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已經被推回到vip病房,滿身青紫,像是被毒打過似的。
霍謹言滿臉疲憊坐在地上,一副有氣無力樣子。
時念搶救了多長時間,他就在手術室外站了多久,滿地的煙頭和煙灰,連他的衣服上都沾著灰。
保潔阿姨極度嫌棄他這副模樣,就差沒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直到手術室門打開的那一刻,他渙散的瞳孔才有了焦距。
時念安安靜靜睡著,陸景越疲憊不堪,眼下盡是黛青。
但他還是很盡責的告訴霍謹言一些注意事項。
“她現在這種情況很危險,如果再有一次出血,可能就……”
后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但霍謹言和他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的霍謹言啞著嗓子問他:“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陸景越搖頭:“我也想救她,但解藥研制不出來,她早晚還是會走到這一步!”
說白了,沒有解藥,什么也別談。
霍謹言沒有再逼問他,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陸景越走后,霍謹言跑到陽臺抽了一支煙,大概是剛才太讓他害怕了,男人夾著香煙的手指都在顫抖。
時念和死神擦肩而過,只差那么一點點,他就徹底失去她了。
不!
他不能再這么等下去了!
煙還沒抽完,男人就將它掐滅丟進了垃圾桶。
爾后,叫來護工照顧時念,他則是抓起外套,徑直離去。
霍謹言把車子開的像飛一樣,很快便停在了警察局門口。
門口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他,知道他跟周局的交情,也不攔著,由著他往里走。
最近,那位傳說中的伯爵夫人找了一股政治勢力,不停在給周局施壓,再這么下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所以,看到霍謹言進來的時候,他捏著疲憊的眉心道:“你來的正好,來看看。”
說著,把一堆資料放在霍謹言跟前。
全是關于要引渡邵盛元的資料,寫的詳細至極,甚至連他以前得過的獎項都搬了出來,還說B市的那起爆炸案是栽臟陷害。
“霍老弟啊,不瞞你說,再這么下去,邵盛元可能真的要被引渡回英國,我一再據理力爭,可官大一級壓死你這個道理你肯定比我懂。”
霍謹言明白他的意思,放下手里的資料,點點頭:“你盡力即可,剩下的事交給我!”
“哦對了,我想單獨跟邵盛元談談,可以么?”
周局打個電話過去,吩咐了幾句,幾分鐘后,霍謹言便出現在邵盛元跟前。
邵盛元換上了囚衣,剃短了頭發,只剩下短短的寸頭,腳上是布鞋,依舊戴著重重的枷鎖。
看到霍謹言出現在自己眼前那一刻,他笑的很開心:“又來求我啦?”
“讓我想想,你為什么要來求我?應該是時念快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