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死了!可他也不能不開啊!遲遲疑疑,慢慢地,把骰盅打開,果然就是十一點!
十倍的賠率啊!寶官簡直都不敢再開下一把了。
“繼續(xù)。”陳二蛋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對于這桌的寶官來說,不啻就是驚雷啊!
“不,不急。”寶官的手,竟然在微微地顫抖!
下一把怎么弄?對面這位高手再下注的話,肯定會有更多的人跟著下注!“閻小七,你下去吧。”終于,有人來接場子了!
而且,正是看場子的滾刀手雷鳴雷大哥!這位叫閻小七的寶官,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雖然不用繼續(xù)做寶官了,但他仍然不肯離開。因為他要繼續(xù)看下去。
“這位客官,差不多得了。”雷鳴是混江湖的,可不是玩骰盅的!
陳二蛋微笑道:“還差得遠著呢。既然你們是開門做生意的,難道還要把客人趕出去?”
雷鳴沉吟著說道:“你說得對,我們確實不能把客人趕出去。可是,朋友,你記住了,在京城這巴掌大的地界,無論做什么事,都要適可而止。太過分的話……嘿嘿。”
陳二蛋一把將身邊的夏學(xué)成拽了過來:“過不過分,不是你說的。”
雷鳴盯了幾眼夏學(xué)成:“你?你昨晚是不是在這里賭了?”敢情雷鳴對夏學(xué)成的印象不深哪,也就是說,夏學(xué)成輸?shù)哪屈c錢,對于順義賭場來說,壓根就是九牛一毛啊。
夏學(xué)成立刻猛點頭:“是啊!雷老大,我在這里輸了至少有七十萬哪!還把女朋友搭進去了!”
“哄!”周圍的賭客們,一起笑了。
把女朋友輸進去的,每個月都會有幾起,在賭場里面,這也是見怪不怪的事。
“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雷鳴向陳二蛋看了一眼,問的卻是夏學(xué)成。
“我女朋友叫桃子!你們趕緊把人交出來!”夏學(xué)成看出來了,對方很忌憚陳二蛋!這就夠了!
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把了!夏學(xué)成怎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雷鳴顯然處事還是比較穩(wěn)當(dāng)?shù)模c點頭說道:“桃子?好的,我叫人問一下。對了,這位朋友,請借一步說話。”
雷鳴說的當(dāng)然是陳二蛋,在這樣亂糟糟的場合,有些事是不能說的。
“朋友,好自為之吧,順義賭場可不是那么簡單的。”居然有人低聲向陳二蛋說了這么一句。
但那位好心人,瞬間就消失在了紛亂的賭客之中,不見了蹤影。
“好!雷老板,你是能做主的嗎?”陳二蛋既然闖進來了,才不會在乎雷鳴是什么人呢。
他身邊的勃林斯羅曼,就夠順義賭場喝一壺的了。
勃林斯羅曼自始至終,一言未發(fā),就是靜靜地站在陳二蛋身邊,仿佛是一個只來看熱鬧的西方美女。
夏學(xué)成可不知道勃林斯羅曼的底細啊,還以為是陳二蛋新泡到的洋妞呢!
因此,他小心翼翼地說:“洋妞姐姐,你還是識相一點,趕緊逃吧。”
“識相一點?”勃林斯羅曼顯然沒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她笑了笑,“難道我不是很識相嗎?”
雷鳴凝視著陳二蛋的眼睛:“在順義賭場,我雷鳴說話還是能算數(shù)的。”
“那就好,你說去哪里,咱們就去哪里。”陳二蛋才不會把雷鳴設(shè)的什么局放在眼里呢!因為他今天有勃林斯羅曼作為助手,他只要護住夏學(xué)成的安全就足夠了。
勃林斯羅曼跟在陳二蛋身邊,帶上夏學(xué)成,跟著雷鳴通過步梯上了三樓。
可他們剛一出現(xiàn)在三樓的走廊,就發(fā)覺走廊的東西兩頭,已經(jīng)各有四個一身冷氣的人,在向步梯這邊,緩步走來!這八人身上,都帶著一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