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學成聽到有人叫自已的名字,卻本能地一哆嗦?!
現在的夏學成,鞋少了一只,滿臉都是泥土,衣服似乎是被撕爛的,十分狼狽,縮在路邊,將頭埋在雙手里面,好象生怕別人認出來。
還不到一天哪!夏學成竟然混成了這個樣子?
“桃子呢?你怎么在這里?”確認了夏學成的身份,陳二蛋那個生氣啊!這個混蛋,到底是怎么作出來的?
“啊?二蛋哥?嗚……”夏學成陡然之間,就象是看到了親人啊!伏在地上,哀哀地痛哭,竟然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怎么了這是?被人搶劫啦?”陳二蛋走過去,一把握住他的腕脈,片刻間就明白,他只是被人打得有不少的挫傷,右腿明顯有些運動障礙,但從脈象上來看,骨頭應該沒斷。
“快說,是什么情況?為什么變成了這樣?你的錢呢?手機呢?桃子呢?”陳二蛋并不著急,緩緩地問道,“一個大男人,哭什么呀?能不能有點出息?”
“哼。”勃林斯羅曼在看到夏學成的時候,根本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她抱臂而立,只是站在陳二蛋身邊,目光卻望向了周圍。
她擺出了這樣的架勢,把一直看她和陳二蛋熱鬧的街頭閑漢,倒是嚇了一跳,他們以為這位洋妞是要驅趕他們呢,竟然不由自主地退遠了些,隔著十幾米,仍然往這邊觀看。
夏學成哭了一會兒,似乎把內心里的委屈發泄得差不多了,這才說道:“二蛋哥,我的錢輸光了,后來因為沒錢,手機也被扣下了,還有桃子,現在也被人給扣下了,天哪!我是沒有辦法啊,又找不到你?!?br/>
“輸光了?四十萬,還沒超過二十四小時,就輸光了?你簡直就是個混蛋哪!”陳二蛋恨不得一腳踹死他!這家伙也太不成器了!自已打工,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掙不到錢不說,還把桃子給輸掉了?這是什么人哪!
“二蛋哥,我錯了,我不是人!”夏學成縮在地上,渾身劇烈地顫抖,模樣非常地可憐。
陳二蛋看得出來,他的顫抖,目前并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身上受的傷,確實是被人揍得不輕。
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陳二蛋確實有些心軟,但同時也非常生氣:這是誰干的?能把夏學成打成這樣?隨便扔在街邊?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能站起來走路么?”陳二蛋當然不能嫌棄他,這小子落到了這步田地,必須管他啊。
“他是什么人?”勃林斯羅曼的中文,仍然帶些生硬的尾音。
她大概聽懂了,這個瑟縮在地上的男子,是因為賭輸了,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本來她對東方人就沒有什么好感,因此,她肯定不會主動地去攙扶夏學成的。
“他……是我姐的親弟弟?!标惗叭绱说慕榻B道。
“你姐的親弟弟?”勃林斯羅曼有些茫然,腦子里不斷地在捋:姐姐的親弟弟,那豈不是陳二蛋的親弟弟?
因此,她不由打量了一下夏學成和陳二蛋,做了一下對比,但怎么看怎么不像啊:“你們兄弟兩個,長得不一樣?!逼鋵崙撜f是差別很大。
“呃?!标惗耙矐械媒忉?,便扶起夏學成。
“我全身都痛,是不是骨頭都斷了啊,我這右腿,都不敢沾地啊,二蛋哥,我可是被人打慘了?!毕膶W成說著話,肚子咕嚕一聲,叫了起來。
“你多久沒吃飯了?”看到他渾身無力的樣子,再加上肚子的狂叫,陳二蛋就知道,這家伙肯定餓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