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誘情 !
第四十章有老婆還來找我?
霍淺等著等著,都沒有看到素瑤的身影,換做他之情的行事方式,早就會沖上去,直接把素瑤帶走,哪肯受這份窩囊氣,一向不起波瀾的心,變得越來越焦灼。
通過和素瑤這一段的相處,霍淺看出來素瑤的性子屬于吃軟不吃硬那種,一旦給她逼急了,沒準(zhǔn)真在他面前鬧出個割腕自殺。
之前已經(jīng)有過一個葉檀,當(dāng)著他的面,拿刀割自己的手腕,那時候他也沒有回頭,一切都覺得葉檀是咎由自取,后來葉檀被送到醫(yī)院去搶救,醒來以后,口口聲聲的罵他沒有一點(diǎn)人情,弄得大家還都以為,是他逼的葉檀,一步步走向絕路。
霍淺不想再看到第二次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霍淺深知,一旦惹毛了女人,她們是真對自己下得了手,比男人都要狠。
霍淺在車上只睡了幾個小時,睜開眼睛渾身的不舒服,感覺自己的腰就像要斷掉一樣,這么長的腿窩在車?yán)铮蝗菀祝霔l腿都已經(jīng)放空的發(fā)麻。嗯
他抬腕看了看表,正好是六點(diǎn)多鐘,今天是星期一,算著素瑤沒多久就會從樓棟里出來去上班。
霍淺心里倒是挺心疼素瑤,她每天要那么早的起床,睡覺的時間又很晚,常常熬夜,本來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每天連基本的七個小時以上的睡眠都保證不了,滿打滿算,她最多也只能睡五個多小時,也難怪她每次素瑤,都能看到很深的黑眼圈深陷在臉上,病殃殃的樣子,沒有一點(diǎn)的活力,根本就
沒有她這個年齡,應(yīng)該有的朝氣。
相比素瑤,霍淺感覺自己其實(shí)也沒好哪去,素瑤總是說他,時間太空閑,當(dāng)總裁的就是不一樣,時間自由,可以隨意支配,想什么時候去公司就去公司,和她這種為私企打工的小職員不一樣,每天忙的腳打后腦勺,就算是晚上沒睡,也要爬起來坐一個多小時的地鐵,下地鐵口還要走半刻鐘的路程,這才可以到公司,急匆匆地等電梯,進(jìn)門第一件事就是要打卡,遲到一秒鐘全勤獎都會泡湯,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霍淺庫沒有覺得他比素瑤好哪去,每周都要搭乘私人飛機(jī),去各處出差,如果他在上海的話,一般情況下,他也都比霍式員工要去公司的早,很少有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時候,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公事,見不完的人。
直到素瑤出現(xiàn)以后,他才為了她,耽誤不少工作,還被素瑤把他當(dāng)做閑人一樣看待。
晚上空調(diào)開的太足,楊銘佑起床以后覺得嗓子又苦又干,就好像是喉嚨里黏了一張紙一樣,很不舒服。
還沒完全清醒的楊銘佑,睡眼朦朧的爬下床,去冰箱里面拿了盒冰檸檬茶,想要提提神。
進(jìn)到廚房,楊銘佑先跟素瑤說了句早安,素瑤回了個早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楊銘佑一邊喝著冰檸檬茶,眼睛一邊瞄著窗外,納悶道:“樓下那輛車怎么一直停在我們樓棟門口,也不知道是接誰來的,還是我們哪個鄰居開回來的,怎么一直沒有走,這車還真漂亮,以后有機(jī)會,租回來,試架一天看看。”
正站在煤氣灶前,用平底鍋煎著蛋的素瑤,聽到楊銘佑說車還沒開走,心里嘀咕著,是不是霍淺在樓下等了她一夜。
想事情的素瑤,一分心,竟然把蛋殼也扔到了平底鍋里,還渾然不知。
素瑤關(guān)掉了煤氣灶,心急火燎的開口說:“我才想起來公司有事情,我要先走了。”
楊銘佑嘴里叼著吸管,伸出胳膊阻攔素瑤道:“離你上班的時間還早呢,你這么早出門干嘛,有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你走了我們早飯?jiān)趺闯浴!?br/>
素瑤怕和楊銘佑一起出門的時候被霍淺撞見,如果遇到可就糟糕了。
她用圍裙先是擦了擦手,然后摘下圍裙,要去臥室里換衣服,“你不是有手有腳,自己做一天又不能怎么樣,爸媽還沒起床,到時候你跟他們解釋一聲。”
楊銘佑一臉的不高興,看素瑤急匆匆的樣子,哼笑了一聲,“你賺那么點(diǎn)錢,弄得比國家領(lǐng)導(dǎo)人都忙,做妻子的不就是要照顧公婆和老公,你看你現(xiàn)在,連一頓早飯都不愿意弄,讓我們一大早喝西北風(fēng)去啊。”
就因?yàn)樽约翰蛔鲈顼垼瑮钽懹泳烷_始一大早上甩臉子給她看,素瑤受不了被她伺候的跟大少爺似的楊銘佑,臨走撂下了句,“我不是你們的免費(fèi)保姆,我也有自己的事業(yè),賺多賺少的我自己不嫌棄就好,我不努力工作,誰養(yǎng)我?每個月我還得給你媽一千塊,給我媽一千塊,如果失業(yè)了,這錢誰出。”
楊銘佑被素瑤嗆的沒話說,素瑤說的話,他毫無反駁之力,
這么多年,他確實(shí)和素瑤算的太清楚了,他知道素瑤有時候上班為了省錢,連午飯都舍不得吃,日子過的結(jié)結(jié)巴巴,從來沒有見到過,她為自己買二百塊錢以上的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是網(wǎng)上的便宜貨,他做丈夫的,沒有為自己的老婆,買過一件新衣服。
現(xiàn)在醒悟過來的楊銘佑,對素瑤的愧疚感越來越深,也想偶爾給素瑤一點(diǎn)零花錢,可他現(xiàn)在是有心無力,他如今的財務(wù)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赤字,每個月婉寧就要花掉他大半的工資,又要給父母家用養(yǎng)家,一來二去,他根本剩不下多少,信用卡還透支了好幾萬,到現(xiàn)在都沒有還上。
素瑤下樓,看也不看一眼霍淺的車,背著挎包,腰板挺的溜直,目光一直朝前,跟踢正步似的大步往前走,速度接近于小跑。
霍淺終于看到了素瑤,他將車子開的很慢,一直和素瑤保持著半米的距離,都已經(jīng)出了小區(qū)門口,脫離了楊家的視線范圍,素瑤依舊沒有停下來,要跟霍淺說話的意思。
霍淺按了兩下車?yán)龋噩幰哺竞蜎]聽見似的,快步匆匆的往地鐵口的方向走,現(xiàn)在的她,恨不得自己背上長上一雙翅膀。
霍淺降下車窗,態(tài)度很不好的喚素瑤道:“你能不能上車,神經(jīng)病嗎?”
素瑤冷漠地回答說:“我不想跟你坐在一起,我們之間沒有什么話可說的,昨天我在短信里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
素瑤不上車,霍淺只能把車子停在路邊,走上前拽住素瑤的胳膊,讓她不要走那么快,多少給他點(diǎn)說話的時間。
素瑤動作很大的抬起手臂,想要甩開霍淺對她手腕上的禁錮,被霍淺握住,所有的表情都在彰顯著他有多不情愿。
素瑤嘲諷地調(diào)侃著自己,“別在街上跟我拉拉扯扯的,我怕被人打。”
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人一旦在氣頭上,真的很多事情都不會再害怕了,就像是現(xiàn)在,她可以目光充滿了厭惡,去直視著霍淺的眼睛,換做是以前,她哪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在他霍淺身邊,素瑤還會說自己被人打,霍淺心想素瑤這是不是在變著法的侮辱他,他連一個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還算得上是男人嗎,怎么可能會被打,他倒是想看看,誰敢在他面前出手。
這么反常的素瑤,讓霍淺不知道她是不是被人下了降頭,才幾天沒見面,就這種態(tài)度對待他,就好像是抄變了個人,說話的聲音也很大。
霍淺尋求答案眼神里充滿了不解和疑惑,他溫聲問素瑤說,“你說誰敢打你?是不是在別人那兒受了什么委屈了,你告訴我。”
素瑤不想跟霍淺再有什么牽扯,眼看就要走到地鐵口了,她也不管自己的手腕是不是被霍淺牽著,拼了命的往前走,嘴里一直嚷著,“霍淺,你放手,我要上班去了,你不要影響我工作好不好,我出什么事兒,跟你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你離我越遠(yuǎn)越好。”
素瑤話音剛落,感覺手腕上驟然一輕,失去了霍淺手掌帶給她的溫度,素瑤不由的把胳膊往袖子里伸了伸。
原本不斷讓步的霍淺,素瑤的態(tài)度一點(diǎn)點(diǎn)激化著他,他耐煩道:“簡直就是個神經(jīng)病,不可理喻,你有火就朝別地方去撒,我不是你的出氣筒。”
素瑤又一次被霍淺頭也不回的拋下,素瑤暗笑,這男人的耐心,實(shí)在是有限,這個男人太冷了,和他接觸下來,盡管他再怎么對他噓寒問暖,素瑤也有種深入骨髓的冷。
估計霍淺對她老婆,也不會太好,素瑤心疼霍淺的老婆,有著和自己差不多的遭遇,被小三拐走了男人,她無意間成為了可恥的第三者。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人家再怎么說也是豪門的闊太太,日子要比她過的舒心的多。
素瑤心里同時好氣,究竟是什么樣的美人,可以般配上霍淺。
霍淺在車?yán)锏攘艘灰顾噩帲蛽Q來了素瑤的冷嘲熱諷,他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霍淺根本猜不透女人的心思,素瑤這么不講道理的樣子,倒是真像極了曾經(jīng)的葉檀。
只不過過去他對葉檀,從沒有遷就過罷了,她再怎么鬧,也是自己的表演。
看著副駕駛上那束快要凋零的玫瑰,霍淺下車丟到了垃圾桶里,苦笑反正送到素瑤的手里,她也不見得會接受,何必自討苦吃。
素瑤為了讓楊銘佑避開霍淺,出門的時間比平時要早了很多,坐電梯到13層,發(fā)現(xiàn)她的公司連門都沒有開。
素瑤只能站在玻璃門外,眼巴巴地等著每天來給公司開門的同事。
聽到放在挎包里的手機(jī)發(fā)出叮咚一聲,素瑤也沒有理,以為是系統(tǒng)彈出來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