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秦富貴剛拿過來的,他還沒說有啥事?!标惗罢諏嵳f了。
秦富貴涎著臉說:“二蛋兄弟,我是說,你將來把我弄進暖氣片廠,也給我發一份工資,咱們鄉里鄉親的,是吧?”
陳二蛋卻斷然搖頭:“秦富貴,你開著小賣部,將來肯定要發財啊,還去什么暖氣片廠?”
“我……能發財?”秦富貴后知后覺地撓頭。
陳二蛋說:“很簡單啊,咱們村就你一家小賣部是不是?”
秦富貴點頭,陳二蛋繼續說道:“將來咱們暖氣片廠紅火起來之后,來來往往的職工,十里八鄉的都有……”
“??!對?。《靶值?,謝謝!謝謝你啊!我明白了!”秦富貴大喜過望,扔下燒雞,樂顛顛地走了。
“姐,這燒雞,你就吃了吧?!标惗靶α诵?。
“我自已一個人,也吃不完啊,你也幫著吃吧?!毕挠旰勺讼聛?,準備開始撒開那個燒雞。
陳二蛋說:“我已經吃過了。”
他來到院子里轉悠,忽然看到院門外有個人影在晃蕩,他提高了聲音問道:“誰???”
“啊?”外面那個人影,滿臉陪著笑,點頭哈腰,走了進來,“二蛋,是我啊。”
“牛金鎖?原來是大廠長啊?!标惗靶α?,“牛大廠長,我正琢磨著呢,咱們村的暖氣片廠,就要開工了,我正準備找你商量一下,去你們那邊取經呢。你就來了,太好了,快請進來?!?br/>
“呃。”牛金鎖想不到陳二蛋會這么說,他尷尬了一下,跟隨陳二蛋來到屋里,“陳……村長,我來是想問你個事。”
“問吧,別拐彎抹角的?!标惗安[著眼睛,看著牛金鎖臉上扭曲的肌肉。
他覺得簡直不認識這個人了,最近他成為了鄉里暖氣片廠的廠長之后,幾乎不回家了,而且也撈錢不少。但近幾天,牛金鎖立刻就感受到了‘天塌下來’的感覺。
彪總的三建公司,直接斷了暖氣片的收購,省城以及市里的一些小企業,多數都是在看著三建的眼色的,也都跟著撕毀了跟鄉暖氣片廠的合同!
眼看著暖氣片堆積如山,牛金鎖無奈之下,只能讓工人們暫時放假,把銷售人員派了出去,但今天他接連收到的,全部都是壞消息:所有的合作商家,全部撕破了臉,不再收他們的任何貨物。
牛金鎖得知陳二蛋和肖克建去了省城走了一遭,他立馬就意識到了,這肯定是陳二蛋這個混蛋,暗中使了壞!
因此,他這次來,是興師問罪的。
“陳二蛋!你行啊,去了東海市一趟,就把鄉里的暖氣片廠,害得都要倒閉了!信不信我告到鄉指揮部,讓聶總指揮整治你?”牛金鎖咬著牙,瞪著陳二蛋,“你老老實實,讓他們恢復我們的供貨,我就放過你,要不然,沒你的好果子吃!”
陳二蛋笑了:“牛金鎖,你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我使壞是吧?”
牛金鎖說:“你要是不使壞,為什么那么多合作商,都撕毀了我們的合同?”
陳二蛋冷笑道:“是否撕毀合同,是人家的選擇,怎么會跟我有關系?你覺得,我有這么大的能量,能聯系到這么多商家并說服人家嗎?”
“你……反正是你使壞!陳二蛋,我跟你不共戴天!你毀了鄉里的暖氣片廠,害了多少職工?。∫埠α嗽蹅冟l啊!聶總指揮說了,誰敢搗亂,就要弄死誰!”牛金鎖大聲吼道。
“哎?牛大廠長,你這是干嘛哪?什么弄死不弄死的?”夏雨荷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