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里,哈利、德拉科和羅恩、赫敏四個人交替著去海格小屋看龍蛋——周二到周四遇到斯萊特林的魁地奇訓練日哈利和德拉科就把隱身衣提前給羅恩,晚上由羅恩和赫敏去海格小屋。由于連續幾晚的夜游,再加上馬上到斯萊特林對拉文克勞的魁地奇比賽,弗林特的訓練越來越慘無人道,哈利和德拉科被壓榨的幾次都差點在各種課上睡著。羅恩在赫敏的催命復習計劃下看上去也很不好過。
終于,在一個他們都被赫敏拉來圖書館復習魔咒的周日下午,哈利收到了海格的紙條,是海格托去草藥教室幫忙的納威捎過來的,上面只寫了七個字:晚飯結束后過來。
哈利讀出紙條上的內容后,本來已經快趴在書上睡著的羅恩瞬間打起了精神,在一旁專心寫魔藥論文的德拉科也抬頭施舍了一個目光。
“大概是要出殼了,”哈利說,“那我們晚飯后禮堂門口見。”
“真的嗎,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們需要準備什么嗎?”羅恩興奮地喊起來,然后他毫不意外地收獲了平斯夫人的一記瞪視。他訕訕地對著平斯夫人笑了一下,壓低聲音繼續說:“我恨不得現在就過去。”
“冷靜點,羅恩,就算你現在去了,也不會現在就破殼的。”赫敏殘酷地打破了羅恩的幻想。
“你什么都不用帶,畢竟不用你把它生出來。”德拉科也在一旁小聲地諷刺著羅恩過頭的興奮。雖然德拉科嘴上還是不饒人,但哈利卻看出來了,其實德拉科自己也是一副迫不及待但又被生生壓抑起來的興奮模樣——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揚的,不再像平常一副別人欠了他兩百萬加隆的樣子了。布萊斯和潘西要是見了德拉科這幅表情準會說母豬都上樹了。
“你是不是也挺興奮的?”哈利湊近德拉科,趴在他肩上和他咬耳朵。
“沒有。你寫你的論文去,別整天沒坐相。”德拉科推開哈利的腦袋,又壓了壓嘴角的弧度。
哈利被推開了也不惱,反而滿臉愉悅地對坐在對面的羅恩說:“羅恩,別忘了給你的哥哥查理寫信,讓他來接走即將誕生的小挪威脊背龍。”
而羅恩則是略帶疑惑地看著對面兩個人的相處方式,總覺得這兩個斯萊特林身上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感覺和麗塔斯基特說的邪惡的關系很像。他想到這里覺得汗毛都立起來了,不自禁地打了個顫,他連忙甩甩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餐時間,哈利匆匆忙忙塞了幾個南瓜餅和幾口南瓜湯,就和德拉科起身離開了禮堂。布萊斯和潘西一臉莫名其妙,轉過頭去看德拉科的盤子,發現竟然連德拉科也沒動幾口盤子里的牛排。
他們快步走到門口,在門口遇到了同樣飛快吃完晚餐的羅恩和赫敏,羅恩甚至手里還拿著兩個雞腿在啃。
“韋斯萊,你就不能把手里的吃完了再來?”
“唔......我這不是急著去看龍出生嗎。”羅恩艱難地邊講話邊咀嚼著嘴里的食物。
“別講話了,快把它吃完吧。”赫敏也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道。
在走出城堡的時候,羅恩終于啃完了左右兩只手里的雞腿,于是他們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朝著禁林邊緣飛奔起來。
海格出來迎接了他們,他滿面紅光,非常興奮。
“快要出來了。”海格說。
“我們猜到了,你今天都沒來禮堂吃晚餐。”哈利回答他。
海格把他們讓進小屋,然后仔仔細細地關好了門窗。他們一進來就看到那只龍蛋躺在桌子上,上面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裂縫,還伴隨著咔噠咔噠的聲音。一大四小五個人都屏住呼吸,圍著桌子密切注視著它。突然,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整個蛋從中間裂開了,碎片撒在桌子一圈。小火龍在桌上搖搖擺擺地撲騰著。
哈利明顯發現德拉科的眼睛隨著小火龍出殼的那一剎那亮了起來,像一片霧氣里突然閃過了一顆星星。
德拉科看著她,心想,一個極其美麗的生物在他面前誕生了。
“太漂亮了,是不是?”海格在一旁也發出了喟嘆。他伸出了自己巨大的手,想摸小火龍的腦袋。一火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然后躲開了,還順便噴了一口火,點著了他的胡子。海格滑稽地用另一只還沒來得及摘掉手套的手撲滅了胡子上的火星。
“嘿!他看上去真兇。”海格有些訕訕地說。
“不,海格。你看它,它似乎很喜歡德拉科。”哈利驚訝地發現小火龍乖順地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德拉科的手心。
有點刺痛,近距離看和偷偷看她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德拉科心想。
“給它取個名字吧,海格。”哈利適時地喚回了受寵若驚的德拉科和被夢寐以求的生物拒絕后失落的海格,“還有,她大概是一條母龍。”
“母龍?你怎么知道的,哈利?”海格聽到后半句后不解地問。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么的哈利僵硬地提了提嘴角,支支吾吾地解釋:“呃,你們都知道的,德拉科很喜歡龍,是個狂熱的火龍愛好者。所以,啊,自從知道這件事就一直拉著我找各種火龍的書看。嗯,對,就是這樣!”說罷還肯定自己似的點了點頭。
正在一旁專心逗弄小火龍的德拉科聽到這種說法,緩緩地把視線從小火龍身上轉移到了正笑得勉強的哈利身上。目光接觸的那刻,他不自覺地挑高了一邊的眉毛,好像在說:“是嗎?”
哈利下意識地心虛一瞥,然后就看到了德拉科這幅“看救世主好戲專用”表情,于是立刻移開了自己心虛的目光。
“快點吧海格,給她想個名字,別再管我怎么知道她是一條母龍的了。你要一定要問出原因,那就是直覺。”哈利破罐子破摔地回答了一直沒講話的、讓他還以為在懷疑自己其實只是在思考小火龍名字的海格。
“我本來還想叫它諾伯,現在看來不太合適了。”海格摸了摸腦袋說,“那就叫諾貝塔吧。”
“很棒的名字!”羅恩捧場到。
“海格,我們已經和羅恩的哥哥聯系了,明早大概就能收到查理的回信,告訴我們他們會什么時候來接走諾貝塔。”赫敏用一種不容拒絕地語氣對海格說,準確一點是宣布了這個消息。
“哦,不。”海格下意識地想拒絕。
“沒得商量,海格,我們之前就說好的。你不可以養龍,這是犯法的。而且想必你很了解了,挪威脊背龍長的很快,再過兩周,諾貝塔會撐破你的小屋。你藏不住她的,而一旦被發現,連鄧布利多可能都保不了你,你還會給他帶來大麻煩!還有,野生環境更加有利諾貝塔生存,龍天生屬于野外,沒有人能夠圈養他們,沒有人能占有它們。”赫敏語速飛快地向海格闡述了多條留下諾貝塔帶來的壞處,哈利合理懷疑要是神奇動物保護課哪天布置這個題目的論文,赫敏準能寫個四五張羊皮紙的。
“好了,海格就這么說定了,讓查理接她回羅馬尼亞,在這之前我們都回來幫忙照看的。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要趕在宵禁前回去。”哈利不再給海格拒絕的機會,連忙和他道別,“晚安,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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