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了,我有要事需離開這里一段時間。【全文字閱讀】直到我回來之前你們要維持原狀,就當(dāng)我還在駐地,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你們應(yīng)該是能做到的吧?”
看似輕松平常的問話卻令亞爾佛列得打了個激靈,他聽得出來主教大人不是在問他是否能做到,而是一定要做到,他深吸了幾口氣,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穩(wěn),道:“可以,大人。”
羅瀾看了他片刻,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到安迪的身上,“安迪,我不在的時候,就由你來假扮我。”
安迪眼前一片眩暈,結(jié)巴道:“導(dǎo)師,我,我可以么?”
“你一個人當(dāng)然不可以,”羅瀾居然笑了笑,道:“但是亞爾佛列得會幫助你,你只需要做個樣子就可以了,其他事情都會由他去處理。你只要穿上我的衣服,盡量少開口,一般是沒有人會懷疑的。”
“就,就這樣?”安迪驚愕地長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置信。
“對,就這樣。”羅瀾笑了聲,“我并不是要你行使權(quán)力,也不要做出什么決定,難道你以為會有下屬來強迫我做是什么么?”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說萬一,萬一有什么突發(fā)事件,或者,或者……”安迪語無倫次,漲紅了臉,雖然他暗地里曾多少次夢想過坐到這個位置上,但是當(dāng)這個位置自己馬上就要坐上去,盡管只是假扮,他仍然覺得一陣恐懼,一陣不知所措,就像坐在四面都是深淵的山峰上,空空蕩蕩,頭腦一片空白。
“突發(fā)事件?”羅瀾眼睛里lou出一絲笑意,“既然是突發(fā)事件,那么我事先也不可能知道,我又怎么知道處理呢?”
安迪張口結(jié)舌。半晌說不出話。
亞爾佛列得勉強笑道:“有鮑里斯騎士的幫助,想來也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羅瀾擺了擺手,道:“不,這次鮑里斯騎士會和我一起走,只是我會給他一個光明正大的名義離開,你別指望他。”
亞爾佛列得頓時愣住了,他明白,這樣一來,這支衛(wèi)隊就等于失去了主腦,并被扔在了這里,可是本來沒有什么,但是之前他們卻得罪了萊德諾伊薩**師,頭上還有三十七名法師在天空盤旋,可以說是時時刻刻面臨著法師會的威脅。
羅瀾淡淡說著:“不必太過擔(dān)心外面的事情,他們反而為我們遮掩的最好屏障,你們需要擔(dān)心的反而是內(nèi)部。”
亞爾弗列得頓時有了絲明悟,他隱隱察覺到法師會那里很可能與主教大人有什么私下的安排,那么主教大人這次離開,肯定是去辦極一件極其隱秘重大的事情。
羅瀾伸出三根手指,有三個人是你們應(yīng)該注意的,“至少這三個人可以看穿安迪你的身份。所以要盡量小心。第一個就是安格斯蓋爾修士長,不過他暫時不用太過擔(dān)心的,因為他很聰明,聰明人就知道什么話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時候不該說,這件事就算他發(fā)現(xiàn)了也一定會裝糊涂,所以你們不妨在他面前大方一點,不用刻意偽裝。”
“第二個是黑寡婦。”
“賽美希爾夫人?”安迪一怔,隨即在羅瀾射過來的目光下臉一紅,低下頭去。
不過羅瀾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頭道:“對,這個女人相當(dāng)精明,到現(xiàn)在為止她都站在了我們這一邊,但是我對她并不完全放心,因為她背后牽扯的人太多,雖然看似不具備什么威脅,但我總覺得這種態(tài)度恰恰是做給我看的。如果這找出一個最不可kao的人,一定就是她。”
亞爾弗列得神色一凜,他做了手勢,沉聲道:“那么,我們可以事先把她軟禁起來。”
羅瀾搖了搖頭,“如果她真的有問題,那么背后一定會某股勢力在支持,如果你們這樣一來,那不是反而惹人懷疑么?”他以眼神制止想開口的安迪,并說道:“我不管你們怎么做,只要瞞過這個人就可以了,具體怎么做要你自己想辦法。”
亞爾弗列得小心翼翼地問:“那么最后一個人是……”
羅瀾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道:“最后一個是愛爾柏塔伯爵。”
亞爾弗列得一怔。隨即苦笑,道:“這位女伯爵大人行事總是出人意料啊。”
瀾倒是沒有否認(rèn)。
女伯爵的出現(xiàn)的確是個意外,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是準(zhǔn)備和法師會配合共同制造一場意外,但是女伯爵的介入?yún)s正好推動了這件事,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但是作為現(xiàn)任教皇的私生女,她事先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即便庇度卡二世知道了也不會告訴她。
亞爾佛列得嘆氣道:“這位伯爵大人可是個不安分的人。”
羅瀾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或許你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他看向了安迪,“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羅瀾動身的比想象中還要快,交代好一切后,他帶著鮑里斯和小骨在窩拉爾堡下方的傳送陣前撕開了傳送卷軸,傳送陣的另一頭被設(shè)在了威涅爾斯大平原的西北方的一座土坡上,表面上看來這里是一座被廢棄的遺跡,這里距離諾亞波拉王國內(nèi)的哈茲庇農(nóng)神面只有半個沙漏時的路程,站在土坡頂點,甚至能夠居高臨下看到神廟廣場前的立柱。
傳送陣的光芒散盡后,首先入目的一條長長的石砌甬道,腳下是一層厚厚的積灰,盡頭處有些許亮光透出,早有拿著照明晶石,穿著麻布長袍的仆從恭候在一旁,深深彎腰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蘭蒂斯頓主教,請往這邊來,諸位大人正恭候大駕。”
羅瀾稍稍點頭,跟在仆從身后向前方走去,小骨不言不語的跟上,鮑里斯則是不滿的哼了一聲,顯然對法師會只派了一名仆從來迎接己方表示不滿,但是對方卻仿若充耳未聞。
大約走了數(shù)十米,視線開闊了起來,進入一間兩旁鑲嵌著發(fā)光晶石的石室。這里出現(xiàn)了數(shù)個通道,似乎每一條都通向不可預(yù)測的方向。
仆從卻顯得極其熟悉,七拐八繞走了大約上千米后,終于在迷宮一樣的復(fù)雜通道中停了下來,并推開了一座石門。
“歡迎,蘭蒂斯頓主教。”
羅瀾看了一眼,這是間頗大的大廳,地面鋪著奧蘭多風(fēng)格的地毯,墻壁上是鮮艷的拼轉(zhuǎn)畫,中間是一張長桌,此刻一共坐了七個人,對面盡頭處坐著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法師,長發(fā)一直披到了肩頭,身上穿著麻布長袍,他并沒有起身,只是淡淡道:“蘭蒂斯頓修士長到了,您已經(jīng)晚了,請盡快入座吧。”
鮑里斯皺了皺眉,凌厲的目光在這名法師身上掃了幾眼,臉色卻反而慢慢變得凝重起來。
羅瀾淡淡笑了笑,走向了最末那張留出來的空位。
待羅瀾入座,老法師拿起法杖,指了指坐在自己下首的一名身軀魁梧的中年男子,緩緩說道:“這位是騎士聯(lián)盟的大騎士烏瑟,此次行動,他帶領(lǐng)了十五名高階騎士協(xié)助我們。”
大騎士烏瑟?鮑里斯微微動容,這個人的名聲他是聽說過的,據(jù)說巴布羅薩修士長身死后的席位便有可能由此人繼承。
烏瑟面容部線條非常粗獷,胡須濃密,他沉聲說:“其他人我不管,我到這里來,只是為了對付伊布賽爾。”
鮑里斯心中一驚,伊布賽爾?這名黑暗議會龍槍騎士這次也來了么?自從梅薇絲修士長的兄長修.布萊德被這個伊布賽爾殺死后,騎士聯(lián)盟年輕一輩中很少有什么特別出類拔萃的人了,否則上次征戰(zhàn)也輪不到八十多歲的大騎士巴布羅薩出戰(zhàn),而且還導(dǎo)致了騎士長阿歷克斯叛變,看來這次。騎士聯(lián)盟派出這個人,是決定要扳回一局了。
但是有關(guān)于這個人的實力判斷卻很模糊,因為這個人每次出手時間都很短,他暗暗揣測,這次烏瑟一定是有什么特別的依仗才顯得這么有信心。
烏瑟騎士坐在位置上根本沒有什么表示,顯然之前早就談妥了什么條件。
在座的其他五個人都是一身高階法師袍,顯然再法師會中地位都不低,但是老法師說到這里卻沒有向羅瀾繼續(xù)介紹下去的意思,而是直接說道:“我們從末日盜賊團那里得到了的消息,假面團的人已經(jīng)在三日前進入了波拉諾亞王國的邊境,很快就會到達(dá)神廟,其中還包括了數(shù)名黑暗議會的強者,這一次我們打開了大門放他們進來,就是為了全部殲滅這股力量,遏制他們謀奪深淵之角的野心。”
“布防神廟的內(nèi)部由我的三名弟子主持,他們都是達(dá)到了十一級的高階火法師,最重要的地方,則是由四大塔主之一的土之塔塔主親自鎮(zhèn)守,他是各系法師中這是防御力最強的法師,沒有人能從他守護的地方搶到東西。”
說到這里,這名老法師看了羅瀾一眼,語氣冷淡地說道:“蘭蒂斯頓修士長的信函我也看了,的確很有見地,這次就請你守住盆地的出入口,其余的事情我的仆人會向你交代的。”不等羅瀾回答,他便站起身,道:“好了,就這樣吧。”
鮑里斯一怔,對方居然直接推門出去,連句場面話都欠奉,甚至沒有多打量己方這里一眼,其他法師也都冷淡地立場,望過來的目光充滿了輕視。他先是愕然,隨后面色變得很難看,正要站起來,肩頭卻被一支有力的手一把按住,轉(zhuǎn)頭一看,稍稍壓下心頭的怒火,道:“大人,他這是在蔑視我們!”
羅瀾倒是并不介意,笑了笑,說:“這是法師會上位者們的通病了,不近人情,自視甚高,傲慢無禮,這已經(jīng)算不錯了。”
鮑里斯憤怒地說道:“這個老家伙到底是誰?憑什么這么對待我們?我們是他的盟友,又不是他的下屬!”
“他?他就是尼奧里德修士長。”
鮑里斯不禁臉色一變,他沒想到居然是個人。
尼奧里德,十五級法師,曾與已經(jīng)逝去的巴布羅薩和邁哈迪并稱修士長中的三強者,而如今,他隱隱已經(jīng)是修士長中的最強者了。
“不過,他在我眼里也不過是個老頭子罷了。”羅瀾不在意的一笑,語帶雙關(guān)地說:“而且是個已經(jīng)快進墳?zāi)沟睦项^子。”本章節(jié)由門戶多驚喜請登陸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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