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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河殿
姚晨卿已經撐不住了。
他現在就像是即將要熄滅的燭火,已經奄奄一息。
“你再堅持一下啊,我都不怪你了,我原諒你,我支撐下來,我以后也叫你爸,你別死!
“蘇越快來了,你堅持住,他身旁還有絕巔,可以救你的命?!?br/>
許白雁站在姚晨卿身旁,滿臉都是擦花的淚水。
由于雷河的原因,許白雁根本不可以觸碰姚晨卿,哪怕給他擦擦血都做不到,雷世族血脈容易令雷河失控。
雖然許白雁一直在恨他,可真正看著他死,她還是做不到。
蘇越已經很久沒有消息過來,由于黑捕離開,第九城發生了一些異變,所以雷河殿已經看不到第九城的情況。
現在許白雁心里很焦慮。
誰都知道黃素俞會突破到絕巔,可卻根本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能過來。
“沒事,沒事,不要哭。
“只要是人,就都要死,我能為了我的閨女死,也死而無憾?!?br/>
可能是回光返照的原因,姚晨卿體內匯聚出一口氣,竟然可以正常說話。
“蘇越很快就可以過來,你堅強點,再堅持一下,千萬堅持住啊。
“你如果就這么死了,我又要傷心半輩子,你別我讓再難過了?!?br/>
許白雁眼看著姚晨卿的氣息一點一點渙散下去,可除了胡言亂語,她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師傅,我替您再抵擋一波,我體格棒棒的,一下子死不了!”
楊樂之原本攤在地上,像一灘爛泥,這時候他拄著劍,又晃晃悠悠站起身來。
許白雁身份特殊,已經不可以再去雷河裂口。
目前就只能自己再去嘗試一下。
但愿這次可以堅持到蘇越過來。
“滾回去?!?br/>
姚晨卿罵道。
楊樂之剛剛才替換了自己,現在再來一次,他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
開什么玩笑。
我是一個長輩,我怎么可能死在晚輩前面。
“媳婦,來,臉上嘟我一下,給我點動力。
“相信我,我能堅持住!”
楊樂之深吸一口氣。
他準備一腳把姚晨卿踢開。
萬一死了自己,許白雁以后還可以好好生活。
可姚晨卿是許白雁的爹。
當然,也可能等不到蘇越回來,他們全軍覆沒。
作為一個晚輩,不可以讓長輩死在自己面前,這是一個男人的擔當和責任。
許白雁看著兩個最重要的人,在爭著死,偏偏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她心里更加難受和絕望。
“不行!”
姚晨卿怒視楊樂之。
“師傅,由不得你?!?br/>
楊樂之把臉湊到許白雁嘴邊。
這是他最幸福的時候。
“別親,看著扎心,死都不讓我安生?!?br/>
姚晨卿閉著眼,同時還吸了口涼氣。
楊樂之不要臉啊。
多少次了。
每次來換自己,都要索要一個吻,沒完沒了。
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師傅放在眼里,有沒有把我這個未來的岳父放在眼里。
看著許白雁被占便宜,姚晨卿心里十分的別扭。
許白雁頓時間臉色羞紅。
楊樂之一臉尬,可他的臉皮畢竟擺在那里,竟然把自己的臉湊到了許白雁嘴唇上,還不等許白雁反應過來,就已經完成了一次被動的甜蜜暴擊。
“師傅,得罪了!”
之后,楊樂之走到姚晨卿面前,就要用腳把姚晨卿踢開。
之所以不用手,是因為他只有一只手,還要把劍當拐棍用。
許白雁完全沒辦法觸碰姚晨卿,可能由于她是雷世族的原因,每次許白雁觸碰到雷河裂縫,雷河殿里的靈氣就會暴亂,那時候是所有人一起倒霉。
“別得罪了,得罪了老丈人,以后會很麻煩的?!?br/>
楊樂之一只腳已經伸出去,這時候,一只手掌覆蓋在他臉上,同時一股柔和的氣息出現,將他橫推了出去。
“果然,臉是夠大的,騙我老姐的嘴。”
蘇越用五指丈量了一下楊樂之的臉。
臉大。
臉皮也厚。
“姚將軍,好久不見,我是黃素俞,以前在一個培訓班,您是我們戰隊的導師。”
噼里啪啦。
這時候,渾身雷光的黃素俞緊隨其后,直接出現在姚晨卿身旁。
黃素俞沒有浪費時間。
他直接將手掌覆蓋在姚晨卿的肩膀上,隨后毫不猶豫,不斷把絕巔氣血傳輸過去,這樣可以勉強維持姚晨卿的心跳和生命狀態。
“小舅子,你來了,太好了!”
楊樂之后退了幾步,隨后滿臉驚喜。
剛才蘇越推楊樂之的時候,同時還讓他嘴里塞了兩顆療傷丹藥,這丹藥來自黃素俞,是陽向族的療傷圣藥。
“老弟,你們可回來了?!?br/>
許白雁情緒激動,又哭又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前輩,快,快點救他?!?br/>
隨后,許白雁又指著姚晨卿。
她也感覺到了黃素俞的絕巔氣息,連忙轉頭說道。
“嗯,放心,有我在,姚將軍死不了?!?br/>
黃素俞皺著眉說道。
“老黃,絕巔可以擋住這個裂縫嗎?”
蘇越沉著臉問道。
話落,許白雁和楊樂之也一臉關注。
誰都不愿意讓蘇越去雷河冒險,如果絕巔能關閉裂縫,那才是皆大歡喜。
“做不到!
“對絕巔來說,里面的雷河就是地獄,會讓我瞬間灰飛煙滅。
“我剛才稍微用虛斑感知了一下,假設將雷河的危險程度歸納為10,只要是出現虛斑,危險等級瞬間會飆升到1000以上。
“這也是那個小朋友可以抵擋一段時間的原因,他品階低,反而承受的傷害也弱點!”
黃素俞看著楊樂之說道。
他對這個殘疾年輕人的勇氣,表示贊賞,畢竟之前誰都不知道這種評判方式。
“那個,前輩,我叫楊樂之,是蘇越的姐夫!”
楊樂之連忙自我介紹了一下。
面對絕巔,終究還是有點壓力啊。
但被叫成小朋友,心里是有點不舒服。
“楊樂之,不錯的青年,我記住你了。”
黃素俞點點頭。
在整個神州,除了蘇越,楊樂之是黃素俞所見過最優秀的年輕人。
同時,在楊樂之身上,黃素俞看到了一些熟悉。
沒錯。
他們之所以品階暴漲,都是因為秘境。
可以這么說,他們都是秘境的受益者,有點惺惺相惜。
“這雷河里的危險,是遞增式的嗎?”
蘇越打斷了兩個人聊家常。
楊樂之嘴碎,一旦聊起來,可能過一會就結拜了。
“對,遞增式。
“但絕巔是個特例,是幾何倍的危險,畢竟虛空規則原本對絕巔的警惕就高,所以只要有絕巔敢進去,瞬間粉身碎骨。”
黃素俞點點頭。
這時候,姚晨卿已經成了一個紫色的人影,他的生命正在被黃素俞用虛斑恢復著。
“老黃,你和姚將軍去旁邊療傷,我來頂替?!?br/>
蘇越沉著臉說道。
姚晨卿已經重傷瀕死,他繼續留在裂口,會更危險,黃素俞的工作量也巨大,而且還容易引起雷河反噬。
蘇越是八品,而且承受能力要超過普通九品,不能浪費時間了。
然而,黃素俞苦笑了一聲,只能是搖搖頭。
“前輩,您什么意思?”
許白雁當下就急了。
他不知道黃素俞搖頭是什么意思。
難道……救不活了嗎?
楊樂之和蘇越也一頭冷汗。
“姚將軍的肉身溝通著雷河,他現在想活命,就只能靠我的虛斑來續命,可一旦他離開裂縫,身體的壓力平衡會瞬間被打破?!?br/>
黃素俞又解釋了一句。
“這么解釋吧。
“我的肉身現在處于一個平衡狀態,我雖然承受不了雷河的撕裂,但同樣承受不了虛斑的修復。
“也正是因為雷河和虛斑達到了平衡,它們在彼此制衡,所以我才可以茍活。
“你們可以想象一下,我現在走在鋼絲上,左手各扶著一堵墻,虛斑是一堵墻,雷河也是一堵墻。
“只要我離開這個裂口,那堵雷河的墻就沒了,我會瞬間萬劫不復?!?br/>
姚晨卿見幾個人不不明白,也抬起頭解釋了一下。
這其實是個很復雜的問題。
原本他以為靠絕巔的虛斑就可以續命,可現在看來,是自己天真了。
九品大圓滿的肉身是厲害,但還厲害不到承受虛斑的壓力。
雷河無意中是幫了自己一把,削弱了虛斑的破壞力。
“對,姚將軍表達的很清楚,我之所以可以讓姚將軍的氣息留存,也得靠雷河的平衡?!?br/>
黃素俞點點頭。
“那怎么辦?咱們總不能在這里一輩子吧?!?br/>
許白雁驚呼一聲。
楊樂之連忙抓著許白雁的手,也是一臉焦急。
“姐,你能感知到我爸的位置嗎?”
這時候,蘇越鐵青著臉問道。
“啊……”
許白雁一臉茫然,隨后又道:
“我不知道,我只能尋找一次,之后就斷了聯絡?!?br/>
提起蘇青封,許白雁心里又是一陣酸楚。
也不知道爸爸走到哪里了。
話說,蘇越這時候問爸爸干什么?
“蘇越,你猜測的沒錯,只要等青王抵達,他的虛斑就可以代替雷河。
“要救姚將軍的命,需要萬無一失的虛斑,可單獨一個人的虛斑,必然會狂暴,必須還得多一股力量來制衡和修復,這才能穩妥。”
黃素俞一臉贊許的看著蘇越。
果然是聰明人。
自己和姚晨卿知道問題所在,可還不等開口,蘇越就想到了蘇青封。
這小子除了帥,腦子也夠靈活。
“什么,我爸爸可以救我爸爸?”
許白雁下意識喊道。
蘇越和楊樂之眉頭一皺,覺得她是在念繞口令。
姚晨卿想哭,可當著黃素俞的面,他得裝的像是個前輩。
這聲爸爸,姚晨卿等了不知道多少年。
這一秒,姚晨卿感受到了命運的善待,和這一聲爸爸想比,什么生死,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對,只要青王抵達,就可以救姚將軍。”
黃素俞點點頭,再次確認道。
“老黃,那你辛苦了,暫時替姚將軍續命吧,我相信我爸很快就會過來?!?br/>
蘇越朝著黃素俞點點頭。
“前輩,感謝您,感謝感謝!”
許白雁連忙朝著黃素俞鞠躬。
“感謝黃前輩。”
楊樂之也連忙鞠躬。
面對一個絕巔,他們內心壓力很大的。
“千萬別,你們是蘇越的親人,咱們就都是好朋友,千萬別生疏。
“再說了,姚將軍也算是我的老師,哪怕沒有蘇越,我也會舍命相救,你們受傷都重,還是先休息一下,放心吧,這里一切有我?!?br/>
黃素俞點點頭,還有點不習慣。
說實話,黃素俞也是剛剛才從八品突破到九品,之所以到絕巔,一切都是機緣巧合,完全是蘇越成就了自己。
不得不承認,自己欠蘇越一條命。
……
雷河殿安靜了下來。
許白雁不眠不休了很久,再加上破解各種文檔,早已經精疲力盡,她現在躺在楊樂之的腿上,暫時進入了沉睡狀態。
一秒入睡。
沒辦法,許白雁太累了,好不容易神經放松下來,她就再也堅持不住。
楊樂之是個狠人。
這小子能有現在的修為,也不是純粹的運氣。
傷很重。
也很疲倦。
可他知道雷河殿里的靈氣難得,在這種痛苦與疲憊的狀態下,他竟然還在瘋狂修煉。
楊樂之年紀輕輕,快八品了。
蘇越嘆息了一聲。
除了陽向族那個應劫圣子,楊樂之是他見過最強的年輕人。
……
可用酬勤值:497萬點
1:愛的供養(下次使用,消耗6900酬勤值)
2:人鬼有別
3:猥瑣隱身
4:耳聾眼瞎
5:你有毒
6、你很貪婪(待修煉2400卡)
氣血值:10700卡!
……
看了眼系統,蘇越自己都嚇了一跳。
酬勤值竟然都接近500萬了。
這次在第九城的收獲有點豐厚啊。
500萬酬勤值,如果要轉化成壓縮靈氣,差不多是5000卡!
這簡直是突飛猛進的節奏。
哪怕是送死,也可以送五次,簡直讓人想去青初洞臉上浪一波。
當然,蘇越并沒有在第九城吞噬靈氣,雖然那里的靈氣很雄厚。
第一,是因為來不及了,他得趕緊回來救姚晨卿,即便是這樣,也差點來遲一步,功虧一簣。
第二,蘇越清楚雷河殿的靈氣更加濃郁,只要酬勤值足夠,他覺得轉化20000卡都問題不大。
最大的問題,是自己沒有2000萬酬勤值。
想到這里,蘇越心里又開始有點小貪婪。
勞資打敗一個絕巔級別的境妖。
又殺了一個絕巔古無天,還和九品大圓滿的武者對線那么久,系統竟然只給了我這么點酬勤值。
真是有夠摳的。
也不知道神運山的戰場怎么樣了。
關閉了系統,蘇越又開始擔心生袁龍瀚的安全。
祖錘真的不是開玩笑。
“元帥很久前就掌握了祖錘的消息,這么長時間,他應該會有所準備吧。
“千萬要堅持住,我讓我爸拿萬道白羽去救你們。”
萬道白羽就放在蘇越腿上,雖然這柄劍娘里娘氣,但蘇越能感知到它的不凡,這柄劍都沒辦法存放在虛彌空間里。
“姐夫,你過來一下?!?br/>
雷河殿情緒壓抑,蘇越有點無趣,隨后喚醒了正在修煉的楊樂之。
“嗯?怎么了?別擾了你姐的睡眠?!?br/>
楊樂之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他甚至還有點埋怨蘇越。
大呼小叫什么,許白雁好不容易睡會。
蘇越一臉郁悶。
這家伙,竟然還埋怨上我了。
“姐夫你過來,我送你個寶貝。
“愣著干什么,別婆婆媽媽,我姐睡著了和豬一樣,樓塌了她都醒不過來?!?br/>
蘇越一臉不耐煩。
“說什么呢,你姐才不是豬?!?br/>
楊樂之一臉不愉快。
當然,在寶物的惑誘下,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將許白雁放下。
別說。
蘇越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許白雁睡著的時候,還真像一只超可愛的小香豬。
嫩滑的小臉蛋,真想……哎呀,不敢親。
楊樂之轉頭看了眼姚晨卿,很直接的感知到了怒氣。
他一肚子遺憾的跑到蘇越面前。
說起來,這會不會是什么隱患。
以后自己和許白雁結婚,不會被師傅打擾了好事吧。
岳父太多也是煩惱。
“姐夫,你想什么呢?
“急什么急,就我姐這脾氣,這輩子估計也沒人要,你不用怕她跑,她也跑不了。
“別和舔狗一樣,慣得她快沒方向了?!?br/>
蘇越義正言辭的呵斥道。
許白雁的脾氣,得治理,不能太縱容。
“你小聲點。”
楊樂之真急了。
我堂堂一個大男人,我計較她什么小脾氣,我有那么小心眼嘛。
我縱容許白雁的脾氣,不僅僅是因為疼愛,還有一個原因是慫,打不過她。
八品了。
還是正統雷世族血脈,實力強悍的一批,我能惹得起嗎?
站著說話不腰疼。
“姐夫,你現在也突飛猛進了,你的沙雕戰法有沒有什么進步?”
蘇越問道。
“當然有啊,無論是持續性,還是殺傷力,都是一等一的流弊。
“對了,我的摩托車做了一些改裝,有機會讓你羨慕一下?!?br/>
楊樂之一臉得意。
雖然打架我不如你,背景我不如你,但論帥,我楊樂之舉世無雙。
天不生我楊樂之,萬古靚仔永長存。
楊樂之都想好了,萬一以后可以封王,他就叫帥王。
“我這里有一套很逆天的劍陣,原本計劃給我姐,但我姐沒有沙雕戰法,氣血值無法成倍的爆發,估計她也用不了,現在交代給你吧。
“不是我給你吹,如果你可以操控這套劍陣,你甚至可以段時間牽制一個絕巔強者?!?br/>
蘇越一臉凝重的說道。
“牽制絕巔?”
楊樂之差點蹦起來。
他腦海里第一個反應,就是蘇越在吹牛嗶。
但再一想,小舅子這個人雖然相貌平平,長相不咋滴,性格也瑣猥,但一般不說假話。
所以,他心里開始激動了,開始期待了。
他渴望裝嗶,渴望看到曾經的同學朋友,向他投來羨慕和嫉妒的眼神。
“這部劍陣叫元祖劍陣。
“一共六品寶劍,只要劍陣合并起來,就可以不斷釋放出絕巔劍氣。”
蘇越凝重的說道。
他準備將元祖劍陣交代給楊樂之。
許白雁精神萎靡,雖然她是雷世族,但氣血爆發力不足。
而楊樂之即將突破到八品,再加上他有修煉絕世戰法的底子,所以完全可以操控元祖劍陣。
等老爸到來,自己就要踏上未知的雷河。
這次一走,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元祖天器總得找個傳人。
其實姚晨卿是九品,他最合適修煉,但現在的狀態很明顯,姚晨卿沒有這個能力分心。
楊樂之順位占便宜。
這個姐夫,運氣向來都非同凡響。
“我知道,是不是四臂族和鋼骨族搶走的六柄劍?
“我聽許白雁說過,那是雷世族以前的劍陣,可連她也沒有操控方法,似乎要需要什么破解的手段?!?br/>
楊樂之更加激動。
蘇越在第九城的情況,他們之前可以看得到。
元祖劍陣也確實轟擊出三道虛斑劍氣,很可怕的。
事后,許白雁簡單講述了一下元祖劍陣,但也不怎么詳細。
畢竟六件元祖天器都已經被鋼骨族和四臂族拿走,講述太多也沒有什么意義,許白雁沒那個精力去深挖。
沒想到啊,柳暗花明又一村。
“對,就是那六柄劍。
“現在劍還在他們身上,但下次見到元祖天器,它們就是你的了。
“你只要吞下這顆劍丸,然后再運轉我傳授的戰法,就可以直接把元祖天器搶過來,可以說毫無難度,完全傻瓜式操作?!?br/>
蘇越點點頭。
楊樂之知道就好,免得自己多費口舌。
元祖天器上面有自己的破解手段,再過一段時間,應該是可以徹底破解了。
“快,劍丸呢?拿來啊?!?br/>
楊樂之一臉猴急,就像是一輩子沒有吃過飯的丐幫弟子。
滋。
滋。
蘇越開始在胳膊上搓泥。
幾秒時間,他搓出一個黑黝黝的黑泥球。
就這樣,蘇越把黑泥球遞給楊樂之,表情很坦然。
“小舅子,咱倆無冤無仇,我兒子以后是要管你叫舅舅的,你為什么要把我當煞筆?
“這是劍丸嗎?這是明明是少林寺的大還丹,你姐夫今天不練易筋經?!?br/>
楊樂之當場就怒了。
我把你當親人,你卻把我當煞筆。
咱們的友情,開始出現裂縫了。
噼里啪啦。
下一秒,劍丸表面就開始蔓延出一條條扭曲的雷蛇,頭發粗細,跳動的很歡脫。
楊樂之表情也隨之凝固了下來。
這……這是搓下來的泥?
他再看蘇越,覺得小舅子可能是變異了。
“廢話別說,吃不吃。”
蘇越平靜的問道。
“我堂堂一個八品大宗師,我吃你搓的泥?
“算了,我吃的不是泥丸,是劍丸?!?br/>
見蘇越表情不耐煩,楊樂之又咬著牙吞下這所謂的劍丸。
好惡心。
這個小舅子,坑得我太慘。
蘇越也無奈啊。
他得把破解用的氣血,凝聚成型,可暫時又沒有其他載體,這渾身的泥垢,和自己如影隨形,平時沾染著最貼合的氣血,用來承載氣血最合適不過。
這么美味的丹藥,楊樂之你竟然還敢嫌棄。
當然,蘇越也懶得去解釋,這樣顯得高深莫測。
等楊樂之咽下劍丸之后,蘇越又把詳細的元祖劍陣戰法口訣,一點一點,詳詳細細傳授給了楊樂之。
傳授的過程中,蘇越對楊樂之再一次刮目相看。
有些姐夫,表面上嘻嘻哈哈,像個憨批,可背地里竟然還是個戰法天才。
蘇越沒想到楊樂之可以領悟這么快。
其實仔細想想,也并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楊樂之能早早領悟沙雕戰法,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天賦之高。
要知道,他修煉沙雕戰法,完全沒有師傅領進門,還得靠翻譯一點一點破解,這種難度可想而知。
果然,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偶然,其實在偶然的背后,都是必然。
以楊樂之的天賦,他不管走什么道路,都會成為人才。
果然。
速度很快。
在理解了元祖劍陣之后,這家伙立刻就進入了入定狀態,那是一種心無雜念的專注,甚至于楊樂之臉上都能浮現出一層光澤。
不是油膩的那種油光,而是很清澈,很堅定的一種光澤。
蘇越看了眼許白雁。
“難怪老姐能看得上楊樂之,這家伙身上的過人之處還真不少。”
蘇越會心的笑了笑。
對了。
還有從黑捕哪里騙來的宗影草,一會也給楊樂之和我姐吧,他倆誰用都可以。
蘇越從虛彌空間把宗影草拿出來,一會別再忘了。
姚晨卿療傷的同時,也可以看到楊樂之的情況。
很欣慰。
拋開許白雁的原因,姚晨卿心里其實特別滿意這個徒弟。
不管是資質,還是毅力,亦或者勤奮程度,楊樂之都絕對是最頂級的那一檔。
雖然因為戰法犧牲了胳膊,但楊樂之身殘志堅,從來都沒有自暴自棄過,永遠都一副樂天派。
嗡
雷河殿氣氛再一次安靜下來。
這時候蘇越運轉系統,也開始轉化雷河殿里的氣血。
雷河里的情況不明,現在體內儲備一批,有備無患。
……
轟隆??!
“我閨女呢!”
眾人各忙各的,雷河殿里除了雷電閃爍之外,一片寧靜。
這時候,突然有一道狂暴的氣息,直接沖擊到雷河殿,簡直猶如暴風來襲。
隨后,一道急匆匆的聲音,震得人耳朵都疼。
蘇越的系統技能差點被打斷,他猛地抬頭。
來了。
老爸終于來了。
黃素俞氣息紊亂,差點把救人的節奏被切斷。
他下意識反應過來,是蘇青封來了。
好強。
雖然大家都是絕巔,但蘇青封身上的氣息,更像是袁龍瀚,霸道絕倫,完全可以壓制自己。
這就是壓氣環的強大嘛!
難怪,元帥是最強絕巔,就這股氣息,就可見一斑。
而姚晨卿更慘,他原本保持著全神貫注的狀態,突如其來的一股氣息,差點讓他咽了氣。
他看到意氣風發的蘇青封,更是氣上加氣。
果然,這家伙突破了。
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但真正看到絕巔蘇青封,姚晨卿還是一肚子郁悶。
當初那個浪里白條,天天和閻王爺喝茶的家伙,終于還是活到了最后,甚至先一步突破到了絕巔。
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楊樂之原本是盤坐在地,這一嗓子過來,他下意識跳了起來,同時也保護在許白雁身旁。
絕巔氣息。
又是一股絕巔氣息。
他是青王。
楊樂之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動,比起姚晨卿,楊樂之要更加恐懼蘇青封。
他總覺得這個岳父更不好說話。
也不知道岳父喜歡什么禮品,有機會得巴結一下,先留個好印象。
“爸……爸爸……”
許白雁揉了揉眼睛,被驚擾了睡眠,許白雁原本一肚子起床氣。
可當她看到那個偉岸的人影后,瞬間就淚崩了。
“爸爸!”
隨后,許白雁就直接撲向蘇青封。
“沒事,老爸來救你,沒人能為難我閨女,放心,放心!”
蘇青封揉著許白雁的腦袋,一臉溺愛。
這時候,蘇越酸了。
老爸。
我在你面前,你視而不見嗎?
你的親兒子,他渾身是血啊。
不準備慰問一下嗎?
偏心的。
果然,就是偏心的。
沒得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