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君王戰爭!第十章舊的尾聲
艾布納沉睡的時候,就在屋外,那名男精靈和一名穿著長袍,頭戴花冠的女精靈進行交談著。【】
“那個人類值得信任么?”女精靈看了一眼屋內。
男精靈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說道:“最近我們的預言石上出現了很不好的結果。”
“你什么時候也開始相信那種東西了?”女精靈有些不以為然。
“差不多有一萬年了吧?”男精靈隱晦了提了一下,“她們恐怕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女精靈神色動了動,她認真考慮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地下那些被放逐者?唔,倒是有這個可能……”
“不僅僅是她們,”男精靈搖了搖頭,道:“預言說還有更強大的力量將會把我們倫斐納亞牽扯進去,雖然對那東西我也是半信半疑,但是之前的一些晦澀不明的預言出現后總是會發生一些事情的,現在又出現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們總應該做好準備才是,我可不喜歡到時候措手不及。”
女精靈笑了笑,道:“這是你跟那個人類法師學的話?很不符合我們精靈族的習慣呢。”
男精靈嘆了一口氣,道:“是啊,我們精靈族犯了錯,總有足夠的時間去慢慢彌補,可是,如果這個錯大到無法彌補呢?”
女精靈神色漸漸嚴肅起來,她鄭重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所以我們有必須到大陸上尋找值得我們依靠的盟友,就像萬年前我們一起抵擋深淵龍皇的進攻一樣。”
“可是長老們會同意么?他們可都是老頑固了。”女精靈搖著頭,表示不看好這個建議。
男精靈卻輕松一笑,道:“我有說過要說服他們么?”
女精靈很詫異看著他。
“現在這個人類的出現,正是我們的機會,我們可以借著送他回大陸的機會,尋找合適的盟友,而且不怕被長老們干預,因為這是按照規矩來的。”
“的確,這樣長老們也不會多說什么,畢竟非戰爭時期,我們既不能容忍有人類在我們的島上,也不可能真的殺了他。”
男精靈沉聲道:“那個人既然是艾瑞娜發現的,那么就讓她去,我看得出,那個人還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而且或許他真的和那位統治東部大陸的教廷主教有著很深的關系也說不定,我們能夠通過他觀察一下如今人類上層對精靈族怎樣的態度。”
說到這里,女精靈露出一絲微笑,道:“剛才你和艾瑞娜提過這件事了,她看上去好像很不愿意呢。”
男精靈也露出笑容,眼里閃過一絲追憶,嘆聲道:“讓她別那么垂頭喪氣的,人類世界沒有長老們說得那么可怕,說不定倒時候我們讓她回來時她還未必愿意呢。”
……
“這是死亡騎士,絕對不能讓他逃掉了”
其實鮑里斯并不想和亡者議會的人過多糾纏,這畢竟是在法師們的領地上作戰,他到這里來只是撈取功勛的,也不想看到手底下也太多的上傷亡,這樣即便贏了回去很不好看。
但是死亡騎士的出現,卻令他把這個念頭徹底拋掉了。
無論在哪里,死亡騎士和巫妖都是光明陣營第一打擊的對象,他們不但是黑暗陣營的中堅力量,而且也是教廷的死敵。
鮑里斯瞇起了眼睛,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到一個稀少的死亡騎士,而且看起來實力不弱,能夠殺死他的話,即便再多付出一些犧牲也是值得的。
“當”
斬劍和盾牌再次交擊,迸發出幾點火星。
巴洛并不與鮑里斯纏戰,他深知對方在武技上比自己強得多,所以每次對方斬劍出擊,他就用盾牌掩護這自己。
有了剛才那才交手的經驗,即便鮑里斯再使用天賦,他也有了防備,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了。更何況,身為一名死亡騎士,**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工具,只有靈魂才是他的核心,只要靈魂之火永不熄滅,他就不會真正死亡,普通的斬劍就算砍上幾次也對他毫無作用。
在又進攻幾次無果后,鮑里斯知道,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或許能拖住對方,可是絕對殺不了對方。
他當機立斷往后退,直到退到了陣列中間才停下腳步,左右看了一眼,不禁點了點。
身邊這支的確是教廷里堪稱精銳隊伍,就在他與巴洛交手的時候,上百名神職者將周圍團團包圍了起來。
可是巴洛似乎沒有逃跑的意思,依舊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里。
對方越是冷靜,鮑里斯越是不敢大意。
不過,圣堂們一旦擺開陣型,并且按照神殿的布置下的戰斗步驟一步步進行下去時,他們將變成一股鮑里斯自己也覺得膽戰心驚的力量。
隊列后的牧師開始施加各種祝福,光環在圣堂劍士們的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升起,各種輔助類的法術像潑水一樣灑到了他們的身上。
“出擊”
在做好一切準備之后,圣堂劍士五人一隊,總共是五個整齊的橫排,一共二十五圣堂進士按照二一二的陣型,在圣光的沐浴下,一步步向巴洛逼迫過去。
盡管經歷過多次戰斗,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和死亡騎士交手的經驗,在目睹了單獨一個圣堂劍士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時,他們很理智地選擇了結陣前進。
最前排的圣堂劍士都拿著箏形盾,他們目光銳利,神色中那股堅定的信念讓每個看得他們的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巴洛并沒有站在原地等待,在圣堂接近他只有十多米的時候,他腳下一蹬,踩開了大團的泥土,將半身盾舉起在前方,整個人向圣騎士小隊如蠻牛一般沖了過去。
“不要低估他的力量,穩住”
第一個五人隊的隊長立刻讓隊伍停止了腳步,并且站在中心的他自己微微突出一點,主動迎上了巴洛的這次撞擊
砰
箏形盾牌應聲碎裂,與巴洛接觸的圣堂劍士隊長口吐鮮血的飛出去,即便添加了那么多的輔助法術,他仍然在力量上遠遜于一名真正的死亡騎士。
在撞飛了第一個人后,巴洛絲毫不理周圍斬擊過來的斬劍,以右腳為軸心,舉起大盾猛的在原地旋轉了一圈,一連串的金屬碰擊傳出后,剩下的四名圣堂同時被他巨大的力量扇飛了出去,被砸飛在了數米之外,他們手中的武器和盾牌都無一例外的粉碎了。
但是同樣,巴洛手中的盾牌經受不住如此劇烈的摧殘,也在同一時刻內碎裂了,他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把巨大雙刃飛斧,旋轉著向試圖繞到自己背后的第二列圣堂劍士們擲了過去,旋轉著的斧頭發出一聲沉悶的破空聲,將當先兩名圣堂的半邊身體切開,并余勢不減的帶倒了另外三名圣堂。
雖然這次交擊圣堂們傷亡不小,不過巴洛畢竟失去了盾牌,位于中間的第三列橫隊看到了機會,他們加快了腳步沖了上來。
“轟”
一只巨大的尖刺鐵錘從巴洛的手中被甩了出來,被當面砸到的圣堂劍士一聲沒吭地躺到在地,他整個胸膛上深深凹癟了下去,即便是身上的祝福在不停的起作用,但是瞬間被砸爛了胸骨和內臟已經讓他當場死亡,再也沒能爬起來。
剩下的四名圣堂對倒下的同袍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而且他們此時已經沖到了巴洛的面前,他們往同伴處靠近挪了挪,將那空出來的位置又一次封閉了,邁著整齊的步伐,同時高舉斬劍,向著面前的巴洛狠狠斬下。
巴洛大吼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寬大的雙手劍,反手撩了上去。
“當當”兩聲,兩把斬劍同時斷裂,不過另外兩把卻正正砍在了巴洛的手臂上,只是嵌在了鎧甲的隙縫中。
兩名斬劍的主人見狀立刻棄劍,從腰間拔出短劍狠狠刺向對方的腹部,一陣金屬摩擦的嘎吱聲響起,輝煌的光明力量順著那破開的傷口灌入了死亡騎士的身體。
巴洛頓時發出了一聲仿若野獸的痛苦嚎叫,他的另一只手狠狠一拳砸在了距離他最近的圣堂的臉上,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半邊臉凹陷下去的后者倒在了地上,同時他腳下一踹,將另一名一腳圣堂蹬出去了四米多遠,但是最后一名圣堂仿佛對這一切都視若無睹,他雙手有力地握著那把短劍,雙腿用力地前進著,將全身的光明力量灌輸進去。
“啊”巴洛慘叫了起來,他接連后退了幾步。
由于他身材過于高大,在近距離內一時間無法推開對方,只能兩只手抓住了這名圣堂的肩膀用力往下摁,眾人頓時清晰的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只是這名圣堂卻沒有停手,渾身的神圣斗氣不要命的沖擊著那道破開的那道傷口。
“啊啊啊”
巴洛高高重重舉起拳頭砸在了這名圣堂的腦袋上,一拳接著一拳,直到將后者的腦袋都砸入了胸膛中,這才感覺那股撕心裂肺的力量停了下來。
這時候,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勞感涌到了身體各處,巴洛心頭一陣驚恐。
自從他成為死亡騎士后從來感覺到這些“凡人”所謂的疲勞和痛苦,但是他現在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這讓他意識到,再留下來作戰,恐怕真的會“死”在這里
整齊的腳步聲傳入耳中,巴洛一抬頭,發現第四,第五列圣堂劍士們此時已經包抄到了他兩側極近的距離內,可是剛才的那番激戰卻令他居然沒能提前發現
劍士們齊齊發出一聲低沉吼聲,快步從各個方向上貼了上去,緊緊地擠在了巴洛的身上,并死命貼主了他
劍士們并沒有用斬劍去砍,而是同時拔出腰間的短劍,對著巴洛的腰腹部不停地做著刺擊,拔出這兩個動作。
巴洛發出了近乎野獸的瘋狂嚎叫,他死命掙扎著,卻無法把十個人同時掙脫開,幾次之后,他感覺體力的力量在逐漸離自己遠去……
怎么可能?是幾隊人就能爆發出這么強大的戰斗力?
他可是死亡騎士啊
鮑里斯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他冷笑著,無論是怎樣的近戰職業,除非是君王強者,否則在訓練有素,裝備齊整,數量眾多的圣堂劍士不計傷亡的強攻面前,終究是死路一條。
巴洛又發出了一聲咆哮:“冰霜凍土”
瞬間,好似來自極地的寒風吹拂過心頭,以巴洛為中心,他腳下一圈地面立刻一層層厚厚的霜土所籠罩,那里植草一下變得灰白,干枯,毫無生跡。
,站在“冰霜凍土”之上,死亡騎士的力量就永不枯竭。
鮑里斯輕蔑的一笑,他揮了揮手,將近二十多名牧師一起輪番發出了凈化法術,那些霜土才剛剛出現就又還原成了真正的顏色,這些法術還同時將神圣的力量傳遞到了死亡騎士的身上。
巴洛巨大的身體終于“轟”的一聲倒了下去,這名戰力強橫的死亡騎士,在殺傷了大概不到十名圣堂劍士后就被亂劍斬殺當場了。
再也沒有什么懸念了。
鮑里斯哼了一聲,在教廷精銳團隊的面前,即便是不死騎士也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
神廟第七層。
十多名法師們終于沖到了這最后一層,只是入目的情況卻令他們大吃一驚。
滿地的尸首既有法師也有亡者議會的人,只有一個人正站在大廳的中間。
“什么人”一個法師大喝一聲,手中的法杖舉了起來。
“是蘭蒂斯頓主教,別出手”一個看起來很有些威嚴的中年人急忙喊道,但實際上這個他已經喊得已經太晚了。
由于“元素疆界”的崩潰,路上又遭到襲擊,法師們并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他們的神經已經過于高度緊張中,而且這里除了他們之外應該沒有自己人了。
各種各樣的元素在空氣震蕩著,它們正在組合成一個個威力巨大的法術,這個過程法師經過千錘百煉的重復,只在極短暫的時間內就能完成,眼看它們即將轟擊出去,但是法師們卻駭然發現,那些元素非但沒有成功組合,反而在都在同一時間仿佛被某種力量干預,破壞,粉碎了。
他們相顧駭然,這是一種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力量,什么時候教廷的主教如此強大了?
“我們是法師會火之塔的法師,”中年法師走上來對著羅瀾行了一禮,又看了看腳下,發出了驚嘆:“這些人……都是主教大人一個人殺死的么?還真是,真是……”
他接連說了重復的話后,卻再也說不下去了,這里每一個亡者議會的成員都不是什么弱者,甚至非常強大,可是他們居然都倒斃在這個蘭蒂斯頓主教一個人手中,這讓他再一次震驚于對方的實力。
羅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道:“我趕到的時候,這些亡者議會的墮落者正在撤離,這些只是斷后的人罷了,只是深淵之角卻被他們先一步拿走了。”
“那樣東西……”中年法師的神色有些黯然,“還是被他們拿走了么?”
羅瀾笑了笑,道:“既然他們能拿走,那就想辦法拿回來好了。”
“是師只得露出苦笑。
羅瀾抬起頭,他突然問了一句:“你們來得時候,是不是在路上遭遇到了襲擊?還被襲擊者逃脫了?”
中年法師一怔,隨即羞愧地點頭,道:“是的,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羅瀾淡淡說道:“那個人就在你們的身后。”
“什么?”
躲在門外的琴一直在傾聽大廳內的談話,在聽到這句話后,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大廳里不說那些法師,光是蘭蒂斯頓一個人就不是她正面所能應付的。
可此時,她突然覺得后背上沖來了一股寒意,她連忙向前一滾,然后原地一翻,讓開了那股可怕的攻擊,隨后迅快地拔出斬劍。
“鏘”的一聲,手腕一震。
可是面前,居然空無一物。
就在她一怔神的時候,五道光亮突然在她的腳腕、手腕和腰間同時形成,將她牢牢的扣在了地上,斬劍也脫手而飛。
“這個人交給我處理,諸位沒有什么意見吧?”
中年法師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名亡者議會的強大劍士在羅瀾的手底下頃刻間就被拿出,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急急行禮道:“主教大人抓到的墮落者,自然遵從主教大人的意志來處理。”
這時,一陣整齊急促的腳步聲從入口傳入,法師們立刻擺出了戒備的陣勢。
羅瀾擺手道:“不必緊張,是自己人。”
一隊圣堂劍士沖入大廳內,立刻便將法師們攔在了外圍,走在當先的圣堂隊長來到羅瀾半跪下,道:“第五小隊隊長安德烈斯向主教大人致敬。”頓了頓,他左右看了一眼,低聲提醒道:“大人,剛才有我們的斥候送來了一封信,法師會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羅瀾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在元素疆界消失的那一瞬間,他就察覺到,那并不是什么正常的法術消退,而是一種被迫的法力中斷。
那么結果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有強力的法術和或者神器在進行干預,二就是法皇艾德里曼已經無暇顧及這件事,無論是哪個結果,都對法師會極為不利。
他剛才一路上來曾仔細的看過,法師會的土之塔主和修士長尼奧里德都戰死在這里,如果法皇艾德里曼再出現什么問題的話,那么法師會的衰落將不可避免。
不僅如此,一位君王強者如果出了什么問題,那很可能會引起更為嚴重的后果。
而再過兩個月,決定修士長繼任人選的修士會會議就要舉行了。
新的力量在崛起,舊的勢力在衰落。
大陸的權利分配,即將面臨一次真正的洗牌
……
……</dd></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