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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咩咩聲,會很快變得嘶啞,讓聞者心酸。
至此,獨孤鑫源算是正式接下來照管小丫頭的重任了,就算是喂小家伙食物,也是由他一手操辦,就算動作不是那么的熟練,就算他的舉止還是那么的笨拙,可是,只要有他在,只要有他的氣息,小丫頭就算是醒了,也會乖乖的。
乖得讓人感嘆,卻也讓人心疼憐惜。
“賢王殿下,路已經通了。”看著一臉凝重的賢王,前來迎接皇后回宮的侍衛在一次次的欲言又止之后,終于開口了。
皇后如果還不回宮,皇上會做何感想?
如果皇后以后再也醒不了了,那么他們豈不是讓皇上看皇后最后一面的機會都喪失了,他們又該當何罪。
“通了又如何?”看著床上臉色蠟黃的青青,獨孤鑫源陰沉的話語讓詢問者心頭一顫,這就是他們所熟知的賢王殿下。
或者,當今的幾位王爺,只有在皇后面前才會變現的那么的親切溫和,一旦走出了皇后的視線,他們就是高不可攀,讓人不敢逾越的王權掌控者。
他們的一句話,一個臉色,一句話都會讓人感受到生死的存亡考驗。
“臣奉旨……”大著膽子,話還沒說完,卻被兩道冷冽刺骨對視線給盯得喉頭發干。
“出去。”冷冷的兩個字,卻已經是最好的答復,獨孤鑫源要不是抱著小家伙,或許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現在青青生死未卜,這些狗家伙卻想到的只有任務。
奉旨,奉旨又如何?
皇兄不是一直都把皇后放在心里的嗎?
皇后不是深得皇上寵愛的嗎?
可為何,每當危難關頭,皇上卻總不在皇后的身邊呢?
就算皇上變現得再怎么的溫柔體貼,再怎么的柔情蜜意,卻也掩蓋不了事實的蒼白。
他其實最愛的永遠都只有自己,或者是說,獨孤韻只是習慣了掠奪。
用純善的外表隱藏了他卑劣的掠奪行徑。
掠奪了原本不屬于他的皇位;
掠奪了本不屬于他的關愛;
掠奪著不屬于他的愛和專注,只可惜,不管他付出再多,青青對他的情感永遠是止乎于禮的,永遠,永遠。
之前的大皇子,或許青青會把他等同于太子一樣當成晚輩看待。
現在的皇上,青青會把他當成當年的獨孤離來看待,但是卻永遠不會把他當成一個她能夠真正依靠或者是全心信賴的男人。
只因為,她的心里,打心眼里就從未信賴過他們。
他們于她,只不過是利用和被利用,要挾和被要挾的關系。
永遠都只有利益關系。
只不過這一層關系卻被披上了親情的溫暖外衣。
青青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回奉天皇宮,自從青青第一次踏出皇宮以后,她就再也沒有想過要回去。
她就是一束無根的浮萍,隨風飄落,就此生根。
而能讓她真正生根發芽的土壤卻只有一處,那就是獨孤絕殤,他的皇兄,當初的太子,現在的大同國君。
一旦這片土壤消失了,那么浮萍將會永遠的漂浮,無邊無際,最終會在漂浮中枯萎死去。
“嫂嫂,如果皇兄聽到了嫂嫂不好的消息,他會著急的,難道嫂嫂忍心讓皇兄擔憂嗎?嫂嫂難道不想讓皇兄知道,嫂嫂和小丫頭一切安好嗎?”低沉的話語中由著難以言狀的悲哀,他一直知道,皇后永遠只為皇兄(墨良)而活。
“或許,皇兄也在期待著嫂嫂的好消息,一旦嫂嫂先放棄了,皇兄手不是也會放棄?”看著懷里不知何時已經睡醒,正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小家伙,獨孤鑫源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慈愛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小家伙會不會聽到他在說什么,會不會懂得此刻的情況,但是他不想讓小丫頭感受到不安和恐懼。
他要讓她的一生除了美好還是美好。
青青曾經走過的經歷過的磨難和悲痛不會在小丫頭的身上重復。
他保護不了青青,可是他卻能保護小丫頭。
之前的他沒有足夠的勢力來保護青青,而現在,他已經有足夠強的實力來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就算……
就算和那個人為敵,他也不在乎。
“嫂嫂就不想聽小丫頭叫一聲娘嗎?”
“難道嫂嫂真忍心丟下小丫頭,丟下下落不明的臭小子,自己離開嗎?”
“源兒不知道,嫂嫂就是這么一個不負責任,膽小軟弱的女人,源兒心目中的青青,不管是母后,還是嫂嫂,都不是一個讓人看不起,懦弱怕事的女人,為何現在,青青卻變了?”
“嫂嫂,快醒來吧,小丫頭需要娘,臭小子還等著嫂嫂去找回來,源兒也不想失去嫂嫂。”
看著動靜全無的青青,獨孤鑫源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和急切,顧不上懷中小人兒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悲憤出聲。
不知不覺中,獨孤鑫源抱著孩子的手力道加大了,而聲音也漸漸大了。
不知是因為感受到了獨孤鑫源的不安和悲痛,小家伙哭了,放聲大哭。
本以為是安全壁壘的地方,讓她感受到了危險。
一聲聲的稚嫩的哭泣聲,似乎最終牽動了不知是沉睡還是死寂的心,一直沒有動靜的青青,終于在掙扎之下,睜開了沒有焦距的雙眸。
“嫂嫂,你終于醒了。”看著青青醒來的獨孤鑫源驚喜的歡呼,可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轉身就對門外疾呼。
“太醫,快來,嫂嫂醒了。”這一刻對于獨孤鑫源乃至整個碧云寺中的人來說都是喜憂參半的,這可能意味著皇后真的沒有危險了,但是卻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回光返照。
后者是所有人都不想看見的,畢竟那樣的話,對誰都意味著死亡。
“丫頭,乖,不哭,娘親醒了,娘親終于醒了。”當太醫踉蹌著跑進齋房,為青青診斷的時候,獨孤鑫源卻站在一旁,欣慰的哄著懷中依然在抽泣的小家伙。
也就在皇后醒了這個鼓舞人心的消息傳遍整個碧云寺的時候,一行僧侶卻奉命出外購買所需藥材和食材。
一個個籃子在侍衛的檢查下,隨著僧侶的外出而離開了碧云寺。
可沒想,他們還沒走多遠,就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路上,一個同樣身著僧衣的小沙彌,卻迅速的拿起一只籃子,扯開了讓人注意不到的同樣是竹編的夾層,抱出了一個小小的人兒。
讓人驚奇的是,從小沙彌動手的那一刻,這小家伙一直都是睜著眼睛的,還看不清事物的雙眸卻有著一般孩童少見的靈光。
“小主人,真乖。”就連抱著小家伙的小沙彌都不由的感嘆。
三天,這時間或許不長,可是對于她和懷中的小家伙來說,卻該算是這一生中最漫長的日子。
這三天里,只要小家伙哼出一聲,只要她在為小家伙喂食和換洗的時候,露出了絲毫的破綻,那么他們也就不可能有走出碧云寺的可能。
皇后娘娘的苦肉計也就全然無意了。
迅速的脫去了身上的僧衣,扔掉了頭上的僧帽,一個嬌艷的少婦赫然顯現。
脫離了禁衛軍和御前侍衛的追蹤,少婦很快就抱著孩子消失在了剛通的道路上。
就在她走后不久,似乎發現了異常的侍衛們已經蜂擁而至,可惜,他們看到的就是地上昏迷不醒的眾僧侶,以及明顯藏有東西的籃子。
至此,他們可以肯定,他們一直追尋的小皇子真的被帶出了他們的眼前。
“追,方圓百里之內,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帶著孩子的人。”隨著一聲令下,侍衛們馬蹄飛揚,急追而去。
徒留下被救醒還處于混沌狀態的眾僧侶。
慶幸的是小皇子并沒有像他們以為的那樣已經……
懊惱的是,小皇子就在他們身邊整整三天的時間,可是他們卻毫無察覺,這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被人在臉上狠狠摑了一個耳光,讓他們尊嚴掃地。
可是,讓人就這么從眼前帶著小皇子逃脫了,而他們卻還連對方是什么樣的人都沒有察覺,這讓他們怎么向賢王交代?怎么向皇上稟明。
“封鎖碧云寺,嚴查。”隨著一聲令下,原本就人人自危的碧云寺更是一片恐慌。
就算這一切都不會打擾到剛醒來的皇后娘娘,可是,驚恐和死亡的氣息卻同樣讓青青感到了異樣。
“怎么回事?難道是……”剛勉強吃下點稀粥的青青問向在她面前的獨孤鑫源,雖然看不到,但是感覺卻更加敏銳了。
“嫂嫂不用擔心,沒什么事,您看看,小丫頭在嫂嫂睡著的時候都長大了好多。”獨孤鑫源當然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他又怎能如實告之呢,只是把話題轉向了塞入青青懷中的小家伙身上。
沒有想到,剛生出來紅紅的,軟軟的,像小老鼠一樣的眼都睜不開的小家伙短短三天時間內就好似變了一個樣,嬰兒的成長過程真的太神奇了。
“都長成什么樣了?”指腹感受著那嬰兒獨有的柔嫩肌膚,摸索著那什么都是小小的身體,青青好想看看,懷里的小家伙是什么樣的。
這就是她的女兒,她自己的女兒。
還有她的兒子,是否已經離開了這沼澤之地?
她什么時候才能在見到他?
黯然的思緒在獨孤鑫源眼里卻埕了無言的悲哀,為小皇子失蹤的悲痛。
“嫂嫂,放心吧,臭小子不會有事的,一定會安然無恙的。”不能再說空洞無邊的話,獨孤鑫源只能如此安慰道。
“嗯,我也相信我的兒子會安然無恙的,他一定會平安的。”青青堅強的展開笑顏,卻讓獨孤鑫源感到一陣酸楚。
“寶貝也相信哥哥總有一天會和我們母女團聚的,是不是?”逗弄著懷里小家伙的小臉蛋,青青柔聲說道。
這也算是,她和孩子第一次的交流。
“嫂嫂,雪都融化了,下山的路也通了,皇兄那里……”獨孤鑫源看著正憐愛的感受母女之情的青青,后面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他該怎么說,說皇上等著她回去?
還是說,皇上已經派人來接她回去?
不管怎么說,這無疑都彰顯了一個無情的事實,那就是對于皇后,皇上是否真如所表現出來的那么真心?
“碧云寺安靜,我再呆上幾天吧。”似乎沒有去考慮獨孤鑫源言下之意,青青淡淡的話語卻讓獨孤鑫源明白,她不想回去。
“嫂嫂和孩子都還未滿月,確實不宜遠行,有什么事還是等滿月了再說吧。”獨孤鑫源符合到,只不過卻把這原有給變更了。
“有勞源兒了,如果……有了什么消息,不要瞞著我。”青青低頭呼吸著那孩子獨有的帶著奶香的氣息,說道。
這沒有點明的不止有小皇子的消息,還有獨孤鑫源明白的。
不管最終結果是什么,她都想要一個明確的答復。
“嫂嫂放心吧,一個消息,我會馬上稟報嫂嫂的。”獨孤鑫源說道,他也想知道,墨良是不是真的已經……
最好不要那樣,只希望這冰雪消融帶給他們的是希望而不是絕望。
“我累了。”微微坐了一會就感到疲倦的青青,不舍的把懷中的小丫頭小心的往床邊獨孤鑫源的方向送去。
“嫂嫂不宜久坐,躺下吧。”自然的接過小丫頭,放在了床的內側,雙手已經自然的扶著青青挪動身子躺平。
卻不知,碧云寺所發生的一切,當傳到奉天皇宮的時候,引起了多大的轟動。
獨孤韻手中的狼嚎應聲而斷,整個御書房一片死寂。
皇后瞎了……
小皇子被劫走了……
她早產了,在那個條件惡劣的地方生產了。
雖然一切都是那么的驚險,但是萬幸的是,母子平安,更讓他驚奇的是,皇后生下的居然是一對龍鳳胎。
一個皇子,一個公主。
他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可是卻又莫名其妙的解決了。
究竟是誰劫走了孩子?
皇后,聰慧如你,這一切難道又是你愚弄朕的伎倆嗎?
原本心存的點點愧疚和期待,卻因為這突來的事實而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反噬的猜疑和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