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情怯————————【粉紅票01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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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一奇：“老師您急著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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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不算急，不過等到下一次開放再找，就有些耽誤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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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平時雖然時常老小孩啊，捉弄啊，惡作劇啊，把人折騰得七上八下的，其實(shí)遇到了大事卻很從容，畢竟年齡閱歷在那兒。故而巴爾德口中的“不算急”這三個字，換到別人身上，恐怕就是“還挺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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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姜靈就擔(dān)心了，臉一皺，摸索摸索，摸出易林裝梭云鳥蛋的那個天然石盒子，打開來推給巴爾德——這么貴重的東西當(dāng)然要隨身帶，怎么能交給機(j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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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個答應(yīng)了給麥隆，一個給冬明備著，還有兩個……老師您急需，這兩個都先用著吧。”最好以后有儲備的了就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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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探頭往盒子里頭一看，頗為吃驚：“你什么運(yùn)氣！”不過他也就吃驚了一下，畢竟見多了：他只是庫存里白石這一項(xiàng)空了，這次又沒弄到而已。反正他這次別的好東西也有。與白石相當(dāng)?shù)暮脰|西，可以跟人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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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想起空空，不由莞爾了：“運(yùn)氣是挺好。我采六旱蓮時發(fā)現(xiàn)的。”姜靈瞅瞅巴爾德，添了一句：“這么好的運(yùn)氣真是難得。”所以以后未必弄得到，也所以老師你一定要記得盡量還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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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當(dāng)然聽得出姜靈的言外之意，他還看得出姜靈是誠心誠意的、并不是假客氣。所以巴爾德又欣慰又好笑，看著姜靈、嘴角微動，旋即忍不住嘿嘿笑起來，轉(zhuǎn)而成了哈哈大笑，將盒子推回給姜靈，樂得陷進(jìn)椅子里前后晃悠：“你以為我找這個干什么？還不是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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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姜靈訝然，旋即一股感激涌上心頭，姜靈把自己與巴爾德一比，不由深覺自己小氣，于是姜靈馬上跟巴爾德賣力狗腿，“老師您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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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馬屁這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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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很久沒遇上這么蹩腳的奉承了，登時感到背上起了幾個雞皮疙瘩。可偏偏姜靈又很誠懇，所以巴爾德哭笑不得。他看看姜靈那驚訝模樣，忽然就有一點(diǎn)兒無奈：“在哈奇德隆，體術(shù)上了十二級的人，按部就班地訓(xùn)練，四五年之間，大多會達(dá)到十四級，也就很有可能需要沖擊冕下……你不是自己也考慮到了他么？！你到底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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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連這些最常規(guī)的事情都沒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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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臉上就熱了，慚愧的：“訓(xùn)練體術(shù)和精神力啊。我不知道會那么快。我只是想他早晚要過那一關(guān)，既然手頭有了，就早點(diǎn)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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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了然點(diǎn)點(diǎn)頭。又沖姜靈直搖頭：他不管了！接著巴爾德想了想，忽而又笑了起來：姜靈到哈奇德隆不久就出發(fā)來“游樂場”了，即使在哈奇德隆的那幾個月，也是被吉蘭折騰、被梅斯訓(xùn)導(dǎo)，還有“游樂場”的資料要看，精神力的常規(guī)訓(xùn)練要做，只怕還真沒時間去了解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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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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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很高興巴爾德用不著她的白石，揣起東西回艙了：放好寶貝，她還要去找蘇密蘇默切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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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目送姜靈一溜煙跑掉，搖頭失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琢磨姜靈留下的記錄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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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結(jié)果巴爾德東西沒看進(jìn)去多少，倒是時不時忍不住就發(fā)笑——巴爾德倒是老懷大暢：這樣的收獲，姜靈完全可以瞞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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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多數(shù)的學(xué)生會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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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姜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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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巴爾德待學(xué)生好，自然也希望學(xué)生回報同樣的善意。事實(shí)上，他的學(xué)生在哈奇德隆潛修期間，與巴爾德都相處得很好：既尊敬巴爾德，又親近巴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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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未必像姜靈這樣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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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方不大方，巴爾德人老成精，自然心中有數(shù)。他對學(xué)生們的尊敬與親近感到滿意，也就不在意學(xué)生大方不大方了：他又不稀罕學(xué)生那點(diǎn)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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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只是難免更喜歡大方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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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而可惜。利益加上時間，是星際間最殘酷的武器。巴爾德的學(xué)生出師后，一入名利場、權(quán)勢圈，很多事情便身不由己。這樣子，他們對巴爾德的尊崇固然依舊，親近卻大多難免慢慢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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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此巴爾德完全理解，只是多少有些惋惜。替師生交情惋惜，更替他帶出來的年輕人惋惜。因?yàn)樗昙o(jì)大，很多事情看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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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并不是認(rèn)為他的學(xué)生不該去爭名利，他是認(rèn)為，無論怎么爭，都不能忘記最初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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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或者目的中途改換了，也沒什么，但一定得有一個明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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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密蘇默也一度頗為瘋狂。可他們的仇報完了，茫然了一陣，忽然想開了。從那以后，兩兄弟就活得瀟灑多了，也開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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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與此同時，他們并不曾丟棄他們的名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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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而，報仇有盡頭，名利卻無止盡。巴爾德其它的學(xué)生，大多還沒到達(dá)一個中點(diǎn)站，也就沒有機(jī)會停下來想想、看看，想想自己最初的目的，看看自己的堅持是否還在、還未被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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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或許，對他們而言，只有等到年華老去、權(quán)消勢衰，才能有整理自己的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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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對此深感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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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偏偏這種事情，當(dāng)局者迷。他就算提醒，絕大多數(shù)時候，也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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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巴爾德喜歡蘇密蘇默，喜歡姜靈這個最小的學(xu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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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yàn)榻`受出身影響，對名利有足夠的警惕——她也不是認(rèn)為名利就是邪惡的，她認(rèn)為名利與錢一樣，都是中性的。而她年紀(jì)輕輕，卻清楚地知道名利給了你一些什么，肯定會從你這兒拿走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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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多不少、只貴不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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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為此，姜靈在處理相關(guān)事務(wù)時，有足夠的謹(jǐn)慎，懂得克制自己的貪心。手段雖然尚待磨礪，立意卻很清晰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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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加上今天這份大方，巴爾德就更喜歡姜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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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然，姜靈的大方與姜靈年輕也有關(guān)……巴爾德甚至懷疑姜靈是否知道一個“白石”拿出去拍賣，會被炒到什么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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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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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知道這是難求的珍寶、頂尖的戰(zhàn)略儲備，知道這能換取很多利益、更不用提現(xiàn)金……可她仍然拿出來了！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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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就值得巴爾德付出的悉心照顧、真誠愛護(hù)；這就吃得開，容易結(jié)緣、不易結(ji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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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的，巴爾德自己欣慰之外，還替姜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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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晨空號返航的一路上，姜靈不得安寧，天天被蘇密蘇默叫去訓(xùn)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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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總體而言，精神力冕下在近身搏斗上不如體術(shù)冕下；不過精神力冕下普遍長于探查。又有一個隨時隨地可用的保命秘訣，體術(shù)冕下們也很難奈何得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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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三個師兄妹現(xiàn)在勢均力敵，可以酣暢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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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按說兩兄弟經(jīng)驗(yàn)豐富得多，穩(wěn)贏；不過事實(shí)證明，姜靈也并不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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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為此蘇默連連驚呼姜靈是個天才——打架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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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就更不肯放過姜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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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兄弟明明有教學(xué)片可以琢磨，卻偏偏更喜歡跟姜靈對練——尤其蘇默。他們還跟姜靈打賭來著，用游樂場里帶出來的東西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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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起先堅決不賭：賭博是惡習(xí)！爸爸媽媽從小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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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后來有一次，姜靈午睡時被蘇默叫過去……蘇默故意的。所以姜靈起床氣爆發(fā)，憤然砸下一盒六旱蓮，沖上去下狠手猛揍蘇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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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哪是切磋啊，這是謀殺！這里又不是“游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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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默始料不及。大驚之下，輸了先機(jī)。結(jié)果蘇默本能使然，一閃就藏起來了！使出了精神力冕下的無賴大法，不肯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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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密看得開心極了，跟巴爾德一起，兩個在邊上直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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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沒了對手，抱起自己的六旱蓮與蘇默的那一盒海龜龜板，回去繼續(x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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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默冒出來后，頗為感慨，眼睛發(fā)亮：“這才是實(shí)力啊！”至于賭注，蘇默壓根不在乎——他在海龜島上呆了那么久，不知道收集了幾盒龜板龜油龜膽，龜血龜肉龜?shù)埃徽嘲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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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直搖頭。他算是看出來了：姜靈這一趟進(jìn)“游樂場”，最大的收獲并不是白石，而是生死磨礪。否則，蘇默怎么會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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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兄弟也看得出姜靈大有進(jìn)步。只是他們瞧得沒巴爾德清楚，所以并不認(rèn)為姜靈在這上面的收獲，大過那四顆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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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不是姜靈主動告訴他們的。這個是他們從巴爾德身上推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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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兄弟對白石目前沒有急用需求，又有儲備……雖然只有一顆！所以他們知道巴爾德這次沒弄到白石之后，認(rèn)為巴爾德會跟他們打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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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來來去去很多回了。而真要說起來，最初是因?yàn)椴继嘏c奧拉夫——這兩位當(dāng)年用的白石，還是巴爾德出的呢。只不過兩兄弟后來已經(jīng)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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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就沖著這一點(diǎn)，巴爾德要什么東西，他們既然有，就不能藏著掖著……當(dāng)然，可以跟老師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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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這種討價還價，最后往往會演變成師生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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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咳！不管怎么樣，兩兄弟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他們對此頗為期待；而巴爾德對此有一點(diǎn)兒煩惱，雖然真鬧起來，巴爾德也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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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無論期待還是煩惱，雙方已經(jīng)達(dá)成了合作協(xié)議，余下的就是個什么時候打架的問題……不，具體價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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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結(jié)果呢，姜靈一出來，巴爾德就不提這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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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姜靈肯定有大收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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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立即跑了過去，施施然敲姜靈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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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可以不向這兩位顯擺、但不能瞞著這兩位，于是姜靈只好坦白，還被迫拿出東西來讓蘇密蘇默“觀賞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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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兩兄弟羨慕了，妒忌了，牙癢癢了——要知道，他們雖然也弄到過白石，但卻不曾一次性四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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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事實(shí)上，他們這些年下來，兩人一共也就弄到了三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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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他們在“游樂場”里，依舊屬于年輕一輩。何況除了白石，這些年他們也弄到了其它東西，所以這個收獲已經(jīng)不錯了，以后也還有很多機(jī)會——至于冕下以下的，進(jìn)場的首要目的是訓(xùn)練，并不被當(dāng)作探險尋寶的人員。他們也尋不了。有點(diǎn)兒小收獲，那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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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密倒還好，蘇默想出了個“好”主意：用打賭把姜靈的收獲一點(diǎn)點(diǎn)贏過來。說不定能贏到一顆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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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密當(dāng)即對此表示支持。他慫恿蘇默說，反正姜靈有兩顆沒用處，只是儲備；不過他心底里，其實(shí)是等著想看蘇默與姜靈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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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別忘了，姜靈現(xiàn)在揍人生猛，蘇默想要贏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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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而姜靈是乖孩子，沒上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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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蘇默無處泄憤，專門揀了姜靈的午睡時間、叫姜靈過去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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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其實(shí)，他自己也習(xí)慣在這個時間睡一覺！為了叫姜靈，蘇默先把自己的午睡給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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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管他們怎么鬧騰，卡亞諾德漸漸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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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天姜靈起來，晨訓(xùn)完畢，發(fā)現(xiàn)再過一個小時不到，艦隊便將著陸在哈奇德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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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著陸的時間姜靈知道，早計算出來了。可正到了此時，姜靈卻怔了一怔，心跳微微快起來。她去了盥洗室，叫出模擬姜靈，左看右看；又調(diào)出進(jìn)入“游樂場”之前自己的照片，把兩個模擬姜靈放在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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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結(jié)果這一看，真正的姜靈忽然間，就有一點(diǎn)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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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在這時，門鈴響了。姜靈下令“查看”，系統(tǒng)彈出影像，姜靈就看到蘇默在她的艙室門口，一邊左看右看、對著锃亮的艙門琢磨他那已然完美的發(fā)型，一邊道：“哎，你不去觀景艙么？就要到家了，大家都在那兒。我們先過去了。”蘇密也在，沒開口，只是腳下頓了頓，瞧著還有點(diǎn)不大耐煩。等蘇默說完，兩兄弟便一塊兒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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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按門鈴就啟動的“來客即見”的時限還未用完，影像并未消失，所以姜靈便看到蘇默一邊走一邊問蘇密：“我的頭發(fā)怎么樣？怎么瞧著有點(diǎn)不順眼。”蘇密沒好氣：“你已經(jīng)在那上面花了一個小時了！還不滿意？！那就只能剃光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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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莞爾，不由就笑了——近鄉(xiāng)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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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來不止她一個人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