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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一副自信從容的神態。
一次出巡,驚喜交加,卻也讓這新朝的皇室一脈更加的深入人心。
就算事情已經過了半月,此次出巡的事跡卻還被百姓們口耳相傳,津津樂道。
無形中,青青也成了這濟民堂的常客,每到亥時三刻左右,青青就會在司馬如冰的陪護下走進濟民堂,雖然她的眼睛上包裹著飄散著藥味的布條,遮掩了大半容顏,但是還是以紗帽掩之。
隨著藥劑的調理,青青感覺這幾次所用的藥材已經不同于先前的,雖然依舊有藥味,但是卻很清淡,并且隱約還有股清香,更利于她安眠。
敷在眼睛上,也漸漸有了更明顯的效果,不似之前的那種熱熱的感覺,反而有種灼熱的感覺,不是那么的舒服,或者說漸漸讓她感到夜不能寐,要不是那安神之藥香,估計她會徹夜難眠。
“小姐最近感覺如何?”大夫在為青青卸去藥物的時候,問道。
“感覺有些癢痛,不知為何?“青青如實的說道,這眼睛有了感覺,她不知是好是壞,一切還得大夫診斷啊。
作為病患,她需要的就是積極配合大夫。
“最近可能會很痛苦,還請小姐做好思想準備。”大夫似乎對此早有預料,對這個效果也很有自信,換藥的同時,也沉聲吩咐。
“很痛苦?難道沒有什么辦法解決嗎?”司馬如冰不了解所謂的很痛苦會是怎么一種感受,因為他也不可能代青青去體會,只能這樣要求。
“如果想要小姐有望復明,那么這種痛苦是無法避免的。”大夫自然了解司馬如冰的擔憂,畢竟這久以來,看著他對青青的呵護備至以及那恨不得是他失明的神情,大夫也并未責怪于他的無知。
“要是能避免,大夫自然會做,你就不用太擔心了,比這痛苦百倍的滋味我都能承受,更何況這小小的痛苦,難道你不相信我?”青青反過來安慰司馬如冰,就怕司馬如冰再說出什么惹人不快的話來,她知道司馬如冰是擔心她,但是她好歹也算從醫弟子,大夫的底線,她還是多少了解的。
“你明知道,全天下,我能信任的就只有你,只是……我不想讓你在承受這我無法體會的痛苦,那樣我會恨自己,恨自己無能,恨自己……”司馬如冰冷冷的反駁到,他的無奈和自責讓青青感動之余卻也多了幾分沉重。
“以后我不想在聽到這樣的話,你要知道,你永遠是我的弟弟,是我信任的弟弟。”青青若有所指的話語讓司馬如冰本就冷峻的容顏更是加了一層寒霜,酷絕的雙眸中出現的是無法言喻的痛和絕望。
“讓大夫見笑了,舍弟無禮之處,還請大夫見諒。”不去理會一旁的司馬如冰,青青對為她敷藥的大夫致以歉意。
“公子也是擔心小姐,這心情老夫能理解,小姐無需介懷,雖然過程有些痛苦,但是這卻是小姐復明的好兆頭啊,挺一挺,只要熬過去了,就好了。“大夫看著眼前面如死灰的司馬如冰,了然的說道。
眼前這對姐弟,關系不是那么的單純啊。
但是卻也能看出,司馬如冰對青青的敬畏和憐惜。
這是一種極其復雜的感情,大夫也是過來人,又怎么會感覺不出,只可惜,眼前的女子看起來溫和淡雅,但是卻是一個極其有主見的人啊。
這樣的女子,這樣的男子,注定了一生心傷。
第250章
寂靜的夜晚,本是萬物寂靜的時刻,冬天的腳步卻在急速的前進中。
困及卻因眼部灼熱難以入睡的青青最終放棄在床上輾轉,起身,或許這寒冷的空氣能讓她感到舒服一些。
打開門,當寒風迎面而來的那一剎那,青青果真感受到了眼部的灼熱因為這寒意減緩了許多,就連渾身感到的寒意都被忽略了。
“姐,很難受嗎?”幾乎在同一時,司馬如冰已經從隔壁的房間走了出來,快速的為青青披上了帶帽的披風,把青青整個人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只讓青青的臉部露在了外面。
“怎么還不休息?”仰著臉,青青問道。
“聽到你出來了,我就出來看看。”司馬如冰的話聽起來簡單,可是青青又怎么會不知道,自從出來以后,司馬如冰幾乎是夜不能寐的守候著她,要不總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你去休息吧,要不,沒等我好了,你就被我拖垮了。”青青很想扳著臉對司馬如冰,刻意的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讓司馬如冰意識到,有些東西是不可能的。
但是相處這么些年了,司馬如冰對她們母女,可謂是比一個父親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分情意,她又怎么可能忘得了。
更何況,同是那個家里出來的人,司馬如冰的感受她又何嘗不知。
他們都是缺乏溫情的人,他們都是偏執的人,而他們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
過激的方式只會得到更加極端的回應,她不想傷害司馬如冰,更不想毀了他。
只因為,他的人生本可美好。
其實想來想去,青青總結出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為何會讓司馬如冰有此異樣的情緒,只因為他對外界接觸的機會太少,了解別人的機會太少,面對的除了她就是靜雅。
雖然司馬如冰掌管著司馬山莊以及弒情盟,雖然他每年都少不了外出,但是他的社交困子是相對局限的,更何況,他的經歷讓他自己把自己冰封在了一個無人能觸及的地方,這又讓他如何能夠打開心扉。
“好想寶貝,你也想她了吧?”站在院落里,青青悵然的說道。
“恩。”淡淡一個字,司馬如冰的身軀站在了風口,擋去了直撲青青的寒意。
“還想麥穗的手藝了。”青青這句話瞬間就把這即將彌漫開來的悲涼沖散了。
“要不我去把那小子提過來?”進入皇宮也不是不可能,甚至帶走靜雅他們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卻不會忘了當今的皇帝墨良可是青青親自培養出來的,更不會忘了,一旦驚動了他,青青也將不可能滯留于此,所以他不會貿然的行動。
至于這麥穗小子,他的怪癖他多少有些了解,只要他不說,那么把他帶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呵呵,不用了,要是他知道我在這里,你想還能瞞得住誰嗎?”青青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麥穗的樣子,但是,卻也能想到,能夠和君悅走得那么近的孩子又怎么會是一個一般的孩子呢。
更何況,司馬如冰不知道,可是自己卻知道,麥穗可是有個青峰老爹還有一個聰慧的母親。
想到了那小家伙怯生生的叫出“姐姐”的那腔調,想來也是一個不可低估的主啊。
“英雄出少年,真是后生可畏帆”想到這里,想到他和君悅兩個孩子,居然在兵荒馬亂的歲月里找到自己,青青就由衷的贊嘆。
“姐姐,進去吧,著涼了就不好了。”看著青青自然流露的神情,司馬如冰感受到的只有滿足,只因為這意味著青青對他并不排斥和見外。
他們是彼此信任的人,也是彼此賴以生存的人。
或許所有人都會以為目前這一切都是青青在依賴于他,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一旦離開了青青,沒有了這分守護的使命,他該何去何從?
稱霸武林?他現在已經是武林中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富可敵國?雖然不知道一個國家能有多少錢,但是他卻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只因為錢對于司馬山莊對于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刺激。
其實和青青一起,隱居于山野,過著平淡恬靜的生活,這也是不錯的選擇,拋開了一切外在因素,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青青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沒有皇室的勾心斗角,沒有武林的恩怨紛爭,這分生活如能過足一生,也是一種幸運。
一生……
這個愿望,看似奢望,但是卻也不是不可以達到。
“在呆一會吧,這樣舒服些。”因為眼部的感覺舒服了,身上也因為暖暖的披風并不感到冷,青青都有些犯困了。
躺回床上,多想啊,可是一想到那火辣的感覺,她還是寧愿選擇在外面的好。
“稍等。”只聽司馬如冰離開,隨后就聽到東西搬動的聲音。
“在這里睡吧。”青青感受到的就是一張溫暖的床鋪,面前的寒風也似被什么擋住了。
“我用長凳給你搭了個臨時的床鋪,屏風放在外面也好擋些風,要不,會受涼的。”司馬如冰解釋道。
“有你這個弟弟可真幸運。”鉆進了溫暖的被窩,青青滿足的感嘆道。
雖然因為寒風被擋了些,但是多少還是有吹到眼部的,雖然火辣的感覺殘存,但是卻也不能擋住青青的因倦,青青就在這露天里,沉沉睡去。
司馬如冰卻是在無聲中,為青青遮風避寒,還要想能讓青青的頭能吹到風,想來想去,最終的辦法卻是司馬如冰把熟睡的青青抱回了屋里,他用一把涼扇為青青扇風。
就只見因為感覺不到寒意而逐漸舒展的青青,以及在床頭小心翼翼的拿著涼扇為青青送來涼風的司馬如冰。
看著熟睡的青青,司馬如冰冷峻的容顏卻也浮現了溫和寵愛的笑容,手中的涼扇卻總保持在一個頻率之上。
當青青第二天在滿足的狀態下醒來的時候,依舊能感受到那狒面而來的微風。
不似自然的寒意,到有種人為的。
青青是看不到,但是并不代表她的感覺也沒了,更何況對于一個長期雙目失明的人來說,其他的感官會更加的敏銳。
“你去休息吧,我睡夠了。”不容置瓣的命令口吻,讓想要偽裝的司馬如冰根本無法拒絕。
“恩。”收回手,放下了扇子,司馬如冰還是為青青準備好了梳洗用的熱水之后,這才離開了。
聽到司馬如冰離開的聲音后,青青這才起身,純熟的完成了自己的梳洗,只因為不管她們到了那里,屬于她的空間,司馬如冰總會擺設成一樣的,即使看不到,這么些年來,卻也習慣了。
司馬……
想到這里,青青不由想到了那個他們都要稱其為父親的男人,司馬無情。
窮其一生,他卻沒有做到無情。
司馬如冰,他也不是一塊融化不了的冰凌,只不過他們的情感都被深深的隱藏了而已。
這樣外表看起來無比堅強的人其實才是最為脆弱的,只因為他們一旦付出了,那就不止是情感,還有他們的生命。
而司馬如冰,也該到了有個人來守護他生命的時候了。
而那個人,卻不因該是自己。
或許他們都不是拘于世俗之人,只因為她的守護已經給了別人,再也沒有多余的空間。
駐守一片天空,她不止禁錮了自己的腳步,卻也禁錮了司馬如冰的世界。
或許,她也該為他考慮考慮。
不到一個時辰,司馬如冰就已經神清氣爽的出現在了青青的身邊,估計要不是怕青青不高興,不用休息,他也能堅持。
“要不,今天我們出去走走吧?”青青想著即使不想沾惹是非,但是卻也不能太過封閉自己啊。
再說,出去的路段想必也會是司馬如冰斟酌過的。
“眼睛還難受嗎?”司馬如冰知道青青不是一個小題大做的人,想到能讓她忍受不了的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小問題,所以他才擔心的問道,不過看著青青的神情,應該感覺好些了。
“好多了,我們出去走走吧,也感受感受著大良王朝的繁榮。”青青這話一出,司馬如冰就不好回絕了。
只因為這是青青想感受,對于青青的要求,司馬如冰都沒想過拒絕,就算是自己的終身大事。
“恩。”簡單的一個字,司馬如冰卻已經來回間做好了出門的準備,兩頂帽子一同蓋在了他們的頭上,在這寒冬時節,更正常了。
當他們走出門的時候也大約是午時了,隨便逛一圈也該用早膳了。
看著街上逐漸熱鬧起來的氣氛,司馬如冰帶著青青隨意走進了一家不那么奢華,但是卻也相對雅致一些的酒樓里。
樓上沒有獨立的雅間,只有簡單的隔斷,可是既然走了進來,他們也不可能在走出去。
找了個相對隱蔽的角落里,司馬如冰和青青相繼拿下了帽子,叫來小二,點了幾個小菜和上了一壺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