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韶華萬念俱灰,那一時真的想從二十多層樓下,一躍而下,就此一了而了。
但就在他絕望的最后時刻,王家豪派來飛機(jī),把他接了過來。
很顯然,王家豪是這次京城活動的總指揮,皇甫家族只不過是他掌握在手里的幾個棋子。他想借皇甫家族控制整個大夏國。
看皇甫韶華頹唐的樣子,王家豪掏出自己的手帕丟給他:“男兒有淚不輕彈,像你這樣哭哭涕涕的跟個娘兒們樣,還怎么做大事?”
皇甫韶華被他一通搶拍,自己也咽下眼淚,拿手帕狠狠地把臉擦了兩把,咬牙道:“此仇不報非君子。”
王家豪當(dāng)胸給他一拳:“這就對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急于一時。來來,先陪我打一局球。”
他拉著皇甫韶華進(jìn)了玻璃門,走進(jìn)一個大廳。
這個大廳很大,大約有四五百平米的樣子,廳里還做了音樂噴泉,水池里一個銅雕像,是一個西方女子扛了一個水瓶,有泉水源源不斷的從瓶中倒出來。
音樂舒緩優(yōu)雅。王家豪拉著皇甫韶華來到一個大理石臺球桌前,遞給他一根球桿:“來來,皇甫兄弟,我們把這局球打完。”
皇甫韶華只好接過球桿,和王家豪打球。他本來球藝也不錯,只是今天心情太差,情緒又總不安穩(wěn),內(nèi)心有恨意,出手就容易暴躁。
打球多在發(fā)力,有幾個球本來可以打進(jìn)去,因為力度沒有控制好,直接從球臺上彈出去。
王家豪那里倒是不慌不忙,急徐有度,攻防相宜,幾個回合后,輕松贏得比賽。
他把球桿放到一邊,拉著皇甫韶華走到噴泉邊,一個坐椅前做下,旁邊有侍者遞過咖啡。
王家豪端起咖啡對著皇甫韶華做個“請”的動作,又慢悠悠的說:“成大事者,必有大心胸。不能因為一時失志就失魂落魄。丟了多么貴重的東西,我們都能再找回來,但一個人的魂丟了,那就完了。”
皇甫韶華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現(xiàn)在自己正處于一種失魂落魄的地步,又哪里能一下子振作起來。想起自己的父親現(xiàn)在落到敵人手里,生死不明,他一陣難過,又要落下眼淚。
王家豪呵呵冷笑:“皇甫公子,你若再要這么小兒女作態(tài)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再繼續(xù)談?wù)撓氯ィ阆朐鯓樱钦堊员惆伞!?br/>
聽他這一說,皇甫韶華又急忙收淚:“王哥,你不能趕我走啊。我,我現(xiàn)在再沒有別的地方去了。出去了就是自投羅網(wǎng)。”
王家豪說:“我若趕你走的話,又何必費這么大勁把你接過來?只是看你像個做大事的,還肯幫你。你這人怎么老這么感情用事?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你這一輩子再不會有什么出息,也算我當(dāng)初看錯人了。”
皇甫韶華急忙低頭認(rèn)錯,又咬了牙說:“王哥說的是,我都聽您的,你說怎么辦,我就怎么辦。”
王家豪點點頭:“好,你聽話就好。這樣,我讓你去西北昆侖山去找你的姑父塔格里。”
皇甫韶華一聽,愣了半晌:“不會吧王哥,您說的我那個姑父,我們好多年沒有來往了。我們表面上是親戚,但一直以來,我們兩家很是不睦,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們兩家看起來是親,實際上是仇啊。”
王家豪挑一下眉毛:“你剛才還說,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現(xiàn)在怎么又不聽話了?”
皇甫韶華道:“我不是不想聽您的話,只是,只是我們兩家確實關(guān)系不好,我去找他們,他們也不會收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