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命叔公道:“在那里,跪了一個晚上,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走!”</br>
我懵了,問長命叔公:“叔公,佛叔跪在那里,是啥意思?難不成,跪那鬼臉尸體?”</br>
長命叔公搖了搖頭:“不知道。”</br>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佛叔的兒子二蛋哥,當(dāng)年死后,好像是埋在了老槐樹下,莫非,和這有關(guān)系?</br>
唉,老槐樹啊老槐樹啊,你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br>
之后,長命叔公擺了擺手,說他累了,叫我扶他回去休息。</br>
到了他房間之后,我發(fā)現(xiàn)他房間之中,有好多的紙人。</br>
對了,忘了介紹一下長命叔公了。</br>
長命叔公,是我們棺材村里德高望重的老者,他不但是我們村里村醫(yī),而且,還有一門折壽紙的手藝。</br>
不知道諸位有沒聽說過‘靈屋’、‘紙床’、‘紙人’這些東西。這東西,在我們那里做白事的時候,是必須要燒的東西,甚至,作為一種白事禮儀,比燒紙錢還更加重要。</br>
在棺材村,但凡有人做白事,就要請長命叔公出手,給過世之人折一個‘紙屋’,那紙屋也叫靈屋。還有紙床,紙桌等等,甚至,還要對著每一個上家譜之人,照著他們的模樣折紙人…</br>
這些所有的紙床,紙桌,紙人等等,全部要放在靈屋之中,等將過世之人下葬之后的當(dāng)天晚上,在之前停放棺材的地方,架起靈屋,在鬼事將軍的帶領(lǐng)之下,將它們?nèi)繜簟?lt;/br>
這個時候,還需要過世之人的親生兒子,在靈屋的火堆之上拋枕頭,拋了三個來回之后,必須得立刻抱著那枕頭,奔跑到家里,將那枕頭捂在被窩里,當(dāng)天晚上還得抱著那枕頭睡…</br>
這種燒靈屋的規(guī)矩,在棺材村延續(xù)了幾百年,一直都沒有丟棄。</br>
而長命叔公,也因為這門手藝,讓大家對他十分的尊崇!</br>
想想也是,這棺材村里,會這門手藝的就他一人,連九爺都不會。而這么多年以來,誰家還沒死個幾個老人,這樣一來,長命叔公幾乎幫棺材村每一戶人家,都折過靈屋。這種恩惠,大家自然感激、尊崇他!況且,長命叔公可還是一名老中醫(yī),這些年來,不知道治過多少人的病。</br>
說到長命叔公,連九爺都很敬服他,說他是一個有本事的人!</br>
而且,九爺說,他很小的時候,得了一場怪病,長命叔公那個時候,還救過他一命。</br>
“咳咳…火火,要是沒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br>
我將長命叔公扶到了房間中后,長命叔公擺手道。</br>
我點了點頭,就要出去。</br>
可這個時候,我看到房間中,那一疊紙人中,有兩張紙人,它們的模樣,居然是…羅文和呂青青!!</br>
不對,應(yīng)該說,那張紙人的模樣,和羅文和呂青青有點相似。</br>
我疑惑,本想對長命叔公問個究竟,可看他躺在床上,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也不好打擾他,所以還是退了出去。</br>
接著,我回到了九爺家。</br>
而且,我心中已經(jīng)做了一個計劃,決定叫任雪和我一同前往張大瘸子家。我想調(diào)查一下,他和鬼臉尸童之間的事。</br>
我懷疑,羅文和呂青青,可能是張大瘸子殺害的。為的,就是需要兩具腐爛的尸體,然后用他們來引誘鬼臉尸童,從而達(dá)到他暗殺鬼臉尸童的目的。</br>
不過,這畢竟只是懷疑,還需要去驗證一番!</br>
而如果我的懷疑成立的話,那么,我一定不會放過張大瘸子。</br>
回到了九爺家里,可卻發(fā)現(xiàn),九爺房中空無一人。</br>
我大驚失色,出口喊道:“任雪,有錢,你們在嗎?”</br>
不過此時,并沒有人回答我。</br>
“他們?nèi)ツ牧耍俊?lt;/br>
我很著急,害怕二人出事。</br>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用手機(jī)聯(lián)系他們。</br>
趕忙打了任雪的電話。</br>
“嘟嘟嘟…”</br>
手機(jī)中,一直傳出盲音,很久都沒有人接。</br>
我的心,在剎那間,涼了。而且,還是透心涼!</br>
“任雪,有錢,你們在哪??”</br>
我封魔了一般,跑了起來,邊跑的時候,口里還一邊大聲喊叫。</br>
可我找遍了整個宗堂,都沒有找到二人。而且,在這個過程之中,我還一直打任雪的電話,可一直沒有接聽。后面,我打有錢的電話,也同樣如此。</br>
我慌了,身上的冷汗直流。我意識到,任雪和有錢肯定出事!否則,他們不可能不告而別,而且,打他們電話還不接。</br>
這個時候,我逼迫自己冷靜下來。</br>
腦海之中,第一個時間想到一個地方。</br>
村口,老槐樹…</br>
不知道為什么,在那個關(guān)頭,我想到的第一個地點,就是那里。</br>
我抬起了腳步,想要第一時間,跑去那里看看二人在不在。</br>
可跑了幾步之后,我腦海又是一震,接著,我的腦海之中,又浮現(xiàn)出第二個地點。</br>
偏房!棺材…</br>
“對了,我剛才,找遍了宗堂,可我還有一個地方?jīng)]去。那就是偏房!”</br>
我這般想著,便朝偏房跑了過去。</br>
因為偏房如今,重新被我上了鎖,所以剛才,我才忘了進(jìn)去。</br>
現(xiàn)在,我走到偏房門口,當(dāng)我看到門上的鎖時,我的心咯噔了一下。</br>
“看來,他們不會在里面了!否則的話,鎖怎么還在?”</br>
沒錯,如果他們現(xiàn)在在偏房里,那么,鎖不可能還鎖在門上,因為不可能有人,能夠從外面把自己鎖在房間里。</br>
不過,即便這樣想,可我還是鬼使神差的掏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進(jìn)入了偏房。</br>
“砰,砰…”</br>
又一次,我重新進(jìn)入了偏房中。</br>
依舊是漆黑不見五指,不過這一次,我掏出了手機(jī),打開手機(jī)上的手電筒…</br>
燈光一亮,我就見到了眼前的紅木棺,上面,和上次一樣,遮了一些稻草。</br>
接著,我一步一步,走向了棺材旁,然后,掀開了棺材蓋!!</br>
“嗡~~~”</br>
當(dāng)我看到棺材中躺著的人時,我腦海一陣嗡鳴!!</br>
棺材中,躺著的居然是……任雪和有錢二人!!</br>
現(xiàn)在,我也不去想他們到底是怎么躺進(jìn)這上了鎖的棺材了,而是立刻把他們從棺材里抱出來。</br>
然后,馬上用手去探他們的鼻息。</br>
“呼…還好,他們還有氣!”</br>
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接著,依次把任雪和郝有錢背到九爺房間中。</br>
背任雪還好,她比較苗條。可背郝有錢,差點把我給累死。這貨,實在太重了!</br>
之后,我一直等著二人醒來,可就在這個過程中,我的手機(jī)響了。</br>
我掏出手機(jī),看到來電顯示上顯示的名字,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現(xiàn)在打我的電話,居然是張晴晴。</br>
“她不是回學(xué)校了嗎?還打我電話干嘛?難道,她現(xiàn)在又想勸我回去?”</br>
我搖了搖頭,沒有再去多想,而是接通了電話。</br>
沒想到,剛接通電話,張晴晴的第一句話就是:“快過來,我在廟里!”</br>
“啊…”</br>
我愣了,下意識道:“張老師,你不是帶著同學(xué)們,回學(xué)校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在廟里了?”</br>
張晴晴嘆了一口氣,語氣之中,充滿了悲涼。</br>
“我們…出不去了!!”</br>
“嗡~~”</br>
我腦海之中,又是一陣嗡鳴。我不知道,張晴晴那句出不去,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趕忙問她:“張老師,你能具體和我說下,到底什么情況?”</br>
“手機(jī)里面,一時之間說不清,而且,你仔細(xì)看看,現(xiàn)在村子里面,是不是停電了!再說幾句,我手機(jī)就快自動關(guān)機(jī)了!”</br>
這樣說著,她叮囑我立刻過來一趟,有事情要和我商量。說著這話,她就掐斷了電話。</br>
我去房間查看了一下,現(xiàn)在果然和張晴晴說的那樣停了電。</br>
我又掃視了一下任雪和郝有錢,他們現(xiàn)在都還在昏迷之中,現(xiàn)在,要我撇開他們?nèi)R里,我實在不放心。</br>
可張晴晴那邊,又很急的樣子。而且,她剛才說的‘我們出不去了’讓我十分疑惑,想要徹底明白那到底是啥意思。</br>
最終,我決定再打一個電話,看看能否讓張晴晴過來一趟。</br>
可打了過去之后,手機(jī)之中卻提示,對方已關(guān)機(jī)!</br>
擦!</br>
看來,她的手機(jī)沒電了!</br>
我猶豫了許久,覺得還是先等任雪和郝有錢醒來之后,再去廟里。</br>
可坐了一會兒之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br>
頓時,全身冒起了冷汗!!</br>
而后,我趕忙朝寺廟的方向跑去……(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