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山野小神醫 !
到了凈化這種境界,就像方奇的師父去掉了三尸蟲,完全可以辟谷閉關十年八年都不成問題。其實修行人的辟谷是最先實現的,可是方奇和苗苗走的卻是另外一條醫道,早年便有藥氣支撐,他倆早就可以辟谷了。
可是,后來又招惹了許多事,這才放棄辟谷,而注重修行和參悟。所以凈化這層境界也是姍姍來遲,較其他修行人要晚了許多。辟谷是需要靜止不動全心全意地參悟,他倆卻不行,現在好不容易才進入七候的第一層境界,他倆仍然不打算辟谷,而將全身的藥氣和真力用于修煉。
黃道結束之后,方奇和苗苗帶上陶芬登上了一艘大船前往圣馬力諾,那是亞速海靠近佛羅倫薩的一個港口。這艘船同樣是運送貨物的船只,三人剛一上船,那幾個水手便傻了,隨即便逃到一邊跑的沒影子了。
陶芬好奇:“咦,他們見了你怎么就像見鬼一樣?”
苗苗笑:“這幾個家伙被放氣揍過,嚇跑了。”
陶芬看方奇:“你什么時候又惹上他們了,水手們可不好惹,又野蠻又粗魯。”方奇聳聳肩:“沒事,至少他們不敢惹我,惹上我就揍他們。”
他們被安排在上面的艙房,船只在結著薄薄的冰棱子的海面航行,遠近一遍茫茫的薄白霧氣,雪仍然在簌簌而落。亞速海是屬于內海,北邊又有群山阻擋,北邊的寒潮一時也無法直入,這里的環境相對溫暖。即使是下雪,落下來不久也就融化掉了。
陶芬和豌豆公主相處的很好,她終于找到了個伴兒,即使以后她孤身只影,方奇也不用擔心她會十分寂寞了。從威尼斯港口駛往多方面的大大小小的船只很多,船只想快也沒法快起來。
一直到威尼斯水城被身后的雪霧掩蓋住,船只才張起滿帆加速。
苗苗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對方奇說:“咱們即使到了圣馬力諾,往梵蒂岡趕又費了很多事,不知道他們去不去梵蒂岡,若是去,咱們正好可以一船到達,免得倒來倒去浪費時間。”
方奇上去問船長,船長說:原本沒打算去巴里,巴里是距離梵蒂岡才幾十里的江邊小鎮,只能看有沒有人雇船了,或者有人需要運貨也可以去巴里。若去到時候再通知他們。
圣馬力諾離威尼斯才三四百里,船只行駛一夜,天明時分便到了目的地。卸了貨物之后,船只并沒有直接離開,可是一直等到晚上也沒有人來雇船。
方奇倒是不是在乎幾兩銀子,而是不想給人傻大冒的印象,跟跑船人打過很多次交道,深知這些家伙心狠手辣。若隨便就拿出幾兩銀子來,半途上必會遭到劫殺。
可是一直到點燈時分,船長也沒來通知他下船,方奇也覺得奇怪,便從船艙中出來往船長室走。甲板上落了一層雪,卻是了無人跡。水手們肯定又是跑上岸去廝混去了,唯有船長室還亮著燈火。
方奇走到船長室便聽到里面有人說話,他剛要推門,聽見里面說話聲心便停下了。
就聽里面有個陌生沙啞的聲音問:“這三個人很可疑嗎?”
船長的聲音:“里面有個漂亮妞,不如把那兩人扔海里,把那妞賣到窯子里去,也能得上幾兩銀子吧。”
沙啞嗓子嘿嘿一陣浪笑,“那感情好,咱們也能先玩玩。”
方奇心說:販夫走卒跑船的,十有七八都應該沉到海底去喂王八,這些家伙沒一個好東西,可殺不可留!轉身悄悄往回走,他剛走到艙門口,忽然覺得有股凜冽的寒氣砭入骨髓。
凝神透視過船艙,只見海上不知道啥時候突兀地立著一個海怪,足有三米多高。那海怪全身漆黑,好似個大墨魚。心里奇怪,這里可是內海,怎么會有如此之大的墨魚?
不過,這家伙顯然是來捕食的,與他無關。畜生也怕強人,好在他和苗苗沒有暴露出強悍的氣勢,不然這家伙早就會被嚇跑了。
回到船艙中,跟苗苗說:“咱們這條船外面有只水怪,好像是來打食的。估計得有人倒霉了。”
陶芬嚇了一跳,“那咱們還不趕緊上岸去。”
方奇安慰她:“沒事,我們只要保證你沒事,哪管外面洪水滔天,那幫家伙沒一個好東西,吃了也就吃了。”隨手布下一道結界。
過了會兒,便聽到有人輕輕敲門:“先森,你們在嗎?”
方奇心說,特么果然是來捅刀子的,幸好老子偷聽到你們說話,不然,又要挨你們暗算。外面的船長見里面沒動靜,便用刀子輕輕撥開門栓,躡手躡腳地走進來,摸到床鋪上兩邊都摸了個空,傻眼了,自言自語道:“咦,怎么沒在?”點起油燈,里面空蕩蕩的。四下里脧一遍,船艙就兩張床,根本不可能藏身,只得懊喪地往外走。
外面發生了什么事,陶芬一點都不知道,結界把里外相隔成兩個世界。方奇和苗苗盤坐在床上打坐,對外面的事充耳不聞。他們剛剛晉級到凈化境界,還需要不停地夯實基礎才行。無論到了哪一層境界,那一層都會有枯燥乏味而必須要打好堅實基礎才能不斷提升等級。
跟普通人的修行進程并不一樣,所以修煉過程之中也會有許多不可預見的困難。就好像他們原來在東海呆了很長時間,卻一點也沒長進,便是已經停滯不前到了瓶頸,無論如何修煉都沒法突破。
卻說那船長出了船艙,回到自已的艙室中,又見到那個丑陋的沙啞嗓子,無緣懊惱地說船艙里沒人,沙啞嗓子也是奇怪:“沒看見他們出去,怎么會不見了,會不會藏在船上其它地方了?”
船長縮縮脖子,憤怒地吐口濃痰:“呸,這么冷的天,他們不好好呆在艙室里,還會跑到什么地方去?不大可能吧。”
沙啞嗓子安慰道:“沒什么啦,反正只要在船上,就不怕他們跑了。來,咱們喝酒。”
船長剛端起酒杯,忽然船只嘎吱搖晃了下,擺放在桌子上的木酒杯滑落下去潑灑了沙啞嗓子一身,又掉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