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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奇牽著她的手下樓,“你以為你媽媽的那事是單獨的?我們一起去你姥爺家,還要去找老和尚問下。”
苗苗也知道事非偶然,上車又跟著來到姥爺家,一進門就大呼小叫:“姥爺!姥姥!”姥姥正在包餃子,嚇了一跳,“咦,不說出去玩的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苗苗抱住姥姥撒嬌道:“人家想你了嘛。”
姥姥用沾著面粉的手在她鼻子尖上刮了下,“小鬼頭,不是想我的吧。”
姥爺放下水壺推門進來,“喲,你都回來了。”
苗苗又蹦過去歪纏著姥爺,姥姥問方奇:“你們都吃了?”
方奇點頭回道:“吃了來的,現(xiàn)在夜校上課了沒有?”
“上啊,你們村人還挺好學,還有其它村子人跑來學。”
大概苗苗跟姥爺咬了耳朵,回頭沖他擠擠眼,方奇跟著進了書房,苗苗跑去泡茶,姥爺問道:“有事嗎?”
方奇點頭,“姥爺,我也不瞞您,苗苗說她看到苗董出事了,我們想預防下,問問苗苗的大舅跟陸大有關(guān)系是不是很密切?”
姥爺濃黑的眉毛跳動了下,“陸大有已經(jīng)病危,畢竟是那個時代的人,現(xiàn)在來追究他的責任已經(jīng)沒有多大意義。我聽小勇說調(diào)查組已經(jīng)撤消對他的調(diào)查,但是終身會遭到監(jiān)控。”
“哦?”方奇怔仲了半分鐘,“那會不會是他手下的人做的?”
“唉,這話就沒法說了,他已經(jīng)是昨日黃花,不代表沒人不崇拜他,汪紅旗大概就是這樣的人吧。”
聽姥爺提到老桿子汪紅旗,方奇才想到那老棺材可是陸大有的鐵桿粉,保不齊他想弄出什么妖蛾子來。有時間得問問他,汪紅旗雖然身在幕后,可是這些秘密他清楚的很。
苗苗給方奇泡上杯茶,又把姥爺?shù)牟璞藖恚察o地坐在一邊聽他們說話。
其實這事從苗苗開始就受到威脅,再到姥爺、苗苗的大舅,現(xiàn)在又是苗董,難道真是像老道說的那樣需要“順其自然”?
中午就吃了點餃子,姥姥還裝了一飯盒給他們帶上山給和尚吃。
倆人見到老和尚時,老豆子并沒在,說是上醫(yī)院打工去了。方奇原來跟老豆子說過,不能好吃懶做得干活,反正他閑的蛋疼,去給病人扎扎針也有工資。
老和尚接過餃子大吃特吃,苗苗在老和尚禪堂里瞅瞅木雕的佛祖的臉,又拿起小錘子敲敲木魚。待和尚吃完方奇才問上次苗苗大舅來問事,他怎么給開導的。
老和尚抹抹嘴,“小僧說了,那個……”
方奇撇嘴道:“行了,你都九十的人還裝嫩,說說怎么忽悠人家的。”
“他是女菩薩的大舅,貧僧怎么可能忽悠他呢,我只是讓他多投點資金來修修景點,財多招災(zāi),讓錢流動起來才能生小財。”
呃,方奇心說話,這老頭說話怎么這么不靠譜呢,跟劇本都不一樣啊,一般的老和尚不都是說“施主額頭發(fā)黑,恐怕有血光之災(zāi)。”這樣話嗎?
“你真沒忽悠他?”
“護法太小看俺了,貧僧只說與眾不同的話,不然怎么能顯出智禪大師的智慧呢。”
方奇擺手,“行了,別自吹自擂了。那你看出他有什么麻煩沒有?”
老和尚點頭道,“錢多,有人盯上了,他要是轉(zhuǎn)投資景區(qū)建設(shè),自然就能化解別人的覬覦之心。他做暴利行業(yè)自然需要跟官場打交道,肯定沒有干凈的時候。”
方奇忽然明白過來,老和尚確實有大智慧啊,現(xiàn)在反腐風聲恁緊,轉(zhuǎn)投中醫(yī)開發(fā)和省縣倡導的景區(qū)建設(shè),完全是種洗白方式,難怪那些土豪們會跟跑來投資。看來這是大勢所趨,他高超的醫(yī)術(shù)和當?shù)氐恼咭仓皇且粋€利好方面。
“可是苗董早就轉(zhuǎn)了,怎么現(xiàn)在反而有麻煩了呢?”
老和尚嘻嘻笑道:“麻煩也分大中小,她今年命犯太歲,有小人作祟。你不會想讓我給她轉(zhuǎn)運吧,這種事我是做不來的。一般來說,喜用之神,忌沖,沖去則兇。她與護法相識,乃是喜事,但有人搗鬼那可就壞事嘍。”
告別和尚下山之時,苗苗蹙著秀眉:“放氣,我媽怎么會犯小人呢?”
“不知道,讓你媽小心點吧。”雖然心病去了大半,方奇還是決定有機會跟苗董見個面,提醒她一聲。
回姥爺家時,姥爺又在后花園里種花養(yǎng)草,倒顯得氣定神閑一般。兩人打了招呼要回去,姥姥還讓他們帶上點餃子給方奇爹娘也嘗嘗。
半路又遇到省城的記者們,他們要回去了,電視臺那哥們說臺長說了,會做連續(xù)報到,把黑龍?zhí)洞遄鳛槊撠氈赂坏牡湫蛠硇麄鳌K妥咚麄儯瑒偤酶鹫颜延执螂娫掃^來,讓他去縣城,縣長今天在他們公司召開全縣鄉(xiāng)鎮(zhèn)干部會議,電視臺還會來做采訪。
苗苗不想去湊熱鬧,回姥爺家去陪他們,方奇開著車去縣城公司。也不知道那幫有錢大佬是不是聽記者們說的,也開著車跟著來參觀神農(nóng)藥業(yè)公司。
縣長帶領(lǐng)著各機關(guān)鄉(xiāng)鎮(zhèn)干部參觀神農(nóng)公司,尾隨而來的土豪們躍躍欲試,又要增加投資,結(jié)果這個干部學習會愣是給搞成了簽約會。
葛昭昭自然是大喜特喜,怎么也想不到一下子來了這么多投資商,就連方奇也覺得這幫滑頭的家伙們不知道是不是被洗腦了,怎么會這樣。沈縣長和鎮(zhèn)長在村里口水都講干了,他們沒一個表態(tài)愿意跟鎮(zhèn)上或縣上簽約的,到這里反而豪賭一把。
開完會,方奇早早就開溜了,到了門口還問門衛(wèi)處的錢師傅如何了,把帶來的藥給他,讓他有時間跟葛總?cè)ゴ遽t(yī)院檢查下身體。路過網(wǎng)吧又去看望程倩,程倩比以前長胖了點,見面就吵著要請客。
方奇看高良宇在網(wǎng)吧里便說道:“走,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去,沒事你再跟公交車回來。”衛(wèi)東也吵著要去,兩人坐上車,摸摸這看看那,“蹄子哥,這車花了多少錢?”
方奇笑笑,“人家送的,我還真不知道多少錢。”
兩人瞪大眼,“蹄子哥,你牛逼嘿,現(xiàn)在全縣到處都能看到學習你們村的標語。”說著路過個路口,上面鐵架子上焊著幾個大字:“全縣動員起來向黑龍?zhí)洞鍖W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