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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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毫無疑問，與山坳里被三個體術高手加兩架機甲折騰過的地方一樣。這片雜樹稀稀拉拉的荒草野坡，也曾經被凱西凱辛拿來切磋過。盡管只是徒手切磋，但三個月過去了，秋冬季長出的雜草，并沒能徹底掩飾當時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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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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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下了雷列號，饒有興致地瞅瞅四下，轉頭笑話凱西凱辛：“你們干的好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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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兩活寶難得沒有回嘴，只是對看一眼，給了姜靈一對心滿意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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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非常意外，竟然感到十分不習慣！而凱西凱辛已經從容開步，走到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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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站在姜靈身邊，偏近去親了姜靈一下，順帶低聲耳語：“這兒的十月份那會兒……室外還不算冷。不僅適合體術運動，也適合別的運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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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怔了足足五秒鐘，這才明確領會過來！冬明的意思，凱西凱辛那兩個，在這兒，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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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迅速回頭瞪向雷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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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噢，天那！她剛把人家的床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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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著陸時，正值上午。天色敞亮，陽光遍灑。乃冬日里最美好的晴天。江南的冬天本就不是酷寒，太陽一開，北風又沒賣力吹，氣溫便呈個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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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四人穿過小小的雜樹林、走向別墅區。他們腳下冬天的土野上，長草悉索；而他們頭頂蔚藍的高空里，隱約有戰斗機拉升飛遠的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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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一邊走，一邊抬頭，掀起點帽舌，手搭涼棚，眺望那戰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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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見狀，斟酌了一下，對姜靈道：“琪雅的航管局里，雷列號當初就已轉移到你名下了。另外，現在琪雅在地球上，新添了大使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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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地球聯盟不會打這筆財產的主意。至少不會硬來。利誘么……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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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莞爾，壓好帽子，對冬明攤攤手：“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鷂子翻身。”那還是在亞歷山大家作客回來的事了，俄羅斯兩架Su－47把馮家的專機送到邊境，賣了個酷，才肯回去?！爸劣诶琢刑?，我設了橙色模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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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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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到別墅叩門，姜富安與胡海燕一個丟下抹布，一個丟下澆水壺，喜孜孜出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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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中氣十足：“爸，媽！”冬明還是不大習慣：“爸，媽……”喊完又不大自在起來。凱西凱辛對看一眼。沖兩老乖巧賣笑、點頭，一邊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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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胡海燕見了姜靈，劈頭蓋臉第一句：“哎喲，靈靈哎，你瘦了呀！”姜富安在旁邊樂，忙忙去拿姜靈手里的東西：“我來我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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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姜靈自己不覺得，摸摸自己的臉，奇了，“真的嗎？”因那細胞恢復液不重，更包裝得牢固可靠，姜靈也不擔心，隨手就把東西交給了姜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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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凱西凱辛兩個跟在冬明后面，瞧著溫文和氣、一副好客人的樣子，其實正小小小小聲恐嚇冬明：“瘦了當然是你沒照顧好?！薄艾F在要算總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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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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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兩活寶料錯了，胡海燕話還沒說完；她上上下下把姜靈打量一遍：“嗯，還結實了。身體好最要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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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老媽哎，其實我離開地球前，就已經很結實了！瞧不出來而已。就是不知道，那時候衣服少，你都沒瞧出來；現在衣服多了，你卻怎么反倒瞧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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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胡海燕已經把姜靈一扯。讓出空檔來，直瞧冬明：“唉喲，你也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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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姜靈：“……”他是胖了！雖然只是臉上多了半兩肉……但絕對絕對是胖了！突破到體術十一級極不容易，后續幾個月半年里，只要沒餓著，都只會胖、不會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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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富安老懷大慰：“你工作那么忙……哎呀，還有你們倆個，你們都特特地地請假過來，沒關系嗎？靈靈真是……還有啊，來就來了，還買什么東西！”張開袋子看看：“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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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是我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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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險險咽下了這句話，推推姜富安：“爸，站外面吹風做什么？進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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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進了屋，胡海燕與姜富安忙著倒茶、裝點心碟。而凱西凱辛看新鮮似地四下瞅瞅，一個踱到窗前，往外望了一會兒，忽而一笑，“刷”一下把窗簾拉上了，順手抹下一個小東西。另一個取下推在頭頂上的黑墨鏡玩玩——那是與他們的作戰服配套的東西——又重新戴了回去，也是突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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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后兩人交換了個眼色，沖冬明一點頭。姜靈看得清楚，十分無奈，不過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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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胡海燕與姜富安壓根沒注意到這一頭，一轉眼就擺出了六個干果碟子招待他們。開心果，奶油香瓜子，醬油瓜子，手剝小胡桃，杏仁，葡萄干。然后還有一疊小量袋裝的。什么香榧子，夏威夷果，榛子，南瓜瓜子……好熱鬧，齊齊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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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他們三個之前住的時候，也被兩老塞吃的，但畢竟沒遇到過這架勢。風俗雖然可以查，但細節問題寫的不多。所以他們不清楚身為中國人家里的過年客人，要客氣、要阻止主人往外擺東西，哪怕你是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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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更何況你是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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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此，他們就懵了。一開始他們三個有得忙，接著他們一起看著：前半段還好，估計還吃得完，大不了省了午飯；看到后來，怎么也覺出不對了！頓時瞧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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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就是成心的，見狀樂壞了，拉住胡海燕：“媽，他們吃不了那么多，就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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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胡海燕瞅瞅茶幾，住了手。姜富安正拿果凍，看看茶幾上，還是拎了出來，可想想這是孩子喜愛的玩意兒。這三大男人估計不會好這一口，只抓了兩把，便又將袋子放了回去，一邊還道：“這碟子不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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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到底也意識到了，于是總算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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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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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取出東西，簡明扼要一句話：“爸，媽，這個是細胞恢復液，打一支吧，對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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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細胞恢復液這個詞兒，現在地球人都知道。如雷貫耳，小百姓的夢想。所以一聽是它，姜富安忙把盒子推推到中央——生怕它掉下來。兩老面面相覷，胡海燕咕噥：“這要多少錢啊……”姜富安也深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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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說的是人民幣。冬明不知說什么好。姜靈心里有數，當即搖頭：“爸媽，這東西是我們兩人一起買的。而這價格，你們不能這么算。像我那邊種的果樹，現在都活了。而米泰新鮮水果少，全是半成品。所以大點的芒果啊，番石榴啊，一個就可以賣十幾塊。西瓜二十塊不止，人家拿去當小禮物的。當然，這是零售價。批發價又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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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一支價格兩萬多，其實算下來，兩千個水果，也就是那么回事了。今年第一年，大約還結不了那么多，可以后就不難。只是買這東西，得申購額。申購額只有公民有，過期間作廢，而每個公民自己有免費注射。所以我看那申購額，一是讓公民能買給境外非公民的父母兒女，二就是讓人換外快的。有人用不著，本來就有把自己的申購額出售的，幾百到幾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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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這樣子，你們看，就是兩千多個水果。其實也還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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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千多個水果雖然多了一點，但無疑并不昂貴。胡海燕與姜富安放松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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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再接再厲：“咱們家里，一向不是水果不斷嗎？這個東西用不著一年一支?？葱Ч脡?，二三年一支，或者五六七八年一支也夠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算四百個水果好啦，五年，那就是兩千個。你們就算二三年打一次，那也只不過相當于水果多吃了兩倍——這不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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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沒吭聲，就是目光有點發直。凱西凱辛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哪扯平了呀？！不提別的，水果還有品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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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而。胡海燕與姜富安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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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老其實也不是覺得姜靈這歪理，就真成立了！兩老只是獲得了足夠的緩沖：這畢竟是女兒女婿的孝敬。既然女兒自己能賺得出來，女婿這回掏了一半的錢，以后卻未必用得著再掏，他們自然也就不會擔心小兩口為此鬧出不愉快，便也沒有什么心理負擔了。只是最初，難免驚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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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胡海燕當即點了頭，道：“沒錯，就當多吃了點水果！”姜富安坐在冬明身邊，拍拍冬明膝頭，笑呵呵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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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當即打開盒子：“那，現在就打了吧？這個擱著麻煩?！比f一招蜂引蝶……“然后我打個車，去一趟外婆家。還有一支，我想給張先生送過去。他年紀也不小了，又照顧我那么多，這個正好。以前，我回不了他什么禮，現在有他用得著的東西，當然要送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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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胡海燕毫無不舍，立即贊同：“對，就該這樣沒錯。”姜富安也點點頭：“去年九月份的時候，你賣那些小玩意兒，幸虧遇到的是張老板。要是別人……那事情可不好說咯！”胡海燕又接著道：“那時候，你外公比你還小好幾歲，上面沒了阿爸，他高中畢業，出去跑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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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臉兒一皺：“……媽！以前不是‘那時候，你外公像你這么大’嗎？這都幾遍了……不，都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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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哦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焙Ｑ嘤诌z憾又自豪，“哎唷，靈靈記性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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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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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巴不得你女兒忘記了你好再說一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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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細胞恢復液可以喝，也可以注射。后一種方法，效果略好一點點。前一種，則比較方便，適合長期服用時采取——這個在琪雅，屬于常規藥。譬如體術者一二檔的失調癥，通常就會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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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胡海燕與姜富安么，這回自然是注射。姜靈本來還打算叫個護士出外診，一說才知道，冬明他們自己就會——戰場的急救技能。當然，非醫護人員、一般的軍人，這急救技能，自然要掌握得粗糙一點。但體術好的人，又好一些：因為他們凡是動手的事，學起來均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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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比如拿筷子，比如槍械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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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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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幾分鐘后，冬明與姜靈打的去了姜靈外婆家。凱西凱辛則留在別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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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沒必要跟著去，也是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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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路上，冬明坐得端端正正，只是一直扣著姜靈的手；而姜靈則在后視鏡里與司機時不時大眼瞪一下小眼——看什么看，沒錯、猜對了，我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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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給老外婆注射東西倒是順利。不過為免嚇著老人家，姜靈沒詳細解釋解說什么“細胞恢復液”，只對她的老外婆道：“這個對高血壓特別好，能降低血濃度，還沒副作用。就是生效不快，要好幾周。不過它調理的效果也好，慢慢地慢慢地出來，一兩年都覺得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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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實話。只不過作為一支細胞恢復液，效果被描述成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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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實在非常非常非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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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后姜靈把細胞恢復液等于“兩千個水果”的事，跟姨媽解釋了一下，讓老人家的大女兒，慢慢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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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哄完老的還沒完。剛好表姐表姐夫也在，姜靈趁著姨媽去煮早茶點心招待他們，偷偷把買的腕式接入儀塞了一個給表姐方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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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年輕人消息靈通，星網也上得多。方敏還沒發現什么，但姜靈的表姐夫陳軒，在旁邊一見那東西，就瞪大了眼：“啊，這個東西很貴的！好幾百萬一個！還是上千萬？”還好記得不要大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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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敏對此關注不多，頓時吃驚，當即就把東西塞回給姜靈：“這么貴，靈靈，你賺錢再好看，也不容易，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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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扮個鬼臉，把表姐夫趕到一邊，拉著方敏到了另一邊：“姐，這東西不能這么算。那是邊境稅貴，匯率換過來厲害?？墒俏夷沁叄@東西相當于這兒的筆記本電腦。所以你就當我送你電腦。再說了，咱們誰跟誰。我小時候霸了你吃的、搶了你最好看的頭繩，連帶在你家玩過夜還尿了你好幾次床……哦？害得姨媽老說你是大的，要讓著我這小的，我還和你吵架，我當你跟屁蟲去串門逛街，我們誰和誰啊——我們不跟那男人一般見識！”</br>