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小串吧?”之前在這家飯店吃燒烤,總吃一塊一串的,覺得劃算,也好吃。從去年在他家吃了燒烤之后,就特別愛吃燒烤,我跟老公一度懷疑這燒烤里面是不是放什么藥了,好吃的不行,只要想吃燒烤就能想起這家店,總想到這家店里來。
“小串兒啊?”老公有些無奈,他想吃大串兒的。
“嗯嗯,咋啦?”
“吃大串兒吧,小串兒不好吃,全是油。”老公說。
“大串兒,十串兒就二十哩。”顯然我又有點摳搜的感覺。
“二十二十吧,就吃大串吧!”老公說。
我在手機上記錄了幾分鐘的功夫。
“老公,你點了多少,那么多啊?我怕吃不了,牛板筋硬不硬呀?”我問他。
“對哦,牛板筋硬。”他說著給劃了。
“咱倆還吃主食嗎?要一碗餅絲兒,咱倆分著吃,你嫌餅絲干嗎?”老公左手搓著眼睛揉過來揉過去,揉了兩次又眨著眼睛,終于動起了筆,老公性感的嘴唇一張一合,實在想咬上去。
旁邊有三個小男孩在,也是在吃燒烤,嗯……在討論回葡縣的路,還是二十九那兒塌了,去一平園還好點兒。
老公太逗了,跟服務員對菜單都對的那么久又開始揉一下眼睛,然后瞅一瞅吃飯的人,然后再看一看服務員回答著。
“怎么了老公?你不是要喝啤酒嗎?”老公回到座位我問他。
“她問看喝扎啤么,我說就喝一瓶普通啤酒就行,不用喝扎啤。”老公說著,服務員拿了一瓶啤酒和啤酒杯走到我們這桌。
“要的餅絲是什么碗呀?”服務員問。
“中碗兒吧!”老公回答。
“雞蛋炒?”那服務員準備走著說著。
“哦……雞蛋炒。”老公點頭回答。
“紙呢?怎么連紙都沒有?”我在桌子上沒找到紙,其它桌上都有紙。
“我也覺得這兒好多蟲。”我見老公用嘴吹蟲子,用手扇蟲子,用起子開了啤酒倒上,一杯滿滿的白沫,我說。
婆婆發過來語音,讓老公開會,微信群里的那種會議,然后老公說他在外邊頭,哈哈,老公又用他的小拇指頭,輕輕滑他的眼眶,滑完再用他的大拇指頭和食指搓整個眼眶的輪廓,然后喝了口啤酒,又用他的左手在左腦門蹭了兩下,真的好可愛。
一位短發服務員端著一碗滿滿的餅絲,走出門口,我們坐在院子里,我看著她心里想,是不是我們的餅絲呢,肉還沒上來,餅子已經上來了。
旁邊的三個男孩子中的其中一個男孩子說:“那是餅絲嗎?”服務員將餅絲放到我和老公的桌上。
“能拿個空碗嗎?”我問。
服務員拿了一個空碗回來給我,我跟老公分了分。
“你飽了嗎?”冰絲都快吃完了,肉還沒上來,老公問我。
我搖搖頭說:“沒飽。”
老公說:“我怎么都快吃飽了?”
“你是喝啤酒的原因,喝飽了,你喝飽了,剩下的肉我來吃。”我逗他說。
“你們的10串兒!”服務員放下10串兒羊肉串說道。
“怎么這么小?”
“這不小吧,這還小?”老公看著羊肉串說道。
“好吧,你說了算,不小就不小。”我對老公說。
一位穿黃衣服的中年女人,拉著一個大概有兩三歲的樣子小女孩,來吃燒烤,剛坐下沒多久,小女孩就開始哭,一直哭,聲音很大,邊哭邊喊邊走著,眼睛都睜不開了,嘴里一直喊著媽媽媽媽,兩個小胳膊張開就是要走出院子的樣子,那位中年婦女,覺得小姑娘動靜大的有點控制不住,周圍的幾桌都投來關注的目光,便拉著小姑娘說:“找媽媽找媽媽,咱們找媽媽找媽媽。”抱著小女孩走了。
“你在瞅啥?”我看著老公問他。
“不瞅啥。”老公臉色微紅說道。
過了沒有一分鐘,看著老公飄過來飄過去的眼神兒,正在嘗試清醒,然后他說:“到暈開了。”
我就哈哈大笑,一個年輕的服務員,左手舉著雞翅,走到我們桌前問:“你們的雞翅。”
“是嗎老公?”
老公說:“哦……是。”他點點頭,那服務員放下,去了前面那桌,沒過多久,剛剛哭著的那個小女孩回來了,被另一個更胖一點的蘑菇頭型的女人拉著,剛剛的黃衣短袖女人走在前面。
“暈?多暈?”我又想起這個話題。
“暈一下就沒事了,一會兒就不暈了,白酒不行。”老公說道。
“可是我看著你暈的都不行了。”
另一個服務員端著一大盤兒骨肉相連,走到我們眼前,我要驚呆了,她放了兩串兒,不對,她放下三串兒,我心里已經開始有點緊張,她又放下兩個串兒,然后轉身走了。
我問老公:“你點了這么骨肉相連嗎?”
“噢……5串兒起步。”
骨肉相連還剩一串的時候,我對老公說:“我吃不了了,你吃吧。”接著我又問老公:“還有啥呢?”
老公想了一下說:“還有……還有金針菇、韭菜。”我給老公豎了個大拇指。
“我覺得吃不了了。”我說的時候老公若有所思。
老公突然想起,他的同學生了孩子之后,一直說要去看一下他家孩子,結果他家孩子都大了,還沒去看。老公自己安慰說:“不過也沒事兒,他一歲生日的時候,上禮了。”
話題又突然轉了回來:“你吃這個真的不干啊?”老公問我。
“干哩,等一下走了再喝,不然不好意思,老公,不然咱們別吃了,反正也吃飽了,看一下他烤出來沒有,如果沒有烤出來,那就結了賬不要了,呀,你的啤酒還沒喝完呢。”出門的時候為了防止渴,我在兜里裝了瓶王老吉,老公總擔心我吃的渴,細心的問了我兩三次。我又將啤酒的根兒,給老公添上,然后繼續等沒上桌的菜。
等了一會兒,覺得還是等不上,吃飯的人越來越多,這家店的生意一點都不受疫情的影響,院子里、屋里都是滿桌。老公進去準備結賬,看看剩下的菜沒烤的話就不要了,好一會兒都沒出來。有個服務員姑娘站在門口數了一下我們這桌3號桌,確定了一下,是3號桌,又進去了,老公還是沒有出來,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兒的生意很火爆,再有來吃飯的人都沒坐的地方,因為院子里已經裝不下了,所以有的人就想坐到院子下面,收錢的老板娘是一個胖胖的女人,短發,她的腿似乎有些不得勁兒,只見她一拐一拐的擺著手,走到了院子下,幫忙布置桌子凳子。然后沒多久,她又回到了收錢的吧臺,老公沒一會兒也出來了,我站在停電動車的地方等老公。
“老公,從這兒下,這兒有下的地方。”我將電動車要是給了老公,老公去推著電動。
“你說頭盔放到這兒能丟了嗎?”到了娘家小區,我們將電動車放在電動車棚附近時我問老公。出發的時候就說要去娘家家里給榮娘娘養的花澆水,已經有兩周了吧,花兒怕是已經有些干。
老公說:“不行吧?”
我說:“啊?”
老公說:“還是拿上吧,保險一點。”
跟老公坐電梯的時候,我剛摟著老公的腰,準備親親老公的臉蛋,剛摟住老公的腰,有一個戴口罩的白衣女子,走了過來也在等電梯,沒過幾秒。又過來一女子,一手里提著飯,一手玩著手機,也在等電梯。
突來的尷尬,我無處安放的右臂,收了回來,試圖搭在老公的左肩上緩解一下尬味兒。電梯來了之后,我們陸續走進電梯,提飯那女子,并沒有按電梯樓層,白衣女子瞅瞅我,瞅瞅那帶飯女子,那提飯女子只顧低頭玩手機,那白衣女子終于,按耐不住,問了一下:“你住在幾層?”
那帶飯女子才緩過神兒來,按了樓層,到了家門口,我發覺密碼鍵有些不對勁,怎么感覺不靈了?一碰把手,輕輕一扭,門開了,我和老公才緩過來神。老公像是上次走的時候沒鎖門!!!
啊,我的神呢?幾乎過了有兩個星期了,門竟然是沒鎖的,一擰就開,我還是有些生氣的,這么不細心,門都沒鎖,但是碎碎念幾句查看家里并無異常之后,安慰自己將怒氣降了下來。
澆完花兒,我和老公出門,老公提著他上次沒吃完的剩飯扔垃圾桶去了。出小區門的時候,遇到一對夫妻,帶著小男孩,一位老太太領著小女孩,他們并不認識,那小男孩,哭聲很大,嘴張的圓圓的,使勁的哭,我竟然回頭看了好幾眼,還在想,這是怎么了,今天見的孩子總有在哭的。
之后跟老公準備回家,剛出了小區口,看到做餅的攤,老公騎著電動慢悠悠的,眼神投向那攤位。
我驚奇的問老公:“難道你要吃嗎?”
老公點點頭說:“嗯。”
我說:“那你吃吧。我還以為你吃飽了呢。”
老公將電動停下來,站到攤位旁邊跟那老板娘說:“要個煎餅果子。”
“我騎著電動在前面等你。”我跟老公說。
老公轉過身來說:“行。”他雙手拍了一下褲兜:“壞了,我手機沒帶。”
“你手機在哪兒?不是吧,你不會是落到吃燒烤的那里吧?不對呀,你是微信支付的,應該不會在那里。”
“沒有沒有,可能是落到家里了。”
“啊!那我去給你拿吧!”
“你騎電動給我去拿吧?”
“這么近沒必要騎電動,我一下就過來,你把我手機拿上,等著啊。”我便又返回樓上,幫老公拿上手機,等電梯。
電梯上來的時候,正好在13層停了下來,竟然是斜對門的鄰居,我們簡單打了招呼,我匆忙的走了。電梯又停到中間層,上來小男孩和一個女人,這個小男孩竟是剛才哭喊著的那個小男孩,在電梯里,我仔細的看了看他,桃形的頭型,大大的眼睛,很帥氣的小男孩子,估計有五六歲,之后我發現,他一直盯著我看,仰著頭,可愛的小表情,就是盯著我,我也挪不開他的眼神,總是想時不時的看看他,就這樣,走出電梯,我忙走在前面,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男孩,他還是在看我,出小區門的時候,我出來,又轉過頭,只見小男孩跑得飛快,把門兒擋住,等他的媽媽過來,他的動作,小心眼兒,真可愛,我看著他滿心歡喜。
老公在攤位前焦急的等著我,因為他不知道我的手機支付密碼,他試了試,他知道的密碼不對,我拿上手機返回乘電梯的時候,他給我打了電話,我跟他說了好幾遍,電梯里的信號問題,他并沒有聽清楚,更沒有記住,我覺得很逗,我走到他眼前,輸入密碼支付完之后,有人給他發語音聊天,本來想他騎著電動帶著我,結果我騎著電動帶著他。
快回到南街家里的時候,我買了幾個雪糕。突然想吃雪糕,老公在半路說另外一個小區的后門有批發雪糕的,但是走著走著也忘了,最后在小區門口,便利店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