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跟進來之后,看到許夫人那個樣子,也搖頭不已:許宗敏在京城是多風(fēng)光的一條漢子啊!可惜,偏偏老婆得了這種必死的病啊!
“陳先生……”到了這里,在外面豪爽大氣的許宗敏,立刻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憂郁中年男,就連說話的嗓門,也低了八度有余。
陳二蛋看到這位即將油盡燈枯的中年女人時,也是心里一痛:許宗敏看樣子非常愛他的妻子,但妻子病到了這種程度,他也只能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這種心情,確實很難想象。
他沒有回答許宗敏,而是直接走過去,伸手在許夫人的腕脈上一搭,幾秒鐘之后,放開了手。
“怎么樣?能治嗎?陳先生……”許宗敏心中忐忑,忍不住問了出來。
陳二蛋卻轉(zhuǎn)身出了房門,他們?nèi)说搅肆硪粋€房間,阿雷搖頭不已:“敏哥,您怎么還一直生活在幻想中呢?嫂子這個病……你必須接受啊!”
許宗敏仍然望著陳二蛋:“陳先生,我老婆跟我一起打拼了近二十年,想不到卻患上了這種病……只要能讓他多活幾年,我愿意支付五千萬!”
阿雷苦笑:“敏哥……”
許宗敏搖手制止他:“陳先生,你給個痛快話吧,能不能治?”
“能治。”陳二蛋輕輕說出了這兩個字。
“什么?”許宗敏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陳先生,你說什么?你是說能治?真的嗎?不會吧?”
“真的,確實能治。”陳二蛋作為醫(yī)生,雖然經(jīng)常要求病人及家屬要對他的醫(yī)術(shù)保密,但他一旦見到了病人有家屬,又怎能忍住不動心?既然一動心,那就肯定必須出手治療啊!醫(yī)者仁心嘛!
許宗敏的雙眼之中,竟然涌出了熱淚,他一把握住陳二蛋的手:“陳先生!你真的能治?人是說能治好嗎?”
陳二蛋也握緊了他冰涼的手:“許先生,是你對妻子的一片深情,打動了我。你放心,半個月之后,我保證能讓貴夫人像以前一樣,真正地好起來。”
“什么?!”許宗敏雖然一直會做這樣的夢,但陳二蛋真正這么說的時候,他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阿雷皺著眉頭說:“陳先生,你可別拿敏哥開涮哪!敏哥對嫂子,那是真愛!”
陳二蛋說:“醫(yī)者不打誑語。拿紙筆來,我寫個藥方,趕緊去抓藥吧。”
不等陳二蛋寫好藥方,許宗敏就說:“阿雷!快去買藥!快啊!”
阿雷拿了藥方,就快速地往外面跑去!
許宗敏一直不斷地說著話:“陳先生,只要你能治好她,哪怕你要摘我的心肝,我也心甘情愿!真的。”
“你閉上嘴就行了。”陳二蛋聽他不斷地叨咕,雖然理解他愛妻心切,卻叨咕得自已很是心煩,就如此說道。
“是。”許宗敏答應(yīng)一聲,竟然真的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了!
普天之下,能讓他老炮許宗敏如此聽話的人,又有幾個?!
“來,幫我一下,把病人移到臥室里。許先生,你也要在旁邊盯著點,等會貴夫人可能要排出一些穢物,也需要收拾一下。”陳二蛋吩咐道。
“沒有問題!”許宗敏興奮得直搓手啊!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陳二蛋掏出了銀針,就在許夫人的身上,開始扎上。
許宗敏見多識廣啊!看到陳二蛋施針時的手法時,他的眼睛越發(fā)地亮了!這樣的針灸手法,是絕頂神醫(yī)才有的!
九陽回春針法,扎了才到五輪的時候,就聽到許夫人腹中,傳來了清晰可聞的腸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