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說的是不算,那邵盛元說的能不對嗎?他可是J發明者,怎么可能沒有解藥?!”
陸景越這會兒已經分開人群,走到了霍謹言跟前,看著那個鬧得最兇的人,微微一笑:“那毒蛇咬你一口,會給你解藥嗎?”
那人臉色變得又青又白,張著嘴,半天接不上話來。
陸景越朝維持秩序的警察打個手勢,鬧得最兇的那幾個人便被悄無聲息帶了下去。
剩下的人群中,大部人開始抹眼淚。
“霍總,你說過不會不管我們的,現在已經死了一個病人了,你叫我們怎么能不害怕?”
“我的老公還年輕,他才三十歲,我不想他死。”
“是啊!霍總,你想想辦法吧,救救我們的親人!”
很多人說著,還給霍謹言跪了下來。
此情此景,霍謹言即便恨他們,也恨不起來。
他們并不是為了自己才跑來這里鬧事的,哪個人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去?
男人深吸一口氣,合了合眼睛:“諸位,實不相瞞,時念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昨天晚上她就流血不止,一直搶救到今天傍晚,才撿回一條命。”
聽到這里,人群變得更加安靜。
誰都知道霍謹言剛剛向時念求婚,時念才二十六歲,是他們這些患者里最年輕的一個。
霍謹言面色沉重:“我也是病患家屬,也是受害者之一,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邵盛元能交出解藥。”
“但他的目標只是時念,恕我直言,把時念交給他之后,他會帶時念離開南城回英國,他去了英國之后,會管你們的死活嗎?你們還是得不到解藥,所以,別再被別人當槍頭使了。”
“如果真的研制出解藥,我會給你們。”
他一向話少,今天能說這么多,真真是難能可貴。
陸景越急忙又把研制進程報告給大家。
半個小時后,人群終于散去,只剩下兩個男人。
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汽車里,車窗慢慢搖上去,查爾斯用流利的英語對著一位金發碧眼的優雅女性說著些什么。
看到人群那么快散去之后,女人合了合眼睛,一副頹敗模樣。
查爾斯急忙用英語勸慰她:“夫人別太擔心,只要時念一天不好,霍謹言就要留著少爺的命。”
女人揮揮手,車子緩緩駛離。
霍謹言回到病房,看著還在熟睡的時念,身上所有的戾氣散去,只剩下溫柔。
男人拿來熱毛巾,動作輕柔的替她擦臉和手。
那樣的動作,像是在呵護著最珍愛的寶貝。
從警察局離開之后,他便迷失了方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如果時念死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當當……
陸景越敲門。
看到是他,且臉色不佳,男人走出門去。
有些事情,特別是于情病無益的事,他不希望時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