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搖搖頭:“霍女士,青原諒我不說話。”
薛紅梅問:“你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薛女俠,我信守諾言。”
霍四娘問:“那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我帶走就好了!可是,能去的人不多,去的人很多,他也不答應治好,我怕他見不到每個人。”
薛紅梅問:“你能帶幾個人?”
“除了鐘離羽和少掌門不到,最好去兩三個,也要打扮成受傷模樣。”
尚良說:“那我和青青、翠翠去。夫人,萬一劍客和黑箭來了,你可以幫霍姐辦理重慶唐的調動事宜。”
薛紅梅瞪著眼睛問:“你要離開我,沒有人關心你嗎?”
“呀啊!你不能這么說,夫人,否則你可以走了,而我要留下。”
“這么說我們還是分開了?”
“那,那……”
“你不會想做這個或那個。你留下來陪我幫霍姐。讓青青和翠翠走吧。”
霍四娘想了想,笑著說:“薛妹,讓商兄弟一起去吧。所謂東西不怕一萬,還怕萬一。無論是陸路還是水路,到縉云山都有一百多里。如果黑衣劍客出現,恐怕青青和翠翠對付不了。有了我們的商兄和陳少俠,我們就放心了!”
“霍姐姐,他在路上喝醉了,你不擔心嗎?”
商良叫道:“夫人,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嗎?很難!”
陳少白說:“薛女俠放心,我一定會勸商大俠。”
“你勸嗎?我不知道。也許你也會滾到酒壇里去。”
商良說:“夫人,你怎么忘記了你還有兩個強大的觀音兵呢?恐怕他們比你更負責。我能再喝點什么嗎?”
薛紅梅聽了,笑著說:“我差點忘了青青和翠翠。好!如果你要走,就馬上走,不要耽擱時間。”
事情決定下來:由陳少白帶著商良、青青和翠翠,乘小船保護鐘離羽和豹兒,前往縉云山。
分手時,薛紅梅把她幻影神功的秘籍送給了青青和翠翠,并命令她們注意一些事情。最后她說:“如果你什么都不明白,就去問你爹。別讓他掉到酒壇子中去!”
青青說:“我知道。”
翠翠看到活著的商良卻說:“爹,你聽見了嗎?這是媽媽讓我做的,如果你不聽,我會毫不留情的。”
商良愣住了:“你想要什么?”
翠翠說:“我不怎么啦,只能把那壇還沒打開的老地窖扔到河里去。”
“喂!別浪費時間了。”
“我不是欺騙!夫人!你認為我做錯了嗎?”薛紅梅笑得前仰后合。
“不是。這是正確的做法。有你在身邊,我松了一口氣!”
霍四娘、陳少白等人都被逗樂了。
不久,二人乘軟轎,從白龍重慶堂門抬出。
商良扮演了管家,青青和翠翠裝扮成兩個男孩,由陳少白帶領,直到江邊,王向湖上了船,小心翼翼地放下鐘離羽和豹兒,四個轎夫隨后抬著空轎子回來。
陳少白揮了揮手,叫他開船,順著嘉陵江向北駛去。
王向湖很吃驚,雖然他從侯方嘴里知道了昨晚的事,但沒想到豹兒傷得這么重。
當船駛到河邊時,王向湖不禁問商良:“兄弟,豹小俠怎么傷得這么重?”
“劍插在他的胸膛里,離心臟沒幾分的距離。是認真的嗎?如果把劍插進心口,恐怕救不了許仙的轉世了。”
“現在你要把他們送到哪里去,兄弟?”
“到縉云山去找外面的人。”
“世俗的智者?崇教寺的慈云大師?”
陳少白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就去打擾無名老人,然后說:“不錯,是慈云的主人。”
王向湖大惑不解:“慈云大師?雖然他是一個有造詣的和尚,但他不太懂救治。”
商良說:“兄弟,在江湖里,經常是真人不露臉,露臉不是真人嗎?請問你的大哥,誰想當閩江的船夫,會是波中的水蛟王呢?”
王向湖邊一笑:“哥哥不說笑,我算哪一個真人不露相?”
商良又眨了眨眼睛,問:“老弟,你在江湖上走了這么多年,聽說過這個不知名的老人嗎?”
“無名老人?”
“沒聽說過嗎?”
“我不知道有這樣一個老人。他是個什么樣的老頭,兄弟?”
“我不知道。”
“你從誰那兒聽到的?”
“來自重慶的街頭。”
“不是黑箭的另一個別名嗎?”
商良跳了起來:“哥哥,你別嚇我,我有一點小勇氣。”
王向湖笑了笑:“誰能嚇倒你這笑傲的玄靈游子?”
“不,不,我確實嚇壞了,而且似乎有點神志不清。兄弟!你快把那壇窖拿出來,讓我充膽。”
陳少白,在他和王向湖的談話中,本來不好意思不說話,現在卻拒絕了,忍不住大笑起來,說:“商大俠,你真會喝酒。”
“喂!陳少白,你不怕黑箭嗎?”
“如果是這樣,害怕也沒有用。”
“不,不,我害怕。我只好喝點酒,讓它更濃。”
翠翠從屋里轉過身來,看著商良:“我要把酒壇扔到河里去,你不怕嗎?”
“我更害怕了!”
“那就別喝了。”
“喂!你太嚴厲了!我不能喝三個碗嗎?”
“連半碗都不到。”
“我親愛的爹,你要殺了我!”
“你知道昨晚我為什么被拍了嗎?”
“為什么?”翠翠不知所措。
“因為我昨晚沒喝酒。”
“要是我喝了呢?”
翠翠笑著問。
“喝酒能增強人的力量嗎?”
“你沒聽說過武松喝醉了打虎的故事嗎?”
翠翠眨眨眼:“聽說了!”
武松一路上喝了幾十碗酒,才打敗了身材如山如牛的兇虎。
我!也喜歡武松,喝一點酒,就有一點力;喝了很多酒,就有很多動力;
就算我喝了二三十分鐘的酒,更不用說那個黑箭傳人,我也不在乎喝黑箭、白箭、藍箭、紅箭!”
翠翠抿嘴一笑:“那么,我知道你要是喝了二十、三十杯酒,就別說黑箭、白箭了,連天王老子也不怕!”
“好!好!到那時,我就不怕任何人了。”
“當然!喝得這樣糊涂,看不清東西,有什么好怕的呢?”
商良愣了愣眼睛:“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多。我的意思是,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地板上睡著了,如果有人砍掉他的頭,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這時青青也轉過身來,笑著問:“翠翠,你在說什么?”
翠翠嘴一笑:“爸爸自比武松!”
青青說:“武松是一個勇敢面對天地的英雄!這有什么不對嗎?”
“你知道他酗酒的故事嗎?”
青青笑著說:“我聽到了!他喝醉了打虎!”
“還有一個關于他酗酒的故事,你不知道嗎?”
“知道了就知道了,三碗就完了。他差點被井陽崗的老虎吃掉了!這是英雄的幸運之處。但當他經過孔家莊時,他喝得酩酊大醉,打人逃跑,還搶了他們的酒喝。結果我不太記得了!”
青青笑著說:“結果,英雄掉進了一條小溪里,爬不起來了。”
翠翠拍手說:“對!我還記得他像落湯雞一樣被孔氏兄弟抓住了。如果沒有宋江,他一定會被孔兄弟殺了!他真是一個喝酒能力超強的大英雄!光榮!”
她們一唱一和,商良拉長了臉。
其余的人,不僅是陳少白和王向湖,還有站在船頭和船尾的江兄弟和侯方,都止住了笑聲。
王向湖說:“商兄,這兩個小劍客說得對。喝酒當然可以增加樂趣,但如果你喝得太多,你經常會犯錯誤。”
“我不能喝一個碗嗎?”商良一臉痛苦地說。
青青看著他,有些心軟說:“翠翠,讓他喝一碗吧!”
“如果他喝了一碗,他會喝第二碗、第三碗!”
商良連忙說:“我答應只喝一碗,喝多了不是一個人。”
翠翠說:“掉進水里,淹死了,當然不是人!”
“不,不!我說的是實話。”
青青說:“既然他說他只喝一碗,那就讓他喝一碗吧,不然他肚子里的酒蟲就更受不了了!”
“是啊!我最好年輕一點,知道我有嗜酒癖。”
翠翠問:“這么說,我不好了?”
商良連忙說:“你也是!”
“你真的只喝一碗嗎?”
“多來一碗就更好了。”
“那你連一碗也不喝!”
“不,不!只要一碗,一滴也不多了。”
翠翠問王向湖:“王叔叔,你聽到他說什么了嗎?”
王向湖點了點頭。
“我聽見了!”
“王叔叔,請你把酒缸拿出來,我給他盛一碗,然后把酒缸藏起來。”
王向湖笑了:“好!”
過了一會兒,王向湖把珍貴的老窖大曲從船尾樓下抬了出來。
翠翠親自拍開了封印泥,打開了壇蓋,頓時酒香四溢,滿船是香。
商良聞了聞。
江波從船尾拿了三個碗,放在一張小桌子上。
商良驚訝:“怎么才三碗呢?”
青青說:“是不是你和王大叔、陳少俠三人一起喝的?”
“老侯和江家兄弟是怎么算的?他們也想喝酒!”
江波說:“我,我……”
商良對他眨了眨眼睛,說:“這么好的陳酒,你不喝就可惜了!”
江波明白了,笑了起來。
“喝!你兩個兄弟和侯方兄弟,每人喝一碗,機會難得。”
商良說:“是的!以后的村子里,沒有商店,不喝白不喝。去!再拿三個碗來。”
翠翠開始懷疑,看著商良,又看著人群:“你們都喝了一碗嗎?”
商良說:“哦!誰不喝這么好的酒呢?”
“你想再喝點嗎?”
“別胡扯了。我們每人只有一碗,我們只有三個人喝的酒,但我們不會給他們的。”
翠翠說:“好!我是來看你喝酒的。”
王向湖笑了:“小俠,那你陪我們喝一碗也行。”
“你會把我灌醉的。我不喝。”
江波拿出三個空碗,放在桌上。
翠翠端起酒壇,盛滿六碗酒,說:“你喝!我看。”
王向湖說:“這種酒需要慢慢喝。江波,你去燒酒,我們坐下來一起喝。”
“是。”江波回應道。
與此同時,豹兒的房間里傳來了聲音。
商良一怔:“不是他從床上掉下來了嗎?”
翠翠立刻氣急敗壞地說:“我去看看。”
她放下欄桿,跑進船艙后部。
青青也很擔心,跟著走了進來。
看發生了什么事。
商良見機會難得,便把面前三碗酒一把抓進肚子里。
他拿起酒罐,又裝了三碗酒。
王向湖和陳少白都被逗樂了。
等翠翠轉身出來,商良問:“豹哥怎么了?”
翠翠白給了他一眼:“是你,這個小酒鬼聞酒香,也想喝。”
“這很好!“
“好?你怕他傷得不重嗎?”
“你不知道,他想喝酒,這意味著他正在好轉!給他一點酒喝。這樣有助于血液循環,身體會好得更快。”
“真的嗎?重傷的人能喝酒嗎?”
“豹哥的身體是不同的。他有別人沒有的驚人的能力。我不會傷害他的。”
“那就給他喝一杯吧?”
“就給他半杯酒!不!以防萬一,我還是去看看吧。”
“那就去看看吧!”
“好!”
商良說著,端起一碗酒,和翠翠一起走進豹兒的房間。
豹兒斜倚在床上,見商良進來,叫了一聲:“叔叔!”
商良見豹兒臉色轉好,眼睛又亮了起來。
顯然,他不需要去找那個無名老人,但他會慢慢恢復的。
他心里很驚訝,豹兒的身體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他笑著問:“小兄弟,想喝點什么嗎?”
“哦!他們不讓我喝酒,叔叔。”
商良檢查了一下手腕上的命脈,說:“好!叔叔會給你喝一杯的。”
青青很擔心。
“爹!這樣行嗎?”
“請放心,什么也不會發生。”
豹兒大喜:“叔叔,謝謝你。”
商良拿起一只茶杯,從碗里倒了一半給他。
他一飲而盡,問道:“叔叔!我能再吃一點嗎?”
“好!小兄弟,等你好了,叔叔會陪你喝十碗。”
翠翠笑著說:“你們倆,遲早會泡在酒缸里的。”
青青也笑了:“爸爸和豹哥,真是配得上一對酒缸的名字,如果老人家也來加入,就一載了。”
商良問:“老人家是誰?”
青青說:“無影莫長老,江湖上名孤怪乞丐。”
商良驚訝:“莫老前輩,他也很會喝酒嗎?”
豹兒說:“他喝得像馬一樣多!”
商良羨慕地說:“可惜我不能見他。如果我這樣做,我的武技就不會像他那么好。我喝酒一定比他厲害。”
翠翠諷刺地說:“爹!你不是說你就像吳松嗎?酒多一分,力多一分,你喝的比他多!功夫自然比他高!”
突然,陳少白在房前驚叫道:“你是什么人?你是什么時候上船的?”
商良一怔:“不好!有人上船了!我去看看,你來保護豹兄弟的。”
他說著,那人就走出了房間,甚至忘了帶走那碗酒。
青青和翠翠都驚呆了,這個人居然能悄悄上船,顯然是武藝上的高手。
一般武者,不可能登船航行在河中,不讓人提前發現,是不是黑箭來了?
他們拔出劍來,一個守著門,一個守著窗,個個警戒著。
商良轉到前艙,王向湖和陳少白看著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乞丐。
他們毫不客氣地把桌上的五碗酒全部倒進自己的肚子里。
他們用衣袖擦著嘴,咂著嘴,又盯著那瓶新鮮的酒。
他笑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總是叫餓酒餓了幾天,忍不住,忍不住,先取后求,我希望你可憐可憐我老無助的饞酒老叫化。”
老叫化的話,有點軟化了陳少白,但軟化不了富有江湖經驗的王向湖。
他覺得這位突然來的老人武技高超,不清楚自己是敵人還是朋友。
或者是玩世不恭,就像路過嘉陵江的浪子商良一樣,沒有一絲惡意,偶然來到這里開了個玩笑。
還是僅僅是船上的人在眼里故意挑釁來世?
王向湖不想表現自己,還是像個怕船的人,愣大眼睛不敢說話,暗中在全神戒備,防止老叫化。
陳少白說:“老叫化,你要喝酒,雖然開給我們比較好,怎么問不問,突然闖進船艙搶酒喝?喝點酒,然后弄出點聲音來。你就是這么愛吃嗎?”
王向湖聽了暗暗搖了搖頭。
這個陳少白,真的是富家公子,那個像武林人的嗎?
你還沒看出來,這不是一個叫化,而是一個江湖怪人,武者!
如果是這樣,將來你怎么能在河上漫步呢?
老叫化忙說:“對,對!我總是叫打,我嗓子都急了,怕你不會給我老叫!我早該知道小少爺是這么容易說話的,我早該尖叫的。”
商良把屋前屋后的東西都看了一遍,心里想:這個老乞丐是誰?
不要說曹操;曹操就到來了嗎?
是沒有影子的莫老前輩,還是神秘的黑箭喬裝而來?
這時,他笑著問:“你想喝兩碗酒嗎?”
老叫化嘻嘻地笑:“要是再給我兩碗酒,我老叫化祝福各大爺,少爺長命百歲,榮華富貴,兒孫滿堂,萬事如意!”
“老乞丐,你不覺得這五碗酒太容易喝了嗎?”
“是的,是的,容易一點。”
“任何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會帶來不良后果。”
老叫化:“你說什么?怎么了?”
商良笑著問:“你不覺得不舒服嗎?”
“不!”
“也許毒性還沒有爆發。”
老叫化一怔:“這酒里面放毒藥嗎?”
“你覺得這五碗酒好嗎?”
商良指著黑暗中的強風,默默地封住了老叫化身上看不見的穴位。
老叫化偷運玄氣,在身上發現了一個穴位,不由大驚:“不好!這酒真的很毒,我總是尖叫得要死!”
陳少白、王向湖不禁愕然:這酒里怎么有毒啊?這是不可能的。
商良笑了:“老乞丐,告訴我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這樣我才能給你解藥。”
“我是一個沒有名字的老人。”
這時,商良愣住了:“你是個無名老人嗎?”
商良情不自禁地看著陳少白。
陳少白卻驚訝:“你是無名老人嗎?”
“是啊!是啊!我一直叫的是一個無名老人。”
“胡說八道!你不是一個無名老人!我認識那個無名老人。”
“我總是叫無名無姓,不是無名老人是什么?”
商良說:“即使你是無名老人!你姓甚名誰?”
“酒蟲。”
“九重?”
“五臟門。”
“中原都有這樣一所門派嗎?”
“江湖上沒有,我老叫化肚子里有。”
商良意識到自己被老乞丐愚弄了,覺得很好笑。
自己總是喜歡捉弄人,想到今天給老叫化捉弄起來,便說:“老叫化,你大概不想要解藥吧?”
“沒有解藥,我老叫化不就要伸腿了?”
“這就是為什么你需要清晰地思考和表達。”
“哦!痛死了我總是哭得融化!”老人一邊說,一邊抓起那瓶酒,想把它倒進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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