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聞言心一沉,錯愕抬眸,卻很快低了下去。
蘇雨菲,這是要自己背鍋了。
“雨菲……”
“難不成你要跟外面說,都是我做的?”蘇雨菲瞇起眼睛,見玲姐面露不悅,目光驟冷——“玲姐,你知道什么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吧?”
這……
玲姐在這一圈也是金牌經紀人了,跟在蘇雨菲身旁,傾注心血將她打造成如今的一線花旦,可是如今。
“雨菲小姐,玲姐是跟在你身邊的老人,你這,玲姐的名聲就完了。”助理在一旁忍不住嘀咕道,察覺到蘇雨菲驟冷的眼神,心里一窒。
“這件事你必須擔著,否則……”蘇雨菲瞇起眼睛,如玉的指尖抬起,漫不經心的語氣卻透著徹骨的寒,話鋒一轉,威脅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一聲威脅,讓玲姐和助理同時色變,而此時南其鈺出現在門口,蘇雨菲原本陰沉的臉瞬間轉晴,朝門口望去,眼眶濕了一圈——“其鈺哥哥……”
在這種風口浪尖上,南其鈺原本不想來,可是輿論風波已經傳到了南家,因為他和雨菲的事情,南家的股票都動搖了……
“其鈺哥哥,我給你添麻煩了是嗎?我已經盡可能的……對不起……”
蘇雨菲見南其鈺一臉陰沉,眸光一閃,滿臉委屈道。
南其鈺見蘇雨菲沒事,臉上的擔心緩和了幾分,坐在床邊,將蘇雨菲摟進懷里,瞧著她素白的小臉,原本的不悅都化為無奈——“你不應該任由輿論發展。”
以蘇妍心的性子,若不是太過,她也不會愿意暴露人前,如今她在會場上說的話,已經將蘇家和南家都陷入麻煩。
南其鈺遭受了很大的壓力,如今南家對他的婚事百般不悅,南氏集團最近因為“駁岸”的事情也焦頭爛額。
蘇雨菲聞言,眸光一冷,暗暗的朝助理瞪了過去。
隨即,助理打了一個機靈,忙不迭道:“南少,這件事和雨菲小姐沒關系,是我們自作主張,沒有及時通知公關處理……任由那些輿論蔓延。”
“都是我不好,我安排記者爆出那些黑料,我只是想給雨菲造營銷,沒想到……南少,都是我的錯,這件事我一力承擔。”
玲姐見狀也心一橫,將罪責承擔下來。
事業沒了,她最起碼還能在南城繼續混,要是得罪了蘇雨菲,她全家都跟著遭殃……
南其鈺聞言,眸色寒了幾分,可是事到如今,只能想辦法解決,斂眸,看向懷里的女人道:“如今,只能將錯就錯了……”
將錯就錯?
蘇雨菲眼珠子轉了轉,驚道:“其鈺哥哥的意思是?”
“我已經和伯父商量好,關于我們事情,只能對不起妍心了……”南其鈺一臉為難,仿佛下定決心一般開口道,語氣諱莫如深。
另一邊。
蘇妍心心情大好,坐在薄靳言專門給自己安排的私家車里面,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兒……
隨即,視頻響起。
“厲害了,我的小姐姐,你沒看到現在網上局勢一面倒,都說你倒了霉,遇到那一對渣男賤女!”
視頻中,言沁一身戲服,似乎是在化妝間。
她本就妖嬈,這一身裝扮更添魅惑,單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嫻熟的給自己上妝。
“剛剛蘇雨菲的經紀人玲姐發了公函,一力承擔了這件事,說是黑料都是她憑空捏造發給媒體人的,而且主動辭去了蘇雨菲經紀人的位置,嘖……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給誰背鍋。”
言沁刷到了剛剛的微博,心里憤憤不平。
她們家妍心可是為了這事兒白挨了幾天的罵,偏偏蘇雨菲這女人一招釜底抽薪就將事兒掩蓋過去了。
不過言沁倒也不覺得憋屈,身子靠后,一臉戲謔道:“不過她和南少的情事兒現在被扒的干干凈凈,連南氏集團今天的股票都低了幾個點!”
聽到這個好消息,言沁今天晚飯都能多吃幾碗飯。
“幸災樂禍。”
蘇妍心但笑不語,雙腿交織,單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的看向窗外的風景。
一開始,她也沒打算給蘇雨菲難看。
可是她,欺人太甚了……
“哼,我替誰不值啊!那個蘇雨菲就是一朵小白蓮,就會扮委屈裝柔弱,不過現在好了,我們這部劇本來就等著蘇雨菲進組,現在,徹底的黃了……”言沁滿臉譏諷道。
“沒事,她正好有時間,籌備婚禮。”蘇妍心煞有介事的接話道,語氣平淡的緊,“說不定,蘇雨菲求之不得呢。”???.??Qúbu.net
“哼,蘇雨菲這小賤人這一次也算是折了一條胳膊,而且南家的婚事夠她吃一壺了,誰讓她非要勾搭不屬于她的人,呸!”
言沁自從知道這件事以后,暴跳如雷,恨不得在家里買兩個小人拿針扎。
可是反觀蘇妍心似乎,一點都不生氣?
“妍心,你都,不生氣的嗎?”
她可是當事人,自己的妹妹和準未婚夫,雙雙出軌……
“生氣啊。”蘇妍心挑眉,看著視頻里的言沁,唇角彎彎,“不過生氣不能讓別人難過,我這人記仇,我要讓別人記住,得罪我蘇妍心的下場……”
言沁看著這視頻里笑顏如花的女人,不知為何,背后竄起了一道寒意。
而就在此時,蘇妍心原本愉悅的視頻通話,被一道電話,隔空打斷……
看到來電,蘇妍心的臉色,驀得沉了下來。
這個電話……
猶豫一秒,蘇妍心還是抬起手,滑開——“南伯伯。”
“妍心啊,你方不方便,見個面?”
見面?
自從哪件事后,她和南伯伯之間的關系就生疏了許多,南伯伯是外祖的關門弟子,也是因為這一層關系,她和南家相熟。
所以,她和南其鈺的婚事順理成章,只是現在,他們之間只剩下陌路。
猶豫片刻,蘇妍心還是沒有拒絕南伯伯的邀約,只是掛斷電話,蘇妍心的臉上難得多了幾分凝重。
南家對她一般,可是南伯伯對她確實不差,如今外面風聲鶴唳,恐怕自己這一趟去,和南家的情分,恐怕要徹底的斷了……
嘆了一口氣,她還是抬手——“陳越,麻煩去市里。”
“是。”
陳越聞言沒有多問一句,直接打了方向盤,依言行事。
總裁說的,他不在家,一切聽未來夫人安排。
“花明月夜”。
鎏金的招牌掛在這一座府苑式建筑門前氣派非常,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屹立著這么一座別具特色的建筑,足以顯示它的地位之高。
南城有錢人的標志,名流富紳最能彰顯身份的地方。
都說,若是你不是“花明月夜”的會員,那么,你算不上南城的有錢人行列……
蘇妍心站在門口,看著來來往往進出的名流富紳,眼底漸冷。
“您好,請問預約包廂號……”
進門,“花明月夜”的招待見到蘇妍心,不會多問一句。
能進這里的,都是提前預約,而“花明月夜”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
“妍心。”
未等蘇妍心開口。不遠處一道低沉,響起。
回眸,蘇妍心便看到了蘇厲天從走廊走了過來,看到她,臉上多了幾分殷切——“我還想去門口接你呢。”
接她?
聽到這久違的兩個字,蘇妍心的心思恍惚了幾分。
依稀記得剛上小學的每一個晚上,哪怕蘇厲天在忙都會來接自己,有時候自己坐在他的懷里看他辦公,奶聲奶氣的跟他說今天學校發生的故事。
那個時候,這個家庭滿是歡聲笑語。
只是現在,他們的歡聲笑語里面,沒有了自己。
“走吧。”
收回視線,蘇妍心看著蘇厲天這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眸光沉了沉,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目光。
蘇厲天看著蘇妍心面無表情的臉,目光黯了下去。
隨即,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刻意打開話題,笑著打趣道:“你很久沒來了,我也不知道你口味變了沒有,以前你最喜歡吃這里的糖炒栗子……”
其實這里,蘇妍心小的時候常來。
因為它喜歡這里的菜肴,而母親對這種復古式的裝修有一種別樣的情懷,一家人在這里共晚餐,溫馨熱鬧。
“我很多年沒有來過了,也不喜歡糖炒栗子了。”
蘇妍心抬步向前,越過蘇厲天的時候站定,歪著頭,笑意不達眼底道:“那你知道,我現在喜歡吃什么嗎?”
一句話,讓蘇厲天的表情尷尬起來。
自從雨菲母女進門,妍心和他的關系就越來越遠,他都不記得上次和蘇妍心吃飯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蘇妍心斂眸,眉眼沉了幾分,靜默了幾秒,一言不發的向前走去。
碰了幾次軟釘子,蘇厲天也不愿意再繼續觸及尷尬,沉默的領著蘇妍心走到了預定的包廂,打開包廂門,佯裝歡喜道:“妍心來了。”
蘇妍心在打開包廂的那一刻,看到了里面的坐著的幾個人,星眸一道琉光稍縱即逝,斂下眼眸,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自嘲。
“妍心來了。”
率先打破沉寂的是一道男聲。
蘇妍心扯了扯唇角,沒辦法忽視眼前的中年男人。
開口的是南松柏,南其鈺的父親。
眼前的男人西裝筆挺,眉峰銳利,眉目之間卻多了幾分儒雅,其實,南其鈺和他很像,無論是模樣還是氣質。
“南伯伯……南,伯母。”
蘇妍心微微頷首,目光劃過南松柏的左側,落定在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身上,禮貌招呼。
而對方,只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目光平淡,仿佛幽潭一般,一絲多余的情緒都沒有駐留,仿佛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也是,南伯母如今能對自己不再冷眸相對,已經不錯了。
蘇妍心眸子沉了沉,隨即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無視從進門就盯著自己的蘇雨菲和南其鈺,低著頭玩手機。
“妍心,你怎么一來就玩手機……你妹妹還想和你打招呼呢……”
蘇厲天見蘇妍心冷漠的態度,滿臉不悅,現在南家和蘇家因為她焦頭爛額,可是這孩子反而像是沒事人一樣,完全不提。
“打招呼做什么?”
蘇妍心長眸微眨,漫不經心的少了一眼蘇雨菲,看向蘇厲天,平靜道:“我今天不是來吃飯的嗎?”
一句話,讓全場的氣氛,尷尬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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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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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