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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母子談心,酒醉

    “你小皇舅又不喜歡高朝陽。”安呦呦也回頭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說道,“難不成還讓高朝陽守活寡?!你們男人怎么都這么自私!”
    “我……”吳華皓每次都會被安呦呦懟得啞口無言。
    他真是說不過安呦呦!
    從小就被她欺負(fù)慣了。
    兩個人去麗太妃那邊,也是麗太妃差人讓他們過去。好在安琪因?yàn)閭倪^度哭累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也睡著了。
    走進(jìn)麗太妃的寢宮,就看到麗太妃坐在椅子上,還是止不住的在哭泣。
    一想到自己小兒子在牢房里面,怎么都放心不下。
    看到安呦呦和吳華皓來,才稍微讓自己冷靜了一些。
    “呦呦參見麗太妃,參見皇姑姑,皇姑父。”安呦呦規(guī)矩的行禮。
    吳華皓也跟著行了禮。
    “呦呦快起來。”蕭和臻連忙叫著安呦呦,眼底都是溫柔。
    每次看到呦呦就是喜歡。
    而且隨著呦呦越來越大,長得也越來越標(biāo)致。
    她真的是做夢都想要讓呦呦當(dāng)她的兒媳婦。
    “呦呦。”麗太妃叫著她,“我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想問問太后和皇上那邊,到底怎么樣?我實(shí)在是不放心。”
    “你放心,只要是我母后出手的事情,一定會圓滿解決的,小皇叔一定不會有事兒。”安呦呦很肯定地說道,“但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太激進(jìn)反而會激怒了我哥。我母后知道拿捏分寸,麗太妃等候消息即可。”
    “母妃,你看我剛剛是不是也是這般安慰你的,你就放一百顆心,謹(jǐn)于一定不會出事兒。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謹(jǐn)于現(xiàn)在非安琪不娶,皇上也不愿意讓安琪離開。”蕭和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不是這次事情鬧了出來,我都以為安琪喜歡的是皇上,都認(rèn)定了安琪會是皇后,結(jié)果居然被我弟弟截胡了!”
    安呦呦抿唇。
    安琪確實(shí)給了很多人誤會,所以她哥現(xiàn)在這般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估摸著除了接受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愛自己,她哥作為九五至尊,這面子也過不去。
    “不說他們了,等著皇嫂來解決吧。”蕭和臻倒真的是完全的信任安濘,她把視線重新又放在安呦呦身上,“呦呦,你雖然今年才十五歲,華皓今年也才十四歲,姑姑說這些可能早了點(diǎn),但姑姑實(shí)在是怕你被人搶了去,姑姑想問你,你愿不愿意等我們?nèi)A皓十六歲,娶你為妻?”
    安呦呦眼睛都瞪圓了。
    這不是在說小皇叔的事情嗎?!怎么瞬間就拉扯到她身上來了。
    吳華皓在旁邊也是滿臉都紅透了。
    畢竟才十四歲,開玩笑歸開玩笑,真的認(rèn)真說起來,他也會不好意思。
    “皇姑,我對華皓只有姐弟之情,真的是半點(diǎn)都沒有男女之情。”安呦呦說得明白,“你不要亂點(diǎn)鴛鴦了,到時候又鬧成我哥,小皇叔和安琪姐姐那樣,我可受不了。”
    “你不喜歡我家華皓啊?”蕭和臻肉眼可見的失望。
    吳華皓也有些難受。
    他一直把安呦呦當(dāng)媳婦看待的。
    雖然她很兇,但他就是習(xí)慣了她的兇。
    平時和她相處不被他打兩下罵兩句他還渾身不自在。
    “不喜歡。”安呦呦說得斬釘截鐵,又回頭對著吳華皓威脅道,“你也不準(zhǔn)喜歡我,你要是喜歡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吳華皓更委屈了。
    她不喜歡他就算了,她還霸道的讓他也不準(zhǔn)喜歡她。
    “姑姑,你可千萬不要再胡思亂想。”安呦呦又對著蕭和臻很是認(rèn)真地說道,“母后也曾經(jīng)給我說過,讓我絕對不能和華皓在一起,說近親不能成親,還說了很多人體結(jié)構(gòu)方面的,反正意思就是,我要是和華皓成親,生下來的孩子就會是傻子!”
    “騙人的吧?!”蕭和臻不信。
    一直沒信。
    表親之間成親叫親上加親,怎還能說生下來的孩子不聰明呢?!
    “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信任我母后。”安呦呦表情嚴(yán)肅,“姑姑你仔細(xì)想,我母后對華皓還是好的吧?還是喜歡華皓的吧?!我母后和你感情也一直很好吧?甚至我母后基本不管兒女私人感情的事情,她向來覺得,只要情投意合就行。但我母后卻一直反對我和華皓在一起,這說明什么?”
    蕭和臻皺眉。
    “說明我和華皓是真的不能在一起。”安呦呦非常堅(jiān)定。
    蕭和臻這么多年心里一直打著小算盤,此刻被安呦呦這般一說,倒還真的被她說服了。
    難不成真的是近親不能成親?!
    “華皓這么優(yōu)秀一小伙子,姑姑難道還怕他給你帶不回來一個討人喜歡的小媳婦嗎?對了!”安呦呦突然想到什么,“我倒是覺得將軍府的謝千蘊(yùn)不錯。”
    “千蘊(yùn)?”蕭和臻似乎在回憶謝千蘊(yùn)的模樣,嘴角微有些上揚(yáng)。
    還未開口。
    吳華皓連忙說道,“謝千蘊(yùn)那個小霸王,跟個男孩子差不多,誰大冤種才娶她回家呢?!比安呦呦還野蠻粗魯,我皮到底有多厚,經(jīng)得住這么摧殘?!”
    分明是很嚴(yán)肅的話,從吳華皓口中說出來,就是讓人啼笑皆非。
    一屋子人都被吳華皓給都逗笑了。
    包括憂心忡忡的麗太妃,也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整個大殿上的氣氛也都輕松了起來。
    “不過倒是。”蕭和臻突然又嚴(yán)肅道,“我本來把華皓留在潯城,是為了等著娶呦呦的,但現(xiàn)在你們倆也沒能在一起,我就一直有想法把華皓送去軍營鍛煉鍛煉。吳敘凡,你覺得如何?”
    “十歲的時候我就給你提過了,男兒志在四方,讓你把華皓送去軍營鍛煉,你說要給呦呦留在潯城,養(yǎng)一個翩翩公子出來,現(xiàn)在白搭了吧?!”吳敘凡說風(fēng)涼話。
    蕭和臻瞪了一眼吳敘凡。
    吳敘凡識趣的不再多說,“我一會兒出宮后去單獨(dú)找一下謝若瞳,讓她這次回軍營就把華皓帶上。”
    “你們都不聽聽我的意見嗎?”吳華皓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就這么被他父母要給打包送走了?!
    “你都被人拋棄了,還好意思留在潯城嗎?!”吳敘凡懟自己兒子,不留半點(diǎn)口舌。
    “……”他不是親生的!
    安呦呦突然覺得,她還真的虧欠吳華皓挺多!
    ……
    晚上。
    乾坤殿。
    蕭鹿鳴處理著政務(wù)。
    公公在旁邊恭敬道,“皇上,該用晚膳了。”
    蕭鹿鳴手頓了頓,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放下毛筆,抬頭那一刻就看到了他母后站在大殿上。
    鹿鳴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下一刻有從容自若的起身,行禮道,“母后。”
    “很久沒有和你單獨(dú)用膳了。”安濘直言。
    “是。”蕭鹿鳴恭敬。
    “今晚母后陪你一起用膳。”
    “是。”
    兩人坐在后殿華貴的圓桌上。
    桌子上擺滿了飯菜,還有兩壺酒。
    安濘拿起酒壺。
    公公連忙上前想要幫她倒酒。
    安濘揮了揮手,“其他人都給哀家退下。”
    公公看了一眼鹿鳴。
    鹿鳴微點(diǎn)頭。
    公公才帶著其他宮人離開了,屋子內(nèi)就剩下了他們母子二人。
    “鹿鳴,一直以來,母后都覺得有愧對于你。”安濘舉起了酒杯。
    鹿鳴自然是恭敬地舉起,和安濘一飲而盡。
    “當(dāng)時懷上你和呦呦本是意外,出生也是意外。當(dāng)初帶你們在絮州,只想著過著平凡人的生活,沒想過帶你們到皇宮,更沒想過讓你小小年齡就當(dāng)皇帝,肩負(fù)重?fù)?dān)。而你父皇卻悠哉樂哉的在宮外,陪我玩樂。”
    “母后,兒臣從未有過半點(diǎn)怨言。”蕭鹿鳴誠懇道,“事實(shí)上,母后可能有所不知。父皇當(dāng)年把政權(quán)交在兒臣手上時,是尊重過兒臣的意見,并非父皇強(qiáng)迫兒臣。在兒臣看來,能夠?yàn)楦富誓负蠓謸?dān),兒臣義不容辭。”
    安濘微怔。
    她沒想到蕭謹(jǐn)行是征得鹿鳴同意的,她一直以為就是蕭謹(jǐn)行逼著鹿鳴攬下了家國大業(yè)。
    曾對他有過微辭。
    現(xiàn)在想來,蕭謹(jǐn)行做人處事,她其實(shí)并不應(yīng)該去揣測懷疑他。
    “可終究,母后還是沒能經(jīng)常陪伴在你身邊,細(xì)想還是會有些遺憾。”安濘嘆氣。
    蕭鹿鳴有些沉默。
    要說一點(diǎn)都不思念他們,都是騙人的。
    不過是他作為一國之君,不能感情用事兒,哪怕想念也只會埋在心里,從不言說。
    “我在想,是不是因?yàn)槟负鬀]有陪在你身邊,唯有安琪一直在你身邊,才會讓你對安琪產(chǎn)生了依賴。”安濘終究還是說到了主題。
    蕭鹿鳴也知道他母后來的目的,也做好了準(zhǔn)備。
    “兒臣不排除母后所言,可就算如此,在兒臣內(nèi)心深處,安琪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她會陪伴我在皇宮一輩子,兒臣也絕對不會辜負(fù)了她。兒臣愿意為了安琪,如父皇一樣,虛設(shè)甚至不設(shè)后宮,一生只寵她一人。”蕭鹿鳴也把自己內(nèi)心所想毫不掩飾的說出來。
    他向來尊敬他母后,一直以來他都很清楚他母后是一個睿智又堅(jiān)韌的女子,他可以和她心平氣和的,談很多他其實(shí)不太愿意談的事情。
    “感情不能勉強(qiáng)。”安濘說道,“一方的喜歡,只會造就兩個人的悲哀。”
    “母后……”
    “你先聽我說完。”
    蕭鹿鳴抿唇。
    “安琪喜歡的是蕭謹(jǐn)于,哪怕你不愿意相信也好,但安琪對你確實(shí)沒有所謂的男女之情。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你強(qiáng)迫安琪留在你身邊,安琪不會快樂!”
    “我不覺得我比小皇叔差得到哪里去!”蕭鹿鳴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母后,“
    只要我真心待安琪,我不相信,安琪不會重新喜歡我,只是時日長短的問題。”
    安濘看著蕭鹿鳴的堅(jiān)決。
    她又給鹿鳴倒酒。
    鹿鳴依舊保持著恭敬,接過酒杯主動一飲而盡。
    兩母子一邊談心,一邊不停地飲酒。
    “所以鹿鳴,你真的想過沒有,你對安琪到底又是不是男女之情?”安濘一字一頓。
    蕭鹿鳴眼眸微動,隨即肯定道,“自然是。從小我就對安琪的感情不同,我喜歡安琪的知書達(dá)理落落大方。遺憾的是,我并不善于表達(dá),才會讓安琪誤會我對她感情不深。現(xiàn)在意識到這個問題,我會為安琪改變。”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安濘直言道,“安琪已經(jīng)喜歡上了蕭謹(jǐn)于,你現(xiàn)在如果拆散他們,安琪不僅不會愛你,她還會恨你!有些感情錯過了很難再修復(fù)。母后曾經(jīng)也有個非常非常喜歡的人,但最后我還是選擇了你父皇。因?yàn)椋坏┳兞诵模瑢δ嵌胃星槎裕徒腥f劫不復(fù)。”
    蕭鹿鳴抿唇,臉色明顯緊繃。
    “母后不是要強(qiáng)迫你,只是讓你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首先,母后并不覺得你對安琪是真的男女之情,在母后看來,你對安琪更多的是依賴更多的是親情更多的是占有,你覺得安琪屬于你的,所以你接受不了任何人從你手上搶走安琪,你有你的自尊。
    其次,安琪給母后明明白白的說過,她不喜歡你,她喜歡的人是謹(jǐn)于。你現(xiàn)在拆散他們,我敢肯定安琪會恨你!
    最后,喜歡一個人,想要對一個人好是成全她的幸福,而不是自私的滿足自己。你現(xiàn)在貴為一國之君,更應(yīng)該站在偉人的立場上去思量去行動,最忌諱的是,以一己私欲,為所欲為。”
    蕭鹿鳴看著安濘,明顯是情緒有些波動。
    他向來尊重他母后,也敬重她,她說的很多事情他都理解都接受,唯獨(dú)和安琪的事情,他有些難以克制。
    “母后覺得兒臣應(yīng)該放手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其他男人而不去爭取而無動于衷?!”蕭鹿鳴喉結(jié)滾動,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兒臣就應(yīng)該大度的成全嗎?”
    “爭取的前提不是讓你去橫刀奪愛甚至當(dāng)人小三,爭取的前提從來都是,彼此相愛。”
    蕭鹿鳴緊握著酒杯的手,在微微發(fā)抖。
    “鹿鳴,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假以時日,你會忘記這段過去,終有一天,你會有你真正的命中天女。”安濘也能感覺到鹿鳴的難受。
    也會心疼。
    但大是大非面前,不能私心太重。
    她曾也認(rèn)定安琪會和鹿鳴在一起,她也有過一絲的失落,但終究,感情不能勉強(qiáng)。
    任何人應(yīng)該都要學(xué)會放手。
    鹿鳴也不例外。
    “母后。”鹿鳴冷靜地叫著她。
    他的情緒可以波濤洶涌,但他一定不會失控,他會最快的恢復(fù)自己的理智。
    “兒臣和安琪的事情,還請母后不要插手。”
    安濘抿唇。
    “您今晚說的,兒臣都聽進(jìn)去了,兒臣不否認(rèn)母后的任何觀點(diǎn),兒臣也知道母后言行舉止必定是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場。但母后,感情沒有你說的那么收放自如,兒臣做不到那般灑脫,也確實(shí)無法接受安琪就這么離我而去。”蕭鹿鳴一臉凝重,“還請母后允許兒臣自己去處理,兒臣的私人感情。”
    安濘看著鹿鳴的堅(jiān)決,心里終究還是有些失落。
    她以為她好好和鹿鳴溝通,鹿鳴會聽從她的意見。
    鹿鳴向來成熟懂事,聽話。
    安濘嘆了口氣。
    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鹿鳴依舊堅(jiān)持他自己的選擇,她也只能默許。
    “你和安琪的事情,母后尊重你。”安濘妥協(xié)。
    蕭鹿鳴明顯有些,驚愕。
    他以為,他母后一定還會據(jù)理力爭。
    但她卻不再多說。
    今日和他交談,也不過是把她所想告訴他,至于他怎么選擇,她不會強(qiáng)迫。
    蕭鹿鳴心里,終究還是有些異樣的波動。
    “但蕭謹(jǐn)于,母后希望你現(xiàn)在就把他放出來。”
    蕭鹿鳴明顯猶豫。
    “鹿鳴,你哪怕不甘心就此放安琪離開,你想要爭取安琪,也應(yīng)該是和蕭謹(jǐn)于公平競爭而不是,用你的權(quán)利去強(qiáng)取豪奪。到最后,如果你能夠真的感動了安琪讓她回到你身邊,母后定然會祝福你們。但如果安琪最后還是堅(jiān)持選擇謹(jǐn)于,母后希望你能夠?yàn)⒚摰姆攀郑伤酥溃 ?br/>     “好。”蕭鹿鳴答應(yīng)了。
    正事說完。
    安濘拿起酒壺,豪邁地倒酒,“母后還從未和你真正的喝過酒,倒是背著你父皇和呦呦喝過多次。”
    蕭鹿鳴有些詫異。
    “來讓母后給你測試測試,你的酒量到底如何?!”
    說著,端起酒杯和就和鹿鳴喝了起來。
    鹿鳴自
    然也不敢拒絕。
    加上心中確實(shí)有些抑郁,便也想借酒消愁,便第一次和母后毫不顧慮的喝了起來。
    喝到彼此兩人都,酩酊大醉。
    安濘趴在桌子上。
    鹿鳴也撐不住,醉倒在桌子上。
    公公在外面偷看著,急得跳腳。
    這皇上和太后都喝醉了,要是怪罪下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不被直接砍了腦袋啊?!
    他也是不能理解,太后娘娘怎會和皇上喝醉了?!
    哪有母親這般對兒子的?!
    公公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忽然看到太上皇走了過來。
    公公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
    蕭謹(jǐn)行走進(jìn)后殿,看著安濘和鹿鳴。
    已是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姿卻依舊挺拔,模樣依舊俊朗,氣質(zhì)依舊矜貴。
    走到哪里,也都讓人不可忽視。
    他蹲下身體,輕松的將安濘橫抱起來。
    安濘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呢喃道,“我還沒喝醉,我還要和鹿鳴喝酒,你放下我……”
    蕭謹(jǐn)行看著安濘通紅的臉,轉(zhuǎn)頭對著跪在地上的公公吩咐道,“扶皇上去就寢。入睡之前,給皇上服用醒酒湯。”
    “奴才遵命。”公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道。
    蕭謹(jǐn)行抱著安濘,大步離開。
    公公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太上皇偉岸的背影。
    不得不承認(rèn),太上皇果然是大泫帝國之最,哪怕是現(xiàn)任皇上,在太上皇面前也都似乎少了魅力,或許這份魅力需要?dú)q月的沉淀!
    鳳棲殿。
    蕭謹(jǐn)行把安濘放在床榻上。
    滿屋子的宮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邊。
    蕭謹(jǐn)行親自用熱毛巾給安濘擦拭了一下臉頰,手,和腳。
    弄完了之后,端起醒酒湯,“起來喝了湯藥再睡,否則明天容易頭疼。”
    “不喝……”安濘拒絕。
    “聽話。”
    “不聽話。”
    “安濘。”
    “你兇我。”安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蕭謹(jǐn)行,滿臉委屈。
    “乖,喝了舒服些。”
    “可是苦。”安濘撒嬌。
    蕭謹(jǐn)行抿唇。
    緩緩,“去給朕拿塊方糖來。”
    “奴婢遵命。”
    不一會兒,宮人畢恭畢敬的遞上方糖。
    安濘也看到了那顆糖,很滿意地張開了嘴。
    卻在那一刻看到那顆糖直接喂入了蕭謹(jǐn)行的嘴里。
    安濘皺眉,明顯不悅。
    下一刻就看到蕭謹(jǐn)行突然喝了一口湯藥,然后吻上了安濘的嘴……
    宮人們對太上皇和太后之間的親昵已見怪不怪。
    這個世間怕是沒有哪對夫妻能夠如他們這般,幾十年如一日的恩愛幸福。
    宮人們?nèi)慷甲R趣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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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晚了點(diǎn)。
    罪過罪過。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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