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峰是三個月前來的滬海,具體是什么身份還不清楚,不過據(jù)少爺?shù)膬擅gS透露,他和帝豪那位關(guān)系好像很不錯。”李文博看向?qū)幓⒊桑Z氣不變,緩緩說道。
?寧虎成聞言眉頭皺的更緊,帝豪那位具體是什么身份他也不知道,只是聽一些大家族的人說過,如果惹怒這個人,就算是四大帝字號家族都不好過,這種人物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滬海底下皇帝能得罪起的。一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就招來殺身之禍。可一想到自己兒子那般慘樣,又咽不下這口氣。曾幾何時他寧虎成的兒子遭過這般斷骨之罪,就連一個白眼都沒受過。現(xiàn)如今完全是個廢人,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余生,很有可能還要忍受著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痛苦,艱難地活下去。而造成這一切的那個混蛋,現(xiàn)在還悠閑自在地活著,讓他這個平時叱咤風(fēng)云,殺伐果斷的地下皇帝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查,現(xiàn)在就去,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查出他的底細(xì)。”寧虎成雖怒不可遏,倒也還算冷靜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但依然不肯死心,陰冷道:“不管是誰,敢把我寧虎成的兒子廢了,我也要讓他生不如死!”
?“寧先生最好三思而行!”
?突然,一個還算流利的華夏語,在房間響起,一個身著黑衣面帶黑色面具的男子,無聲無息詭異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見到此人聽到這番話,寧虎成臉色冰冷,一雙眼睛寒光閃爍陰毒至極,殺氣外放猶如實質(zhì)。面目猙獰死死盯著他,陰冷說道:“羅先生這話何意?”
?“別無他意,我是來勸寧先生冷靜,不要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黑袍男子語氣不變,淡然道。
?聞言寧虎成一凜,身上的殺氣不禁又重了幾分。冷冷哼道:“哼,我的事不用羅先生費心。”
?“想必寧先生一定非常好奇陳峰的底細(xì)吧,我想給寧先生一句忠告,不知是否有興趣聽聽?”黑袍男子看向?qū)幓⒊桑従徴f道。
?聽完微微皺眉,身上的殺氣輕了幾分,目光犀利如電芒,在黑袍男子身上不斷游走,仿佛要看透其內(nèi)心一般。寧虎成對這所謂的羅先生越來越感到心驚,實力看不透深淺且不說,其來歷神秘?zé)o比,消息還如此靈通,這不禁讓他對此人感到一絲懼意,同時也暗自警覺萬分。
?片刻!
?“哦,既然如此,寧某愿聞其詳。”寧虎成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目光凌厲,只是這次不再那般殺氣凌然。
?黑袍男子緩緩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上,就旁若無人地品起茶來,視威虎幫一眾人等如無物,仿佛他們是空氣一般。
?寧虎成目光一凜,剛剛撤去的殺氣不由再次重了幾分,一雙冷眸陰寒至極,死死地盯著坐在一旁品茶的黑袍男子。
?舌尖微甜,一股茶香慢慢從鼻端泌到咽喉,四肢百骸是說不出的輕松快慰。香氣清純爽快,香雖不高但很幽雅,透露緩慢而持久。
?“哈哈...好茶!好茶!”品茶的黑袍男子不禁大笑,發(fā)自內(nèi)心的稱贊。不過隨即語氣一變,緩緩道:“茶再好,也有變淡的時候;茶在差,也有芳香的一刻。”
?“羅先生不會只為來寧某這喝杯茶這么簡單吧?如果喜歡,大可拿回家慢慢品嘗,希望不要在此浪費寧某的時間。”寧虎成在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像是一匹狂暴的野獸,怒目而瞪,正在那里司機(jī)反噬。若不是這黑袍男子太過神秘讓人琢磨不透,早就一拳將之轟殺。
?“人生如茶,沒有品味開始的苦澀,怎能享受日后的甘甜。”黑袍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起身,走到窗前沉聲道:“陳峰不是貴幫所能抗衡的,還望寧先生不要魯莽行事!”
?“哼!威虎幫辦事不需要其他人指手畫腳。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羅先生請回吧!寧某還有事,恕不遠(yuǎn)送。”寧虎成雖怒。但,在不知黑袍男子深淺時,倒也不好撕破臉皮,他不是那種做事不過腦子的人,憑他能坐上滬海市地下皇帝這點就能看出。
?“如果陳峰比之帝豪那位還要恐怖,不知寧先生打算如何?”
?黑袍男子的聲音緩緩響起,雖然不大,但卻像晴天驚雷一般,在眾人頭頂炸開,全都如遭電擊愣在原地,內(nèi)心狂震不已久久無法平復(fù)。
?寧虎成更是虎軀一震,不可置信地瞪著雙眼。心中早已激起驚濤駭浪,如雷轟電掣一般,像個泥塑木雕一樣愣在了原地。帝豪那位有多恐怖他不清楚,只知道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現(xiàn)在這個陳峰比之這位還要恐怖,他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樣的存在。同時他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滬海會聚集這么多恐怖的人物。
?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這讓寧虎成更加憤怒。
?“陳峰固然恐怖,但卻也不是不可擊敗的。”黑袍男子的聲音在此響起。
?“真的?!”
?寧虎成眼睛一亮,失聲驚呼道。
?“當(dāng)然!但前提是,需要寧先生的配合。”
?“需要寧某怎樣配合?”寧虎成目露精光,臉色冰冷看著黑袍男子。
?見此,黑袍男子面具后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詭異而可怕的微笑,讓人看了都不禁毛發(fā)豎立頭皮發(fā)麻。
?“只需要寧先生......!”
?......
?陳峰離開帝豪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小家伙還是一絲不掛地趴在他肩上,一雙清澈的眼睛像泉水一般,沒有一絲塵擾,行走在街道上格外顯眼。
?打車來到泓源國際,有了上次事件,這些保安見了陳峰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全都老實地縮在一旁不敢看他。
?本能地選擇了無視,直接推門向電梯走去。這些保安他還不放在心上,也沒有心思和他們計較,只好這些保安不來招惹他就行。來到頂樓出了電梯,還未走出幾步,便就被一旁的秘書攔住。
?“對不起先生,董事長正在會客請您在一旁坐下稍等。”甜美的聲音響起,女秘書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無奈,陳峰走到一旁抓起肩上的小家伙放在沙發(fā)上,而自己則身子一扭躺在了上面。旁若無人地掏出打火機(jī),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就這么美美地抽了起來。雙眼卻微微瞇起,面露思索之色。
?坐在蘇溪雨辦公室門前的女秘書,見陳峰這般模樣眉頭微皺。雖然知道他和自己老板關(guān)系不一般,可還是忍不住出口提醒。當(dāng)即不悅道:“這位先生抽煙請出去,這里是公共場所禁止吸煙。”
?女秘書那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可躺在沙發(fā)上的陳峰卻毫無動靜,好似沒有聽到一般,這不由讓她心生不快,剛想喝訴時,蘇溪雨辦公室的門被推了開來。
?只見一位身穿西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面帶陰沉之色從里面走了出來。當(dāng)他看到躺在沙發(fā)上的陳峰時,身體不由一愣,隨即臉色變得越發(fā)陰沉,雙眼之中憤恨交加,**裸的殺機(jī)一閃而過,隨即便被隱藏起來。
?察覺到這份殺機(jī)陳峰猛然坐了起來,臉色凝重給人一種不威而怒的感覺,深邃的雙眸漆黑如墨宛若黑洞,仿佛可以吞噬靈魂一般懾人心神。
?四目相對,中年男子冷哼一聲便不再關(guān)注陳峰,而是直接向前走去,進(jìn)了電梯離開此地。
?看著離去的中年男子背影,陳峰有些疑惑可以肯定剛剛的碰面,絕對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他不曾記得有得罪過此人。既然如此,又為何對自己充滿敵意,甚至還起了殺心。
?“剛剛那人是誰?”陳峰進(jìn)了蘇溪雨辦公室后,直接對她開口問道,語氣稍顯凝重。
?“誰?”蘇溪雨愣了愣,她沒想到陳峰會來。所以大腦一時還未反應(yīng)過來,嘴上卻本能地反問道。
?“剛剛那名中年男子。”陳峰語氣不變,自顧自地走到一旁坐下。
?聞言蘇溪雨臉色一變,隨即緩緩道:“張海寧,萬象集團(tuán)的董事長,同時也是張陽的父親。”
?說完看向陳峰,不由一臉疑惑道:“難道張海寧也惹到你了?”
?陳峰緩緩搖頭,瞇起雙眼嘴角翹起,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答非所問道:“原來如此,我說了。”
?既而又看向蘇溪雨,沉聲道:“他來找你麻煩了,用不用我?guī)湍銡⒘怂俊睂τ趯ψ约簞恿藲⑿牡娜耍还苣信惙逑騺聿粫周浗z毫沒有憐憫之心,哪怕對方還只是一個三歲的小孩也是一樣。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十五年的殺手生涯,讓他深深體會到了其中的道理。對于他而言沒有什么好人壞人之分,只有敵人和朋友。
?就算你奉公守法、急公好義、樂于助人,只要是敵人陳峰一樣殺之。哪怕你惡貫滿盈、殺人無數(shù)、罪該萬死,只要是朋友陳峰一樣會保護(hù)到底。所以當(dāng)張海寧對他露出敵意時,陳峰就想出手殺了他,只不過地點有些不合適,若在此動手怕是會給蘇溪雨帶來不少麻煩。</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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