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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03.婚禮(下)
    第二天暮云起的早, 她洗漱完,把衣服和一套床單被罩扔進洗衣機。
    謝圖南洗了個澡出來,暮云已經準備好早餐, 牛奶煎蛋和烤面包。
    桌上的小音箱放著音樂,窗戶推開了一半, 冷風吹進來。
    暮云回頭看到謝圖南,一邊擺盤一邊道:“拿兩雙筷子。”
    “小心感冒。”謝圖南走過去把窗子關小了一點。
    “不冷。”暮云說。
    院外這時候有人敲門,謝圖南把盤子放到桌上, “我去看看。”
    回來的時候他手里拿了一束新鮮的桔梗花, 淡淡的青綠色, 上面還灑著水珠。
    “這么快。”暮云有點意外,接過來聞了聞。
    “你訂的?”謝圖南跟著撥了撥花瓣。
    “別碰壞了。”暮云寶貝的很, 從中間拿出抽出一張卡片,上面畫了一個笑臉, 用英文寫著:theremoree.
    暮云把卡片放在餐桌上, 用透明水杯壓好, “吃飯吧。”
    回到青城之后, 她似乎變得更加放松。或許是小城的生活節奏慢, 她熟悉這。
    不像在北城,出個門都是司機接送, 家里也有阿姨, 需要自己動手的事情很少。
    就像她昨天說的,把日子過的很空。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暮云發現謝圖南一直盯著自己看,拿手機照了照, 唇邊沾了一圈白色的牛奶漬,她用舌尖舔掉。
    “等會我們去新房子看看。”謝圖南一邊說,一邊拿過手機發了條信息。
    “那你先去晾衣服。”暮云嘴里咬著煎蛋, 指揮他干活。
    謝圖南進了衛生間,沒一會端著盆往外走。
    “你不拿衣架?”暮云忍不住喊住他問。
    謝圖南的視線在屋子里掃了一圈,“在哪?”
    “……”暮云一時語塞,“洗衣機旁邊。”那么大一個籃子,他剛才居然沒看到?
    謝圖南又退回去,出來的時候手里拿了一摞三角衣架,但晾毛巾和床單的一個沒拿。
    不知道他要怎么曬。
    暮云忍住沒笑,也沒提醒,默不作聲的跟到外面。
    衣服沒什么問題,褲子也勉強,毛巾一條掛一個架子,拿起襪子的時候,謝圖南終于遲疑了。
    但方法總比困難多,暮云看著他把襪子對折,直接掛在了上面。
    “……”
    最后是床單,謝圖南象征性的抖了兩下,整個塞到了三角晾衣架里。
    暮云抬頭望天。
    以前在科室也聽多了同事抱怨男人做家務多么不靠譜,原來是真的能不靠譜成這樣。
    等謝圖南走過來,暮云才問:“晾完了?”然后示意他回頭看。
    剛剛一陣風吹過,襪子已經掉在了地上。
    謝圖南:“……”
    暮云回屋拿了各種型號晾衣架,一邊返工一邊解釋:“這個夾毛巾和襪子,這個晾褲子的,毛衣要用這種寬肩架,這個是螺旋衣架,曬床單的。”
    謝圖南指了指地上的襪子,“那這個怎么辦?”
    “能怎么辦?”暮云撿起來塞進他懷里,嗔怪道:“你去重新洗。”
    襪子只是沾了些灰塵,重新過一遍水就好。
    印象里謝圖南那一直都是兩個阿姨,另外還有保潔,確實沒見他干過活。
    但暮云靠在衛生間門口,看他動作也還像模像樣,好奇道:“你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生活也不能自理嗎?”
    “洗衣機可以烘干,阿姨隔天過來。”而且,那時候很多衣服謝圖南只穿一次,像t恤這種都是備上幾十件。
    “……”好吧。暮云扶了扶額頭,“洗衣液倒多了,等會多過幾遍水。”
    說完溜達著走了。
    她從柜子里找出幾個透明的花瓶,洗干凈,把早上訂的桔梗花分成幾束,拿剪刀修剪枝葉。
    謝圖南從后面抱過來,環住她的腰,“洗完了。”
    從外面進來,他身上帶著涼意。暮云微微側頭,“晾好了?”
    謝圖南:“嗯。”
    他抱得有點緊,暮云不好動了,打發他去干活:“你把那幾張喜字貼了。”
    謝圖南繞過來親了親她側臉,“每個窗戶上都貼?”
    “嗯。”
    “是不是不夠?”
    “夠的。”暮云說,“我算過了。”
    謝圖南道:“新房那邊不貼?”
    “貼啊。”暮云停下手里的動作,側頭看他,“但那是你的事。”
    謝圖南:“?”
    暮云修完最后一片葉子,欣賞著自己的作品,“我從這里出嫁,你娶我到新房子里,所以那邊當然是你布置。”
    “當然你也可以叫婚慶公司弄,但是……”暮云回身,“我不喜歡他們弄得,都差不多,沒新意。”
    “我不會。”謝圖南有點無奈。
    “你喊伴郎一起,弄成什么樣我都喜歡。”暮云環住他脖子,“好不好?”
    “好。”她撒起嬌來謝圖南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還有一件事。”暮云玩著他的毛衣領口。
    “什么?”
    “今天26號,我們29號的婚禮。”暮云的手心貼上他脖子捂手。
    “然后呢?”
    “九九她們明天就到,”暮云說的有點慢,是商量的語調:“所以……”
    謝圖南預料到一點,握住她越來越過分的手,“所以什么?”
    “所以你明天開始就住到新房里去吧,我要和九九她們住。”暮云快速的說完。
    “不行。”謝圖南干脆的拒絕,“我等會去訂酒店,他們都是一家一起來的。”
    “那就讓他們家屬跟你住到新房里去么。”暮云接的很順溜。
    謝圖南:“?”
    暮云抽回手在他胸膛寫字,“反正房間夠的,他們還可以幫你布置布置。”
    “而且,”暮云頓了一下,表示強調,“不是有個說法,結婚前三天不能住在一塊嗎?”
    “謝太太,你已經成為我的合法妻子好幾個月了。”
    “……婚禮前三天不能住在一塊。”暮云又改口,但底氣有點不足。
    “反正我和九九她們已經說好了,我們幾個人好久沒聚了,這次小暖也會過來。為什么人家老公都沒意見,就你有意見。”暮云說到最后開始耍賴。
    “……”她聽著格外委屈,謝圖南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
    “好不好嘛。”暮云拽著他的袖子晃了晃。她知道,謝圖南對這個動作幾乎沒有抵抗力。
    謝圖南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低頭捕捉到暮云的唇,懲罰似的輕.咬。
    暮云也沒躲,乖乖的配合著。
    吻越來越深,謝圖南托著暮云,讓她坐到后面的桌子上,低聲問:“房間里空調是不是還開著。”
    “沒關。”暮云下意識答。
    謝圖南“嗯”了聲,抱起她就往臥室走。
    “不行不行!”暮云反應過來,瞬間清醒,“大白天,你想干什么。”
    “……”
    房間里空調溫度打的高,暮云進去沒一會就熱的小臉通紅。但她還是躲進被子里,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隔壁陳奶奶說上午過來的,等會被她看見。”
    “不會的。”謝圖南躺在旁邊,扯了扯她被角,“捂著不熱?”
    “熱。”暮云額角都冒汗了。她伸出手去夠床頭柜上空調遙控器,但總是差那么一點。
    謝圖南很好心的幫忙挪了一下。
    暮云:“……”
    她終于忍不住,掀開被子踢到一邊,謝圖南順勢就壓了上去。
    “熱。”暮云控訴。
    “脫了就不熱了。”謝圖南想去親她,被暮云拿手擋住。
    謝圖南手撐在他耳邊,往后拉開點距離,“前天生理期剛過,明天又讓我搬走……這是什么道理,矜矜。”
    暮云眨了眨眼睛,盤算了一番道:“那你去把窗簾拉上。”
    謝圖南側頭看了眼,起身。
    趁著他拉窗簾的功夫,暮云迅速的下床,但還沒來得及穿鞋,謝圖南就好像身后長了眼睛似的,伸手一撈就抓住了她。
    謝圖南托著她的腰,讓她站在自己的腳背上,“往哪跑。”
    “哎呀!”暮云打了他一拳,“我說真的,陳奶奶真要來。”
    話音剛落,院門開關的聲音想起,陳奶奶能通過門口的安保系統,已經到了院子里。
    “沒騙你吧?”暮云笑得有點得意,“快放開。”
    “……”謝圖南垂眸盯著她看。
    “晚上,晚上陪你。”暮云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我保證不喊停。”
    謝圖南沒脾氣了,笑了笑無奈道:“穿好鞋。”
    “那你自己在這里待會。”暮云腳尖夠到鞋子,快速的穿好,拍了拍他肩膀,忍著笑道:“降降火。”
    說完就迅速的轉身跑了出去。
    陳奶奶在院子里摘菜,意味深長道:“剛起呢?奶奶摘完菜就走,不用管我。”
    “不是。”暮云說,“早就起了,房間里開著空調,在床上躺了會。”
    “29號婚禮,您一定要過來。”
    “好。”陳奶奶把菜籃子放到水池上,“你們儀式怎么弄?”
    “新房子在xx路,從這兒出嫁,到時候在市區繞一圈。”暮云說,“簡單辦辦就好。”
    “重要的是過日子的人,其他都不重要。”陳奶奶笑的欣慰,“我看看你們喜字帖對了沒。”
    “這還有什么講究嗎?”暮云不懂。
    “當然有。”陳奶奶說,“女方家喜字貼在里面,是出嫁,男方家喜字貼在外面,是迎親。”
    “這樣。”沒有長輩在,很多老式的忌諱都不清楚。暮云笑了笑,“我知道了。”
    “你們年輕人都不講究這些,但有時候信而不行,圖個吉利。”程奶奶把菜洗好,“中午來奶奶家吃飯。”
    “好。”目送陳奶奶出了院子,暮云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直到謝圖南喊,她才回神:“你回家貼喜字的時候,記得從外面貼。”
    “為什么?”
    暮云朝他笑笑,說了兩個字:“吉利。”
    ***
    第二天,暮云的幾個室友來了青城,都是拖家帶口,所以外加三位已婚男士。
    九九和余彤坐的飛機,沐暖在江城離的近,自己開的車。
    晚上大家聚在了包間里,九個人,四對夫妻,外加一個付華初。
    他是伴郎,來的最早。對于謝圖南結婚這事,他格外積極,吵著要做司儀。
    “不行。”謝圖南拒絕。
    “怎么就不行。”付華初說,“婚慶公司那些司儀有什么意思,都是套話,還不如請我。”
    “我看你是想搗亂。”陸閑庭插話,“不過我前兩天碰著你家老太太了,她拉著我一個勁問你有沒有女朋友。”
    “她上次也這么問過我。”謝圖南接話:“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老人家為你操碎了心。”
    “你們兩個少陰陽怪氣的損我。”付華初笑罵一聲,“踏入婚姻的墳墓也別帶上我,沒那想法。”
    暮云忽然想起一件事,上次舅舅生日會,懷玥的朋友要了付華初的聯系方式。
    不知道后來怎么樣了,也沒聽懷玥再提過。
    ……
    吃過晚飯,謝圖南去付錢,暮云走到付華初旁邊,“問你件事。”
    “什么?”付華初第一反應是想想謝圖南有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需要他幫忙遮掩一下。
    但細想又沒個所以然,這位爺現在陪老婆的時間可比找他們的時間多多了。
    非要說的話,就是昨天謝圖南托他物色一輛車,適合女生的,大概是想給他老婆一個驚喜。
    難道是被發現了?
    腦海里轉過十八個彎,付華初笑得特真誠:“是不是想打聽圖南什么事,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
    “……不是。”暮云說,“我舅舅生日晚宴的時候,是不是有個小姑娘加了你微信?”
    “什么小姑娘?”付華初沒反應過來。
    “……”
    “噢你說那個,我想起來了。”付華初恍然,“是加了我,怎么了?”
    “別這么看我,我沒對人做什么。”付華初稍微正經了一點,“那姑娘不錯,我招惹不起。”
    他說的隱晦,但暮云聽明白了。付華初這人,很多時候不靠譜,但都是表面上的,他分得清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就這事?”付華初問。
    “還有件事。”暮云看他,“謝圖南他有什么值得我打聽的嗎?”
    “……呃,沒有。”付華初干笑兩聲,“我隨口一說的,開個玩笑。”
    “是嗎?”
    “當然。”付華初說,“說實話我都好久沒見他了,他現在滿心滿眼就只有你。”
    暮云“噢”了聲,“是吧?”
    “是。”付華初點頭。
    “聊什么呢?”謝圖南付完錢走過來。
    “沒聊什么。”付華初接話。
    “他問我想不想打聽你的事。”暮云上下打量著謝圖南,“你有什么瞞著我的嗎?”
    謝圖南的目光緩緩的落到付華初身上,后者兩手一攤,一臉茫然,“不是,我沒有。”
    “暮云。”那邊九九喊。
    暮云應了聲,臨走前又看了謝圖南一眼。
    謝圖南抬手從后邊鎖住付華初的脖子,“說什么了?”
    “你tm輕點,我喘不上氣了……”付華初掰他胳膊,“我真沒說什么,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咳咳咳!我不說了,你放開咳咳!”
    “……”
    吃過晚飯,九九她們跟著暮云回去,男士們則住到了新房里,順帶幫謝圖南布置房子。
    主臥的床比較大,兩米寬,橫著睡也可以。暮云提前收拾過,換上了新的床單被罩。
    洗過澡,幾人并排躺在床上。
    畢業后大家各奔東西,一直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又相繼結婚,再沒有像這樣聚過。
    從二十出頭踏入社會,到現在重新聚在一塊。這中間隔著好幾年的時光,卻沒有讓彼此變得生疏,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當年隔壁宿舍那個蓉蓉,你們還記得嗎?”
    “就那個半年換四個男朋友,其中三個是別人那撬過來的綠茶?”
    “對,前兩天我在醫院見著她了,婦產科。”
    “打胎啊?”
    “什么思想,人產檢。她老公我也見著了,戴個大金鏈子,聽說是個煤老板。”
    “那你去婦產科干什么?”
    “想什么呢,我去會診。”
    “不過事實證明,只要長得好看,這世界上冤大頭多的是。”
    “我本來想跟她打個招呼,但她好像生怕我認出她,看見我拉著他老公就走了。所以事實再證明,人還是不要做虧心事,不然再不要臉的人也有心虛的時候。”
    “有道理,不過你們餓嗎?”
    “……”
    “餓!”幾人異口同聲。
    “有吃的嗎?”九九問。
    “點外賣吧。”暮云說。
    大學的時候她們點外賣都是一個人點一家店,選完把手機遞給下一個人。
    但已經很晚了,附近商家不多。幾人挑了一會,沒有合心意的。
    “要不讓他們送過來?”
    “……”
    謝圖南那邊在忙著裝飾房間。
    付華初負責打氣球,很快就沒了耐心:“謝圖南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氣球為什么要自己打,你還買個手動的?”
    “不至于吧,這點力氣都沒有?”陸閑庭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偽劣產品,氣球套不牢,一邊打一邊漏氣,我手都腫了。”付華初
    謝圖南貼完落地窗的喜字,路過客廳,輕飄飄來了句:“怎么這么嬌氣。”
    付華初:“?”
    “不是……來你不嬌氣,你試試。”付華初把氣筒塞到謝圖南手里,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謝圖南瞅他一眼,蹲下身,試著打了幾下。
    “怎么樣?”付華初問。
    “還行。”謝圖南面不改色,打完一個氣球后把氣筒扔到一邊,“明天買個電動的。”
    “我去你的。”付華初笑罵,抬腿踢過去。
    謝圖南躲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
    陸閑庭探頭看了眼,“嘖,你老婆的,是不是查崗呢?”
    “少來。”謝圖南拿起來劃了接了接聽,“怎么了?”
    “這一接老婆電話連語調都不一樣了,肉不肉麻。”付華初從牙縫里咬著字吐槽。
    “就是。”陸閑庭附和。
    付華初瞥他一眼,“你比他好不了什么。”
    陸閑庭:“……滾吧。”
    謝圖南懶得理他們,走到了落地窗邊,“在干什么?”
    “聊了會天。”暮云那頭開了免提,四個人圍著一個手機。
    “準備什么時候睡?”謝圖南又問。
    “還有一會。”其他三人都在打手勢,暮云說到正題:“有點餓了。”
    “吃點東西。”
    “家里沒什么吃的,外賣都打烊了,就剩幾家也都不喜歡。”
    “那我來接你,我們出去吃宵夜。”謝圖南頓了下,“偷偷出來好不好?”
    “什么叫偷偷出來。”九九忍不住了,“你準備干什么,大半夜就想把我們暮云拐出去。”
    “看來謝總你是不太歡迎我們。”余彤裝模作樣的嘆氣。
    “什么意思?”沐暖剛才在發消息沒聽清,湊過來問:“他想吃獨食?”
    謝圖南:???
    電話那頭陷入詭異的沉默,暮云沒忍住,笑出了聲:“那個,我們在一塊呢,你去買點宵夜過來。”
    “謝總,東西送來就行了。”九九補充。
    陸閑庭湊過去正好聽到,再看謝圖南有些古怪的神色,瞬間就明白過來。
    他右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她們是不是開著免提?”
    謝圖南側眸。
    “別這么看我。”陸閑庭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我告訴你啊,一般像這種情況呢,你永遠不知道電話那頭會有幾個人,所以說話要謹慎一點,別太……”
    他頓了一下,拍了拍謝圖南的肩膀,忍著笑吐出兩個字:“浮躁。”
    謝圖南:“……”
    謝圖南他們開車出去買了一堆宵夜,有燒烤奶茶也有養胃一點的粥,送到暮云家門口。
    當然,只有宵夜進了門。
    院門只開了一個縫隙,謝圖南他們連人影都沒看到,就又關上了。
    ……
    那晚暮云她們幾乎玩了個通宵,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才起。
    幾人一邊聊天一邊把家里裝飾完,婚慶公司的化妝師上門來幫暮云試了妝,婚禮前的最后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二十九號,婚禮當日。
    因為簡化了所有流程,所以暮云沒有大早就被叫起來,她睡到七點半自然醒,發現自己是最晚的那個。
    房間外已經很熱鬧,伴娘叫了懷玥,還有都是暮云以前的同事。
    舅舅一家是昨天到的青城,也是一早就趕了過來,一屋子里坐著聊天。
    看見暮云出來,所有的談笑聲都低下去。懷宴道:“先去吃點東西。”
    “怎么都不叫我。”暮云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時間來得及。”九九說,“昨晚我睡的時候還聽你在翻身,早上再不多睡會等會沒精力。”
    “我剛起來,沒什么胃口。”暮云其實還有點困倦。
    “那先化妝。”
    “……”
    暮云洗漱完,敷了張補水面膜,坐到桌前。
    昨天試過妝,細節的地方也都商量過,化妝師先幫暮云盤頭發。
    從女方家出去本來是穿秀禾服,但暮云不太喜歡,換成了一套大紅的漢服。
    漢服是量身定制的,人工刺繡,用的金絲銀線,釵環上的寶石也都是貨真價實。
    暮云的頭發不夠長,戴了假發,加上釵環,還是很有分量的。
    “這樣緊嗎?”化妝師問。
    “有點。”暮云說。
    “那我稍微松一松。剩下的頭飾穿完衣服再戴吧,可能比較重。”
    化妝師的動作很輕,她看著鏡子里的暮云,還沒有上妝,但皮膚通透細白,有一種清水芙蓉的柔美。
    九九端了碗粥過來,讓墊墊肚子,暮云一邊喝一邊看手機。
    謝圖南凌晨兩點半發過消息,問睡了沒。半個小時前又發過,是問起了沒。
    暮云:【在吃早餐】
    謝圖南:【昨晚什么時候睡的】
    暮云:【一點多】
    謝圖南:【困嗎】
    暮云:【現在不,你呢】
    謝圖南:【一晚上沒睡】
    暮云看著屏幕笑了:【那你瞇一會,時間還早】反正新房那邊過來就幾分鐘。
    謝圖南:
    【不困】
    【準備了什么問題堵門】
    九九又拿過來幾樣小菜,瞥到屏幕,“喬暮云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暮云默了默,把原本的“你都答的出來”刪掉,改成了:【不知道】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早想著放水。”
    “沒有。”暮云合上手機放到一邊,喝著粥含糊道:“我騙他的。”
    “我還不知道你,騙沒騙人一目了然都寫在臉上,就比如你現在。”九九一副你蒙不了我的樣子。
    “……”暮云撓了撓耳朵,“我真沒有,我怎么可能給他放水。”
    “你別說話,咱們之間已經沒有信任了。”九九拍拍她肩膀:“我看你就是心疼你男人。”
    “……”
    “不行我得重新想問題。”
    “我喝完了。”暮云決定跳過這件事,抽了張紙巾擦嘴,“去個衛生間。”
    九九已經走到門口又退回來,“手機沒收。”
    ……
    謝圖南他們是九點三刻到的,院門口就被堵住了。
    伴娘們都跟暮云坐在房間里,外邊是九九她們攔著,只隱約聽得到“紅包”“對錯”這樣的字眼。
    懷玥趴在窗口看了會,擔憂道:“姐姐,姐夫他們過的來嗎?”
    “你說從大門走嗎?”暮云笑了,“那大概是不行的。”九九她們可不會手下留情,陸閑庭那幾個說不定還會幫倒忙。
    “不走大門還能走哪?”懷玥沒明白,“咱們家沒后門吧?”
    “后門沒有,但是……”他不是會□□么。后半句暮云沒說下去,她就是那么一想,謝圖南應該不至于。
    “但是什——”懷玥說到一半頓住,定定的看著院子里,表情有些呆滯。
    “怎么了?”另一個伴娘問。
    “姐姐。”懷玥有些磕巴:“姐夫他、他□□進來了!”
    “……呃。”暮云探頭看了眼,謝圖南攀了根繩子,準備充分,這墻翻的比上次更加輕巧。
    房間里大家都呆呆的,一時間沒人說話。
    “伴娘快去堵著房門。”攝影師最先反應過來。
    ……
    外邊很快熱鬧起來。
    “我說呢讓我買什么繩子,你這身手真夠矯健的。”付華初的聲音,他似乎還跑的有點喘,“現在娶個老婆也忒不容易了。”
    “不錯,年輕的時候沒白練。”陸閑庭損道,“攝影師拍下來了沒,趕明給我發一份。”
    “……”
    這道門實在沒什么難度,伴娘們和謝圖南都不熟,有些放不開。
    那些問題大部分難不倒他,實在角度刁鉆他就塞一沓紅包進來,很快最后一道防線失守。
    謝圖南徑直往暮云那走,被陸閑庭攔住,“干什么?先找婚鞋。”
    “……幫倒忙是吧?”謝圖南笑罵一聲,“你又不是伴郎,出去待著。”
    “行行行,別推。”陸閑庭抬手,“我就在門口,你快找婚鞋去吧。”
    暮云的房間不大,人都進來后有點擠。她拿團扇擋住半張臉,看謝圖南他們滿屋子溜達。
    轉悠了一圈,連窗簾后頭都找了,沒有。謝圖南看了眼自家夫人。
    暮云舉著團扇看他,眼睛帶笑,但絲毫沒有提示的意思。
    謝圖南又把目光轉向懷玥,“妹妹。”
    懷玥平時藏不住事,這會立場很堅定,搖搖頭感慨道:“姐夫,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妹妹。”
    “……”
    “噗!”付華初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平時群眾路線沒走好吧?你說你怎么能連小姨子都沒賄賂?”
    謝圖南點點頭,“有沒有什么想要的,姐夫明天給你買。”
    “對,別跟他客氣。”付華初唯恐天下不亂,“能宰一筆是一筆,先宰了再說,你姐夫有的是錢。”
    “我妹妹不缺東西。”懷宴在外頭喊,“玥玥,想要什么跟大哥說,大哥給你買。”
    謝圖南揉了揉太陽穴,重新在屋子里看了一圈。
    這個房間他很熟悉,和幾天前比多了一些裝飾的氣球風鈴,其余的陳設一點都沒變。
    謝圖南的目光最后落在書桌旁的圣誕樹上。
    圣誕節那天在飾品店買了棵,前天暮云忽然說嫌小,又訂了棵一米八的,還是他親手裝的。
    這么一看,藏一雙鞋是綽綽有余。
    謝圖南走過去撥了撥上頭的鈴鐺,“樹上面的燈沒開?”
    暮云眨了眨眼睛,“沒開。”
    “那要不要開?”謝圖南似乎也不著急了。
    “白天開什么燈。”雖然有團扇擋著,但暮云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
    “開著吧,開著好看。”謝圖南彎腰,從里面拿出婚鞋,順帶開了上頭的裝飾燈。
    每雙鞋上面都系了很大的花,其實不難找,也沒有遮的特別嚴實,但是燈下黑,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
    謝圖南解開繩子,拿著鞋走到暮云跟前,半蹲下來,“跟我走嗎?”
    暮云是盤腿坐在床上的,這會腿有點麻。她稍微動了一下,放下團扇,輕輕搖頭。
    按照流程玩了幾個整蠱游戲,猜唇印,讓伴郎在吐司面包上吃出“i love you”……
    終于在謝圖南喝了杯檸檬汁后,伴娘們罷休了。
    “還沒呢,別著急。”懷漾不知道哪冒出來。
    付華初累的不行,小聲問:“你是不是把她娘家人都得罪了遍。”
    “邊兒去。”謝圖南也小聲回。
    “不過姐夫,我跟她們不一樣,”懷漾指了指伴娘團,“我好說話,您看?”
    “三個條件,我答應你三個條件。”謝圖南說,“隨時隨地找我。”
    “得嘞。”懷漾從兜里掏出一沓卡片,“那這樣,你隨便抽一張,然后照著卡片上的做。”
    “就這樣?”謝圖南將信將疑。
    “就這樣。”懷漾笑得特真誠。
    謝圖南的手指在牌上劃過,最后從中間拿了一張,上頭畫了一個表情包,是一直可愛的小黃鴨。
    “什么意思?”謝圖南沒明白。
    “照著這個做,就這樣,”懷宴一手放在嘴邊,一手放在腰后,半蹲下走了兩步,“怎么樣,簡單吧?”
    “……”
    “快快快。”付華初又精神了,“別愣著。”
    “你哪頭的。”謝圖南甩開他手。
    “我這不是幫你著急,時間差不多了。”付華初一臉幸災樂禍,“又不難,你還想不想要老婆?”
    “伴郎一起吧。”暮云忽然說。
    付華初:“……”
    “好!伴郎一起。”陸閑庭他們起哄,一邊強調,“我們不是伴郎啊。”
    “新娘都發話了,多大點事。”陸閑庭“糾正”著謝圖南的姿勢,“不就擺只小鴨子么,別害羞,還沒給你準備頭套呢。”
    “來你們站一排,排好。”陸閑庭還不忘回頭叮囑拿著手機錄像的九九,“好好拍,值錢。”
    “你損不損。”謝圖南想跟他打一架。
    “你放心,這錄像我一定多備幾份留著。”陸閑庭樂的不行。
    暮云顧不得形象,笑得前仰后合,但下一秒感覺身體騰空,被謝圖南抱著往外走。
    “鞋子!”暮云晃著小腿。
    “不要了。”謝圖南趁機揩油親了一口。
    ……
    婚車繞著青城轉了一圈,幾十輛車,很大的陣仗,最后停在酒店門口。
    暮云在酒店房間換了件輕便點的白色禮服,重新挽了頭發去吃中飯。
    賓客不多,都是親朋好友,氛圍也輕松,暮云和謝圖南一起每桌都打了招呼,吃了點東西墊肚子就去樓上房間休息。
    主要的儀式在傍晚。
    暮云下午睡了一會,重新化了妝,換上婚紗,謝圖南等在房間外。
    “我好看嗎?”暮云有些孩子氣的問。
    “沒有人比你更好看。”謝圖南牽過她的手。
    以為是去宴會廳,但到了大廳,謝圖南卻還在往外走。
    “去哪?”暮云問。
    “到了就知道。”謝圖南說。
    其余人似乎都知情,但也只是看著暮云笑。
    九九眼眶泛紅,伸手抱了抱暮云,“我早就說過,你這么溫柔的人,一定會幸福的。”
    “怎么突然這樣。”暮云摸不著頭腦。
    “沒什么,快上車吧。”九九只是看到她穿婚紗的樣子,一時感慨。
    ……
    車子往郊區開,停下后,暮云透過車窗玻璃往外看。一塊很大的草坪,正中間……
    “這是?”
    “陽光房。”謝圖南捏了捏她的手,“喜歡嗎?”
    暮云曾經說過,想在三四月份辦婚禮,春暖花開的時候,最好是在草坪上。
    但謝圖南說不想等,她就沒再提,覺得在酒店也是一樣的。
    謝圖南算著日子,早幾個月就買了塊地,鋪上草皮,建了一個很大的陽光房。
    暮云搖下車窗,看的更清楚些。
    錯落的設計,遠遠看著像一個城堡。陽光照在上面,玻璃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
    暮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喜極而泣。
    “不哭了。”謝圖南用紙巾幫她輕輕的拭干眼淚,“妝會花的。”
    暮云皺了皺鼻尖,“化妝的新娘你還要嗎?”
    “要。”謝圖南笑著說。
    ……
    陽光房內擺了粉白的玫瑰,賓客有序落座。
    傍晚五點,夕陽最好的時候。伴隨著悠揚的鋼琴曲,暮云從走道盡頭,一步步向謝圖南走。
    周身落滿了金色的陽光,沒有風。
    司儀問:“喬暮云小姐,你愿意嫁給謝圖南先生為妻嗎?無論順境或者逆境,富裕或者貧窮,疾病或者健康,終其此生,不離不棄。”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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