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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

    013
    暮云這一次懷孕異常輕松, 沒有孕吐也沒有其他不適癥狀,吃的好也睡的香,氣色甚至比孕前更好。
    但寶寶的性格有點溫吞, 一直到二十三周,暮云都沒有感覺到胎動, 為此她專門去了一趟產科。
    “胎心挺好的。”醫生檢查后說,“有些孕婦胎動確實比較晚,沒什么大事, 不放心的話我開個單子, 你現在就去做個四維。”
    四維檢查是可以家屬陪同的, 謝圖南和暮云一起進了彩超室。
    醫生是暮云的大學同學,看過單子道:“二十三周, 還沒到做四維的時間吧。”
    “一直沒有胎動,來查查。”暮云躺過去。
    “不是頭胎了還這么緊張?平時有沒有聽點音樂什么的。”
    “放了好多類型的, ta就是不搭理我。”暮云盯著天花板, 有些委屈。
    “……的確不愛動, 看不到正面, 像是在睡覺。”醫生盯著顯示器, 用探頭到處點著,但是沒效果。
    “吃早飯了嗎?”
    “喝了點粥。”
    “要不你下來走走, 我這有巧克力你吃一塊。”
    繞著屋子轉悠了幾圈, 暮云又去樓梯間爬了十幾層樓,離得直喘氣,不得已停下來和寶寶打商量。
    不知道是感覺到了媽媽的情緒, 還是美夢被打攪,寶寶終于動了一下。
    再回到彩超室,醫生仔細檢查過, “很健康,沒什么問題。”又問:“你們頭胎是男孩吧?”
    “是。”
    “那挺好的。”醫生意味深長道,“可能她就是不愛動,說明貼心,不想讓媽媽遭罪。”
    又是“好”又是“貼心”,意思已經不言而喻,走出彩超室,暮云心情都是飛揚的。
    “高興?”謝圖南護著她的肩膀防止被人撞到。
    “你聽出來了?”暮云還以為他不懂。
    “我又不傻。”謝圖南看著她的肚子笑道:“看來是個小懶蟲。”
    ……
    那天晚上暮云做了個夢,夢里一個小女孩坐在客廳看動畫片,手里拿著一個粉紅色的冰激凌慢吞吞的啃。
    早上醒來那個畫面還是很清晰。
    “她叫你媽媽了嗎?”謝圖南問。
    “沒有。”暮云回憶著,“她忙著看動畫片呢,就回頭看了我一眼,很白,胖胖的,眼睛也大。”
    暮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雙眼睛,黑白分明,睫毛長而卷翹根根分明,穿著粉色的小裙子,像個洋娃娃。
    “很乖,一點都不吵。”
    當然確實也不愛動彈,之后的幾個月,胎動一直都不頻繁,似乎總是想起來了才會拿小手小腳戳一下。
    但每次做檢查,寶寶都很配合的翻身。
    寶寶的大名叫謝綰,是上次懷琰琰時祝教授一并想的,但小名一直沒敲定。
    琰琰每天從幼兒園回來都要摸摸媽媽的肚子,問小妹妹今天乖不乖,聽到暮云說乖,他才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有一次暮云問他:“要是妹妹不乖怎么辦?”
    “不乖……”琰琰的表情有一點茫然,歪頭思考了很久才道:“那就不乖吧。”
    從他的語調里暮云讀出了“我能怎么辦”的悵然,不由失笑。
    “不乖她也是你妹妹,你是哥哥,是男子漢,以后要保護妹妹知道嗎?”
    琰琰似懂非懂的點頭。
    ……
    寶寶的小名最后是暮云取的,叫遲遲。
    “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出自白居易的《長恨歌》。
    當然,讓暮云決定叫這個名字的不是這首詩,而是,寶寶實在來的太遲了。
    暮云生琰琰的時候,比預產期早了半個月,所以這次她早早把東西都打包好,隨時準備去醫院。
    但這次,寶寶一直安安穩穩的待到了預產期,暮云覺得這樣也好,產檢也是一切正常,就安心等著。
    本來預產期在春節前,但是等啊等,等啊等,一直到過了大年初九,依然沒有半點要臨產的跡象。
    那時候已經42周了,暮云住到了醫院,醫生說再觀察一晚,寶寶再不發動就打催產素。
    那晚北城下了更大的雪,暮云愁的睡不著覺,半夜和寶寶聊天。
    “遲遲,北城下雪了,很漂亮……媽媽想見你了,醫生叔叔說再不出來就要打催產素了噢。”
    念叨了很久,暮云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羊水終于破了。
    生產的過程很順利,寶寶雖然多在肚子里待了兩周,但還是只有六斤不到,小小的一團,粉粉嫩嫩的,很招人疼。
    也是不哭不鬧,但比她哥哥更乖,不認人,吃了就睡,誰抱都可以。
    登記戶口的時候,暮云在大名里也給她加了遲字,最后叫謝遲綰。
    琰琰正好在放寒假,每天都守在妹妹旁邊。
    窗外大雪紛紛,暮云教他寫妹妹的名字,雖然一筆一劃歪歪扭扭,但他寫的很認真。
    “謝、遲、綰,媽媽,我寫對了嗎?”
    “媽媽,妹妹怎么不哭呢?”
    “媽媽……”
    “……”
    ***
    時間飛逝,一眨眼又過去了兩年。
    謝遲綰同學確實人如其名,不管是走路還是說話,學什么都比別人慢一拍,暮云曾經一度后悔給她取了這個名字。
    但漸漸的暮云發現,她只是懶得動,其實很聰明,脾氣也好。
    一開始,暮云以為她學不會走路,就想慢慢來,直到有天下午狠下心逼著她練了兩個小時,她也跌跌撞撞走了過來。
    什么事,你告訴她必須得做了,她就會努努力,做成之后又馬上懈怠下來,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著你。
    如果喜歡的玩具掉了,夠不到,她就再拿一個別的;有時候琰琰故意逗她,她也不會生氣。
    而且她很有耐心,能坐在那玩一下午的積木,鍥而不舍的拼自己想要的圖案。
    謝圖南說,這叫大智若愚。
    他看自家閨女當然哪里都好,幾乎是有求必應,生怕磕了碰了,出門恨不得帶上一隊保鏢。
    暮云也覺得這么個小肉團子,軟軟的,安靜又乖巧,實在很難不讓人心軟。
    對琰琰,她有很多期許,教育他善良但不能軟弱,男子漢要勇敢有擔當,費盡心思糾正他的壞習慣……
    那么對遲遲,暮云真的只是希望她快樂。并不因為她是個女孩,而是她的性格本就如此。
    有些東西是生來就帶的,很難通過后天去改變,比如遲遲性格里的安靜、乖巧、體貼、以及些許執拗。
    而琰琰更加外放,不太喜歡受束縛,做事不按章法。
    當然,也很能惹禍。
    六歲的男孩,正是皮的狗都嫌的年紀,謝琰同學在學校里也算“橫霸一方”,暮云經常能接到老師的電話,頭疼的不行。
    相比之下,不吵不鬧的遲遲就是天使寶寶。
    不過琰琰對妹妹倒是很寶貝,每天都陪著玩,教她認一些東西,雖然有時候他不大有耐心,嫌棄妹妹學的慢。
    遲遲也不記仇,看出來哥哥不高興了就默默的自己琢磨,哥哥還愿意教的話,她也會很高興。
    但是那天暮云回到家,卻覺得氛圍有些不對。
    遲遲坐在地毯上,手里拿著個香蕉,眼眶紅紅的,像是要哭了。
    “哥哥沒有說你笨。”琰琰在一旁解釋。
    “怎么了?”暮云走過去問。
    兩人都盯著香蕉不說話,一個有點委屈,一個又是萬分無奈,暮云只好調了客廳的監控看。
    最開始,是遲遲指著茶幾上的果盤要吃香蕉,琰琰給她拿了。
    “自己……潑(剝)。”遲遲如愿從琰琰手里拿到了香蕉,但她沒有從兩頭開始剝,而是在中間摳了一個孔。
    “不是這樣的,真笨,哥哥幫你。”琰琰看不下去,直接拿走了香蕉。
    “我自己潑(剝)。”遲遲有點著急,撐著地想站起來,但琰琰已經快速的給香蕉去了皮。
    “喏,吃吧。”琰琰把香蕉塞回妹妹手里。
    然后就是暮云進門看到的那一幕。遲遲一言不發的盯著香蕉,眼神既難過又糾結。
    琰琰思來想去,覺得是自己剛才那句“真笨”闖了禍。
    其實這樣的話他之前也說過,什么“妹妹胖”“妹妹笨”……純粹是嘴賤逗她的。
    小丫頭似懂非懂的也從不和哥哥生氣,這還是第一次紅了眼。
    琰琰心中歉疚,左右為難,只能一邊道歉一邊哄:“哥哥不對,以后再也不說了。”
    “香蕉……你(我)剝。”遲遲表達不出意思,大眼睛里包著淚,睫毛顫啊顫,看的人心都揪起來。
    暮云把她抱到懷里,“告訴媽媽為什么不高興,是因為哥哥說你笨嗎?”
    遲遲緩緩搖頭,把手里的香蕉遞給暮云,小鼻子抽了抽,“媽媽,吃。”
    “媽媽不想吃。”暮云幫她理了理衣服,“那是因為想自己剝香蕉,對不對?”
    遲遲奶聲奶氣的“嗯”了聲。
    “那為什么不跟哥哥說,再拿一個?”
    “哥哥,潑(剝)的。”
    “嗯,媽媽知道了。”暮云摸摸她的小腦袋,因為是哥哥剝的,所以不吃的話怕哥哥傷心。
    但她又很想按自己的想法去剝香蕉,兩歲多的小孩在這種事情上有超乎尋常的執念。
    一開二去,糾結著把自己急哭了。
    “其實哥哥也想吃香蕉。”暮云朝琰琰使了個顏色,“是不是?”
    “對。”琰琰馬上接話,“哥哥也想吃。”
    “我們把這個香蕉給哥哥自己吃,遲遲自己再剝一個好不好?”暮云從茶幾上拿過一個香蕉。
    “好。”遲遲終于笑了。
    她仍舊堅持從中間摳一個洞往兩邊剝,很慢,但暮云卻覺得有趣,這是一個孩子對世界獨特理解能力。
    磕磕絆絆的剝完,香蕉也斷成了兩半,遲遲把其中一半遞給暮云,“媽媽,吃。”
    “好,謝謝遲遲。”
    暮云幫她放了一個動畫片,遲遲很快忘了剛才的插曲,乖乖的坐在旁邊吃香蕉。
    遲遲吃東西就和她的性格一樣,慢條斯理的,吃完后也不貪戀動畫片,乖乖的被阿姨抱著去洗手。
    “琰琰。”等遲遲走后,暮云嚴肅的叮囑,“以后不能再說妹妹笨,知道嗎?”
    “……我不是故意的。”琰琰也還在懊惱。
    “妹妹一點都不笨,她很在乎你的感受。但是她還小,你覺得很簡單的事情,她需要一點一點學起來,你像她這么大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媽媽,我不覺得妹妹笨,但是,”琰琰皺著眉,“她太乖了。”
    暮云語塞,雖然她也這么覺得,但是,“當初不是你說要一個乖妹妹的嗎?”
    “……也可以不這么乖的。”琰琰一臉“兄長式”憂愁,“她以后在學校,會被其他小朋友欺負的。”
    “……”還真是,遲遲這么安靜佛系的性格,放在那群同齡的小朋友之間,就是一個白白嫩嫩的小羊羔。
    尤其現在的孩字都是嬌養起來的,家長在家事事順著,在外生怕他們吃一點虧,稍有不順心就很容易起沖突。
    這一點在暮云圍觀了幾次琰琰班里的“暴力”事件后深有體會。
    雖然遲遲大度,也不會去和別人搶東西,但這樣的話,別人覺得她好欺負的概率應該大于我要好好和她相處。
    這樣一想,暮云也擔憂起來,而琰琰似乎也真的在致力于教妹妹怎么“不乖”。
    小羊羔急了,也會伸爪子撓人吧?
    但是家里這只顯然是個小白兔。
    那日,琰琰又一次故意“搶”了妹妹喜歡的玩具,而遲遲只是呆了一下,就大方的表示讓給哥哥。
    最讓琰琰郁悶的是,她不是因為對方是哥哥所以這么大度,而是對所有人都很大度。
    遲遲小朋友的思維模式大概是:你想玩這個?讓給你好了。這個雖然我也很喜歡吃,但是如果你想嘗的話,唉算了,給你吧。
    ……
    “遲遲,這是你的玩具,哥哥不該搶的。”暮云試圖教會她怎么拒絕。
    “哥哥,會還。”遲遲去擺弄另一個玩偶。
    “那哥哥要是不還怎么辦?”
    遲遲揚起一個笑,指著旁邊的謝圖南,“爸爸,買。”
    “嗯?”謝圖南在看手機,沒聽清對話,抬頭就道:“遲遲想要什么,爸爸明天給你帶回來。”
    “……”暮云語塞,“你就知道看手機,聽見我們說的什么嗎?”
    “我家閨女想要什么都行。”
    暮云臉黑了。
    “我家夫人想要什么也都行。”謝圖南連忙補充。
    “……”
    暮云長嘆口氣,陷入了深深的憂愁。
    謝圖南養女兒的概念就是,別人有的,他閨女也得有;別人沒有的,只要女兒想要,也都必須有。
    ……
    離遲遲去幼兒園的日子越來越近,那天晚上暮云做了一個夢。
    夢里幼兒園組織秋游,遲遲餓了,從小書包里掏零食吃。其他小朋友看到,問她要,她傻乎乎的全都分光了。
    但那些人拿了吃的就三三兩兩散開,走著走著,遲遲落在了隊伍最后面,落寞的垂著頭。
    畫面再一轉已經是晚上,遲遲在山林里迷了路,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小路上……
    暮云到這里驚醒過來,出了一聲的冷汗。她坐起身,從床頭柜上拿過杯子灌了兩口冷水。
    謝圖南被鬧醒,“怎么了?”
    暮云把剛才的夢說了一遍,雖然她知道夢里的場景不會成真——幼兒園秋游不會選那么偏僻的地方,老師也不會讓孩子落單。但還是心有余悸。
    “不行,我得去看看。”暮云掀開被子就往外走,謝圖南沒拉住人,只好跟上。
    雖然還不到三歲,但遲遲晚上已經不需要大人陪。她睡覺很老實,不踢被子睡的也沉,雷打不動。
    暮云開了小夜燈,見她小手握成拳,放在紅嫩稚氣的臉邊,呼吸勻稱,還不時咂兩下嘴,大概是夢到了什么美食。
    “別擔心。”謝圖南扶著暮云的肩,“我們家這個小丫頭,一點小事可以開心很久,難過卻很快翻篇,她如果能一直這么沒心沒肺下去,我倒覺得是好事。”
    “大概是她要去幼兒園了,舍不得。”暮云把遲遲露在外面的小腳丫藏進被子里,“性格太軟容易被欺負,連琰琰都知道的道理。”
    燈光昏暗,謝圖南盯著暮云嫩白如藕的脖子,攬過她的腰,“走吧。等會吵醒她。”
    “她才不醒。”暮云沒有發現身后男人逐漸幽深的眸色,關了燈,輕手輕腳的往外。
    踏進臥室,暮云還想說點什么,謝圖南已經拉著她倒到床上。
    “干什么呀三更半夜的。”暮云說完自己的也覺得不對,三更半夜不就是用來“干什么的”嗎。
    果然,謝圖南笑了,“你還睡得著?”
    “我睡得著啊……”最后一個調已經轉成嚶-嚀,暮云抱住他脖子,心道但你這不是不讓我睡。
    結婚這么多年,大的孩子已經快上小學了,夜會周公的頻率卻沒有絲毫減少。
    其實胡鬧的次數反而增多了。這男人喜歡在孩子面前裝的一本正經清風朗月,關了房門又是另一副樣子。
    三十多歲的暮云并不見老,更因為歲月平添了許多風韻,柔和又明媚。
    “現在已經三點了,明天會起不來的。”箭在弦上,暮云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你明天上午沒課。”暮云現在在大學教書,謝圖南對她的課表了如指掌。
    “那我得開會,得備課!”總不能什么都不帶站到講臺上無關學術的胡扯一番吧,雖然也不是不可以……
    ……
    關于遲遲的性格問題,暮云焦慮了一段時間后也漸漸想通了,謝圖南說的對,如果她可以一直這樣沒心沒肺,也是一件好事。
    每個人獲取快樂和感知幸福的能力是不一樣的,所以有些人容易快樂,有些人永遠郁郁寡歡。
    遲遲是一個很容易快樂的孩子,不愉快的事她也能很快忘掉,不計較不鉆牛角尖,這樣的性格再好不過,做家長的實在無需杞人憂天。
    但是這邊剛放下心,謝琰小朋友就惹出了禍。
    那天暮云帶著遲遲在商場買衣服,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說謝琰在學校打架了,讓馬上去一趟。
    老師的語調很嚴肅,暮云也沒敢耽擱,帶著遲遲一起去了。到辦公室發現墻邊站了好幾個孩子,誰也不看誰,似乎還沒有休戰。
    他們的家長也都在,臉上神情不一。
    遲遲一看到謝琰,眼神就沒有挪開。暮云把她放到地上,她邁著小腳就往哥哥那走。
    “遲遲。”暮云蹲下來道:“哥哥犯錯了,老師罰站,不能過去。”
    遲遲看看媽媽再看看哥哥,似乎沒懂“罰站”是什么意思,但還是乖乖停住了腳步。
    “不好意思老師。”暮云安頓好遲遲,“有點不湊巧,所以帶著我女兒一起來了。”
    “沒事,那邊有小凳子和玩具,讓妹妹自己玩一會吧。”老師“閱孩無數”,一眼就看出這孩子是個乖巧聽話的。
    暮云把凳子搬過來,“遲遲自己坐一會,不要亂跑。”
    “好。”小丫頭奶聲奶氣的應。
    老師道:“謝媽媽,今天這個事,我問過班里的小朋友了,都說是謝琰先動的手。”
    “是他們先說我妹妹笨的。”謝琰馬上反駁。
    “你妹妹本來就笨,她連哥哥都不會叫。”旁邊鍋蓋頭的男孩喊。
    “就是。”另一個寸頭男生也附和。
    暮云記得那個鍋蓋頭叫王軒照,旁邊那個是霍思亮。上次幾個小朋友來過家里,但遲遲內向,的確沒有叫人。
    “再說一遍。”琰琰沖上去揪住王軒照的衣領就要再動手。
    暮云想把他拉開,但這孩子力道異常的大。王軒照也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兩人瞬間扭在一塊。
    好在另一位家長眼疾手快,拉住了自己的孩子,才沒有造成三人混戰的局面。
    “我的祖宗別打了。”王軒照的媽媽頭疼的不行,她看向暮云,“不好意思,我家孩子說話不好聽。”
    “是謝琰先動的手。”暮云實在也占不到理。
    兩個孩子別看年紀小,小拳頭揮著也很嚇人,暮云上前拉都差點被打到。
    “琰琰,你會嚇到妹妹的!”
    謝琰聞言動作一頓,終于先停了手,但對方沒有,他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頭。
    “小軒!”王媽媽拉住孩子,“跟人道歉。”
    “憑什么?”軒照小朋友很不服,“他先打我的。”
    謝琰橫他一眼,眼神里就三個字:你活該。他臉上掛了彩,但這個眼神卻很有殺傷力,王軒照一下子又來了火。
    還是王媽媽一掌打在他頭頂讓這團火迅速湮滅,“讓你道歉就道歉。”
    “我又沒說錯,”王軒照指著遲遲,不服道:“她就是不會叫哥哥。”
    這下子謝琰又不答應了,暮云在幫他檢查傷口,一把摁住,“不許再鬧。”
    遲遲一直乖乖坐在凳子上,忽然站起來,一步步的走到謝琰旁邊,拉住哥哥的一根手指。
    “怎么了遲遲,”暮云問,“是不是嚇到了。”
    遲遲搖頭,“哥哥。”
    “嗯,我們遲遲會叫哥哥。”以為她是想證明自己會叫人,暮云心疼的摸摸她腦袋,有點后悔把她帶過來。
    “不是。”遲遲定定的盯著王軒照,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嘴角綻出雋好的淡粉色,開口卻是:“壞哥哥。”說完就偏過頭,不肯看他。
    暮云:“……”
    事情最后以王軒照和霍思亮兩位小朋友向遲遲道歉,遲遲一人送了一句“壞哥哥”告終。
    幾位家長一起帶著孩子去醫務室包扎,都是一點皮外傷,沒什么大事。
    大概是妹妹在旁邊看著,謝琰從頭到尾沒哼一聲。
    倒是遲遲,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逗她都不見笑,出去的時候,她趴在暮云肩膀上,似乎還是有點悶悶不樂。
    “媽媽給你買冰激凌吃好不好?”如果說遲遲還對什么東西比較執著的話,那就是冰激凌。
    這也是暮云最近才發現的。別的東西她可以一眼不眨就讓,但冰激凌讓一口都要猶豫再三。
    如果她偶爾有點不高興的話,給個冰激凌就一定能哄好。
    “哥哥。”遲遲終于說話了。
    “哥哥還沒放學,不能跟我們一起回去。”暮云輕撫著她的背,“等傍晚放學就可以跟遲遲玩了。”
    “……痛痛。”遲遲接上后半句,簡明扼要的表達。
    暮云失笑,原來小丫頭是為這個不開心,怪不得剛才在醫務室一直拉著哥哥的手。
    “哥哥不痛,哥哥是男子漢。”
    “冰七(激)凌,給哥哥。”
    因為遲遲還太小,不能吃太多冰激凌,所以家里基本不買冰淇淋,也不會在她面前吃。
    所以在遲遲的概念里,冰激凌是很稀罕的東西,不能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媽媽買可以兩個,遲遲和哥哥一人一個。”
    “嗯。”遲遲吸了吸鼻子。
    “這是在外面,哭鼻子很丟人的噢。”暮云哄她。
    遲遲轉了個頭,埋在暮云脖子里,繼續吸鼻子。
    幾位家長是一起出來的,王媽媽聽完這段話,羨慕的不行,“你是怎么把孩子教的這么好的,這小丫頭也太可愛了,叫什么名字?”
    “謝遲綰。”暮云說,“小名遲遲。”
    “名字真好聽,遲遲。”王媽媽稀罕的不行,摸摸她小手,“給阿姨抱抱好不好?阿姨給你買冰激凌。”
    遲遲不認人,待在王媽媽懷里也是乖乖的。
    “怎么這么軟,女孩和男孩就是不一樣。”王媽媽想到自己調皮搗蛋的兒子就頭疼,“遲遲,今年幾歲了?”
    “兩歲半。”遲遲有問必答。
    “那喜歡什么口味的冰激凌?”
    “巧克力。”
    “……”
    可謂不打不相識,那天幾位家長真的去喝了個下午茶,聊聊育兒經和生活瑣事。
    傍晚謝琰一回到家,遲遲就奔了過去,“哥哥,冰激凌。”
    “哥哥沒有冰激凌。”琰琰扶著妹妹站穩。
    “她的意思是給你留了冰激凌。”暮云從冰箱里拿出來,“傷口還疼嗎?”
    “不疼。”琰琰不太在乎的樣子。
    “坐沙發上吧。”暮云把冰激凌給他,重新幫他處理傷口。
    遲遲也坐在旁邊,不時看一眼哥哥手里的冰激凌,再小小的咽一下口水,一邊又極力擺出一副“我一點都不想吃”的樣子。
    琰琰吃不下去了,遞給遲遲。
    遲遲搖頭,依依不舍的拿小手推開,“……哥哥吃。”
    “妹妹今天吃過了,再吃要肚子疼。”暮云說,“你吃快點,不然她一直看著。”
    琰琰其實本來就不喜歡,但這么一說只能在遲遲的注視下快速的吃完,吃的很不是滋味。
    看著冰激凌盒子落進了垃圾桶,遲遲舔了一下嘴角,她知道冰箱里還有一個,很想吃但沒有鬧,手腳并用的爬到哥哥旁邊,挨著他坐。
    “哥哥,痛痛。”遲遲盯著琰琰的傷口,抬手想去碰。
    “不痛。”琰琰躲開。
    遲遲眼里閃過一絲受傷,“呼呼,不痛。”
    琰琰其實是拒絕的,但看著遲遲的眼神又心軟,只要低下頭,“呼一下下。”
    謝圖南這時候下班,一進門就看到了琰琰頭上的傷,“怎么回事,打架了?”
    暮云一邊收藥箱,一邊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聽到對方說遲遲笨,謝圖南目光一凜,點點頭,“打的挺好。”
    暮云:“……”
    “但是被打成這樣挺丟人的。”謝圖南脫下外套,上下打量著琰琰,“改天送他去學跆拳道吧。”
    “……”暮云嗔他一眼,搶過外套掛好,“哪有鼓勵孩子打架的。”
    謝圖南笑笑,“有些事可以不做,但不能不會。”他抱起女兒,“是不是,遲遲?”
    遲遲的概念里,爸爸說的都對,于是乖巧的點頭。
    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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