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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奇聽了也是這么個理兒,遂說道:“老頭,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你竟然想不通?”
“差也,天地自然是為陰陽,而改變陰陽,此作何解?”
苗苗說道:“先有陰陽而生天地,你若反過來想,便能想通。人從自然生,便身帶陰陽。天地是大宇宙,人體是小宇宙。這只是表意,若只是理解字面含意,自然悟不透此中真諦。大概跟你們所學(xué)的道家的‘體生氣’有關(guān)吧?!?br/>
一指那本古書,“這本書倒是有點意思,能不能借我看看?”不待老和尚同意便一把搶過去一目十行看下去,至多半個小時便還給老和尚,“我知道了,這是抱樸子的九字真言,是驅(qū)避邪祟的咒語。老頭,你是不是故意給我看的?”還瞥了方奇一眼,弄的他一頭霧水。
老和尚哈哈大笑:“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你們下山吧,小心路滑,明日俺自會給你舅舅開解一二?!?br/>
來到古柏樹下,苗苗忽爾頑劣笑道:“這老頭裝神弄鬼,還真可愛呢?!?br/>
方奇問:“那個甚么九字真言是什么鬼?”
“背我下山,我告訴你,嘿嘿。”
方奇嘟囔道:“懶家伙,真是拿你沒辦法。”背起苗苗朝山下走,苗苗附在耳邊悄聲說道:“道家真言就是和尚所說的密咒,是佛教從道教里照抄來的,是不是很搞笑?”
“哦,難怪人家說佛本是道,原來佛教也沒東西呀,抄來抄去還是抄道家的。那小本子的神碼忍者是不是也是抄咱們道教的東西?”
苗苗揪揪他耳朵:“哈哈,放氣變聰明了呢。我告訴你哈,其實去除那些神神秘秘的花哨東西,你肯定會學(xué)的很快。道教的東西還是很厲害的,佛教抄過去改脾氣了,揉合了安撫的成份,不如道教犀利,兩個各有所長吧?!?br/>
從望月臺下去便是石臺,苗苗上次說要在這弄個撒尿小和尚雕塑的,剛過石橋苗苗便一捅他,“壞了,那個壞人居然還等在這里。”
說這話時,方奇就覺得凌厲罡風(fēng)迎面襲來,這招又快又狠,石橋雖然還算寬敞,但上面存著積雪,很滑很難走,下面便是十多米深的石潭。
方奇身后還背著苗苗,行動更是艱難,這招可說是避無可避,他舌頭一抵上牙床,胸腑憋著一口氣倏忽吐出:“臨!”兩人頓時彈射起來,在石橋上空翻滾十多米遠(yuǎn)落在漱玉亭廊口。
這一招簡直太出乎意料之外了,方奇也沒想到自己一腳居然會蹦過石橋,苗苗從他背上下來,提醒道:“又來了!列!”
方奇聽老和尚念九字真言時兩只手還飛快地做個手印,跟忍者的手法很相似,慌忙胡亂結(jié)了個手法。大砍刀“呼”地聲又砍過來,方奇心里默念“列!”身子一偏竟然輕輕巧巧讓過去。
黑影也只是愣怔了下,旋即又揮舞砍刀猛劈。
苗苗在后面不斷往外蹦九字真言,說也奇怪,方奇的手法越來越熟,拳法走式也越來越溜,兩人在這遍狹窄的地方一攻一守打了幾十下,黑影人竟然沒能得逞,好歹人家是正規(guī)軍,方奇雖然沒受傷,但被他鼓蕩起的陣陣凌厲罡風(fēng)給吹的身體跟篩子似的,從骨頭縫里往外冒涼氣。
老和尚沒說這個死變態(tài)為什么要殺他,只說他是雜牌軍。暗夜人殺不方奇,方奇想斗敗人家也是勢比登天,倆人跟斗雞似的站在雪地里誰也不敢先出招。
“跑!”苗苗心忖,放氣真是笨蛋,打不過人家還不快跑,吐出最后一個真言,方奇才幡然醒悟,扭頭便跑,大砍刀“呼”地擲過來,方奇心里默念“前!”身子往廊柱后一避,“當(dāng)”地聲砍刀在柱子上切了半個圓弧又返回到黑影人手里。
這家伙的身法實在是太快了,方奇還沒奔到廊口,黑影便縱身躥起攔截在苗苗身前。方奇大驚失色,疾喊“行!”倏忽奔至苗苗身后,左手一抄攬在苗苗的腰上往上一湊,身子便偃若古松,那把寒光閃閃的砍刀從鼻尖上劃過去,凌厲的罡氣把一張臉都吹麻木了。
你妹的,還沒完沒了了呢,方奇抬手便撒出一把銀針,趁此機會后背擔(dān)在石欄桿扶手上滑下去,隔不到三米便被柱子擋住,站立不住人又從臺階上翻下去,這一滑一縱一跳人便已經(jīng)到了下面旅客中心的廣場上。
苗苗給你蹦的昏頭昏腦,簡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方奇跑出百十來米遠(yuǎn),就有輛卡車開過去,到了日夜加班的蓋房子的仿古街上。
“那壞人沒下來。”苗苗回頭看了一眼,方奇把她放下,渾身已經(jīng)濕透,手扶膝蓋往上面看了看,確實沒看到黑影子。
“呸!狗日的!”方奇使勁啐了一口,剛才在山上喝的茶水全化作汗水冒完了,嘴里干渴的厲害。從地上捧起把雪吃下去順利搓揉了麻木的臉,又活動了下手腳,心里兀自呯呯直跳,喘息道:“苗苗,下次別亂跑了。摔疼了沒?”
“沒呢,我可沒那么嬌貴。放氣,有沒有發(fā)現(xiàn)九字真言很管用?”苗苗拍打著身上蹭的雪。
“嗯,我手忙腳亂的……給丫的一嚇全忘記了。”
“哈哈,我教你嘛?!泵缑鐠唐鸱狡娓觳仓鈨?,“軸,回家?!?br/>
漱玉亭廊口,黑影喘著粗氣咬牙一根一根往外拔針,針不厲害,厲害的是打中的全是穴位,是以氣血阻滯根本行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倆氣定神閑地離開。
方奇和苗苗分手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沿著中央大道去醫(yī)院巡視了下病人情況,他怕暗夜人還會繼續(xù)砍殺那三個病人。他的出現(xiàn)驚動了所有醫(yī)生,連黃仁清和袁醫(yī)生都在這盯著呢,下午差一點出事,兩人也嚇的不輕。
看到他進來匯報各病人情況,三個被砍傷的病患還沒清醒,但是已經(jīng)狀態(tài)穩(wěn)定,各派了一名小醫(yī)生盯著。
又帶著他來到裝修好的綜合樓下面五層看了下,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涂料味兒,有的病人住在靠窗戶的地方,有的人受不了,寧愿住在走廊走不愿意搬,過幾天等到氣味散盡就會好些。
方奇說道:“今晚我也不回去了,在院里值班吧,一有狀況就馬上通知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