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英姿再次用膝蓋頂住他的后腰,用胳膊鎖住他的頸部:“怎么樣,服不服?”
這下鮑春來再也沒了還手余地,只能伸手拍地認輸。這是擂臺上的規則,拍地就算主動認輸,但在實戰中,哪里會有這種規則?真正的裁判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神。
陳二蛋瞇著小眼睛偷偷瞥過去,暗道:“這個小妞子還很夠狠,好吧,我這根針算是用不上了!”他又悄悄把針放回針囊,對旁邊抓他的兩個手下說:“兩位,你們隊長都打輸了,你們還是放開我吧?!币粋€手下朝他屁股上踹一腳:“打不打輸關你屁事?”
陳二蛋不服:“怎么不關我事?你隊長輸了,我就得跟著那位交警妹子去交罰款啊!麻煩你把我放了吧。”
現在路邊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紛紛議論:怎么了?為什么打架?
“不是打架,是在執行公務!”
“執行公務怎么打起來了?這都是誰??!”
“聽說是特警和交警打起來了。特警還輸給交警??!”
……
怎么這么亂??!
一片混亂中,又有警笛聲響起,十多輛警車疾弛而來,人們紛紛躲避。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維持秩序,疏散人群,現在拉起警戒線。一輛指揮車開過來,停穩一開車門,一位警官面色嚴肅的從車上下來,身邊護衛為他開道,來到現場中央。
旁邊有人認出來了:“橋西區警衛局署長親自來現場了,這事鬧大了!”
署長任本善一臉嚴肅來到場子邊上,看一眼,聲音低沉卻極威嚴的喝了一句:“賀英姿,鮑春來!”
兩人聽到署長的聲音趕緊罷手,其實是賀英姿放手。她站起身來,立正敬禮,“交通隊第五中隊,第一小隊賀英姿報道!”
旁邊鮑春來也馬上爬起來,顧不上一身灰土,立正敬禮:“特警隊隊長鮑春來報道!”
任本善陰沉著臉:“你們還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L回局里去,聽候處理?!笔痖L大人發話,兩人不能不聽,乖乖的上了一輛警車,等候處理。
任本善用眼神余光看了一眼陳二蛋,也只簡單的說了兩個字:“帶走”!
兩名特警過來給陳二蛋戴了手銬,拖到警車里去。后者一邊被拖著走,一邊回頭大喊著:“我的車,我的雙排車還在道邊停著呢。車上有一批皮貨,丟了誰賠?好幾萬塊錢呢!”
其中一外警察回他:“車我們開著,你乖乖跟我們走!”
警車拉響警笛一輛接著一輛走遠,人們也散去。一輛黑色奧迪車里,鳳一鳴感覺萬分奇怪,他奇怪今天這個陳二蛋的表現如此菜雞,看起來又呆又傻,像個什么武功都不會的,那些警察說銬就銬走了,他也根本沒有反抗。
這家伙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呢?
橋西警備局,署長任本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啪啪拍著桌子,正在訓斥兩個警員:“你們身為警備人員,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分?當著那么多群眾,當街打架,還有沒有點公務人員的樣子?整個警局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鮑春來和賀英姿站在他對面,低了頭一聲不敢吭。聽他說:“不處罰你們,不能正紀律,不能平民憤!分別降一級公職,扣除當年年終獎金。先去寫檢查,全區通告批評……”
賀英姿小聲說:“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警員,再降一級,已經沒有可降的了!”
任本善大聲說:“那就降為實習警員,試用期半年,不合格的話,開除出警備隊伍,永不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