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會想法子將楚楚送走,你好好呆在屋里。”
他丟下話,仿佛是拿她沒轍只好繳械投降,但是屋外軒轅楚楚沖了進來,“七哥,我不會走的,你別想能攆走我!”
“楚楚……”
軒轅墨邪沒有想到軒轅楚楚這么執(zhí)念,然而他剛要從床邊站起身,古月芽竟是飛撲入他的懷抱,環(huán)住他的脖子,火熱的主動地吻住他的雙唇……
軒轅墨邪一怔,只聽古月芽在他唇前小聲道:“你不是要趕她走么,我不過助你一把,不喜歡的話大可以推開我。”
她笑得鬼機靈又嫵媚,介于女孩與女人之間,軒轅墨邪自然并沒有推開她,她便媚眼一勾,學(xué)著軒轅楚楚昨日霸道強吻軒轅墨邪時的盛氣凌人。
“楚楚郡主生來就喜歡插足他人的感情,你七哥同我恩愛有加,你就是不走,死賴硬磨,你七哥的心也不會是你的!”
“離蘇羽!你少用勾四哥的那一套,為禍七哥!”
軒轅楚楚氣得憋紅了臉。
她雖然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但是被那熱吻的一幕還是怔住了,何況古月芽還只剩就穿了一件肚兜!
她不敢靠過去拉開軒轅墨邪,他眼中沒有絲毫的不情愿。
七哥,你為什么那么糊涂,這女人不會真心愛你的啊!
軒轅楚楚很是憋屈,被古月芽這么一激,氣得腦袋里是一團怒火,想要罵什么都找不到頭緒。
“呵,那郡主就留下好了,反正再不多日就是我和你七哥大婚,多個人祝福我,是我的福分。”
古月芽說著又“含情脈脈”的和軒轅墨邪對視,為了讓楚楚心死,軒轅墨邪也只好皮笑肉不笑的迎合。
那表情可是把古月芽逗得忍不住笑,她嘴角勾起的笑就像個調(diào)皮的孩子,眉眼間和軒轅墨邪瞪來登去的,隱隱的,彼此眼神一滯,仿佛有什么奇怪的情愫襲向彼此的心頭……
“我是不會恭喜七哥你的,我絕不承認(rèn)她是我的七嫂!”
軒轅楚楚怒喝,摔門而去,那一聲巨響讓床邊“親熱”的兩人突然像觸了電一樣,迅速分開。
瑾蘭萱的身子剛好就聽到軒轅楚楚來到王府的消息,春竹在身邊笑,“主子,你可知道那楚楚郡主,恨透了那個賤人,看來這次不用主子你出手,她就能幫主子除掉那個眼中釘!”
“蠢貨!”瑾蘭萱沒有開心,反而勃然大怒,春竹嚇得端著茶水的手一抖,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主子,我說錯了什么?”
“那個軒轅楚楚從小愛慕王爺,她爹是安王,皇帝的劉皇叔,權(quán)勢極大,她要是除掉離蘇羽,那正王妃的位置還能是我的么?”
為什么一個離蘇羽不夠,還要再加個軒轅楚楚?
瑾蘭萱從小伺候在軒轅墨邪身邊,她最為清楚他們幾個之間的感情,軒轅楚楚從小喜歡黏著軒轅墨邪,愛慕之情不言而表。
而她只是個女婢,只能遠觀,那時軒轅墨邪性子孤傲,不怎么喜歡離蘇羽,卻是很寵愛軒轅楚楚,兩人感情甚好。
若不是軒轅墨邪被貶為質(zhì)子,興許先帝會將軒轅楚楚賜婚給他也有可能。
“我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離蘇羽要死,軒轅楚楚也不能留。”
瑾蘭萱眼神就像條饑渴憤怒的毒蛇。
這次差點因為中了降頭死掉,都是離蘇羽一手害的,她所幸脫難,是因為她知道軒轅墨邪一定殺了她的姨婆。
不用多問,只怕她以往加害那些女人的事,他也都知道了,“主子想要怎么做?”
殺了離蘇羽倒還無妨,殺了軒轅楚楚,怕是牽扯出來的關(guān)系就復(fù)雜了。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就讓軒轅楚楚死在王府里,假借離蘇羽的手。”
今兒一大早,軒轅楚楚又來找麻煩,有了軒轅墨邪的教訓(xùn),這次那些只顧自保的男丁個個自告奮勇的攔住她。
“郡主,王爺交代,沒有王爺?shù)脑S可,誰也不可以踏足蘇羽苑。”
“滾開!離蘇羽,你是怕我么?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里面。”
“哎喲,郡主精神可好,一大早就來破壞人家夫妻感情。”
屋里,一睡眼惺忪的少女打著哈欠伸著懶腰,不急不緩得漫不經(jīng)心走來……
“哎……王爺還真是纏人,我都說不要了,還磨了人家一夜。”
古月芽捂著衣領(lǐng)子,一副剛從夫君溫柔鄉(xiāng)里得到滿足的樣子。
她是在存心逗弄軒轅楚楚,這法子上次可是氣得瑾蘭萱羨慕嫉妒恨,皮笑肉不笑的。
軒轅楚楚一剎間差點心口堵著一口郁氣,但轉(zhuǎn)眼又提著皮鞭笑得傲慢:“撒謊精!少在那騙人了!七哥一大早就出府了,怎么會在你的屋里!”
她倒是不傻么?那是摸準(zhǔn)了軒轅墨邪不在,才又來找她麻煩?
古月芽朝她身后張望了一眼,那些個仗勢欺人的侍從倒是沒有跟來,“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郡主妹妹今兒那么早來,該不會找皇嫂姐姐喝早茶吧?”
古月芽眉一挑,那沒點正經(jīng)的樣子令軒轅楚楚煞是不快,“離蘇羽,別得寸進尺,我還大你一歲呢!”
這女人是怎么了?
都說她失了記憶,連性子也變了,她從不信是真的!
可事實擺在眼前,雖說以前的離蘇羽被四哥寵壞了,但人前該有的禮數(shù)她還是懂得,而眼前這個女人,簡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頭。
每一句都能語出驚人,做出的事也讓人無可估計。
“瞧我這記憶,連這個都不記得了,還望郡主‘姐姐’莫怪。”
古月芽“很有禮貌”朝軒轅楚楚福了福,那輕浮的動作讓人更來氣。
“少貧嘴,我不是來找你喝早茶,也不稀罕你那一聲姐姐。”
古月芽頭一側(cè),拋給軒轅楚楚一個“那你是來作何貴干的?”的表情,她手里提著的皮鞭立馬扔了過來,“和我比場賽馬。”原來她手里拿著的是兩條皮鞭。
“和你比賽馬?”
古月芽提著皮鞭,她還從沒和馬兒到過交道,唯一一次還是上次在風(fēng)滿樓,差點被段流云的烈駒給撞飛。
“你以前可是騎馬高手,不要告訴我,你現(xiàn)在失了記憶,見著馬兒怕,不敢騎了。”
她倒是有些怕,但是不是白癡,她挑釁她,她就答應(yīng),豈不是白白跳入她可能預(yù)備好的陷阱?
軒轅墨邪交代過她,不要和軒轅楚楚有任何交集,她是安王之女,從小被驕縱慣了,是不會對她手下留情的。
“當(dāng)真是怕了?”
古月芽遲遲不答,軒轅楚楚顯得有些心急,“怕?我離蘇羽字典里還沒這個字兒呢!”
字典?
軒轅楚楚眉頭一皺,這女人又說她聽不懂的話了。
“倒是你得給我一個理由,我可是堂堂朔王王妃,要是摔了、跌了,王爺可是會心疼的。”
軒轅楚楚好幾次收不住脾氣,一聽她提到七哥,她就冒火。
“要理由是吧,你不是說我破壞你和七哥的感情么?你要是贏了我,我立馬就走人!”
她說得很是篤定,好像這場賽馬,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是她贏了?
“那要是我輸了呢?”古月芽問。
“輸了,待你輸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還賣個關(guān)子?
古月芽眼神一沉,心里捉摸著軒轅楚楚到底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好啊,賽就賽,結(jié)局留個懸念,倒是不錯……我答應(yīng)你!”
她爽快應(yīng)允,軒轅楚楚眼中倏地劃過一道竊笑:蠢女人,懸念的結(jié)局就是讓你有去無回!
古月芽環(huán)上一身干練的騎馬裝,帶上上次從軒轅墨邪那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來的令牌。
看來總算沒被白占便宜,這玩意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她收在腰間就要走人,風(fēng)鈴卻是張開雙臂擋在屋門前,死活不讓她出去,“小姐,王爺都交代你千萬不可和郡主靠近,你怎么就是不聽,還要跟她出府!”
“小風(fēng)鈴,你就讓你家小姐出去透透風(fēng)吧,難得那男人不在府里,我也還順便到城郊談一談出城的路。”
“小姐,你在計謀著怎樣逃走?”
“噓,小聲點,我當(dāng)然要逃,還要帶著你一起,所以一切都要計謀好,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就是這樣,小姐也不用冒險和郡主去城郊賽馬呀!小姐以前騎馬就總是摔下馬,她說你馬術(shù)好根本是騙你上當(dāng)?shù)摹!?br/>
風(fēng)鈴是知道的,從小皇上、王爺、郡主和小姐總是四個人形影不離,王爺寵愛郡主,對小姐總是不冷不熱,倒是皇上總是偏愛小姐,小姐一哭一鬧就會哄她。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小姐總是愛跟在王爺身后,攥著他的衣角不妨,王爺拿她沒法子只好任由她跟著,結(jié)果郡主見著小姐和王爺在一起,就會發(fā)脾氣欺負(fù)小姐,不是把她推開,就是警告她不許纏著王爺。
總之從小,郡主都會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欺負(fù)小姐,發(fā)生了西宮事變后,郡主更是對小姐憎恨入骨。
古月芽自然知道自己后背上的傷加上腹部上的傷都是累贅,但眼睛一眨,她動作一閃就從風(fēng)鈴的手臂下竄了出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