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越花了不少工夫研制解藥,如今進入瓶頸期,再加上溫曉晴什么也不肯說,一拖再拖,J病毒解藥研制的事似乎就停留在了這一步。
又一次采集血樣。
護士們看著霍謹言黑沉黑沉的臉,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引火燒身。
匆匆抽完血之后,飛速離開,像是身后有鬼似的。
霍謹言坐在病床邊,看著不肯醒來的時念,眸光溫柔。
“念念,你快點醒來好不好?老公很擔心你。”
床上的人兒毫無反應。
那天抓捕邵盛元的時候,他也受了傷,只不過沒有時念嚴重。
男人小臂上有一處深達三厘米的傷口,雖然處理得當,也包扎過了,但還是感染了,有要發炎的跡象。
陸景越一再勸他注意自己的身體,好好休息,可他就是不肯,非要陪著時念。
所有進來為他清洗傷口的人護士都被他罵了出去,沒辦法,陸景越只好自己來。
霍謹言以為又是哪個護士去而復返,正要開口趕人,看到是陸景越,立刻閉起嘴巴,神情緩和不少。
但……
他并沒有理會陸景越,注意力全部放在時念身上。
陸景越走過來,停在他身邊,輕聲道:“給你重新上藥,傷口有發炎跡象。”
霍謹言仍舊握著時念的手,癡癡看著她的臉,完全沒有要理會陸景越的意思。
“霍二,跟你說話呢!”
他沒反應,陸景越不得不拔高聲音。
然而……
霍謹言坐在病床邊,滿心滿眼只有床上的女人,對周圍的人和事全然不顧,他手臂上的傷口明明疼的厲害,他卻毫不在意。
陸景越被他這模樣氣的夠嗆,恨不得沖上來打他一頓,可又無可奈何,只得用很強硬的態度壓迫他:“霍謹言,你再這個樣子下去,時念能不能醒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算她醒了你也看不到!”
哪有這樣的人!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這么守著病床上的人,哪怕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再這么下去,他肯定倒下。
他倒下了,誰來照顧時念和孩子!
這樣下去,他哪里還有命在!
霍謹言看也不看他,視線仍舊緊緊鎖著病床上的女人,眼底盡是血絲,就像魔怔了似的,完全與世隔絕。
無論陸景越說了些什么,他都不理不睬,宛如行尸走肉。
陸景越被他氣的不輕,無奈之下,只得叫了幾個人進來,把他按在病床邊,強行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
霍謹言不想被人擺布,掙扎不已,但拗不過他們人多,不一會兒,藥效發作,他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只能趴在病床上,任由別人處置。
陸景越笑嘻嘻,絲毫不懼他兇狠的眼神,走過來拍拍他的臉:“我不怕你,你也別沖我兇,我現在是救你的命!就算你有怨言,也得等到你有力氣跟我對抗的時候再用!”
語畢,抓過他的手臂,強行替他處理傷口。
霍謹言無法動彈,只能任人宰割,幾分鐘后,他猩紅的雙眼閉起,慢慢進入夢鄉。
陸景越替他處理完傷口后,讓人把他抬到床上休息,他則是乘車去往溫曉晴所在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