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冷冷注視著她,不悲不喜,像是失去了最寶貝的東西。
霍謹言越是表現的冷漠淡定,時念就越是心慌,這個男人的表現太反常了,跟平時的他相差甚遠。
“聽見了為什么不回答我!”
時念滿腹怒火朝著他吼,他卻一副興致缺缺模樣,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拳砸過去,卻砸在了棉花上,半點回響都沒有。
男人避開她的手,彎下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一頁頁放進手里,重新整理順序。
整理文件花了點時間,整理好之后,他才看向時念:“你身體不好,貧血,不能出院。”
輕飄飄一句話,便把時念所有的希望都掐滅了。
時念氣的要抓狂,狠狠跺了一下腳,繼續同他理論:“護士都說我可以出院了,是你專業還是她們專業?!”
“我明明好的很,你憑什么說我貧血?!”
霍謹言合了合眼睛,輕輕嘆息一聲,抓過化驗報告單,遞到她手里:“是不是你自己看!”
遞給她之后,重新拿起文件翻看。
他不知道邵盛元跟時念說了些什么,導致她想跟自己分開。
但有一樣,他心里清楚的緊:絕不會放她離開!
時念身上,永遠只能打上他霍謹言的烙印!
她只能姓霍!
時念拿著報告單,看清楚上面的數據之后,用力合了合眼。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貧血,只知道這段時間她愈發覺得疲憊,總是力不從心。
看完報告單之后,她仍舊不甘心,將報告單拍在床頭柜上,繼續同他理論:“霍謹言,我是貧血了,數值不太好,可護士都說我能出院,你為什么不讓我出院?”
“別跟我提陸景越,他是你的人,自然什么都按著你的意思來,我們就事論事,我想出院!”
“再這么憋下去,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事來!”
“逼急了,我就從窗子里跳下去!”
說著,真就往窗邊走。
霍謹言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捏住了她的腕子,黑沉沉的眸子落在她臉上,眼底寫滿疲憊。
“時念,不要再鬧了!”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楓露苑里還有兩個孩子,現在她是J病毒攜帶著,孩子們抵抗力低,萬一傳染給孩子,她會痛苦萬分。
所以……
住在陸景越的醫院里,是最佳選擇。
時念掙扎不過,被他按的死死的,一陣冷笑:“我在鬧?”
“霍謹言,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明明是你軟禁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卻說我在鬧,我們兩個到底是誰在鬧?!”
男人把她從窗邊拉回到病床邊,強行把她按回去,讓她躺著,眼底盡是寒霜:“時念,我再說一次,如果你敢亂來,別怪我不讓你見早早!”
時念聽完,冷笑。
笑的身體都在顫抖:“你少拿早早壓我!”
“不讓我離開這兒也行,那我要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