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下狠手,只是以九宮步法在那些人縫隙里穿行,穿花繞柳一般,雙手背起來,又似閑庭散步,不時的踢出一腳,或中那些人的膝窩,或踢他們的大胯,只不過三四秒鐘時間,十多人統統被撂倒,如那兩個捆綁手一樣,躺在草地上,睜著眼睛,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陳二蛋踢中他們的穴道,沒有他獨門的解穴手法,那些人怎么動得了半分?
駝龍聽到聲音不對,扭頭一看,身旁突然多了一個陌生年輕人,穿著當地田族的服裝,看長相卻不是本族人,正似笑非笑朝他走過來。
駝龍大喝一聲:“你是什么人?”
“肉人!”說話間,陳二蛋已經到了駝龍跟前,身法太快,對手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家的手已經搭到他的肩膀上。
陳二蛋五指輕輕一抓,抓駝龍的左肩上,只用了五分力氣,對方就覺得半拉身子酥麻,動彈不得,被人家輕輕一提甩到一邊,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后仰,后背的駝包正撞到一塊大巖石上,疼得他齜牙咧嘴連抽冷氣。
陳二蛋把象奴老大扶起來,指著駝龍問他:“你認識他?”
象奴老大恨恨的說:“他本來是我們南田王的結義兄弟,排行老九。現在背叛了南田王,跟了那個什么狗屁的太陽王。像這種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就應當剖心挖肝!”
說著,象奴老大抽出短刀來,就要動手。
陳二蛋攔住他:“先不要殺他,一會有我們有話要問。”
象奴老大氣呼呼的把刀收起來,又覺得有氣不出,過來啪啪先抽了那個駝龍幾個大嘴巴,而后拿繩子把他綁了起來。
駝龍本來也想反抗,但陳二蛋的龍爪手實在厲害,一抓之下力透骨髓,沒有半個小時的恢復時間,哪里能動,只能任由象奴老大捆綁。
又去旁邊巖石后面給驛卒解了綁繩。后者也極氣憤,過去朝駝龍及其手下各踹了幾腳,他也發現問題,奇怪問:“這些人怎么一動不動?是中了什么魔法了?”過去還輕輕扯那幾人的耳朵,對方依然一動不動。
陳二蛋笑笑解釋:“這叫做點穴法。大哥還是不要拉用他們。點穴后氣血淤滯,在沒有解穴之前,強力拉動,會出人命的。”象奴老大在一邊聽了恨恨道:“這些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們,本來就該死!”過去又要朝駝龍狠狠一腳。
被陳二蛋攔住:“先留他一命,有會有話要好好問他!”他要從駝龍嘴里問出太陽城那邊的情況,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解決了這些人,陳二蛋讓象奴老大向對岸發出信號。后者,從懷里掏出一支短竹笛,放到嘴邊幽幽一吹,竹笛聲音不大,穿透力卻極強,曲調多變,幾乎如說話一樣,可以傳遞各種信息,這次他對對岸說:“這里的敵人已經被解決,大家可以放心過來。”
很快,后面的象奴三兄弟和丁當以及兩頭大牯牛都從滑索過來。
丁當一看駝龍張腿坐在一塊大石頭前面,一動不動,駝背撞在石頭上,還在流血。她驚呼一聲,“九叔,是你啊。怎么坐在這里?你看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說著,她跳過來,掀開駝龍的衣服,察看他的傷口,又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個小藥瓶,給他敷藥。駝龍面有慚色,“唉”地一聲嘆氣,兩行眼淚流出來。
丁當又掏出手帕,給他擦眼淚:“九叔,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