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他一睜眼,發現自己的眼睛可以透視了。醫院里的小護士扭扭答答的過來給他測量體溫。他發現自己可以透過護士服,看到人家的內衣。有些不好意思,凝神再看,竟然可以看到人家內衣里面,胸前長了一顆豆大的朱砂痣。
眨了眨眼睛,凝神再看時,這下就不太美妙了。因為可以看到皮肉下面的筋骨,可以看到心臟跳動,肺葉在翕張,血液在流動……
唉,陳二蛋忍不住暗暗嘆息:“看來這神功也不全是妙處,只看到第一二層就挺好的。可以看到人家內衣款式顏色,可以做些膚淺的研究。真要是每天只看到人的森森白骨,筋絡血液又還有什么意思?真真是糟蹋了美人。”
所謂天眼,并不是在原來的兩目,而是在雙眼之間眉心處,也就是《西游記》中二郎神中間那只眼睛的方位,眉頭一皺一舒之間,可以閉張。陳二蛋得了天眼功能,卻不想使用,他就是這么一個膚淺的人,并不太想做些太深入的研究。
但今天救人要緊,必須要運起天眼功能。
他的天眼像最高端的掃描儀器一樣,從頭到腳,由內而外,對其中的一個科學家開始掃描檢測。骨骼血液、五臟六腑都沒問題,看起來這位科學家平時注重體質鍛煉,六十來歲的年紀,各項指標與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相鄰,他們怎么會突然病倒呢?
陳二蛋運起天眼神功,連續掃描了幾遍,依然沒有發現什么問題。慢慢的他開始覺得疲憊了,因為這樣的神功也要耗費更多的木皇真氣,反復開合天眼,自然耗力不小,只得停下來先靜養片刻。
正這時,安琪爾突然輕輕發出一聲驚叫:“這是什么?怎么回事?”
陳二蛋睜開眼睛問她:“怎么了?”
安琪爾指著其中一個科學家的耳朵:“剛才有什么東西好像露了個頭,又爬進去了。”
女孩子心細,她眼睛也好使,看到一個小蟲子在一個科學家的耳朵里,好似隱約一動,又爬了進去。
陳二蛋趕緊又一次運起天眼神通,這次細細觀看科學家的耳朵一片部位。他剛才一番操作,重點觀察患者的五臟等體內可能患病的原由,沒想到耳朵里會有東西。而且,這些西方人毛發本來就旺盛,耳孔里滿是耳毛,根本看不清楚,也沒有太多在意。
現在他集中精力,只看耳道內部,仔細看過去,著實一驚:因為有至少十多條小蟲子,在他的耳道里爬著。那些蟲子很是細小,不過半毫米長,細若游絲,它們從耳道里鉆進去,一直鉆到科學家的大腦內部,不停的蠕動,啃咬他們的腦子。這種情況下,那些科學家哪里受得了?又不知道病因,只能嘔吐,痛苦,昏迷……陳二蛋又到其他的科學家身邊去看,果然,他們每個耳道里都有不少這樣的蟲子。這些蟲子把他們的大腦當成公寓及糧倉,正在里面歡樂享受。
要知道,這些科學家最寶貴的就是他們的腦子,這些蟲子太陰險,太可惡了。換句話,使用這些蟲攻手段的人太陰險,太可惡,太兇險了。
陳二蛋已經判斷出,使用這種蟲攻術肯定就是皇甫韶華。不然的話,怎么單單這幾位科學家受到攻擊?
已經查到病因,事不宜遲,需要馬上救治。陳二蛋拿起筆來,刷刷寫下一個藥方,讓手下人照方抓藥,很快藥抓回來。
安琪爾問要怎么熬藥,她親自去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