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蛋比較滿意,對曼德說:“干得不錯啊,回頭我給你們正部長說一下,給你長工資。”
曼德也很開心:“能為陳兄效勞不勝榮幸,有您這句話,比什么獎勵都重要。”
陳二蛋關了電腦,覺得自己耳朵邊上熱烘烘的,原來是金美姬在她耳朵咻咻地吹著熱氣,臉色通紅,顯然還在對仇人的憎恨情緒中。
陳二蛋拍拍她的頭:“有賬不怕算,這不已經找到這家伙了?明天哥就帶你行動。走吧,睡覺去吧。”他這次來東北本來就是要剿滅聶氏家族,而金美姬的這個仇人正是聶氏的一條走狗,那就正好先把這條狗收拾了,再收拾狗主子。
金美姬不肯離開,在她眼里,現在的陳二蛋就是她的主人,要隨時隨地貼身侍候。
陳二蛋倒有些不習慣,一把把她推開:“你到隔壁去,有事兒我叫你。”
等金美姬走了,他心里暗暗嘀咕:“我又不是什么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你在我這里睡這不是要我考驗我嗎?萬一一個失控,說不定就干出點禽獸的事情來。若要不發生點什么,我又豈不是禽獸不如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陳二蛋帶了金美姬從招待所里出來。陳二蛋還是原來舊衣服,羊皮大衣,狗皮帽子。金美姬內衣換了一套比較干凈的衣服,還是一副農民工的打扮,綠色男式棉襖棉褲,也戴頂棉帽子,壓得很低,頭發盤到里面,又圍了圍巾,看起來像個剛進城的傻小子。
到大街上打出租車,對司機說一聲:“去東牌樓萬家燈火酒店。”
出租車司機答應一聲,覺得有些奇怪:“那是什么地方?他也略知一二,看眼前的這兩位不像是那里的主顧。但也不好多問,還是老實開車,穿過一個個街區,把他們拉到萬家燈火附近:“二位,到了。”
陳二蛋付了車錢,帶了金美姬穿過馬路,到酒店去。
到大廳找到電梯,直接往下。那是一幢二十七層的大酒店,地上部分看起來都是正規的住宿會議的場所,往樓下卻是另一番世界。
負一樓是一個游戲大廳,里面各種電玩娛樂。
負二樓開始有了嚴格的保安。那里其實是一個地下財場。
進來后,陳二蛋先到前臺換籌碼。穿了馬甲的服務生問他:“先生你要換多少?”
陳二蛋道:“你們這里最低可以換多少?”
服務生一愣,還是微笑著回答:“原則上,我們一塊錢就可以換一個籌碼。但來這里的客人一般都以一百元起底。最高限額是十萬。請問您需要多少?
陳二蛋道:“那我就換一塊錢的。”
說著,他歪了身子從口袋里往外掏錢。那錢好像是拴到肋條縫里了,伸到懷里摳索半天,終于摸出一個鋼蹦,還很豪放的把那個鋼蹦砰地拍在桌子上。
服務生想笑又不敢笑。本來看他們的裝扮覺得他們也不應當來這里,又聽說要換一塊錢籌碼,心里又大為不屑。要知道,來這里的都是些腰纏萬貫的大老板,通常一擲千金,最高記錄,曾經有一位客人在這里連輸了二十多套房產,最后還搭上自己一條手臂。
籌碼最多可以換十萬。但賭徒真正瘋狂起來,命都可以賭,房產又算什么!
陳二蛋換好籌碼,在手里掂了掂,甩頭向自己身后的金美姬示意:“走!贏錢去!”
他這派頭,完全可以與經典港片中發哥的財神想媲美了,只要忽略到他的那套穿戴行頭。行走有腔調,身后有馬崽,嘴里哼著小曲,自帶背景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