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府邸</br>
賈政派人催的很緊,王夫人無法,只得一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到了賈政的書房。</br>
剛踏進書房門,賈政一個茶杯就抄了過來。</br>
“你這黑了心的毒婦,竟然將母親氣病,叫我以后如何在人前抬的起頭來”?</br>
“來呀,拿紙和筆來,我今日就要休了你這個毒婦”。</br>
王夫人聽了這話眼前一黑,就要暈過去。</br>
賈政見了說;“你也不必裝模作樣的在我這里挺尸,我如今是留不得你了”。</br>
王夫人聽了這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真的昏倒了。</br>
“老爺,太太真的暈過去了”。下人說</br>
賈政卻看也不看王夫人一眼,只狠狠的說:“將她帶下去,關(guān)起來,好生看管,不許她出門半步,傳我的話,誰也不許看她,將府里大小事情都悉數(shù)讓趙姨娘打理”。</br>
下人聽了此話,連忙將王夫人拖了出去。</br>
快走,還不快收拾收拾,向老太太請罪去。賈政一面吩咐著,一面往門外走,上了小廝準備的馬車快速向榮國府駛?cè)ァ?lt;/br>
待到了榮國府的門前,賈政故作踉蹌的下了馬車,皺著眉頭,眼神里布滿了懊悔和擔憂。沒有人看到賈政暗自在自己的寬大的衣袖中掐了自己一把。</br>
賈政一路小跑著進了大門,仿佛真的是一個大孝子。</br>
“母親,都是兒子的錯,是兒子讓您老費心了”。賈政邊進賈母院子邊說</br>
得到消息的賈璉父子站在遠處,不動聲色看著賈政此刻的表演。</br>
“二叔這演的也未免太過了些”。賈璉不屑地說</br>
“哼,他從小便能演,不過假正經(jīng)罷了”。賈赦嗤鼻說道</br>
“走,我們這便去瞧瞧”。父子倆一前一后的去了賈母處</br>
賈政這邊剛進了賈母院子門,鴛鴦便出來說:“老太太說了,還請二老爺小聲些,最好別出聲了,聽著怪亂的慌的”。</br>
賈政滿臉黑線,尷尬的停頓了一下。</br>
隨即理理衣襟說道:“帶我去見老太太”。</br>
鴛鴦前頭走著,賈政后頭跟著,到了屋門前,小丫頭打起簾子,叫賈政進去。</br>
賈政進去后,隨即跪倒在賈母面前:“都是兒子不好,兒子給老太太請罪,兒子管教不嚴,倒叫那毒婦將母親氣的生病,兒子在家就已經(jīng)狠狠的罵過王氏了,還請母親以自己的身體為重,莫要氣壞了身子”。</br>
賈母未曾理他,由著琥珀將藥喂完后才用帕子擦擦嘴角。鴛鴦又趕緊拿了顆蜜餞兒,賈母含了才開口說道:“你也不必在此裝腔,原本是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們心大了,眼里沒我”。</br>
賈政聽聞這話,竟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趴在地上“母親明鑒啊,兒子不敢”。</br>
賈母見此狀更是十分嫌棄:“快些起來,我老婆子還好好的,沒死呢,你就在此處鬼哭狼嚎的,你莫要在此處丟人現(xiàn)眼,惹得我心煩,更叫丫頭們看笑話”。</br>
大老爺來了。小丫鬟通報道</br>
“不知二弟唱的這是哪一出兒”?賈赦問道</br>
賈政起身說道:“不知大哥是何意?我是來找母親的,與你何干”?</br>
賈赦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不再去看賈政。</br>
“你們兄弟兩個,見了面就會吹胡子瞪眼,我瞧著便心煩,若在是這樣,便給我出去,我見不得你們這副樣子”。賈母說</br>
“老祖宗消消氣,再有不是都是孫兒的不是,老祖宗別生氣了,讓我代爹和叔叔給老太太言個不是,老祖宗千萬別生氣了,好容易好了,若再氣壞了身子,可怎么是好”。賈璉說完便真的朝賈母作了一揖</br>
哄得賈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孩子,拿你沒辦法,都當了爹的人了,說起話來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親親慌慌的,叫人還怪喜歡的”。</br>
恰好丫頭進來送參茶,賈璉接了去遞給賈母說道:“甭管孫兒多大年級,做官如何,都是老祖宗的孫子不是,老祖宗可是咱們家的主心骨,您可千萬不能倒下”。</br>
賈母接了茶喝了幾口,賈璉又接了過來放到丫頭的托盤上,方才規(guī)矩站好。</br>
鳳姐才進來嗎,見氣氛有些沉重,一看原來賈赦賈政皆在,賈璉倒是在賈母床邊站著。</br>
二奶奶來了小丫頭小聲說道</br>
鳳姐見三人皆在,也不敢高聲說話。</br>
走進來后先向賈赦問好:“見過老爺”。</br>
賈赦表情倒是比較溫和,點點頭之后并沒有說什么。</br>
鳳姐又向賈政問好:“見過二老爺”。</br>
賈政縱使再不滿但表面上也不好跟侄兒媳婦過不去,嗯了一聲也沒有再說話</br>
鳳姐才走過去,向賈母行禮“老祖宗”。</br>
賈母半坐半躺著點點頭叫鳳姐起來。</br>
鳳姐則靠著賈璉站了問:“老祖宗覺得怎么樣,身子可見輕些了?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叫他們弄了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