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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殺雞用牛刀

    第一百五十六章殺雞用牛刀
    田曾山很快就到了,他是一個矮小瘦弱的修士,看起來有些猥瑣,在周玉坤的面前更是如此,周玉坤把卷宗丟到了他的面前,大聲的說道:“這件事情,為什么沒有通知我”
    “那件?”田曾山不明所以的拿起了卷宗,翻開一看,臉上卻露出了笑容,說道:“我當時哪一件呢,不就是這件么,小事一樁”
    “小事”周玉坤死死的盯著田曾山,一字一句的說道:“廢了一個內(nèi)門弟子叫做小事么?”
    “當時不是匯報過了么,是二少爺匯報的”
    “二少爺?”周玉坤這才有些楞然,田曾山所說的二少爺只有一個人,他從弟的孫子,周培安,剛才只是看了卷宗,卻沒有看卷宗下面的名稱,監(jiān)管的正是周培安,這個他們周家出色的弟子,在進入到養(yǎng)元之后,就被他調(diào)過來了,執(zhí)法堂的待遇也好,位置也好,都非常的重要,這件事情,也是他壓下了其他反對的聲音,讓他單獨處理的,為的就是為他增加資歷。wWW。qВ5、c0M
    田曾山不動聲色的把卷宗遞到了周玉坤的面前,說道:“不就是一件小事么,值得堂主發(fā)這么大的火。”
    周玉坤仔仔細細的把卷宗看了一遍,果然,在檢查者哪里,看到了周培安的名字,他的臉上一陣的索然,居然是周培安,這該怎么辦?
    對于這個侄孫,周玉坤一向是極為看重的,否則,也不會把他抽上這個位置,可是上了這個位置,卻辦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他死死的盯著田增山,看的他心中直發(fā)毛,這才從嘴里憋出一句來:“你到底收了多少好處”
    “我”田增山向外看了一下,外面沒有人注意這里,這才說道:“我沒收多少,這件事情人家托到我這里,只給了點好處費,大頭在二少爺哪里”
    “到底多少”周玉坤簡直憤怒了,執(zhí)掌執(zhí)法堂,他知道執(zhí)法堂的權(quán)利,可是執(zhí)法堂的上面是誰,是大長老呂正元,看似嬉笑的他,在這個事情上面,絕對沒**的,一個字,殺,所以執(zhí)法堂一直保持著巨大的權(quán)利,卻很清廉,最少,他周玉坤是這樣,卻不曾想,第一次推上這個位置,他看中的后輩,卻突破了這個底線。
    “沒多少,5萬”
    “五萬?”周玉坤有些出離憤怒了,雖然五萬很多,可是跟他這個層次的收入比起來,簡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筆錢,周培安如果真的需要錢,可以找他要啊,為什么要做這個。
    “是你牽的線?”周玉坤死死的盯著田增山,如果眼光能夠殺人,田增山已經(jīng)被殺了無數(shù)遍了,田增山卻絲毫的都沒有覺悟,淡淡的說道“二少爺早就跟他們有牽連,我不過是從中稍稍的掩飾而已?!?br/>     “把錢退回去,手尾清理干凈”周玉坤從牙縫之中,擠出了這句話。
    “什么?”田增山詫異的看著周玉坤,當時做這件事,他也有顧慮,所以把室主的情況檢查了一遍,只是一個從外面來的祖孫兩個,關(guān)于跋鋒寒的事情,當時跋鋒寒只是把他們帶進來,沒有特別的介紹,所以也沒有記錄在案,只是說兩個來自魯州的靈根弟子,沒想到,這點,卻害了他們,讓他們動心了,否則,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跋鋒寒歐關(guān)系的人。
    “事情不都過去了么,堂主,只要你壓著,沒問題吧”
    “現(xiàn)在少堂主過問了”周玉坤極為疲勞的說道。
    “少堂主?”田增山遲疑了一下,在執(zhí)法堂,能夠被稱為少堂主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呂正元的弟子跋鋒寒,這個出色的弟子,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部分的執(zhí)法堂的弟子,都沒有見過他,他問道:“少堂主只是堂主的弟子,應(yīng)該沒有什么權(quán)利左右堂內(nèi)的事情吧?”
    “堂主已經(jīng)任命少堂主為巡視了”
    田增山愣了一下,一個巡視,進不了副堂主的眼,可是一個堂主弟子的巡視,就必須注重了,這又是貪污的大事,不過他對于周培安的事情,了解的比較多,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輕易了解,試著說道:“能不能敷衍過去?”
    “敷衍?”周玉坤森嚴的看著田增山,一字一句的說道:“到底周培安在其中牽扯多少?!?br/>     “這”田增山遲疑了一下,說道:“還是讓二少爺跟您說吧”
    田增山眼神游離,周玉坤還是在其中看出了點什么,顯然,周培安做這件事情,并不全為了錢,難道還有別的事情,隱隱的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他無力的說道:“去把周培安叫來吧。”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周培安來了,他是一個很年輕陽光的修士,完全沒有執(zhí)法弟子那種陰森森的煞氣,級別上不算高,養(yǎng)元中期,看到周玉坤,恭敬的叫了一聲:“二爺爺”
    周玉坤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在堂內(nèi),還是叫我堂主”
    “堂主”周培安不明所以,有些楞然的叫了一句。
    “這件事情,你到底涉足多少?”周玉坤把卷宗丟到了他的面前,周培安接過了卷宗,先是一驚,然后故作輕松的說道,也沒什么,不過是一個朋友相托罷了。
    “相托,五萬晶石的相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難道不知道,這是鐵律么?”
    “鐵律?”周培安不屑的說道:“不就是死了一個弟子么,大比,大比,總會有所損傷的,這不是沒翻起什么大浪么?”
    “沒泛起什么大浪”周玉坤一陣陣的無力,都驚動了少堂主,這叫沒泛起什么大浪,真的要驚動了堂主,就不論他說了?!昂昧巳グ彦X退了,秉公辦理吧?!?br/>     “退了?”周培安瞪大了眼睛。
    “你錢不夠,可以找我,我還能缺這點錢么,如果花了,我給你”周玉坤隨手的一丟,就是晶壁卡,紫色的晶壁卡,顯示了是10萬以上的數(shù)額
    一個浮屠期的修士,他要弄到10萬的晶石,雖然有些困難,卻并不是解決不了的。
    周培安看著晶石,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懼怕,說道:“堂主,這個,這個……”
    “怎么,是什么人,難道錢退回去也不行么?”
    “這個……”周培安,有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快點給我說實話”周玉坤徹底的怒了,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被周玉坤的怒火給下了一跳的周培安,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欠了賭債”
    “賭債?”周玉坤愣了,賭在羅浮宗并不禁絕,只不過沒有大規(guī)模的賭場而已,少部分修士,相互之間,小賭怡情,也沒人去管,看周培安的樣子,應(yīng)該是欠了不少,他瞪著他,說道:“欠了多少?”
    “1000萬?”周培安似乎是嘴角里面憋出來的話。
    “什么,1000萬?”饒是周玉坤見多識廣,也被這個數(shù)字給嚇了一跳,一千萬,當年四大家族籌集資金,幾乎抽調(diào)了所有的流動資金,再加上清理了大部分的存貨,這才籌集了8700萬,足見這么一個數(shù)額,對于一個修士來說,是多么的巨大,1000萬,恐怕呂正元都會跳起來吧。
    “你,你,怎么欠這么多?”
    “這……”周培安支支吾吾的,賭債這玩意,還只是其次,他被李家的大公子刻意的接近,不但是賭債,還有吃喝嫖賭等等,只是民女他就搶了幾個,現(xiàn)在都在那邊的藏金屋之中放著,這也是他不得不做這件事情的原因。
    “快說”
    在周玉坤的逼迫下,周培安,一點點的把他所犯的錯誤,都給說出來樂,周玉坤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他一向看好的侄孫,已經(jīng)爛到了骨子里了,別說是一個執(zhí)法堂的弟子,甚至連一般弟子,也是一個死。
    “二爺爺,你救我啊,你一定要救我,我只能依靠你了,救我啊”周培安這時候,也知道怕了,他抱著周玉坤,大聲的叫道,聲音凄厲。
    周玉坤嘆了一口氣,看著癱軟在地的周培安,說道:“你把田曾山給叫來。”
    矮小猥瑣的田曾山,再一次的出現(xiàn)在周玉坤的面前,周玉坤絲毫不看周培安,轉(zhuǎn)而對田增山說道:“這件事情,怎么掩飾”
    田增山在離開了之后,就仔細的考慮過,如何收場的問題,在他看來,跋鋒寒不過是為了表現(xiàn)出存在感而已,現(xiàn)在周玉坤問道,早有準備的他,直接的說道:“其實,這個不難,少堂主只是偶爾看到了這個卷宗,他未必天天會在,我們只用拖就好了”
    “拖”周玉坤眼前一亮,這確實是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少堂主實力出眾,很受呂正元看重,所以大部分的時間,要修煉,上一次,不就閉關(guān)了15年,只要拖過這段時間,少堂主,一旦閉關(guān),下次出來,還會不會記起這件事情,還真的是兩說,他興奮的說道:“好,田增山,你拿個方略,就這么辦?!?br/>     仿佛撿了一條命一樣,周培安感激的看著田增山,正要跟田增山一起離開,卻被周玉坤留下來了,周玉坤冷然的說道:“把你所犯的錯誤,一五一十的跟我說下,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br/>     周培安支支吾吾的說完,周玉坤的臉上,一層層的,更加的黑了,他沒想到,李家居然這么大膽,敢拉他們周家的人下水,這明顯就是一個陷阱,專門針對他周培安的陷阱,只是周培安被拉攏下去了。
    周培安走后,周玉坤久久的坐在哪里,心中念叨著一個名字,哼,李家,等過了這一關(guān),我讓你李家,萬劫不復,在一個浮屠期高手的眼里,一個小小的李家,根本是反手,就滅掉了,也算是給周培安清理一個隱患。
    一天,兩天,三天,整整的三天,跋鋒寒沒有接到事情的處理,仿佛周玉坤忘記了這件事情一樣,并沒有給跋鋒寒匯報。第一天跋鋒寒還沒覺得什么,可是時間一長,跋鋒寒就發(fā)現(xiàn)不同了,周玉坤如同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露面。
    這可是很不尋常的事情,跋鋒寒哪怕再怎么的不通事理,也清楚中間出現(xiàn)了問題,到底問題出在那里呢,讓一個副堂主,敢于隱瞞,跋鋒寒敲著桌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接下來的幾天,跋鋒寒沒有去問這件事情,而是調(diào)閱了更多的卷宗,多是一些普通的,就好比有興趣一樣,一直關(guān)注著跋鋒寒舉動的周玉坤,在聽了下面人的匯報之后,略微的有些放心,只要這祖宗,不再盯著這件事情不丟就好,最多幾天,他就會去閉關(guān)了。
    幾天的時間,讓跋鋒寒略微的掌握了一些,并且在跟執(zhí)法隊員閑聊的時候,知道了一些情況,當然,只是表面的,但是周培安是周玉坤侄孫的這件事情,周玉坤并沒有隱瞞,整個執(zhí)法堂都知道。
    “果然,我說呢,怎么不見了,感情以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現(xiàn)在知道了,來給我玩拖延戰(zhàn)術(shù),既然如此,別怪我釜底抽薪”
    跋鋒寒對付不了周玉坤,他畢竟是浮屠期的高手,執(zhí)法堂的副堂主,可是呂正元嫉惡如仇,見不得貪污,更見不得以權(quán)謀私,他情報收集的差不多了,多多少少的東西也猜出一點,本身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卻弄的如此復雜,真的有些荒謬。
    跋鋒寒的身邊,一直有人跟著,今天,他直接的離開執(zhí)法堂,回到御法山,跟著的弟子,立刻回報了周玉坤,周玉坤嘆息一聲,說道:“終于離開了?!彼难凵?,在嘆息之中,變得尖銳,看來,只等少堂主閉關(guān),就開始對付李家了,在他的手上,李家的各種卷宗連篇累牘的,李家崛起的太快了,采用的手段也太下作了,只是有些運道,手法上面,也比較的兇狠,所以沒人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被頂上了,這些,當然是無所遁形,接下來,將是雷霆之怒。
    跋鋒寒并不知道,即便他不動手,周玉坤也會動手,不過他見不得呂正元的手下,出現(xiàn)這么的多的蛀蟲,他的這個卷宗送上去,簡直是執(zhí)法堂的大震動。
    在住所,見到師傅,這段時間,師傅的傷勢,在他的人和柔光術(shù)的幫助下,已經(jīng)基本上痊愈了,現(xiàn)在只是靜養(yǎng),休息。
    “師傅”
    “你回來了,已經(jīng)耽誤了這么長時間了,是不是該去魯州了,再不去,就趕不上了”
    “是,我馬上走,只不過有件事情,讓師傅處理一下”
    “什么事情”呂正元柔聲的說道,不管什么時候,呂正元對跋鋒寒的態(tài)度,總是這么的好。
    跋鋒寒把卷宗拿出來,遞到了呂正元的面前,是從執(zhí)法堂拿出來的,看起來很平常的卷宗,呂正元每隔一段時間,也回到執(zhí)法堂處理一些,只不過只有大事是他處理的,剩下的,都有兩個副堂主處理。
    這個卷宗并不長,表面上沒看出什么,田曾山寫出來的卷宗,如果不是跋鋒寒認識曲兒,看出了端倪,恐怕也會忽略過去。
    “怎么了,徒兒,你怎么關(guān)心起這個來了”
    “還記得我當年在魯州帶回來的那個小子么?”
    “魯州?”呂正元怎么不記得,魯州居然是一個陷阱,好在跋鋒寒平安,還帶了點戰(zhàn)利品,一身強大的**回來,最終讓他學會了齊天擂金錘,并且在藥王谷大會之上,取得了優(yōu)勝,奠定了在整個玄黃世界,年輕弟子之中的位置。
    “記得,怎么了,他現(xiàn)在養(yǎng)元了吧,要不,把他調(diào)過來我看看,真的是個好苗子,我就把他安排到執(zhí)法堂”
    呂正元做出這個承諾,可不簡單,以權(quán)謀私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做過,執(zhí)法堂在他看來,是神圣的地方,任何的一次選材,都是鄭重的。
    “他廢了”
    “廢了?”呂正元愣了一下,廢了,他不是進了內(nèi)宗么?
    “你看的那個卷宗,事主就是他”跋鋒寒說道。
    “什么?他不是內(nèi)宗的重點弟子么,廢了”呂正元重新的拿過卷宗,再看了一遍,當年那個曲兒來的時候,他還檢測過,靈根不錯,卻入不了他的眼,只好放在內(nèi)宗,不過這樣的素質(zhì),在內(nèi)宗,也算是不錯的,怎么廢了,這個卷宗上面沒有顯示。
    重新仔細的看一遍,問題立刻出現(xiàn)了,卷宗上沒有回避問題,卻把有些輕描淡寫,該寫的都給寫到了,可是避重就輕,甚至誤導,讓人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事情,廢掉的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弟子,甚至剛剛呂正元看,都忽略了這一點。
    這證明了什么,有人故意這么做的,其中蘊含著什么,執(zhí)掌了執(zhí)法堂多年的呂正元,當然清楚,元嬰尊者,活了一千多歲,見識過的事情,比別人一輩子都多,這點貓膩,絕對是門清,肯定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也就是說,有人以權(quán)謀私了。
    呂正元的臉上,露出了森然的表情,歪頭看著跋鋒寒,問道:“你既然拿到我這里,肯定是有發(fā)現(xiàn),是誰”
    “看到那個檢查者了么”
    “他”呂正元冷冷的笑道:“一個小小的執(zhí)法者,你處理不了?”
    “他當然可以處理,關(guān)鍵是他背后的,還有那個事情的主導勢力”
    “好了,徒兒,別賣關(guān)子了,說吧,都有誰”
    呂正元這么的追問,跋鋒寒淡淡的說道:“周玉坤”
    “周玉坤?”呂正元瞪大了眼睛,大聲的說道:“這不可能”
    如果換成宮廷玉,呂正元還不會這么的吃驚,兩個副堂主的心性,他都很了解,周玉坤是木訥和鐵面無私了點,宮廷玉就有些滑頭了,可是事實卻是周玉坤。
    “他是周培安的二爺爺”跋鋒寒淡淡的點出了周玉坤跟周培安之間的關(guān)系。
    “親戚,也敢介紹到執(zhí)法堂”執(zhí)法堂避免親戚,親戚加入,需要回避,除非出了五服,二爺爺,是很近的近親,修士之間,壽元極長,對于家族也很看重,這樣的關(guān)系,足夠引用回避原則了,但是周玉坤沒有,從這一點上,呂正元就看出來,他絕對有問題,他的臉上充滿了冷然,一個他信任的手下,居然辜負了他的信任,他冷冷的說道:“要我做到什么地步”
    “也不用大動,我只要討回曲兒的公道,這中間還有事情”
    “還有事情,有什么能夠瞞過執(zhí)法堂,走,跟我一趟”呂正元臉上,沒有絲毫的怒容,卻冷的如同寒冰,對于師傅了解比較傲深的跋鋒寒,知道,師傅平常和顏悅色,但是并不是沒有底線的,一旦突破了這個底線,他的師傅,可是極為雷厲風行的。
    呂正元立刻帶著跋鋒寒,趕往了執(zhí)法堂,執(zhí)法堂可以說是雞飛狗跳的,呂正元已經(jīng)很久沒有到執(zhí)法堂了,包括兩個副堂主,以及執(zhí)法堂的幾個長老,全都到到齊了。
    看著跟在呂正元身后的跋鋒寒,周玉坤不免的有些心中發(fā)毛,難道,只是來檢查一下執(zhí)法堂。
    呂正元大馬金刀的坐下,跋鋒寒沒有坐,站在他的身后,下面拜倒的是一群執(zhí)法堂下的弟子,能夠進來的一共只有兩個副堂主和八個長老,其他的執(zhí)事和更低級的弟子,他們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
    “好了,我也好久沒來了,不知道現(xiàn)在執(zhí)法堂發(fā)展的如何???”
    “稟堂主,執(zhí)法堂現(xiàn)在很好,運轉(zhuǎn)正?!睂m廷玉說道,他有些奇怪的眼光看了一下跋鋒寒,關(guān)于大比的事情,他并沒有管,不是他這邊的,只是感覺跋鋒寒看了幾天就把呂正元帶來,有些奇怪,難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呂正元的問話,仿佛是警鐘,敲響在了周玉坤的心中,此時,他已經(jīng)確定,跋鋒寒肯定是把事情給呂正元說了,如果換成別人,他還能掩飾,可是呂正元,他思緒連轉(zhuǎn),立刻拜倒在地,說道:“堂主,我辜負了你的教導,我犯錯誤了”
    “犯錯誤,什么錯誤”周玉坤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包括周培安,甚至還有之后田增山所處的計策。
    呂正元斜眼看著周玉坤,他沒想到,自己看中的左右手,居然會這樣,這樣辜負他的期望,至于其他的,他甚至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宮廷玉也是吃驚無比,他沒想到,一向鐵面無私的周玉坤,居然做下了這么大的事情,如果換成他還差不多,不過聽下來,卻是因為周培安的,周培安他知道,是周玉坤的孫子,當時進來的時候,他還遲疑了一下,不過誰沒有個親戚朋友的,他也就高手進來了,沒想到,卻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
    隱瞞,欺壓,甚至還偷梁換柱,廢掉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內(nèi)門弟子,可這個罪可不輕啊,他有些同情的看著周玉坤,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執(zhí)法堂是呂正元的一言堂,他說什么都是白給。
    呂正元冷然的看著周玉坤,心中略微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看來,他有些看錯了,這個在他看來,最大公無私的,也會因為家人的關(guān)系這樣,他長嘆了一聲,說道:“好了,領(lǐng)了罪責,去思過崖面壁百年吧”
    面壁百年,這可是除了廢除功力之外,最大的處罰,思過崖靈氣稀薄,還有各種惡劣的天氣,百年,不是那么容易過的,即便過了,等于這輩子,大道無望了。
    周玉坤一臉的慘然,卻不敢違抗,拜倒領(lǐng)罪,想到把他拉下水,把他孫兒拉下水的李家,心中一股怒氣沖出,說道:“大長老,我這里還有關(guān)于李家的一些卷宗,大長老一并看了吧。”
    “哦?”呂正元清楚,一個家族會有手段,但是把手段用到執(zhí)法堂的,幾乎沒有,李家既然用上了,也就是說,他們沒什么不敢做的。
    周玉坤把卷宗拿上來,幾乎堆積如山,呂正元的神識,也足足看了半個多小時,臉上的目光也陰晴不定了,好半天之后,這才笑著說道:“好好好,我沒發(fā)現(xiàn),這個羅浮宗,還真的出了一個大神”
    大神?下面的眾人一臉的茫然,有這么的稱呼的么,是什么人,居然當?shù)闷疬@樣的稱呼,可是了解呂正元的周玉坤知道,這是呂正元暴怒的表現(xiàn),果然,接下里,呂正元一把把所有的卷宗,都推到在地,大聲的說道:“看看,看看,你們都做的什么事情,有這么多的貓膩,居然沒有一個發(fā)現(xiàn)?!?br/>     這下下面的眾人慌了,特別是宮廷玉,他直接的上前,拿起了一個卷宗,三下兩下看完,再拿起了另外一個,幾個之后,他發(fā)現(xiàn)問題了,這些卷宗都被刻意的曲解了,真的集中到一起,簡直是作惡累累,幾乎壞事做盡了。
    “堂主,我等無能,請?zhí)弥髫熈P”宮廷玉立刻擺正態(tài)度,周玉坤是倒了不假,這件事情,如果追究起來,還真的不好辦,他也很有責任。
    呂正元有些疲憊的看著下面的眾人,看來最近他有些忽視了,一下子手下的這些人都有些懈怠了,他閉上眼睛,有些疲憊的說道:“好了,這些你們處理吧”
    說完呂正元帶著跋鋒寒就離開了,跋鋒寒還不明所以,問道:“師傅,怎么了,就這么走了”
    “處理都處理完了,不走干什么?”
    “不是還有李家么?”跋鋒寒奇怪的問道。
    “李家”呂正元一陣的冷笑,說道:“還有什么李家?”
    看到跋鋒寒不明白,呂正元一拍他的腦袋,說道:“我都拿掉了周玉坤,也把宮廷玉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無論是周玉坤的人,還是宮廷玉的人,都不會放過李家的,我要是連這份心,都操了,恐怕要累死了”
    跋鋒寒這才想到,呂正元是整個執(zhí)法堂的大頭目,他只用定下調(diào)子就行了,得罪了兩個副堂主,哪怕周玉坤沒有在位,李家也難逃劫數(shù),看來曲兒的仇,是報了。
    果然,執(zhí)法堂行動起來,非常的迅速,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把李家全部的罪證,苦主都給找齊了,整個執(zhí)法堂,一位副堂主帶隊,八大長老,十二個執(zhí)法隊,全部出馬,把李家團團圍住,不費吹灰之力,就覆滅了整個李家,李家所有直系,全部拿下,有案底的直接干掉,沒案底的廢掉功力,流放海島,算是一個個的清理干凈了。
    當然這其中,周玉坤被流放的思過崖,周培安田增山被執(zhí)行絞刑,他們兩個手下居然摧殘了數(shù)個女修士,甚至還有內(nèi)門弟子,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完成了這件事情,帶著李家徹底的被覆滅的戰(zhàn)果,跋鋒寒離開了羅浮宗,當然隨同的還有曹豹和曲兒,他們的店鋪也發(fā)還了,也賠償了損失,不過曹豹已經(jīng)沒有能力繼續(xù)的經(jīng)營下去了,之前有曲兒在,他有個奔頭,也有個靠山,現(xiàn)在曲兒廢了,他再經(jīng)營下去,絕對嫌命長了,他算看出來了,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你真的被欺負,也沒低找人去,跋鋒寒動動嘴,就覆滅的大家族,他們看來,簡直是天,無法撼動的天。
    最后,這筆賠償和店鋪,被換成了金銀,修真世界的晶石,換成金銀的話,極為的龐大,這筆錢,也夠曲兒他們,在一個地方安家立業(yè)了。
    “仙師,你說,今天我們要走多遠?”曲兒天真的說道,此時他又恢復了以往的狀態(tài),除了沒有功力,身體什么,都徹底的恢復了,看著他的恢復,曹豹心中也好了很多,只是偶爾之間,有些愁云。
    跋鋒寒并沒有用戰(zhàn)船回去,此去魯州,還有好幾個月,即便早去,也是等待,索性順著陸路,一路的游山玩水過去,也算是消磨一下時間。
    “我們就到那邊的小鎮(zhèn)休息,不算遠了”跋鋒寒淡淡的說道,一路的游山玩水,卻也在三個月后,到達了魯州,這里距離紫府秘境的出口不遠,可是如何安頓曲兒他們,他還沒想到,曹豹的年齡大了,雖然上過羅浮宗,比一般的武者,在實力上高點,可是他壽命有限,曲兒又無法修煉,這到底怎么是好呢,他之前的安排,就因為考慮不周,害了曲兒了,現(xiàn)在,不能這樣了。
    跋鋒寒皺著的眉頭,落到了曹豹的眼里,曹豹心中一陣的感激,卻只能埋藏到心里。
    小鎮(zhèn)說話間就到,這個地處道路旁邊的小鎮(zhèn),極為熱鬧,過往的客商,多在小鎮(zhèn)之上休息打尖,小鎮(zhèn)上,大部分的建筑,都是酒店之類的。
    跋鋒寒三人,一個老人,一個少年,一個青年,卻仿佛是祖孫三代,悠然的而來,很是引人注目,不過穿著什么,都極為華麗,甚至連拉車得馬,都是精選的龍駒,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隨便的找了一家最大的酒館,三人走了上去,跋鋒寒掃了一眼,酒館之中,沒有什么修士,只是普通的人,武者的數(shù)量也不多,很平常的樣子。
    “來幾個拿手的菜,順便收拾兩件上房”
    “好嘞,兩間上房”伙計叫著上去了,跋鋒寒他們在下面用了飯去房間休息,大概子夜十分,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是曹豹吧,進來吧”早在曹豹出門,跋鋒寒就注意到了,本以為他要出去,卻不曾想,居然是向著他這邊而來,這段時間,他也在考慮如何為曲兒安家的問題,曹豹估計也是同樣的想法吧。
    “多蒙仙師搭救,幫我們報了大仇”曹豹說道:“不過,仙師考慮的是如何安置我們,其實很簡單,那些金銀,找一個適當?shù)膱鏊畔?,仙師的能力,設(shè)置一些陣法,讓魯家直系血脈可以去取就行了,我們,就隨便找個地方生活就好”
    “這”跋鋒寒思索了半天,他之前考慮讓曹豹他們有自保之力,主要還是金銀之上,這筆金銀,在世俗之上,絕對是一筆極其強大的財富,任何武者都會動心的,再加上曲兒在羅浮宗內(nèi)宗呆過,雖然功力被廢,但是他看過的典籍,武學秘籍,極為龐大,一旦被人知道,又是一個懷璧有罪。
    但曹豹此番一說,卻仿佛撥云見日一般,富家翁,需要考慮自保,但是一個平民,又有誰會招惹,真的碰到意外,那意外每天都會發(fā)生,沒有什么萬全之策的。
    “仙師?”曹豹看跋鋒寒陷入了沉思,問道:“有沒有么?”
    “有”跋鋒寒點點頭,說道:“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去羅清山?!?br/>     羅青山,算的上附近比較大的山脈之一,方圓數(shù)百公里,山上,沒有什么修真門派,卻有幾處道觀,香火有些鼎盛,跋鋒寒此去的目的,當然是尋找一處僻靜場所,給曲兒安置那些金銀。
    羅青山的后山,一個僻靜的山谷,這里不是主脈,也不是上山的山路,人跡罕至,跋鋒寒尋找了半天,終于在斷崖之上,設(shè)立了一個寶庫,開鑿了數(shù)百公尺,打造了一個浩大的工程。
    沿山脈開鑿,這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困難重重,可是對于跋鋒寒這樣的修士來說,幾乎是輕而易舉的,擁有著削鐵如泥的法器長劍,幾乎隨隨便便,就在山上開挖了洞穴,足足十來間巨大的石室,存放著大量的金銀財寶。
    現(xiàn)在的跋鋒寒,已經(jīng)走到了修真這條路,世俗的金銀,再多,也入不了他的法眼,不過前世殘存的記憶,讓他看到金銀的光芒的時候,一陣陣的興奮,暗暗的想到:“說不定數(shù)百年之后,這里,會成為了魯家的秘境呢。”
    金銀放下,接著,就是布置一些陣法,對付世俗的武者,隨便布置就好了,只是在入門的那里,布置的強大一切,并且引入了魯曲兒的精血,只有他的直系后人,才能夠進入到這里,否則,全部誅殺。
    順帶的,跋鋒寒也把一些世俗的武學,都是之前學的,復制了一點,放了進去,他的這個一點,算下來也有數(shù)百部,加上魯曲兒擁有的,還有一些入門的修真功法,這個藏寶洞,才算是名副其實了。
    做完了這一切,看著漸漸封閉,跟普通的山洞沒有任何區(qū)別的藏寶洞,曲兒有些激動的對著跋鋒寒說道:“仙師,謝謝你”
    “好了,不要謝我了,魯家的事情,我去幫你料理掉”
    “不用”魯曲兒卻堅毅的說道:“仙師給我留下的這個基礎(chǔ),我再不能傳承下去,就愧對仙師了,這個仇,還是留給我們吧,雖然我是報不了了”
    跋鋒寒嘆了一口氣,想了一下,在藏寶洞之中,留下一個信物和一些晶石,說道:“如果,如果你的后輩,有人擁有靈根,對于修仙感興趣的話,可以讓他拿著信物來找我,我可以給安排一下”
    “多謝仙師了”
    藏寶洞設(shè)好了,為了就近,曲兒和曹豹,就在羅青山附近的青山城安頓了下來,這里算是魯中和魯北的交界處,沒有什么大勢力,民風淳樸,也很安全,他們只是攜帶幾百兩金子,購置了一個大房子,還有一些土地,對于面對天級高手,都可以的曹豹,完全可以保護,不會有人對鄉(xiāng)下的一個土地主感興趣的。
    后來,曲兒和曹豹慢慢的發(fā)展,曲兒娶妻生子,擁有靈根的他,子嗣眾多,大部分武學天賦一流,羅浮山上的武功秘籍,比世俗的,絕對多了幾個檔次,慢慢的,魯家以武為名,慢慢的發(fā)展起來,稱為了一方豪杰,他的孫子,也擁有了不錯的靈根,拿著信物,拜上了羅浮宗,這都是后話,按下不表。
    曲兒和曹豹安頓好了,跋鋒寒也放下了最大的一個心事,還有一個星期左右,紫府秘境就要開啟了,這可是關(guān)系到歸一境的大事,紫府秘境,一旦開啟,就有三年的時間,不知道,這三年的時間,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符獸,凝練歸一境的符箓,未來的成就有多高,跟這個,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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