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能算數(shù)？”陳二蛋笑得很賊。
    “呃，我回去還要開會商量一下。”李長斌說，“只要陳廠長答應(yīng)救我們，我們有錢可賺，那就行了。”
    陳二蛋說：“這事要慢慢來，談判也要搞幾次才行，畢竟我也沒有太多的經(jīng)驗(yàn)。”
    “好，就這么說定了。”李長斌興沖沖地告辭離開。
    “什么？二蛋哥，咱們憑什么救他們？”丁喜春等幾人，聽說了陳二蛋的決定之后，頓時不干了，“二蛋哥，他們有什么技術(shù)啊？他們的技術(shù)員、技術(shù)工，都跑咱們這邊來了，他們什么也沒有啊！咱們不能跟他們合作啊！”
    陳二蛋說：“不是合作，是他們做我們的分廠。反正咱們的訂單，自已也吃不下。正好讓他們做一部分，我們也可以從中抽一層利潤。這不是兩全其美嘛。”
    丁喜春說：“反正我們不同意，可是，二蛋哥你既然決定了，咱們就要把他們管得死死的！要不然，李長斌這家伙精著哪，恐怕不容易控制。”
    陳二蛋說：“丁喜春，那就讓你過去做他們的太上廠長，行不行？”
    “啊？”丁喜春愣住，“二蛋哥，你不是說真的吧？”
    陳二蛋說：“每月五千的工資，盯住李長斌和牛金鎖，別讓他們搞出什么妖娥子就行了。”
    “好啊！干了！去當(dāng)太上廠長啊，哇哈哈！這種小日子，肯定滋潤啊。”丁喜春想想就笑得合不攏嘴。
    “打住！丁喜春，你真把自已當(dāng)成太上廠長啊！”陳二蛋沉下了臉。
    “啊？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嗎？”丁喜春被迎頭潑了一盆的冷水，有點(diǎn)懵。
    陳二蛋說：“我是要你盯住人家別犯錯。你要是在那邊作威作福，我就立刻停你的職！我告訴你，你過去就是去做臥底的，不是當(dāng)皇上的。”
    “哦！我明白了！我表面上要去裝孫子，其實(shí)背地里就是爺爺。”丁喜春立刻做出了一個最通俗的解釋。
    “記住，低調(diào)。”陳二蛋囑咐道，“不過，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不急。”
    “什么？李長斌，你這就急著去找陳二蛋投降了？你要做人家的分廠？你這是要把鄉(xiāng)暖氣片廠賣給陳二蛋是吧？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信不信我立刻就向袁總指揮匯報(bào)？馬上就撤了你這個副廠長！”牛金鎖在中層干部會上，聽說了李長斌的打算之后，頓時就炸了！
    在鄉(xiāng)暖氣片廠，牛金鎖至少還是一把手，一旦成為人家的分廠，他牛金鎖就搖身一變，成了‘兒廠長’了啊！
    李長斌說：“這事，我也是考慮再三，而且經(jīng)過袁總指揮同意的！我這么低聲下氣，去找陳二蛋，你以為我愿意嗎？！咱們廠現(xiàn)在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是吧？在座的各位中層領(lǐng)導(dǎo)，肯定也清楚。再沒有訂單，我們的暖氣片積壓在倉庫里，怎么辦？你說怎么辦？”
    李長斌十分激動，用手指輕敲著桌子：“大家說說看，咱們不做分廠，還能怎么辦？你們都驕傲，都要面子，都不肯低頭是吧？那好，我走！我離開！你們自已玩吧！”
    說著話，李長斌眼含熱淚，搖搖頭，轉(zhuǎn)身就走。
    他在這家廠里，也工作了六七年了，對廠子有著很深的感情。
    “李廠長，你不能走啊！”一個中層見狀，急忙上前阻攔，拽住他，堅(jiān)決不讓他離開，“你要是離開，咱們廠就塌天了啊！”
    “是啊，沒有你，咱們廠肯定馬上就倒閉啊！”
    “李廠長，你要是離開，我們?nèi)茧x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