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 3
</br>
</br>姜靈傻傻瞅著冬明在那兒臉色灰敗……
</br>
</br>然后姜靈突然明白了！當即狠狠揍了冬明一頓。
</br>
</br>冬明真要拼命吧。與姜靈生死難說。
</br>
</br>可是冬明怎么舍得：就算往后他們分道揚鑣，但過去的這些年，卻也是真的。是無法抹掉的。
</br>
</br>他們彼此愛慕，彼此吸引，彼此靠近。
</br>
</br>他們彼此關心，彼此扶持，彼此愛護，彼此容讓。
</br>
</br>他們分享了彼此的年華。
</br>
</br>他們見證了彼此的歲月。
</br>
</br>他們還有了一個孩子。
</br>
</br>無論往后發生什么，這些都是事實。
</br>
</br>所以冬明舍不得。
</br>
</br>……
</br>
</br>而且挨著挨著，冬明回過味來了——看姜靈這樣子，也實在不像啊！
</br>
</br>姜靈才不知道冬明考慮了那么多東西。她揍了冬明一頓出氣，神清氣爽，把冬明拖去醫院，丟給醫生做檢查，自己去胎檢了。
</br>
</br>——哼哼哼，居然敢直接給她下定論！
</br>
</br>咱們騎驢看唱本……
</br>
</br>等著瞧！
</br>
</br>……
</br>
</br>而與此同時，姜樂和冬林遠遠地看完了熱鬧，正蹲在一塊兒思考嚴肅的人生大事問題。
</br>
</br>姜樂被冬明灰敗的臉色嚇到了，深感女人惹不得，尤以她姐姐為最——瞧瞧，幾句話的功夫。就能把一個好好的大男人整能那樣！而且，他這姐夫不是剛晉了體術冕下么？！
</br>
</br>而冬林被姜靈的拳腳震撼了，多疼哇！冬林替他爸爸齜牙咧嘴，決定一定要學好體術！免得以后挨揍。
</br>
</br>*********
</br>
</br>接待冬明的醫生只花了一分鐘，就把冬明送出門了。
</br>
</br>一者，冬明鋒芒畢露，他好歹也體術八級，對著冬明就很不好受……
</br>
</br>二者，冬明的問題太簡單了！
</br>
</br>體術冕下，對一般外傷有非常好的天然愈合能力，連疤痕都不留一個；而當他們晉級時，會有一個“彌損”效果，彌合舊傷損害。
</br>
</br>簡而言之，也就是說，之前的切阻手術對冬明失效了；而今后不管做幾次，都沒用。因為這只是個很小很小的外科手術，完全在體術冕下的愈合范圍內。
</br>
</br>至于有效的類似手術？
</br>
</br>不好意思，還沒有——沒錯，瓦爾哈利亞斯體術冕下是不少，可也不算多：至少還沒多到要去特地發明一種針對性避孕方法的地步！
</br>
</br>自己注意點不就行了。
</br>
</br>……
</br>
</br>冬明老老實實在候見室等姜靈。路過的醫護人員與就診人員都繞著他走：嶄新嶄新的體術冕下，他們這些七八級的，十四級的，還是躲著點好。
</br>
</br>冬明發覺了，沒注意。他倒是忽然明白過來了，為什么梅斯年青有為，醉心體術，怎么也不算是個喜歡小孩的。卻已經前前后后養大了六個……
</br>
</br>還有，為什么梅斯與吉蘭的家里，有一個育兒室，專門用來擱置人工育兒機。就是人工子*。而且那是一臺上了年頭、型號過時的老機器。
</br>
</br>——沒辦法，在他們悠長的生命中，總是免不了意外！
</br>
</br>而這意外呢，一般情況下，還真舍不得放棄：又不是養不起。
</br>
</br>冬明恍然大悟，旋即莞爾。
</br>
</br>然后冬明一抬頭，就看到姜靈正沖他狠笑。
</br>
</br>*********
</br>
</br>在接下來的十個月里，冬明真人演繹了什么叫二十四孝丈夫。
</br>
</br>上次姜靈懷冬林，兩老包辦了孕婦飲食，冬明其實遠不算辛苦：他光跟著一驚一乍了。
</br>
</br>而這一回，冬明在家里自己開伙：除了照顧姜靈之外，冬明還要顧著冬林。
</br>
</br>因為既然決定要這個孩子，冬林難免會有失落感，這個不處理好，不講開講透，對冬林會很不好。
</br>
</br>另外，冬明要讓冬林從廚房、從照顧孕婦開始眼見耳聞，明白什么是“爸爸”。
</br>
</br>至于姜靈。她也就生了半天的氣。因為冬明過去的生活在他身上留下了烙印，令冬明不可能像胡多，像烏德，像周信光那樣性情明朗。這是無法抹掉的事實，只能讓時光來彌平。
</br>
</br>姜靈懂得，姜靈一清二楚。姜靈從未把冬明當作完美先生。所以姜靈也就沒法為這事真地生氣。
</br>
</br>當然架子還是要端一端的。
</br>
</br>可也只端了幾天而已……
</br>
</br>……
</br>
</br>與上一次不同，這一回不管是姜靈還是冬明，他們的時間都更為充裕，可以細細體味懷孕的過程，留心胎兒的變化，品嘗即將做父母的滋味。
</br>
</br>雖然姜靈那邊還是有培訓要帶——會“一體”的人兩手兩腳數得過來，而且目前一大半還在游樂場內，二級合格及以上的更是只有四個——雖然這培訓還是保密、什么都得自己來，最多把冬明拉過去幫忙，雖然拉伯恩還是有很多問題與測試……但至少，拉伯恩不會再給姜靈塞近百人上百人的“大班”了。
</br>
</br>——是的，拉伯恩為了這一頭的訓練，放棄了一次去游樂場的機會。
</br>
</br>這也不奇怪，姜靈第一回去游樂場時，巴爾德的學生們就沒到齊。而第二次，巴爾德自己沒去。姜靈回來時，巴爾德已經低調返回了。只是這一回來，帶回來一些東西，巴爾德有一個研究項目要參與，大約得在拉伯恩的“老巢”忙兩年，哈奇德隆這邊就很少看到他。
</br>
</br>不管如何，因為拉伯恩這種敬業與犧牲，姜靈心中還是對拉伯恩升起了敬意。
</br>
</br>拉伯恩讓姜靈兩個中隊兩個中隊地帶。他把每一期的人數控制在了五十以下——五十比一……這并不是什么合適的教員學員比，但至少比之前好多了。
</br>
</br>姜靈每天上午下午各帶一批。兩批學員之間是隔離的。換場地的是姜靈。
</br>
</br>……
</br>
</br>不過，對姜靈而言，有一件憾事：這一個還是男孩。
</br>
</br>姜靈為此小嘆了一口氣。
</br>
</br>反倒是冬明一點也不覺得失望，雖然他比姜靈更想要個女兒。
</br>
</br>因為冬明一開始被嚇壞了。所以么，峰回路轉后，冬明就沒有任何要求了——既然是他的孩子，那就很好了……非常好！
</br>
</br>姜靈這一次情緒比上一次平穩，但嗜睡得更厲害。她晚上一過九點就犯困，第二天早上倒是六點不到就醒了，不過起身總要半個小時以后。另外她中午十二點還要睡一個半小時；算上伸懶腰與賴床，這里又是兩個小時。
</br>
</br>所以姜靈除了帶學員和輕度體術訓練，也沒時間忙別的事了。好在姜靈早從埃德農學院畢業了，瓦爾哈利亞斯語也順流得像漢語一樣了，一時間并無迫切的學習需求，最多看看冬林的教程玩兒。
</br>
</br>等到六個月的時候，小夫妻兩個又開始為孩子的名字頭疼了。
</br>
</br>他們一個一個寫下來，又一個一個否定，在客廳涂了一地的紙片。
</br>
</br>冬林放學回家，對這種困擾表示了鄙視。
</br>
</br>嚴重鄙視。
</br>
</br>冬明只是好笑：顯然，冬林在吃醋。
</br>
</br>而姜靈倒是被提醒了，當即翻出她的筆記本——她當年給冬林起過的名字都抄在了里面。
</br>
</br>冬林探頭看了那些名字，一個接一個全部挑剔了一遍，而后去廚房做飯了：他宣布今晚他掌勺。
</br>
</br>冬明大樂。兩人也不去管冬林：他是指揮機器做飯。自己最多弄一個菜，這也不是頭一次了。
</br>
</br>姜靈目送冬林去了廚房，不由微笑；轉回頭來，又仔細打量冬明。
</br>
</br>“干嘛？”
</br>
</br>“這孩子像你。”
</br>
</br>“像我不好么。”冬明馬上接了一句，而后他才回過味來，“哪里像我，我才不會這么別扭！”他贊美姜靈的時候很直率！很熱情！
</br>
</br>“誰說他別扭了。”
</br>
</br>“哎？那哪里像了？”明明長得像你。
</br>
</br>姜靈樂了：“耳朵。”
</br>
</br>*********
</br>
</br>這個孩子最后決定叫姜旻。
</br>
</br>這是漢名，琪雅文里就是“姜靈”這個名的前一半，加“冬明”這個名的后一半，然后做個變格。冬林的也是如此。
</br>
</br>所以姜富安與胡海燕聽了，默然了老半天。最終依舊只有一個“好”字。
</br>
</br>姜旻是晚上八點四十多發動的：姜靈發現自己羊水破了。結果等到九點二十八分，姜旻就落地了。
</br>
</br>冬明這回鎮定多了，可其實他也沒什么機會緊張。
</br>
</br>助產士還是上次那個，她這次沒帶助手：叫了干嘛？反正用不著。
</br>
</br>她過來時，姜靈已經安頓好了，正跟冬明商量夜宵的內容……
</br>
</br>姜富安、胡海燕、姜樂、冬林在客廳里排排坐。老外婆年紀大了，不過來等。因為這一回冬明已經能一力把一應事務處理得有條不紊了，連小米粥都燉上了，兩老沒事干。兩個小的則很想親眼目睹一下生孩子的過程，他們好奇嘛！不過以姜靈的秉性……沒門！
</br>
</br>熟門熟路，助產士也覺輕松，一邊與夫妻兩個聊天了解情況，一邊幫姜靈檢查。結果一摸下去，助產士嚇了一跳：宮口都開了！當即迅速擺開便攜儀器，檢查完各項指征，確認一切正常，同時還敦促姜靈用力。
</br>
</br>等姜旻落地、幫母子倆洗過澡，助產士好氣又好笑，問姜靈之前在干什么……作為二胎產婦，哪怕情況良好，宮縮不怎么疼，姜靈應該也是能察覺到的。更不用提姜靈目前體術十四級——第二次從游樂場出來后一年晉升的——對自己身體的掌握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離預產期也就五天，怎么能沒點兒自覺？
</br>
</br>姜靈沒吭聲，只一個勁兒抱著姜旻看，瞇瞇笑。冬明倒是知道，不過他也只是笑，什么都沒說，給助產士簽賬，招呼大家吃夜宵……
</br>
</br>其實真沒什么。姜靈晚餐時，就著青菜蘑菇炒肉絲，貪吃了小半碗紅薯年糕。飽食易困，何況又是甜品，姜靈早早就窩在沙發里打盹了。因為姜靈每天活動量不小，冬明也不催她去飯后散步：沒必要。姜靈窩了一會兒，倒是皺皺臉跟冬明嘀咕過一句肚子漲，有點兒難受。
</br>
</br>——可也就這么一句了！
</br>
</br>而冬明回頭一理，才覺出一點不對：以他們的體術。多吃了兩口東西，一眨眼就沒感覺了。或者餓上幾天，甚至吃了些變質食品，也抗得住。想要胃里難受，除非把自己糟蹋得厲害……至于當時，冬明懵懵懂懂，還幫姜靈輕輕揉了一會兒。當然揉的是肚臍之上的胃部。不過事后再看，冬明才想起來，那會兒，手感就有點不對了，只是他沒往下摸，結果擦肩而過，沒發現。
</br>
</br>接下來沒過幾天，方敏在哈納也生了第二個小孩。是個女兒。不過方敏這一胎胎位不如陳翔好，羊水破得早，所以很是折騰了一番，差一點就得剖腹產了。
</br>
</br>生完方敏倒是輕松了，沒事了，只除了捏著鼻子不肯喝胡冬梅的雞湯；可憐陳軒，第二天起來燒得三十九度半——他感冒了：累的，匆忙間又涼暖不均。
</br>
</br>所以聽說姜靈這邊的情況之后，方敏與陳軒大為妒忌。而陳翔半大的年紀，去家門口接醫生、給大人準備宵夜之類都能勝任，對孕婦小孩卻還懵懂，他妹妹出生那一晚，他就沒什么緊張感，帶著一張手抄的“生產指南”，立功不小。所以事后，陳翔極度興奮，戲稱他老媽這個，是新星廣場折騰一圈；他阿姨這個，是家門口大賣場里逛一圈。
</br>
</br>生小孩怎么能與買東西比！陳軒撐著昏昏沉沉的頭，給了陳翔一個后腦勺！
</br>
</br>可是方敏跟姜靈聽得高興。
</br>
</br>結果數年后，陳悅第一次問方敏她怎么來的時候，方敏笑了，故意道：“新星廣場撿的。”陳軒頭疼，忙抱著寶貝女兒去看幼教手冊，里面有爸爸媽媽生小孩的畫兒。
</br>
</br>而姜旻第一次問他**媽他怎么來的時候，姜靈隨口就道：“賣場里來的。”冬明無言。姜旻則迷茫了：“可是星網上不是這么說的！”他們一幫小孩子在一起玩，不知誰提起來的這個問題，結果大家都想知道，就去看星網了！
</br>
</br>……
</br>
</br>梅斯因為冬林的關系，閉著眼睛把姜旻也收到了門下——捏骨？捏了干嘛？好，自然要收；不好，也要收的。否則冬林跟姜旻兄弟倆個之間，也容易鬧脾氣，從而生分，姜靈背地里只怕恨得要咬他了！
</br>
</br>梅斯好歹也是父親，六個孩子的父親，雖然沒像冬明那么喜歡孩子，但他又不是討厭小孩，而且至少，他知道怎么養育小孩。
</br>
</br>反正么，按部就班地訓練，到十四級后期巔峰，冕下那關過得去最好，過不去，姜旻他那對父母自然會去弄白石，用不著他操心。
</br>
</br>所以梅斯什么也沒說，直接帶了盒果味小蛋糕去，一邊把蛋糕跟姜旻晃晃，一邊問他：“姜旻，你同你哥哥一起，跟我練體術，好不好？”
</br>
</br>這到底是問蛋糕要不要，還是練體術好不好？冬明在旁看得糊涂了。他當父親的經驗沒像梅斯那么豐富，冬林與姜旻目前年齡差了好幾倍，在這些事上面還不會比較，所以冬明還沒考慮到兄弟感情問題。
</br>
</br>倒是冬林，哪里懂那么多，純粹高興，馬上催姜旻答應。
</br>
</br>姜旻還開襠褲呢，接過蛋糕，傻傻地點了點頭，跟梅斯說了一聲“謝謝”，就忙著拆蛋糕去了，壓根不知道把自己賣給梅斯了。
</br>
</br>姜靈在廚房里聽得清楚，她有那么多經驗打底，雖然是頭一次碰上，想了想就懂了，出來跟梅斯一笑，頷首致謝。
</br>
</br>……
</br>
</br>接著一眨眼，姜旻也要上學了，冬林……都已經開始青春期了！個子“嗖嗖”地趕上了姜靈，開始跟冬明較勁。
</br>
</br>另外，冬林也正式開始跟著梅斯訓練。好在冬林的課業負擔不重，另外體術訓練本身就是選修的內容之一，過了評級測試還可以抵幾個學分，學的人不少，尤其在哈奇德隆，幾乎個個必修，所以冬林過的日子和大多數同齡人差不多。
</br>
</br>不知不覺，第三次去游樂場的準備工作，也開始了。
</br>
</br>這個時候，姜靈的體術已經十四級巔峰后期。
</br>
</br>這是按部就班系統訓練的成果，因為生養了兩個孩子，懷孕、哺乳，加恢復性訓練，姜靈中間大約耽誤了六年——所以說大家不愛親自懷孕，不是沒理由的。
</br>
</br>這么一算，姜靈的體術訓練，其實速度還好，不算快，但也不慢。
</br>
</br>而姜靈的精神力，還是十二級巔峰后期。
</br>
</br>對于這個，巴爾德只作沒察覺，蘇密蘇默也當不知道。至于梅斯，他只看姜靈的體術情況。
</br>
</br>其實平心而論，一卡十幾年幾十年是常事。巴爾德的學生里，一大半三十多個都遇到過這類問題，他們還沒像姜靈這樣分心生養孩子呢。只是姜靈之前進展太順利，大家期待高，此時這一耽擱，有些人對姜靈的態度，就有反差。
</br>
</br>亞勒倒是有點擔心，忙里抽空叮囑了冬明幾句，讓冬明不要給姜靈壓力。還有一句話亞勒沒說：他擔心冬明養出傲氣來。畢竟冬明如今是實打實的體術冕下，又不像威易他們帶瑕疵，以至于出手要留力、訓練比斗不敢盡情。
</br>
</br>冬明挺感激亞勒；不過冬明沒告訴亞勒的是，他怎么看，怎么覺得姜靈并不在乎，姜靈心中有數……又或者干脆只是神經堅韌？
</br>
</br>這一次進游樂場，姜樂自然去，冬林也跟著去，結果姜旻也要跟著去……
</br>
</br>姜旻當然太小，可瓦爾哈利亞斯有一個項目，是專門把年少、年幼的孩子往游樂場里送的。說來也沒不是什么高深實驗、殘酷訓練，只因為這些年隨著星艦設備的進一步發展，去銀心的路越來越好走，運費越來越便宜，所以瓦爾哈利亞斯就想讓游樂場恢復它原來的功能——夏令營。何況游樂場送人出場的方式，很溫和啊！一般的小孩子都不會有心理障礙。
</br>
</br>這是對下一代的投資。對整個文明下一代公民的基礎投資。
</br>
</br>不過這項目只是剛有個雛形，還沒大規模普及。青少年階段的，已經在做批次試驗了，參與者的智商倒是沒特別要求，但情商有一些要求，主要是處理緊急情況的能力，要通過公民標準應急培訓。那培訓是成年人必經的。除此之外，大多還要先參加一個野外擬訓——所以這項目主要在軍事類學校展開。
</br>
</br>而幼兒專用的，剛剛把設備之類定下來，試驗上一回開放時就做過一些，但還沒成批次……
</br>
</br>姜旻要去，當然好啦！來來來，簽個約，還有一小筆酬金可以拿。
</br>
</br>拉伯恩力挺姜旻，還保證他登陸后第一時間趕去姜旻那兒。
</br>
</br>姜旻就拉著拉伯恩跟姜靈撒嬌。
</br>
</br>姜靈沖拉伯恩搖頭、搖頭，一個經兒搖頭。
</br>
</br>冬明其實不介意姜旻一起去，只不過與小兒子這大膽的心愿相比，冬明更在乎姜靈的意見，不想讓姜靈擔心。
</br>
</br>冬林一看這架勢，溜到一邊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