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無疆 !
“司長,你可算來了!”
被揍得爽翻了的單奕看到一臉鐵青的譚勵杰來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要是再晚來幾分鐘,他還真忍不下去了,就算拼了命,也得弄死這三條披著羊皮的惡狗。。。
譚勵杰身后沒有任何人跟著,他一個人就這么直愣愣的走了進來,這可讓正打得可歡暢的三個警察都愣住了,下打量了一下官威十足的譚勵杰,左看右看卻都不像是個高官,但脾氣還是不小的一看就是得罪不得的主,所以三人也沒有再肆無忌憚的打下去,其中一個級別高點兒的慢步走了過來,湊近了譚勵杰面前,這才半瞇著眼問道:“老頭子,你找誰啊?沒事兒回家抱孫子,別來擋著老子的大事兒!”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敢于在譚勵杰面前這么說話了,他很欣賞這敢說敢做的這位警察,所以他笑了笑,略略點了點頭后,似乎是要順從的聽命于這位至高無的警察,所以他轉過身準備離去,但三兩步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譚勵杰笑瞇瞇的轉過了頭來,說道\ :“年輕人,記住你的警員編號,牢牢的記住,晚做夢也要睜著一只眼睛的死死記?。 ?br/>
“這老頭誰啊,敢這么跟你說話?”
又一個警員開口說話了,拎著警棍就作勢要來給譚勵杰一棍子,不過被另外一個警員趕緊給攔住,因為門口已經出現了一伙人,站在最前面的一個,赫然是曾到所里來視察的分局局長,笑呵呵的伸出手來主動和剛剛還被他們稱之為“老頭子”的譚勵杰握手,這是演哪一出?
“劉局長是,我可聽說您的作風是一向硬朗清白的,可今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部下原本是去和妻子久別重逢郎情妾意,結果被你的人請到了這里來享受下午茶·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譚勵杰終于扯下了自己偽善的笑容,收回自己的手后,便沖依然被吊住的單奕方向側了側頭·兩眼直直的看著已經一臉尷尬的劉局長,這矮胖矮胖的身子似乎更像鐵餅運動員,而非是一個勤勞為民的分局局長。
“誤會,這都是誤會!”
劉局長擦了擦額頭的汗,當即像是要吃人似的怒瞪還杵著不知何事的三個警察,瞪了幾眼還沒啥效果,一氣之下·立馬小碎步沖了過去,對著第一個還在裝傻充愣的警察啪的一下就是一耳光,這一記響亮的耳光過后,整個關押室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安靜得似乎掉下一顆針也能聽得真真切切。
忍著手掌心火辣辣的痛,發大火的劉局長又怒斥道:“還不放人?是不是要老子親自求你們才肯放人???”
“這……”
頂頭司的頂頭司都發大火了,這三個警察都還愣著不敢動,這樣的情景可是讓譚勵杰看在眼里·好奇在心里,難道說那個癟三金大閩的老子不僅在朝鮮能手眼通天,在共和國首都也能吃得開?可以讓普通警察連自己區分局局長的話都不敢聽從·那么這么一推測,難道這姓金的,和市級別甚至是部級別的還有瓜葛?
譚勵杰不動聲色的想著,當然劉局長已經如此大發雷霆,三個警察也知道厲害,所以也不再發愣了,趕緊就把單奕給放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取下手銬后,趕緊逃似的站在了幾步開外,而單奕一開始見到譚勵杰的時候·其實就準備被放下來直接走人,可誰能想到會有這么一出好戲,所以干脆這出戲就接著演下去,因而他像是昏死了一樣,躺在冰冷的地板一動不動,這可把劉局長給嚇壞了·趕緊揮了揮手,候在關押室門外的警察當即就去聯系急救中心了。
不到五分鐘,一輛120救護車就風馳電掣的駛抵了派出所大院里,而已經被抬了單架的單奕很快就被醫生接走,至于依然留在關押室腳步都不曾挪動一步的譚勵杰,依然杵在那里,看到這么一個狀況,劉局長真想挖個坑把那些不長眼的家伙全都給埋了,所以當即讓其他閑雜人等都退走,他一個人留下來和譚勵杰交流交流。
“譚司長,這的確是個誤會,您千萬千萬別動怒,這貴部部下在我分局所管轄的派出所里所遭受到的一切的一切,我們都會做出合理的解釋并且賠禮道歉,當然,各種費用也由我們全包,至于相關人等,也會依照有關法律法規和我黨政策進行嚴肅處置??!”
劉局長的官腔打得是噼里啪啦的響透了,短短一句話里,就包含了好幾個模糊不清的形容詞,什么“合理的”、“相關人等”、“有關”,這些詞客套氣味十足,可真正實際用途有多大,顯然這一席話,是劉局長想讓譚勵杰給他一個面子,也給自己一個臺階下,雖然不在一個編制內,但畢竟還都是自己人,一場誤會不要演變得太大了,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然是皆大歡喜的。
“是嗎?”譚勵杰應了一聲,冷哼了一下后搖了搖頭說道:“那我就恭候劉局長的公平公正處理結果咯!”
話不投機半句多,譚勵杰知道自己不適合與這些官場渾人打交道的,所以他倒是很干脆的再看了一眼剛剛虐打“蝰蛇”的那些工具家什,心里能鄙夷的想,就這些玩意兒,能把蝰蛇怎么樣?
從離開關押室到走出派出所坐進自己的奔馳專車最后揚長而去,譚勵杰始終沒有再和身后像是跟班的劉局長說一句話,知道奔馳已經消失在了滾滾車流中,鞠躬哈腰的劉局長這才挺直了腰板,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汗水,這軍情局的一個司長,怎么伺候起來比市局局長還難!
轉過身,劉局長就正好看到已經老老實實低頭認錯的三個警員,在那一通電話打來之前他本來是心情很好的,可聽說軍情局的人被這么一些腦子里進水的人抓捕后,他就知道會出大事,這群平時基本就是套著一身制服的流氓會做出什么來,他心里非常清楚,所以接到電話后他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可還是晚了軍情局的人已經被打得暈了過去,估計送進醫院后很快就能知道到底傷情如何。
共和事情報局是一個事部門,劉局長心里就跟明鏡似的,國家安全局還好說那畢竟還是國務院下屬的一個部門,可這軍情局的級部門,那可是共和委了,這得罪了軍情局就意味著得罪了幾百萬軍隊,這事情所以不能草草收場,必須要給對方一個滿意的答復,否則軍情局給自己穿小鞋,還就跟玩似的。
“你們三個,立刻跟我進來!”
劉局長腆著肚子走到這三人跟前吼道,隨后這才看了看在不遠處愣著的其他警員,一瞪這些看熱鬮的便作鳥獸散盡,而唯一沒有動彈的還有一伙人,他們便是杵在一輛血紅色寶馬跑車前的一群黑西裝外加一個一看就知道腦子有毛病的矮子,材質和款式都不錯的淺灰色西裝怎么身前都是些泥土和草屑?
劉局長擠出了一絲笑容走到了這伙人跟前,知道這身著有些污垢灰西裝的小矮子便是這群人的主子?!澳憔褪墙鸫箝}?奧達科技建材的董事長就是你老子?”
“你有毛病???知道還問我!”
金大閩很是不屑的瞅了一眼劉局長,爾后立馬偏轉了腦袋斜斜的看著外院,右腳還很有節奏的搖晃著,倒顯得很是輕松。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干嘛要放走那人,他可當著我的面親吻我的馬子,而且還兩次把我推倒在地,不僅毀掉了我兩身西裝,還讓我丟了面子,原以為你們會幫老子出口惡氣誰能”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頓時讓坐在寶馬跑車車前蓋,優哉游哉很是清閑說這說那的金大閩徹底閉了嘴巴,他似乎看到了漫天的星星,而后還覺得有些暈,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耳光扇過后足足三秒,他才反應過來用手指著劉局長的鼻子,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質問道:“你,你為什么打我?”
“打你,我還想抽你!”
劉局長作勢又要扇一耳光,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打,因為站在一旁的金大閩保鏢已經出手,在半空中就把劉局長的左手給截住,而且還很不客氣的將劉局長給推到了一邊去。
要不是有人趕緊過來攙扶著,劉局長幾乎就要跌在地,不過這已經讓他一臉怒氣了,站直了后,很氣憤的指著金大閩說道:“行啊小子,在咱們共和國的地盤,你還帶著保鏢到處惹事生非,到了老子的地盤都還不給我面子,你小子記住了,我會讓你和你老子好看的!”
顏面盡失的劉局長扔下一句狠話,便哼了一聲風風火火的沖進了派出所小樓里,剛一進去就雷霆般的大吼道:“那三個廢材呢?”
而在另一邊,譚勵杰并未趕去醫院看望一下單奕,他知道這小子純粹是在演戲,估計去醫院純粹就是為了讓自己這邊能夠更好的進行下去,因而譚勵杰也知道不能虧了單奕的一番好意,因而在奔馳駛一環路后,他便用車的無線保密電話通知了另一組人,是時候采取行動了。
金大閩并不和他父親住在一起,他在南三環有一座獨棟別墅,平時沒事兒經常和許多女人在別墅里鬼混,揮霍他老子的財富,也敗壞了一大批失足女人,而譚勵杰所下達的命令自然不是讓人去金大閩的別墅里徹底搜查一番,找找是否能夠有東西能夠讓金大閩這廝一輩子都住進共和國的監獄里,比如毒品、槍支什么的。
譚勵杰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他不是刻意去栽贓陷害,他會做的只能是火澆油,因為隨著共和國參戰的步伐日益加快,早就醞釀好的嚴打行動其實已經準備就緒,但由于國家安全局和軍情局之間的配合出現了一些問題,所以才導致嚴打行動遲遲沒有開始,因為這次嚴打行動是共和國建國以來的第一次全國范圍內最大規模的一次,主要處理對象便是黑惡勢力和官商勾結腐化群體。
之所以國家安全局和軍情局將采取聯合行動,為此次嚴打行動提供保障,主要原因還是許多目標群體勢力巨大、背景因素復雜,甚至有許多貪官污吏早就準備好外逃至其他國家,試圖逃避共和國的法律制裁,也有一些早就已經“榮登”國家安全局或軍情局的黑名單他們出賣共和國國家機密或者技術機密的斑斑劣跡也時候收場了,當然兩大情報部門聯手的主要目的自然不是為了執法,而是為了在嚴打風暴中,順帶將一些隱藏在共和國的外國勢力鏟除掉。
譚勵杰是軍情局北美情報司司長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所以他是無權過問軍情局亞洲情報司和軍情局國內督查司這兩大部門在嚴打風暴中會采取什么行動的,但他自然有權力也有義務檢舉,所以他的那通電話,便是讓人去給金大閩金屋藏嬌的別墅里,放一些能夠讓他好好蹲在監獄里,甚至有資格問鼎“死刑”的東西。
職業特工要想摸進一個私人府邸其實最大的難度不在于高檔別墅小區有多么好的安保人員配置和巡邏防護機制而是在于許多有錢人都喜歡在家里圈養大型犬,德國牧羊犬、藏獒等等大型犬只一旦不小心遇,比遇一個保安還要難受,好在金大閩這人比較斯文,他經常帶女人回家過夜,顯然也沒有心思在家里養大型犬只,這可更加方便譚勵杰安排的人去放東西了,結果譚勵杰還沒回到局里就收到一切準備就緒的報告。
“不仁不義”這種詞語早就讓譚勵杰忘記在了新華字典里,對于某些人而言,他顯然需要更加邪惡、更加無恥才能真正取得效果因而譚勵杰回到軍情局總部的時候,第一件事并不是去通知就等著找到第一個開刀對象,以便拉開轟轟烈烈嚴打行動的北京市紀檢部門,而是直接去了軍情局局長的辦公室,果真不出意料,局長馬麗華中將還在辦公室里。
篤篤篤,敲了三下門后,譚勵杰聽到請進聲便推門而入,腳步沉重的快步走到馬麗華中將的辦公桌前,那神色、那表情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因為譚勵杰的樣子簡直就跟死了爹娘似的難受。
心情很好的馬麗華原本正為王秉誠報告的納粹德國國內內亂以及歐洲情報司可趁亂采取的行動方案而高興,可抬頭起來卻看到如喪考妣樣子的譚勵杰,不禁臉色僵硬的放下鋼筆,遲疑了幾秒后才低聲問道:“怎么?蝰蛇難道被那幫警察給活活打死了不成?”
“沒有,不過快死了已經送去醫院急救
“真有這么嚴重?”
馬麗華依然在細聲細語的問詢著,譚勵杰的點頭也是異常的堅定,她頓時就不再繼續問下去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后,猛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看也不看譚勵杰一眼,步履沉穩的便走出了辦公室,沒等幾秒,豎起耳朵靜聽的譚勵杰就聽到嗓門很大的“鐵娘子”發飆了·讓秘立刻為她接通市公安局局長的辦公室。
譚勵杰聞言立馬就小跑進了局長秘辦公室,趁著電話還沒接通,神色有些不好的繼續煽風點火道:“局長沒用的,叫一大幫保鏢毆打單奕的是一個在華朝鮮企業家的公子哥,他們一家子都是朝鮮人,更何況人家關系網還很厚實……”
不聽不生氣,一聽就更來氣了,這什么時候棒子也敢在共和國的地盤撒野了,馬麗華能坐軍情局局長的職位當然也就不是傻子,她自然聽出了譚勵杰的話外音,這譚勵杰最大的毛病就是護犢子,可這習慣似乎就跟他的秉性一樣,真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馬麗華愣了一下后,便將電話放了回去,看著表演技術日臻出神入化的譚勵杰,冷哼了一下后便快步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任憑譚勵杰在身后如何說教,也不再開口。
看到馬麗華這樣的反應和表情,譚勵杰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局長往往要大做文章之前,反倒會顯得很冷靜很克制,而如果一開始就很發怒很激動,結果反倒不盡如人意,知道自己做完該做的事情后,譚勵杰便欠身離去,繼續留在這里,他只會被大動肝火的“鐵娘子”痛斥一頓。
譚勵杰剛走不久,馬麗華就忍不住的拿起了桌的藍色電話,直接打到了共和國國家安全局局長戴笠的辦公室,剛一接通她就直接問道嚴打行動怎么還不開始,氣勢十足吼得戴笠是一愣一愣的,鬼才知道這女人吃炸藥了?
事情的發展果真像譚勵杰所想的那樣,在他的推波助瀾下,嚴打行動果真提前開始,而且共和國國務院公安部第一個掛牌督導大案便是朝鮮奧達科技建材公司涉黑交易案,而與之相關的保護傘、黑惡勢力等等,包括被突擊搜查別墅后發現藏有大量共和國機密情報,疑似為朝鮮間諜的金大閩,也都很快成了首輪嚴打風暴的掃除目標,可令譚勵杰沒有想到的是,在搜查金大閩父親金大成的府邸過程中,國家安全局的特工竟然真的發現了有大量共和國機密資料,其中還有不少的軍事機密,這可讓費盡心思要栽贓一把的譚勵杰聽聞這個消息后,頓時驚得啞口無言,這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