了一口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和時念見面,只要離的不是太近,她就不會被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